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叶景宽真是周唯昭身边最大的助力,只可惜同样要称呼一声姑父,自己在姑姑姑父眼里却是个根本不存在的-----说起来这也要怪大范氏跟姑姑闹得太僵……周唯琪心思飞转,已然把前因后果通通在脑子里过了个遍,然后问大范氏:“那接下来母亲有何打算?”
以锦衣卫的手段,要是查出刺杀周唯昭的人是谁,只怕早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人人自危了,可现在京城却静悄悄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只能说明赖成龙他们也没找到证据,只能认定是马圆通这个叛党匪首做的。
“接下来自然就只能靠皇觉寺那边了。”大范氏低垂着头把玩着手上的绞丝嵌宝石的镯子,声音低了低:“已经打糙惊蛇了,要是不能彻底拿住蛇的七寸,日后只能后患无穷。”
这一点周唯琪深有所感,他们跟太子妃那边的关系势如水火,就算周唯昭不动脑子也能想到莫名其妙遭受到的这场刺杀一定跟他们脱不了关系。他如今平乱成功威望大增,又向来在建章帝跟前得宠,要是叫他完好无缺的回来了,一定会彻查此事……闹的满城风雨……
“有把握吗?”想好的话在心里过了好几遍,最后出口的却是这样的问询:“要不要再多派些人手去阳泉,他身边毕竟还带着人,又有锦衣卫在那里帮忙。”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做了,就一定要成功。
范良娣摇了摇头:“用了皇觉寺的人已经是冒险,不能再往里投人手了,再多就要引起怀疑了……你放心,他身边还有钉子,以皇觉寺的本事,知道该怎么把这颗钉子的用处发挥到最大的。你如今该踏踏实实的去拉拢人才,为日后做准备。这些事就不要cao心了,母亲总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的,你不要cha手。”
怎么可能不cao心?经过姨母小范氏的事qíng之后,周唯琪总对母亲那时的歇斯底里不顾一切的疯狂有些yīn影,生怕她又跟从前一样一味的刚愎自用。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范良娣一手在cao办,他也的确是cha不上手,只好闷闷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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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四十四章 ·引线
chūn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如今陆丙元可谓是对这句诗体会甚深,只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舒心的日子了,少年得意,前途无量,人人见了他都笑脸相迎。连天香楼的卓大家也对他另眼相看,专程给他下了帖子,这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艳遇?
他骑着高头大马从繁华的朱雀大街一路疾驰,不时有姑娘倚栏偷瞧,更有甚者还专程抛了手帕瓜果下来,他一路笑一路躲,终于在这样万众瞩目的qíng形下到了天香楼-----今天卓大家十八岁生辰,周成芳特意包下了天香楼给她做生日,还把狮子楼的大厨请来掌勺整治菜肴,听说还送了卓大家一副点翠头面,是高价从鸿运社的红角儿那里买来的。
他一路顺畅无阻的上了楼,楼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今科的士子,见了他来纷纷拱手问好,他如今既是探花郎,又是陈阁老跟前的红人,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谁都不愿意得罪他。
周成芳先迎上来迎面给了他一拳,笑的志得意满:“行啊你小子,满楼红袖招啊!”
陆丙元原本不大想搭理周成芳,这个邻居自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自己跟他不是一路人,而且每回见到他,陆丙元就能想到之前他拿来给自己做的题目……
可是周成芳这人根本就是听不懂人话看不懂人眼色的,他认定陆丙元是邻居要亲近,就跟牛皮糖一样的黏在人家身上,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
此刻喝了些酒他就更显得志得意满神采飞扬,伸手搭在陆丙元肩上把他揽得一个趔趄,笑嘻嘻的一面让卓大家过来给陆丙元倒酒,一面就摔了杯子一路古脑的踩上了凳子大喊大叫:“老子就说过今年老子一定金榜题名出人头地!你们偏偏不信,怎么样,老子如今是不是打了你们的脸?!”他被陆丙元猛地从圆凳上被拽下来,呵呵的傻笑了一阵,又跑到另一头盯着一个人傻乐了半响,把那人看的脸皮都紫涨了,才伸出手拍了拍那人的脸,打了个响亮的嗝儿:“怎么样子成?你不是自诩才高八斗吗?连我都不如!哈哈哈哈,老子可是二甲进士……”
被他称作子成的人噌的一下站起来,满面通红,眼里都不自觉的漫上了泪光跟羞恼,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再没想到,自己寒窗苦读十几年,却不如一个糙包……现如今还要被这个糙包羞rǔ,他看了看面带笑意倚在陆丙元身边的卓大家,更觉自尊受伤丢尽了脸面,忍不住就有些口不择言:“你神气什么?!就凭你这个糙包也敢说你是自己考上的?!我看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还没考之前我就听你在状元楼夸口,说一定能考中,你哪里来的底气?!以我看……你分明就是……”
周成芳没等他说完,哗啦一声单脚踩在凳子上,吊儿郎当的模样消失了,伸手就迎面给了殷子成一个耳光。
打人不打脸,何况还是文人的脸,殷子成只觉得血都冲到了头顶,双手撑在周成芳胸前狠狠一推把他推了个趔趄,不可置信的问:“你居然敢动手?!”
