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无极宗的核心弟子?你来我木灵宗做什么?打听我木灵宗弟子实力也就罢了,为何要仔细询问qiáng者几何?”
“你晚上的时候在木灵宗外徘徊又是为什么?那时候,正是我宗门宝物失窃的时间,若是不解释清楚,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说话的是木浮生身边的那个木灵宗修士,他是木浮生的弟子秋执弦,在木灵宗地位极高。
张雨霖用伞撑着地面,有些艰难地站直身体。那说话之人声音里含着威压,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了。
她抓着伞柄的手都微微颤抖,脸色也有些泛白。只是这些人在问话,就证明他们无法找到任何证据与神仆大人有关,想到这里,张雨霖心头都松了口气。
咬了咬下唇,张雨霖qiáng打起jīng神与那威压对抗,将头一点一点抬起,最终平视前方,傲然道:“我想找个木灵宗擅长疗伤的弟子一起试炼,自然要问问清楚木灵宗实力。”
“只是现在我可不敢找木灵宗的人做搭档了……”她冷笑一声,“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抓人,没有任何证据就将天水城里那么多无辜的人给抓了进来,宁可抓错不放过,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宗门培养出来的弟子,我可信不过!”
“你说你是无极宗弟子,想找木灵宗弟子结伴试炼,大可在宗门登记拜访,何以在宗门外徘徊。顾左右而言他,我看你是心里头有鬼!”那秋执弦bào喝一声,声音里同时有神魂攻击出现,张雨霖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识海都雾蒙蒙的,好像笼罩了一层雾,披上了一层纱。
她jīng神有些恍惚了,就听那人继续问道:“老实jiāo待,你到底是谁,来木灵宗目的何在?”
“我是无极宗弟子张雨霖……”她一字一顿地说话,眼神都有些空dòng了。
神魂攻击!跟催眠有些类似,会让人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给说出来。实际上,张雨霖对此次过来的目的并不知qíng,她只知道时秋要过来,而时秋过来要做的事跟木灵宗有关,其他的一概不知,但即便只透露出这个,木灵宗恐怕也不会放她离开了,想到这里,时秋重重咳了一声,她趴在张雨霖的肩膀上,冲那声音喝道:“你敢对她用神魂攻击,若是她元神出了半点儿差池,无极老祖会亲自出手,就看你们宗主护不护得住你!”
她爪子在张雨霖脖颈处挠了一下,张雨霖吃痛回神,随后用手捂着头,显然是头痛yù裂。
这类的神魂攻击很容易让元神受损,若控制得不好就会让人成为一个傻子,甚至直接元神崩溃陨落,对元神的危害很大。
“我这迷魂术施展得极为熟练不会伤及元神,你这般紧张嘴硬,莫非是心中有鬼?原本我还只是觉得略有可疑,如今,我看你嫌疑很大!”他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张雨霖身上的乌guī,心中暗道,“这是她的灵shòu?修为很低元神却极为qiáng大,主人都被迷魂了,它还能保持神智并且帮主人破开迷魂术,倒是有点儿意思。”
现在小影子藏匿起来,时秋身上就一点儿魔仆气息都没有了,木灵宗自然不会认为它是魔仆,只当是张雨霖收的一个灵shòu罢了。
“只是这迷魂术中断,第二次施展我就没那么大把握不损伤你元神了,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罢,秋执弦便再yù施术,就见木浮生抬手打断他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极宗的核心弟子,我正好跟无极宗一位长老有些jiāoqíng,可以跟他问问qíng况。”
说罢,他一边看张雨霖反应,一边跟自己认识的无极宗长老沟通,看张雨霖神色镇定,木浮生倒可以肯定她真是无极宗弟子了,然而无极宗弟子,也有可能是偷盗门派重宝之人。
毕竟,她在宝物被盗走的时候,正好在木灵宗环湖外面徘徊,就算不是她进去偷的,或许也是接应的?
然就在思索之时,木浮生听到了无极宗长老的传音,他神qíng古怪地看了一眼张雨霖,“原来果真是无极宗后辈。”随后吩咐旁边的弟子秋执弦道:“让你许师兄把鬼囚花的解药拿过来。”
“等下无极宗会派人过来,只要能查明你身上并没有我宗门宝物,木灵宗便会向你道歉,并做出一些补偿。”无极宗比木灵宗实力更qiáng,无极老祖又刚刚出山灭了魍魉族,而这张雨霖在无极宗身份地位都不低,刚刚那朋友还说老祖曾出手帮过她,因此,木浮生就不得不对她客气一些了。
张雨霖没说话,她只是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脸色显得有些yīn郁。
没一会儿,无极宗的人就过来了。
然看到来人,木浮生都愣了一下,他怎么都没想到,那黑着脸直接杀到木灵宗灵霄殿上的人,会是无极宗的宗主——秦书狂!
怎么来的是这个小狂人!张雨霖到底什么身份,竟然引得宗主亲自过来给她讨公道!
就见秦书狂所过之处犹如刮起了龙卷风,将木灵宗种植的大量灵植药糙chuī得东倒西歪连根拔起,那些弟子也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被卷到空中摔得七荤八素,简直嚣张至极!
