人都已经给指出来了,虽然没明着捆来她面前,可她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事儿赖不过去。
宋老太太就喜欢和陈老太太这样不说空话的人jiāo锋,闻言看了陈明玉一眼:“这话我不好说,我听妹妹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陈老太太听出她的话中深意,她气陈明玉做事还是太过稚嫩把柄太多,可是却不能真的置之不理,想了想就道:“老姐姐,不是我偏袒自家的女孩儿。可这事儿闹开了对咱们两家都没好处,毕竟真正起意动手的是您孙女儿,我家里这个不成器的,顶多也就算是个帮凶罢了。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宋老太太拦住急忙想要cha话的三太太,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陈老太太略微停顿一会儿,她知道宋老太太和在沈家的时候碰上的宋大夫人不一样,宋大夫人还好糊弄,可宋老太太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要她放过如今已经被抓住了把柄的陈明玉,不出点血,是万万不能的。
可是这jiāo易是要谈,条件也要双方都满意,至少陈家要付得起才行,她想到这里,就又把话头递给了宋老太太:“既是老姐姐您也这么看,不如您就说一说,这事儿该怎么办。您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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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一百八十五·赏赐
果然是比陈明玉多吃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饭,做起事来比陈明玉可周到细致的多,宋老太太素来慈祥和善的面上带着笑意,不慌不忙的看了死死咬着牙的陈明玉一眼:“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才刚妹妹说不要把事qíng闹大,我想着有道理。可是转念又一想,事qíng若是不闹大,难保下回陈小姐什么时候心血来cháo了,又来这么一招,那我们长宁伯府可实在是吃不消啊。”
这事儿注定了不可能是小事,cha手别人家的家事,挑拨着人家姐妹相争,还知道要去外面找师婆,一闹出来陈明玉的将来就彻彻底底完了,还肖想什么太孙妃?恐怕比天煞孤星的宋楚宜还要难嫁些。到时候免不得连整个陈家都要受影响。现如今陈阁老正是chūn风得意的时候,若是被御史参奏一本家风不正立身不正,那才真的是自毁长城。
陈老太太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得寸进尺,可是面上却丝毫不满和怒色都不能露出来,压着声音和脾气:“毕竟是同朝为官,两家也算是曾经有过共患难的jiāoqíng……,老姐姐就不能瞧在这点面子上,轻拿轻放?”
她知道宋四小姐在宋老太太跟前没什么分量,就拿宋楚宜来说事:“老姐姐是个明白人,该知道这事儿闹了出来,你们家四小姐和我家的明玉固然是毁了,可能招致姐姐用这种法子来对付的六小姐名声上不也过不去吗?何必要做这种两败俱伤的不智之举呢?”
宋老太太也不跟她再兜圈子,说话语气如同在说今日天气很好一般稀松平常:“妹妹说的对,毕竟同朝为官,闹出来了两家面上都不好看。可这件事要是这么轻易的就了了,日后陈小姐的胆子只怕要更进一层……上次在沈家妹妹推出唐大师来给陈小姐脱身,这回不知道打算出什么筹码?”
人qíng牌打不通,宋老太太之所以留到现在,不过就是为了这句最要紧的话而已。陈老太太心中憋气,唐明钊已经是一条大的不能再大的鱼,她如今还能拿得出什么和这相提并论的筹码来?
可是她又知道这件事在宋老太太那里不可能轻易糊弄过去,再三想了想,才万分不qíng愿的轻声和宋老太太谈起了条件:“像是唐明钊那样的当世大儒,我自然不可能给您找出第二个来。不过我听说宋贵妃总是为了十一公主的亲事悬心?”
自从东瀛使者的事qíng过后,宋贵妃对十一公主将来的担心更上层楼-----和亲的公主向来没有什么好下场,可心的驸马也不是那么好找,若是什么时候哪个番邦属国再来求一次亲,说不得十一公主最终还是要落得个远嫁他乡,虽然不是东瀛,也可能是高丽……
宫里的九公主病的厉害,这短短几日的时间就不知换了几波的太医,都说九公主是惊惧过度,为什么惊惧过度,大家心里都清楚。
贤妃毕竟和建章帝又有这么多年的感qíng,当年陪着他一路受尽了荣贤太后的磨难过来的,建章帝这样心软的人,就算不看在这份qíng面上,也要看在鲁王和九公主的份上对她轻拿轻放-----况且贤妃是个深宫妇人,没有证据能表明她也和端王犯下的罪行有关。
既是如此,宋贵妃在宫里的敌人就还是虎视眈眈,难怪她会日夜悬心了。
宋老太太心念一动,仿佛猜到了陈老太太要亮出来的底牌,脸上带着和缓许多的笑意:“不知道老太太您有何高见?”
陈老太太板着脸,语气也是平平板板,仿佛眼前的宋老太太一gān人等全是木头白菜:“老身哪有什么高见?不过是听说商丘沈家的大房嫡次子如今还尚未婚配,沈大夫人又恰巧求来了我这里罢了。”
商丘沈家,沈鸯的娘家,郭怀英的岳家!
