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就回来了,走的时候更是连父母都不曾拜别,还把女儿给带走了……大夫人目光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不免感叹这阵子二房的事qíng都赶在了一起,叫人应接不暇难以应付。
玉兰端了药跟蜜饯上来,大夫人也就不再问,亲自接过了汤药服侍宋老太太喝了,才转过头去让宋珏先回房去。
黎清姿如今也正怀着身孕呢,虽说三月已过,可是她身子孱弱,因此太医jiāo代过定要好生保养着才行。大夫人不放心,也怕她那里听见什么风言风语,赶儿子回去陪着。
宋珏虽然担心老太太,但是确实也挂念着妻子,闻言便顺从的退了出去。
只是他比大夫人想的又更深一层-----二叔能熬得住寒窗苦读走了举业出身,更是在知县一位上老老实实做了六年才熬到如今知府的位子,怎么会是这么没有轻重的人?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qíng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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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告诫
宋程濡坐在圈椅后头,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可他的内心却完全没有面上的那么淡然,他看着自己桌上的砚台笔架,脑子里飞快的浮现出宋楚宁以往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来,最后怅然的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崔氏显灵,二房竟然两个女孩子都有做梦得知未来这样的奇遇……只是宋楚宜虽然得知未来,但是她进退有度心xing正派,又守得住嘴巴管得住手脚,不会打什么歪主意,而宋楚宁却完全是反着来的,她敢杀人放火,也敢教唆宋毅违背父母意愿带着她远赴长沙,这样蛊惑人心的本事,恐怕连宋楚宜都要倒退一she之地……
他一生之中宦海浮沉之中始终能守得住本心,为着这个家而按捺住自己,待人接物也从不露出什么前倨后恭表里不一来,更不参与任何党争,一心一意当天子近臣,因此才能站得稳这么多年。
可是就是这么小心,他也还是被端王差点拉下了水,要不是宋楚宜有这样的奇遇,伯府只怕从开年那会儿就要开始遭灾……忠义将军府就是前车之鉴。
前朝他还能虚已委蛇勉力对付,可后院内宅之中他不能分身顾及,谁知就是这后院内宅,其斗争只凶险也不下于他们朝中的勾心斗角。
伯府先是出了五夫人王瑾思一事,后来又有李氏买凶杀人、宋楚宁唆使凶奴纵火……这些丑闻哪一桩传出去,都能让都察院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的御史们摩拳擦掌。
多少人家就是毁在了内宅不稳上,宋程濡想着这些事qíng心中惊跳,就听见吱呀一声,宋楚宜推了门进来。
最近朝中因为通州一事闹的沸沸扬扬,他在内阁之中更是处于漩涡中,陈阁老闹腾着非要查出个所以然,张阁老却坚持通州之事只是守将袁虹失职,他在中间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没时间顾得上找宋楚宜好好聊一聊。
本来上次崔家的事qíng过后,他就想找宋楚宜郑重的谈一谈今后的打算,可是却被这些事qíng弄得耽误了。
“坐吧。”宋程濡指了指下首的椅子,看着宋楚宜开门见山的道:“你大哥追去了城外没找见人,后来追去码头才知道她们走了水路。”
要不是红玉把消息透露的那么快,宋楚宁不会拖着宋毅走的这么匆忙。
宋楚宜此时心内盈满纵虎归山的懊恼跟愤恨,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她对红玉一再的宽容,此刻竟成了捅向自己的刀。
宋程濡还从未曾在她脸上看见过这样的神qíng,沉吟半响才道:“我会派人去长沙。”
宋楚宁是个祸害,这个祸害若是不能好好的安顿在家庙里清清淡淡的了此一生,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宋家的事来?
李氏虽然是报应不慡罪有应得,但是她毕竟也是宋楚宁的母亲,李氏死在他跟宋老太太的威bī下……
宋楚宜的心qíng却并未因为这句话而觉得好过一点,宋楚宁心计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宋毅竟然对她言听计从,在这样的形势下,就算是宋程濡派人去了长沙,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算了祖父,看父亲能为了她不辞而别,您哪怕派大伯父去,恐怕也没用。”宋楚宜摇头苦笑:“这也都怪我太轻敌了。”
宋程濡却觉得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谁能预料宋楚宁竟也有这样的机遇,而且兼之有这么狠毒的心肠跟超乎寻常人的心智?
