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这个名字听的耳熟,宋楚宜想了许久,才想起这是个前世叫崔绍庭头疼了十几年的对手,他比一般的倭寇还难对付,总是带着人来沿海烧杀抢掠,再把这些东西高价卖给东瀛人。崔绍庭跟他jiāo手居然还是负多胜少,为着他还丢官了不止一二次,这是个极令人头疼的人物。
而如今宋楚宜更关心的是他的义子,她转向罗贵,轻声问道:“我听说韩止投奔的就是他?”
罗贵点了点头:“是,现如今他已经化名韩正,跟在王伦身边,是王伦的十一个义子之一,他手段狠,脑子好用,在慈溪抢了一次以后名声大噪,被王伦重用,现在已经是王伦手底下的第一人了。王伦很器重他,还把亲生女儿都嫁给了他。”
锦乡侯府金尊玉贵的世子,在犯了事之后居然跑去投奔了海盗,这可是天大的把柄。不过这个把柄宋楚宜现在还不打算用,再说用了对韩止来说也意义不大,他自己已经是海盗,在海上来无影去无踪的,就算是揭穿了他的身份,倒霉的也只是锦乡侯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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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三·重任
宋楚宜心里对韩止抱有更大的期望,这条毒蛇千里迢迢的挑中了福建,特意当了海盗,处心积虑的在王伦这个大海盗头子底下忍rǔ负重-----哦,对韩止来说怕也称不上什么忍rǔ负重,处心积虑的在王伦手底下出了头,成为一个即将比王伦还有前途的海盗,肯定不单单只是想当海盗,这个人的野心是无限的,他上一世想成为云端之上的人,这一辈子照着他的习xing,经历过这样大的打击,他对权利的渴望只会更重。
而这样权yù熏心的人,他对曾经背叛过他的人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他当初来福建,为的是在福建当总兵的范世坤,现在他辛辛苦苦的混出了头,什么都有了,恐怕曾经的仇恨也渐渐的没那么深刻了,而宋楚宜现在就想挑起他的这些愤恨,叫他重新燃起对范家的熊熊怒火。
这不仅是为了范家曾经对陈家和皇觉寺想杀她的事作壁上观,也不止是因为范家对周唯昭动了手,更重要的是,若是没人出来为周唯昭的事负责,皇帝自然而然的会把这笔帐记在东宫太子头上,太子毕竟是周唯昭的亲父,他的地位不稳,对周唯昭这个皇太孙来说并没什么好处。想到这里,宋楚宜又忍不住叹气,她其实也很是不喜欢这个偏执又偏心的太子殿下,没什么能耐不说,软弱的很又对范家言听计从,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和正经的太子妃反倒是冷冷淡淡,这不是一个明君会做的事。
想到这里,她皱了皱眉头,这毕竟是以后的事,而且太子殿下听说就是耳根子太软,或许等在他跟前影响力太深刻的范家人都倒了以后,他会有所改观?
这也不是她如今能cao心的事,gān脆就撇了不再去想,看了罗贵半响,又摇了摇头-----罗贵机灵,对京城又熟,还是长宁伯府的人,他不适合去福建。
罗贵被她瞧的有些茫然,挠了挠头问她:“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托付我?”罗贵很喜欢给宋楚宜办事,倒不是因为赏钱丰厚,而是因为给宋楚宜办事往往能学到不少东西,他这回去福建,打听消息等空闲时候就得了不少好东西,也知道了不少海上跑商的事儿。
“原本是打算叫你去,可想想你的身份怕是容易被人查到,还是算了。”宋楚宜实在的告诉他,见他哦了一声,就又道:“你不去也好,跟着我同回京城去,我要开几间茶水铺子,到时候你就去给当个掌柜的,你年轻机灵,这些事想必做得来。”
罗贵自然忙着答应不迭,能离家近又做这样体面的差事,那可真是怎么想也不敢想的好事,何况以他的年纪和资历,恐怕也就是宋楚宜一个人有这个胆量,敢把整个铺子给他练手,他郑重其事的答应了下来。
宋楚宜又把孙二狗他们叫了进来,马旺琨跟马长江这几个人韩止都见过,也不能作为备用人选,倒是孙二狗跟孙元,这两个人在她手底下呆的时间虽然跟马旺琨他们一样长,可是动用他们的时候少-----不是宋楚宜不愿意用顾不上用他们,实在是他们长得有些太吓人了,叫人见了以后就印象深刻,这样特殊的人,在京城总是不适合用的太多的,否则容易被有心人记住,跟她联系在一块儿。
可以往瞧着是缺点,现在这个时候却成了优点了,他们天生长得就吓人,去做海盗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儿,这两人还都是福建人,会闽南话,韩止疑心再重,恐怕也不会对他们起疑心。
宋楚宜想了想,问他们愿不愿意去福建投奔韩止:“这个人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他原本是锦乡侯府的世子,是被我们设计bī走的。现在正在海盗王伦手底下做事。”
王伦其人早在*年前就已经在海上成了气候,带着东瀛人没少在沿海烧杀抢掠,孙二狗他们跟着崔绍庭当官的时候,就恨不得王伦被凌迟处死,现在听宋楚宜这么说,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是都点了点头。
宋楚宜端了手边的热茶喝了一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两个:“我想叫你们两个去投奔韩止。”
孙二狗跟孙元两兄弟面面相觑,一时都傻了,过了一会儿才迟疑着问她:“投奔韩止?”
