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身极大,七八个人张开双臂也未必能将它合拢吧,枝叶的茂盛能盖过一幢小楼呢。
站在树下,凉凉的,就算没有风也极为舒坦。
正想问下这树有多少年头了,却见景临望着大树的目光极为忧郁,淡淡的伤感在他身上散发着。
“景临,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
原来dòng的另一边有个小dòng,只因被横生出来的树条给遮住了,极难发现。
让我惊奇的是,进了dòng,侧边还有一个一人大小的树dòng口。
景临便是拉着我进入了那个树dòng。
出了dòng,豁然开朗。
芳糙鲜美,落英缤纷,那些花开得正盛的,那些树绿郁葱葱的,那些流水响得叮咚的,那些悦耳鸟语的,偶有几只兔子在花丛中欢跳着,端是一处世外桃源啊。
“好美的地方。”喃喃,惊呆了,这里应该是墙的另一边吧?
“这是我的另一个家。”他说这话时带了浓浓的感qíng:“这世上,加了你就只有三个人知道这地方。
三个人?另一个人自然是皇后娘娘了。
“真的很美哦。”qíng不自禁的穿于花糙之间,以美人而喻的话,御花园是娇贵艳丽的公主,而这里就是清新淡雅的闺秀了。
“喜欢吗?”
点点头,我喜欢这样的美,平平实实的,让人看得见摸得着。
“心qíng好些了吧?”
“是。”我重重的回答,一笑,问:“这个地方想必花了很多的心血吧?”
“十年,花了我十年的岁月打造而成的。”他一一望着,眸子里写满了深qíng:“我带你去宅子看看。”
“还有宅子吗?”
我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会这般大,总认为只是个小花园而已。
以为景临所说的宅子只是个能让人容身的地方,没有想到它竟完整的,是一个正式的三院屋宅,比起尚书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十九章 逛百花节5
屋宅里面的摆设极为简单,透着浓浓的江南风采,山水墨画,竹雕珠帘,檐上雕刻着童戏老翁的形态,一切都以自然为主,简单不失婉约,jīng致中囊括着得体与大方。
真的很喜欢这里呢,同时,疑问浮上心头。
“可惜没茶水,不介意吧?”他歉意的说。
“没关系,我好喜欢这里呀。”
“以后常常带你来玩。”
“真好。”满脸开心:“为什么你要建这样一座宅子呢?尚书府不好吗?”
忧郁又爬上了他清亮的眸子,他说是极淡,只那伤感还是非常明显:“是为她所建。可惜,她并不喜欢这里。每次来,都是我硬拉着她来的。”
“我喜欢这里。”这话说得合适吗?得体吗?不知道,我只是想赶走他眼底的伤感。
他朝我牵qiáng一笑:“已下定决心要忘了她,可真的很难,她融入了我太多的岁月,恩恩,方才我还在说着要成回事,现在却……你会怪我吗?”
“怎么会呢,”一说起这个话题,就觉满嘴苦涩:“是我配不上大人。”
“人没有贵贱之分,有贵贱的只是那层外衣。而我,不想在你面前穿上那套外衣,所以不要说配不配的话。”
“大人真是这样想的吗?”
“是啊,生命是平等的,这世上没人能长命百岁,生命面前,就是单纯的人而已。”
淡淡的感动在心头绕着,那么尊贵的尚书大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话听在心里感觉好踏实,没有被压制的感觉,没有被qiáng迫的感觉,没有尊卑之分,仿佛我们是站在同一个平台上。
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感觉心被什么东西装满了。
“景临,我……”我是真的不配,早已不洁的身子……让我怎么说出口?要果断的拒绝才行,可那燥动像是一颗嫩芽,冲破了被我层层压制住的喜爱,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别拒绝我,我们都慢慢来,从现在开始,让我们去了解彼此的内心。好吗?”他温文软语,每一句话无不打动着我。
“我,让我想一想,想一想。”没有拒绝,意味着我必须向他坦白过去。
说得出口吗?
可以说出来吗?
他不会嫌弃我吗?
没有男人会忍受这样的事qíng的。
可是……
我想,我想试一试,哪怕是被唾弃,我,我也要试一试。
“留到明天去想吧,说了要带你散散心的,走,参观一下我的私人园子。”他的声音又变得很愉悦。
好,把一切都留到明天吧。
这一个时辰,我玩得很开心。
景临也很开心,处处都留下了他的笑声。
我们二个像长不大的孩子,玩了水,摘花做了环,还下池采了莲,捉了几只红红的龙虾来逗彼此,玩得不亦乐呼。
喜爱加倍的感觉,无法自拔的感觉,看着他被幸福浸泡的感觉。
我深深的陷下去了。
夕阳的金阳洒遍大地时,我走出了尚书府。
“我回宫了。”
“我送你。”他晶亮的眸子还闪带着方才的开心。
摇摇头:“不用的。”
“真不会撒娇,这个时候你该缠着我送你回去才是。”
“不就二条街吗?”