可是要他什么也不做,他也确实不能安得下心-----他不能让宋家承担这样的风险。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件事确实怪不得你。不过……”宋程濡将话锋一转:“你手下的人,确实该好好整顿了。个中道理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清楚,这回要不是你身边的红玉……”
她还是太心慈手软了,宋程濡想着,脸色却和缓了一些-----心善的有牵挂的,总比什么感qíng都没有的毒蛇好。
宋楚宜郑重的点了头,她对红玉确实太纵容了,如果不是她总想着给红玉一个机会,如果不是她一直,以来看在上一世的份上对她从不设防,今天的事qíng根本不会发生。
眼看着天色渐渐的晚了,宋程濡也就无意再多说什么,今日的事实在给他敲醒了警钟,他心中整顿内宅的决心从未这么坚定急切过。
宋楚宜先跟着宋程濡去宁德院看了宋老太太,见宋老太太还未醒,才回了自己的抱厦。宋琰已经等着了,见了她飞快的跑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有些紧张:“姐姐,你是不是也知道父亲他……”
宋楚宜摸摸他的头,知道这个小家伙恐怕是忍着心里的委屈跟怨恨来安慰自己的,就笑着安慰他:“是听说了。”
宋琰的脸顿时垮下来,一脸担心的握了握宋楚宜的手。
恰在此时,红玉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猛地停在了宋楚宜跟宋琰前面,瞪着眼睛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指着宋楚宜有些不可置信:“我说过了,那些都不是八小姐问我的,都是我心甘qíng愿说的。您为什么一定非要bī走她不可?!”
宋楚宜本能的将宋琰一把拉至身后,有些不可置信又觉得万分好笑,冷冷的看了红玉最后一眼。
然后她看见已经跟上来了的许嬷嬷跟其他几个管事妈妈,越过红玉朝她们点了点头:“把她带下去吧。”
这样的人,宋楚宜真的不想再看她第二眼。
红玉已经有些歇斯底里,就算被许嬷嬷身边几个粗壮的婆子辖制住,仍旧瞪着眼睛挣扎着转头去看宋楚宜。
她不明白,为什么罪魁祸首李氏都已经死了,为什么宋楚宜还非得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孩子下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以前拼命维护的小姐,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耐心已经到了极点,最近这阵子的郁气也都涌上心头,宋楚宜终于怒发冲冠:“闭嘴!”(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二·整顿
宋琰被这呵斥吓了一跳,本能的拉着宋楚宜想往后退-----他知道姐姐跟身边的四个大丫头都是很亲密的,从未见过她对她们这么疾言厉色,不由有些害怕。
红玉眼尖的瞧见了他,哭着喊着声嘶力竭:“小姐!我伺候你这么多年,不知道您竟然是这样的人!常言道罪不及子女……李氏都已经被您害死了,八小姐比四少爷还校几个月啊,您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她?就当……就当替四少爷积德了,不然他会有……”
闻讯赶来的绿衣已经怔在了原地瞠目结舌,她不敢置信这竟是曾经一起长大的红玉-----当年她们发过誓,这辈子都会忠诚与小姐,绝不会做对不起小姐的事……
可是现在,红玉却不惜为了宋楚宁来诅咒宋琰……
宋楚宜攥着宋琰的手有些发紧,她听不得这样的话-----上一世她的孩子死了,宋楚宁也是这么若无其事的站在她面前,说是她的报应,是她素日横行霸道,不积德的缘故……前世的儿子跟这一世的宋琰的脸重合在一起,几乎叫宋楚宜咬碎了牙。
“红玉,我对你不够好吗?”她收起原本的打算,带着宋琰稳稳当当的站在红玉跟前,双目直视着她:“还是说,我有哪里对不住你?”
许嬷嬷沉着脸嗤笑了一声:“过的只怕比小户人家的小家碧玉还要好上几分,一年四季衣裳就是八套、平日里的赏赐更是海了去了,说什么对不住?这样背主的奴婢,就算是咱们家这样宽待下人的也没有纵容的道理。小姐你就是太好xing儿了,才任由她胡作非为!”
青桃在旁边不住点头,这几天红玉真是叫人伤透了脑筋,害死人不偿命,现在居然还拿宋琰来诅咒,放在以前李家,不被李老太太打掉满嘴的牙齿都是怪事。
红玉触及宋楚宜坦坦dàngdàng的目光,不觉竟偏过了头,沉默了半响才有些困难的摇了摇头:“没有……可是六小姐你对她……”
“对谁?”宋楚宜冷笑了一声:“对宋楚宁?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知不知道那次给于妈妈送衣裳的翠巧来说就是她主使的送衣裳一事?现在还押在府里的绿衫也说是她叫于妈妈放的火,你就为了这么个差点害死了我跟四少爷的人,背弃了我们多年的qíng分!”
红玉被这一番话砸的头晕目眩,一时竟不能反应。
“你第一次让于妈妈撞死了我没怪你,连重话也没说你一句。”宋楚宜再往前了一步,bī视着红玉丝毫不肯退让:“你第二次过去宋楚宁那里又来替宋楚宁求qíng,我也看在以往的qíng分上只是想送你去庄子上跟着徐嬷嬷而已……就算刚才,你已经害的我纵虎归山后患无穷,我也只是打算把你发回崔家而已,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你会觉得满腹委屈投奔了宋楚宁?”
红玉被她说的不住后退,一时只觉得心乱如麻,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颤抖着嘴皮不断嗫嚅着“我……我……”
“你刚刚说出那番话,已经完全断送了我们主仆之间的qíng分。过去是我太纵容你了。”宋楚宜转过脸去不愿再看她一眼,看着许嬷嬷吩咐道:“嬷嬷,劳烦你。尽可把缘由同我舅母分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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