宋老太太联想起郭燕堂的德行品貌,心中先忍不住满意了,面上仍旧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既是如此,那日后我们两家就该多走动走动,一切要靠老太太您费心了。”
一下子抛出这样大一个好处,又给宋家结了这么好的一门亲-----沈家可正是如今圣上起意要用在扬州的大热灶呢……陈明玉这次害人不成,反而又帮宋家更上了一层楼。陈老太太眼睛发涩,头痛的紧,摆了摆手问宋老太太:“那现在我能把人带走了么?”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个师婆的底细宋家早已经打探得清清楚楚了,宋老太太微微牵起嘴角:“这是自然,老太太请便,我们这也就动身回去了。”
三太太被宋老太太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一场gān戈就这样化为了乌有,攥着拳头汗涔涔的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发问。
宋老太太看她一眼,头靠在引枕上,太阳xué隐隐作痛,半日才开口问她:“老三的气还没消?”
三太太嗫嚅着摇了摇头,有些艰难的启齿:“说我不会教养孩子……”
宋老太太就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这回别再心慈手软了,她婆母过几日就来接她。这几****和她说道理,能说得通就说,说不通就罢了。横竖出了嫁的女儿,日后是好是歹,和咱们扯不上什么大关系了。”
三太太听的心里直打怵,却知道宋老太太这是心灰意冷了,再也不敢说个不字,着急忙慌的点了点头-----三老爷已经放出了狠话,她也不敢再纵着宋楚蜜帮她求qíng了,毕竟她还有宋玥呢……
说话间马车已经驶进了二门,宋老太太被赶着上来搀扶的向明姿搀着下了轿,就见大夫人正带人等着,挑了挑眉问:“这是怎么了?”
宋大夫人往前迎了几步搀了宋老太太:“宫里来了天使,赏了不少东西下来。”
宋老太太一边走一边听宋大夫人说话:“有给您的沉香木镶明珠的拐杖,有给我的老坑出水玉镯,还有给仁一的宫里内制的长命金锁……”她看着宋老太太舒展开了的脸,又看了宋楚宜一眼,轻声道:“还有给明姿的一套象牙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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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一百八十六·深意
这是宫里对围场事件的补偿-----跟着去的都是平日里建章帝用得上的重臣或者深受宠幸的皇亲贵戚和老牌勋贵,这些人的女眷通通都受了不小的惊吓,还多的是人险些丢了xing命,像是刑部侍郎童家的姑娘,连腿也断了,日后于行动上都还不知道有没有妨碍。明面上虽然大家都相信了东瀛人作乱的说法,可是内里谁不知道这事儿是端王和陈襄整出来的?宫里这个时候颁赐这些东西下来,分明就是在安抚人心。
而宋老太爷这次主审扬州弊案之后就称病不朝,正应了建章帝的心思,冲着他的识时务,宫里这次给的赏赐就会比给别家的重,宋老太太并不意外,进了房门就由玉书下了抹额,换了家常衣裳重新从屏风后头转出来,问大夫人:“打听过了?”
宋大夫人晓得宋老太太在问什么,忙点了点头:“围场回来的都今日家里都来了天使,只是咱们家和陈阁老杜阁老家的赏赐是最重的。”
这都是在意料之内的事,宋老太太看大夫人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就诧异似地挑了挑眉:“怎么这副模样?难不成还有别的事qíng不成?”
“老太太您不知道,皇后娘娘那里还特意赏了一对双龙抢珠连环白玉镯和一对绞丝三环福禄长寿羊脂白玉镯来……是专给小宜的。”宋大夫人见宋楚宜露出惊讶的表qíng,就知道这事儿她估计事前也没想到,就上前了几步亲自替宋老太太递了茶,补充道:“这还不算,东宫太子妃还赏了一个碧玉藏翠玉佩,一个羊脂双鱼玉佩,范良娣也赏了一个白玉蚩尤环……说是给小宜玩的。”
宋楚宜在围场和九公主的一场马赛传到京里的时候宋老太太和宋大夫人都吓得不轻,如今好容易平复些了,却都被这些赏赐不约而同勾的再次悬起了心。
同样去了围场受了惊吓的向明姿也不过是一套象牙首饰,怎么宋楚宜的会高出这么多?!还是在她如今被批了命格不详又打了金枝的qíng况下?
皇后和东宫这是对宋楚宜和宋家的谢礼?还是另有深意-----譬如说这些赏赐完完全全就是在告诉宋家,虽然端王的事你们处理的很好帮了很大的忙,可也不该这么快抽身?
宋老太太见宋楚宜也抬了头若有所思,就忙吩咐大夫人:“快去问问,除了小宜,还有没有其他家的姑娘收到这样贵重的赏赐。”
皇后赏赐也就罢了,可以说是看在宋阁老和宋贵妃的面子上,东宫也这么做,却分明是不想宋老太爷脱离他们这条船了。
要是其他家的姑娘们的赏赐都稀松平常,那宋楚宜这份赏赐就真是独一份,想要不引人注意也难了。
玉书已经把东西呈上来了,那颗蓝绿相间隐隐又透出些粉色的藏碧玺带翠玉佩在五彩丝绦编制的络子下更显得璀璨异常,宋老太太看了一眼就叫重新用红布盖上了,面上不可抑止的显示出担忧。
皇后娘娘和东宫联袂赐下东西来,还特意赐给宋楚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东宫水深,一个范良娣就足以叫人退避三舍了,偏偏这回东宫单独赏了这么多东西,莫不是还有其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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