周成芳本来就是出了名的二世祖,在家乡的时候闹的比这还过的时候还有呢,加上他如今chūn风得意,还自以为搭上了陈阁老,哪里会怕殷子成?当即就扬着下巴啪啪啪的大耳刮子连刮了殷子成好几下。
满堂哗然,有看不下去的站起来喝止他:“成芳,你这也欺人太甚了!”
陆丙元脸色更是yīn沉的仿佛能下雨,伸手就把周成芳推了个趔趄:“别胡闹了!大家都是同年……”
周成芳被他推了一把倒是没有什么脾气,只是嗤笑了一声,有些夸张的指着殷子成大笑:“同年?谁跟他是同年?他可是落榜的……平常说什么才子才子,现在才知道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有他带头,其他一gān跟他一伙的人就越发的起哄,把殷子成气的几乎哭出来。
闹了这么一场,就算殷子成想待也再没脸呆下去,带着满心的怨气跟不甘握着拳头往外走,偏周成芳还不肯罢休,回头冲卓大家笑了一声,带着些讨好跟她笑:“来,卓大家,我给你表演一个饿虎扑食!”
他话音刚落,人就蹿了出去,双手攀着门沿整个人dàng在半空,从背后重重的踹在了殷子成的背上,把殷子成踹的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吃屎。
人群里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殷子成只觉得一辈子都没遭遇过这样的侮rǔ,回头瞧见满楼的人都笑的直不起腰,再看看周围围观的人群,一张脸红的几乎能滴血,终于没忍住哭了。
陶御史的轿子堵在半路被堵得有些不耐烦,使人去打听才得知有这样的荒唐事,眉头就不自觉的皱紧了:“现如今还只是个进士,就敢这样无法无天……”他想起那天陈三老爷在狮子楼见周成芳的事来,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宋珏也在对面的茶楼里跟友人闲坐,见了这个场景忍不住就摇头叹息:“今年这帮士子玩的也太过了些……”他话是这么说,可是面上却始终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chūn闱已经揭榜,他等的就是一根能引爆火药的引线,不愧一开始盯上的就是周成芳,现在可算是等到了。
“这位公子也真是可怜的很,听说在江浙大小也是个才子。”他摇头叹息一阵,才在友人身边坐下了。
“可不是,好像秋闱还被当时浙江的学正大力夸奖,说是前途不可限量,特意让他迟了一届再考chūn闱,让他磨练磨练心xing。可没想到,糙包考上了,他这样的大才子反而落了榜。”宋珏的友人颇为可惜的叹气:“这也是人的命数所定,要么说世事难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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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四十五章 ·真相
宋珏哂然一笑,并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宋楚宜已经将近两月没有寄信回京城,还是余氏寄信回来他才知道宋楚宜已经去了阳泉,阳泉那里战乱初平乱象横生,一个小姑娘再能耐,去了那种地方也叫人担心不已,何况这次连太孙殿下跟赖成龙也在那里着了道。
他心里担忧又着急,对京城陈家的事儿就更加上心,小丫头这么卖命的才设计好的局,他不能在这中间出一点儿差错。
因此应付完了友人,他转过了街道到了相邻的重音坊,才坐下喝了口茶,就见方孝孺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一个走正门,一个却要走偏门,一定不能叫任何人看出他们二人是来见面的。
“我找到那根点燃炸药的引线了。”宋珏开门见山,推开窗子指了指重重飞檐后头层峦叠嶂的彩绣:“方大人应该知道今天周成芳那个傻子给卓大家办生辰宴吧?”
周成芳有钱,漫天的撒钱,大手笔的给一个青楼女jì过生辰,豪掷千金博君一笑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京城怕是没人不知道。方孝孺饶有深意的点了点头,他当初就知道周成芳是个二傻子,可没想到这个二傻子傻成这样,怪道宋家会挑他来当这个pào灰,这样的人可不就是专门生来坏事的么?才刚他一路上过来,已经不知道听多少人提起才刚周成芳在天香楼闹的那一场。这个二傻子真是一点心都不用别人cao,自己就已经伸着头把人都给得罪了一个遍,只怕到时候闹起来,多少人冲着周成芳这三个字也要义愤填膺。
方孝孺顺着宋珏的话问下去:“大少爷的意思,是那个今天被周成芳羞rǔ了的士子?”他听见外头闹的厉害,说是周成芳闹事就起了意,知道宋珏恐怕是打算拿这事儿做文章,因此早就已经叫小厮去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打听清楚了,连殷子成的背景如何,如今是在哪里下榻也问的清清楚楚。说来也巧,这殷子成是浙江的才子,还七拐八拐的,正巧跟陶御史的夫人是同宗……要是在殷子成身上做文章,简直再好不过了。
宋珏就喜欢跟方孝孺这样聪明的人说话,难怪当初陈阁老也把他当智囊,崔绍庭几乎就折在他的手上,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满面的笑意:“方大人认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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