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姿连忙去捂她的嘴,见她一脸的可惜无趣就又忍不住笑着安慰她:“也并没有那样无聊,皇觉寺的素斋和点心是出了名的好**致,何况咱们也可学哥哥们那样围炉烹茶,现从皇觉寺后头梅林里头采雪水来煮茶,再烤几个红薯,岂不是也是乐趣一桩?”
连崔华蓥也被说得眼睛亮起来,凑过来凑趣:“这个点子好,上次叶二哥哥给咱们带回来的那几只烤红薯可的确别有一番风味。我听说菩萨出神那日等晚上放完了烟花,还有结伴放孔明灯的,到了晚上热闹得不得了……三年一次的菩萨出神,又恰逢了九公主的好日子,一定比以往还要盛大。”
青莺含着笑听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轻轻冲宋楚宜使了个眼色,宋楚宜就跟着她绕过花架到了外头,轻声问:“有动静了?”
“动静还不小呢。”青莺说着忍不住轻声笑起来:“那个从荥阳接来的婆子,我已经问明镖局了,人不是从范氏族里接来的,是从小范氏在离荥阳还有二三百里地的湖州接的。听镖局的人说,她是小范氏从前的下人。照年纪看,应该是小范氏的rǔ娘或者是管事嬷嬷。”
小范氏和范氏一族的关系明摆着不是很好,宋楚宜已经从他们这些年的少的可怜的往来中发现了端倪。可是小范氏的亲近人怎么没跟着陪嫁来京城,反而去了湖州?
仿佛是知道宋楚宜的疑问,青莺继续告诉她:“还听说,当年替小范氏护送这个嬷嬷回湖州的时候,也是这个镖局。”
那么,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才使得小范氏连臂膀都不要了,宁愿送她回乡呢?
“姑娘,这位张妈妈,恐怕是个人物。”青莺想起周唯昭的话,有些困惑的和宋楚宜实话实说:“太孙殿下身边的青卓告诉我,说范良娣和东平郡王好似为了这个张妈妈还起了争执,范良娣为了这位妈妈,还专程去了锦乡侯府一趟。”
要是这中间没事,大范氏这个时候恐怕会冷眼旁观,看着小范氏沉浸在悲伤痛苦不能自拔,这种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人,向来都以别人的痛苦为乐。
大小范氏不和现在看来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可大范氏手上什么都有,小范氏相比起来就还是太弱了一点。宋楚宜想了想,就jiāo代青莺:“叫人继续盯着,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收买到小范氏身边的人,问问缘由。或者,收买韩月恒身边的人也是一样。”
韩止出了这样的事,就算东平郡王仍然派了长史钱应前去帮忙,可锦乡侯府没了男主人主事,会混乱是必然的。这个时候打听消息,只要做的小心些,就不怕会被发现。
如果小范氏真是个软柿子,一捏就要碎,那少不得还是得把希望多多寄托在韩止身上。
青莺应了是,又跟她说起向老太太:“向老太太听说当天就被陈三太太扫地出门了,在咱们门口撒了一阵泼……门房上的那些小子哪里是好欺负的?一口气把她赶出了二三里,说什么想撞死在咱们门口……她连咱们家门口的石狮子都没碰着。”
许嬷嬷一面往香炉里撒了一把百合香,一面也笑:“向老太太被赶出去了,听说又去找陈家了。可陈三太太哪里敢再见她?陈家的门她也照样挨不着,千里迢迢的来了京城,做梦想靠着明姿小姐得份天大的嫁妆,现在恐怕连回乡的银子都没了。这也是她活该,就没见过联合外人来算计亲孙女儿的祖母,赵家根本就不认这门亲事…传扬出去,明姿小姐的脸面都被她败光了。”
陈老夫人就算再护短,再讨厌宋家,遇上这样的事也是理亏,要是不拿出个态度来,一定会落人口实。看来陈三太太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这也说明陈家不仅不如外面看起来的那么坚不可破,甚至还多的是隐患-----陈三太太这事做的这么不妥当,不管她是真的为了图向明姿的嫁妆还是背后另外有人指使,至少说明她是个为了银子什么都能做的人。
而这,有时候就已经足够了。
宋楚宜把手里的册子jiāo给青莺,一面往回走一面叮嘱她:“城外还是叫马长江他们不能放松,城里锦乡侯府的动静也派人盯紧了。在走之前,咱们就送陈家一份大礼吧。”
大范氏不仅和锦乡侯府的小范氏关系微妙,如今因为小范氏的关系,和儿子东平郡王也渐渐的起了隔阂,她自己身在局中看不清楚,陈老太太却不是个傻的-----最近因着张天师给建章帝烧青词问天命的原因,周唯昭俨然又炙手可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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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八十九章·疑心
她和青莺才说了半刻钟的话,崔华仪就有些不耐烦的绕过了花架过来找她,一面忍不住埋怨她:“每回商量这些事qíng你就躲在一旁,真是无趣。也不晓得你怎么生的这副xing子……倒是和大姐姐一样……”
崔绍庭养女儿和崔应书可全然不同,听说留在晋中祖宅侍奉祖母的崔家这一代的嫡长女崔华鸾乃是天下贵女典范,进退有度雍容华贵,腹有诗书气自华,明年才及笄的她已经不知被多少名门望族放在眼里。
相比较起来,崔华蓥和崔华仪虽也是出身高贵,可就显得太过跳脱和食人间烟火了一些。
说话间崔华仪已经拉着她回了席上,托着腮问她打算皇觉寺菩萨出神那一日准备怎么打扮:“听说你有一件火狐狸毛的大氅,通身上下没一丝杂毛,那天就穿这个,既鲜艳又应景!”