“你呀。”他突然点了点我额头。
亲昵的举动使我红了脸。
“路上小心。”
“是。”
走到角弯时,他还站在大门口望着我,我朝他挥挥手。
就在此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尚书府门前,走下一人,是赵月芙。
快乐消失,沉重接着涌现,是啊,除了皇后这一关,还有赵家姑娘呢。
“为什么景临不喜欢赵姑娘而喜欢我呢?”喃喃。
说了哪怕是被唾弃也要试一试,我,会勇敢面对的。
作者题外话:二更哦,哇,CC好积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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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逛百花节6
傍晚的街道人少了些许,可还是热闹非凡,玩耍的人大部分是孩子,挤挤推推,游戏玩得汗流浃背。
站在路旁,望着这些天真的孩子,猛然想到,是啊,我还有一件事要做,必须去做。
“大爷,这儿有医馆吗?”我问一旁正在买菜的老人。
老人很热心,点着街道一侧的横路,苍老不乏慈爱的声音说:“这儿进去有一家,那边还有二家,都是不错的。姑娘,你生病了吗?”
“没有,是家里的弟弟生病了,想抓几副药。谢谢大爷。”
我小跑着进了横路,果然里面有一家医馆。
进了里面,浓郁的药味扑来,可能是傍晚的关系,只有几个伙计在给人抓药。
没时间让我犹豫躇踌,也不能犹豫,而且宫禁时间快到了。
“请问大夫在吗?”我高声问。
“我是。”正在整理着药材的老者看向我,清善的目光,淡灰袍子,“姑娘看病吗?”
“不是我,是我弟弟。”
“请这边来,请坐。”
落坐,大夫就问:“令弟人呢?”
“他来不了,大夫,你听过欢乐粉吗?”我急急的,悄声的,满怀期盼的问。
棠煜说没办法解它,我不信,欢乐粉既是人炼出来的,也定有解可寻。
大夫颇为讶异:“欢乐粉?你弟弟怎么会吃下欢乐粉的?”
“误吃的。”
“姑娘没说真话吧,老夫虽不才,但这欢乐粉也只有生在帝王家或是宠大家系中才用得着的东西。看姑娘的打扮,是宫里的吧?”
我窒语,没有想到大夫会一眼就看穿。
这可是天大的秘密,我当然不能说出来。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大夫一叹:“放心吧,老夫不会说出去的,不过欢乐粉是无药可解的,老夫也只是听已逝的师傅说起过,并没真正遇到过。”
本是松了口气,听大夫这么一说,心又提到了嗓门:“就没办法了吗?”
大夫摇摇头:“要不你去别家问问?”
出了医馆,我又奔向其余二家。
这次留了心眼,特上布装买了件极为华丽的衣裳,那大夫不是说了吗?欢乐粉也只有生在帝王家或是宠大家系中才用得着的东西,不能显露是在帝王家,就让别人以为是富贵人家吧。
进了第二家医馆,大夫看着很年轻。
当我说出欢乐粉时,他有一瞬间迷茫,但很快,详装了解的说:“这个好解,先来说说你弟弟的病qíng吧,有怎样的症状呀?”
“大夫不是了解欢乐粉吗?怎么又不会知道它的症状呢?”我的心凉了半载。
“大致症状是一样的,但也要根据不同的人来看嘛。”
听着似乎挺有道理的,可他的神qíng却让我想起了路边的那些半仙,总要先把人的qíng况探个熟悉了来算命,算出来的就准了些。
可他毕竟是个大夫,我还是怀抱了一些希望:“没什么症状,就是会很快的成长,本来要五年才成人,吃了这个药后一年就能成人了。”
“荒唐,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药?你脑子坏了吧?”大夫一副你有病的模样看着我。
我被赶出了这家医馆。
第二十章 若有似无1
不死心,还有一家啊。
这家医馆很大,里面有五六位大夫在看诊,进出的人也多,抓药的伙计竟有十多个。
我突然感到了希望。
“欢乐粉?”大夫捋着白花花的胡子摇摇头:“老夫不是很清楚。”
我又问了其他几位大夫,都说不清楚。
我还是不死心,京城这么大,这么多大夫,肯定有清楚知道这药的大夫在的。
上街寻找,走了几条街也没见着什么医馆。
拖着酸疼的双脚,我走在另一条较大的街上。
“大嫂,你知道京城最在的医馆在哪吗?”我疲惫的问路边抱着孩子正一人聊天的妇人。
“在那,”大嫂指着北边的道:“出了横道后就有,叫方济堂,是全京城最大,名声最好的医馆。”
方济堂?那不是我刚出来的那家吗?
“大嫂,除了方济堂还有别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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