宋楚宜并不是在开玩笑,她说话的时候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向来说出去的话就很难更改,他们两个人都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要去投奔韩止?投奔一个海盗?而且这个海盗还是曾经跟六小姐斗得不可开jiāo的一个疯子……他们迟疑了一回,却仍旧耐心的等着宋楚宜回答。
“你们若是去了,这回说不定能帮郭总督一个大忙。”宋楚宜也不跟他们卖关子:“你们放心,我当然不是真的让你们投身去跟韩止当个海盗。我是想叫你们去当个卧底,跟在韩止身边先得到他的信任。”
原来是这样,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继续竖着耳朵听宋楚宜说话。
“我想叫你们呆在韩止身边,找一找他的弱点,撺掇他去找找他妹妹,那个陪媵出去的妹妹。他现在恨透了自己的家人,或许也只有韩月恒能叫他找回点良心了。”宋楚宜把他们俩去的目的告诉他们:“韩止其人本来就有野心,他能踩着其他十个兄弟独得王伦的喜爱,可见是下了大功夫的。我还要你们不断挑拨他跟其余十个人的关系,适当的时候,你们再把他是福建总兵范世坤的亲外甥的消息透露给其他十个人知道……”
王伦这个人向来是利益大过天,他既知道范世坤是韩止的亲舅舅,一定会bī着韩止去这个舅舅手底下讨些好处,韩止到时候应付他已是难事,又跟其他人翻了脸,或许会下定决心单打独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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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四·真心
周唯昭是过了几天才听说这事儿,他这几天一直忙着收信,东宫不少人写信来问他对陈阁老的事该做如何态度,现在朝中参奏陈阁老的奏折如同雪花一般-----陈三老爷在狱中写下了一封血书,上头指责陈老太爷收受周成芳二十余万银子卖了卷子,陈家一家却要他出去顶罪背锅,他心中不服,也自觉对不起圣上和天下读书人,然后他就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人死了,血书还在,这是死无对证的事儿,陈老爷就被这封儿子亲手所写的血书狠狠的一辈子钉在了耻rǔ架上,就算后来周成芳跟陆丙元都矢口否认曾给他送过银子,也救不了他-----谁说的话能有他亲儿子说的能取信于人啊?何况天下人如今都已认定陈阁老是个大贪官。
他毫不避讳的把这些信给宋楚宜看,问她对陈阁老的下场有什么看法。
彼时叶景宽并不在座,叶景川这个混小子这几天越发的放肆了,见天的找不着人影,叶景宽放任一阵后见他并没有改反而还变本加厉,也有些不能忍了,这天早早的就听见消息出去逮人了,宋楚宜因为这件事有些过意不去,事实上她不仅对着叶景川觉得过意不去,对崔华鸾这些日子她都觉得心虚,每每见了崔华鸾都恨不得绕路走-----她对周唯昭吐出的那个好字,叫她觉得之前对崔华鸾说的身不由己四个字成了笑话。
她以往的确从没抱有要与周唯昭如何如何的想法,当初家里视周唯昭如同洪水猛shòu,她也并没什么感觉,觉得家里顾虑的甚有道理,对皇后娘娘的试探,她也都委婉的回绝了。可是这才短短小半年时间,她又决定把自己以后的人生同周唯昭绑在一起,这叫她觉得自己言而无信之于又十分善变。
现在听周唯昭说及正事,她也比平常慢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仔细的思索了一番之后就道:“虽有陈三老爷的血书,可是找不到银子去向。陈阁老咬死不认,推出陈老太太管家不严对庶子不公以平息流言,或许也是有些用处的。不过也用处不大,他的名声算是毁了,就算是他真没收,毕竟他的儿子收了,何况陈三老爷那一箱子里头的证据半点不少……”
说到这里周唯昭忍不住为陈三老爷的脑子遗憾,不知道陈三老爷究竟是怎么想的,还会把这些东西留存下来,换做旁人,难不成不该第一时间就一把火烧了?
宋楚宜提起陈三老爷就叹了口气:“他是个糊涂人。”
是啊,陈三老爷是个糊涂人,他原本就已经糊涂的过了几十年的日子,他做什么事都喜欢听别人说,而不是自己用脑子想。
他或许是自以为反正收据留着也是留着,没人会去他书房里翻找,或许是觉得那文章他写的太好了舍不得扔,还有可能是因为他后来在陈阁老出事以后一直忙着东奔西跑,没功夫顾得上那些东西-----事实上他可能都把那些东西忘了,因为这些东西最后还是陈三太太收拢了要带走的。有这样了解陈家并且按照陈家每人习xing设计出这样一个天衣无fèng的局的方孝孺,实在是陈家的大不幸,他们的大幸。
宋楚宜在旁边站着看周唯昭一一的给人回信,站起了身想要回避,却被周唯昭出声喊住了。
“明天去太虚观,你会一同去吧?”他眉眼弯弯的看着宋楚宜,带着浓重的gān净的叫人觉得舒心的少年气,一点儿也没沾惹其他叫人不开心的气质:“听说太虚观上松涛万里气势磅礴,还听说真人道行高深,不去可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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