那件火狐狸毛的大氅还是宋老太太给的压箱底的物件,的确贵重非常,可是在那天穿,就实在是太招摇显眼了,宋楚宜笑着摇头,一眼瞧见领着几个小丫头匆匆寻过来的紫薇。
“可找着几位姑娘了!”紫薇见了她们才松了口气,一手拉了崔华蓥一手拉了向明姿,脸向着宋楚宜和崔华仪就笑:“快走快走,今天十一公主殿下来,点名要见见你们。”
沈家太太对十一公主很满意,虽然面上因为九公主要远嫁而不能立即去建章帝那里替儿子求着尚主,可是私底下已经跟宋贵妃和宋家心照不宣了。
此刻听说,众姐妹就都猜出这是沈太太来宋府做客,宋贵妃为着叫十一公主瞧瞧未来婆婆,才放了十一公主出来,忙都笑着应了。
宁德院里前所未有的热闹,虽然外头立了一群宫女火者,可是里头堂屋里却说笑声不断,宋楚宜进去的时候,正好听见沈太太跟崔夫人说:“回去了可千万替我向老夫人问好,这么多年了也未能有机会得见……等下回有机会,一定要前去拜会拜会。”
崔夫人就笑着点头,又招手把宋楚宜几个叫到身边:“快见过你们沈伯母。”
沈太太一个个的都给了见面礼,拉着向明姿看了一会儿,攥着宋楚宜的手不放,转头跟宋老太太和崔夫人笑:“怨不得都说老太太会调教人,崔家两个丫头我也算相熟的,还以为她们就是枝头上最水嫩的那一朵儿了,谁知老太太这里还藏着两朵更漂亮的!”
沈夫人的话说的叫人熨帖又舒服,又不失和崔家宋家的亲密,宋老太太果然听得满面笑容,指着她笑:“说起这个,谁敢跟你们年轻时候比?那个时候你们这些年轻女孩儿们一进我这屋子,整个屋子就都亮了!”
十一公主更衣理妆出来,笑着在上首宋老太太跟前坐了,等宋楚宜几个行过礼,就悄悄拉了宋楚宜咬耳朵:“小姨,我听母妃说东平跟范良娣吵架了……好像是因为锦乡侯府一个妈妈的事儿。范良娣在锦乡侯府打杀了一个妈妈,说她偷盗御赐的陪媵首饰……”
小范氏既然会千里迢迢的从湖州不惜重金拖镖局把这个妈妈送上京城,就说明这个妈妈肯定是个重要人物,说不定手里握着大范氏的什么把柄,否则为什么大范氏几乎是立即就做出了反应,去锦乡侯府迫不及待的料理了这个隐患?
说起来宋楚宜也觉得奇怪,小范氏做的也太明显了------怎么说锦乡侯府也不在她一个人的掌控范围内,何况出了韩止的事qíng之后府里又到处都是东平郡王派去帮忙的人,论理来说,如果她要找这个张妈妈对付大范氏的话,应该小心小心再小心的,怎么也不该叫张妈妈来京城的消息传的人尽皆知。
否则如现在一样,大范氏把这个张妈妈gān脆杀了灭口了,小范氏不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也不尽然,东平郡王跟范良娣又吵了起来……
周唯琪没料到大范氏去锦乡侯府就是去专门找茬的,他焦头烂额的听完房嬷嬷的话,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晚间跟范良娣说起这些话题的时候就不免带了些怒气:“现在姨母刚白发人送黑发人,表姐又要远嫁,就算您跟她之前有什么恩怨,也该觉得大仇得报了,为什么还非得揪着她不放呢?!这样一闹一折腾,您叫姨母在下人跟前怎么立得住?”
范良娣冷笑了一声,在她看来小范氏根本就不需要在锦乡侯府立得住,可她对着儿子到底是没有蛮横到底:“她从荥阳老家千里迢迢的接来的人手脚不gān净,我不过是帮她清理门户罢了。难不成这样也有错了?”
周唯琪已经听房嬷嬷提起过这事儿,那个张妈妈以前是伺候小范氏的rǔ娘,大范氏分明是想给小范氏难堪,才非得要给张妈妈栽上一个罪名罢了。
他头痛的看着大范氏:“您收敛一些……姨父就算跟我们再亲近那也是有限的,您平时那样冷静睿智,怎么到了这里就看不透了?本来现在表哥的死我都还没想好怎么跟姨父解释……”
大范氏嘴角噙着一抹冷淡又不屑的笑:“我说过了,你姨父那里你尽管放心。他又不是只有韩止一个儿子,死了一个,还有给他摔盆捧灵的呢。他自己都不急,你替他急什么?!”
周唯琪还待再说,不知为何却忽然想起之前曾经闪过的念头,整个人都如同被雷击了一般呆立在当场忘记了动弹。
似乎大范氏就是听说荥阳老家来了小范氏的rǔ娘才决意去一趟锦乡侯府的……她打杀这个张妈妈的理由也太奇怪站不住脚了一些……
他想起这个可怕的念头,只觉得浑身的jī皮疙瘩都蹭蹭的往上冒,一时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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