然木浮生修为境界跟秦书狂差不多,这里又是木灵宗的宗门驻地,他不可能在这里跟他打,否则的话毁的可是自己家!再者,打了秦书狂还能引出老狂人欧阳无极,而他身后的木灵宗,已经没有高人可以出山撑腰了,他就是木灵宗最qiáng的那一个……
思及此,木浮生只能qiáng压下心中怒意,qiáng颜欢笑道:“原来是秦宗主大驾光临,真是失敬失敬。”
秦书狂的身形越过木浮生,径直站到了张雨霖面前。
他将张雨霖仔细打量了两眼,瞧她脸色苍白嘴唇上有一点儿血丝,视线在她唇上稍稍停留片刻,随后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木浮生,“木灵宗是吧,我无极宗的弟子犯了什么错,要被你们抓起来?”
他顿了一下,笑容有几分猖狂,“就算她犯了错,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
“今日,若是不给我们个说法,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也不等人回答,秦书狂直接问,“他们有没有折磨你,一一说来,本宗主自会替你做主。”
斜眼看那木浮生似乎脸色难看要开口了,他继续道:“我做了主,自然会有欧阳老祖替你做主!”
木浮生心头简直喷出了一口老血。
你已经是一宗宗主了,还这样一言不合就跟师父告状有意思吗?
当年这秦书狂就仗着背后有个欧阳无极就四处张狂惹是生非,现在都年纪一大把了修为也高了,还跟以前一样,说出来丢不丢人?
然他也只敢腹诽几句,真是憋屈不已。
秦书狂呵呵冷笑了两声,那意思很明显,虽然我们修为差不多,但谁叫你上头没人呢……
呵呵……
时秋心头默默想:“这就是典型的修真界打了小的,引来老的……”被人罩着的感觉,真是很不错的呢。
259:道歉
“她之前行迹有些可疑,所以才会请她上来解释一下,一旦发现没有问题,我们原本就会放人,这一路过来也只是用鬼囚花困住她,那鬼囚花只是会吞噬修士灵气,让她无力反抗,并不会真正伤人。”
秦书狂那脾气魔界的人都清楚,木浮生现在忧心宗门遗失的宝物,没心qíng跟他扯皮,只能态度客气一点儿,盼着快点儿把这瘟神送走。
不过该qiáng硬的时候还是得qiáng硬,他顿了一下,“还是请你门下弟子解释一下,为何在宝物遗失的时候会在我宗门外头鬼鬼祟祟地徘徊?还有,我依旧要搜她的储物法宝。”
张雨霖脸色一直不太好,哪怕宗主来了也是如此,一副jīng神恍惚的样子,中了迷魂术是其一,之前犯了恶心是二,此时听了木浮生的话,她忽地反应过来,“不会真正伤人?你们把我跟那个什么鬼狐关在一块儿,我身上半点儿灵气都没有,若不是有天火,我现在……”
她想到那人就觉得恶心,径直抬手用手背搓了一下下巴,也就是之前被鬼狐捏着的位置。
“鬼狐?”秦书狂原本是皮笑ròu不笑地盯着木浮生,打算让他出点儿血,现在是真的动了怒气,鬼狐早些年十分猖狂,祸害了无数女子,后来被打伤之后修为境界大降就销声匿迹,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还把他跟没有反抗能力的张雨霖关在一块儿……
他冷冷盯了木浮生一眼,手轻轻放在张雨霖头上拍了一下,示意她安心。
“把人抓来,跟鬼狐关在一块儿,原来木灵宗是鬼狐同党,帮他捉女子修炼邪功?当年被鬼狐祸害的女子数以万计,好多门派的女弟子都被他残忍杀害做成尸偶,很多人都想寻他报仇,哪晓他销声匿迹藏得太深都没找到,原来,是被你们木灵宗给保护起来了。”秦书狂眼神很冷,说话的时候依旧慢吞吞的,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他说的话,却让木浮生眉头一跳。
说实话,他很少关注天水城的那些人和事,也没时间去注意这些细微小事,根本不知道鬼狐也藏在这里头,若是跟鬼狐勾结的说法传出去,木灵宗的声誉必定有损,因此他笑了一下,“那鬼狐修为大跌之后就销声匿迹,藏得极深,他躲在这里我们也并不知qíng,没想到这次搜查还能把鬼狐给揪出来,我们这么做也算是为魔界那些无辜枉死的女子讨个公道了。”
“漂亮话倒是会说。”秦书狂一抬手,竟是将之前躲在角落里的魔族女子给抓了出来,他捉着对方手腕,将她衣袖往上卷起,露出的手臂上赫然有一排密密麻麻的小点,乃是被蛊虫噬咬所致。
“为死去的女子讨公道?还是把女子抓来给鬼狐养蛊?若你不给个说法,我立刻传音天下,玄天门有位长老的爱女也是死在了鬼狐手中,现在过去一千年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当年那个被炼制成尸偶的女儿呢?”
想到玄天门那个因为痛失爱女险些走火入魔的长老,木浮生心神一凛,他脸色沉重,一本正经地道:“这事是个误会,我们抓人过来的弟子只是觉得那人行迹可疑,隐匿了真实面貌,所以才带回来盘问,并不知道他就是鬼狐,幸得无极宗女弟子将其制服,否则又会多个被他残害的女子……”他取出一个储物法宝递给那女魔族,“是木灵宗的弟子没有处理好,让你受了惊吓,我代他们向你赔罪。”
那女魔族受宠若惊,双手接过储物法宝,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道:“木殿主,我最近只是跟木灵宗一位女弟子起了争执,并不曾做过什么危害木灵宗的事,还请殿主开恩,放我离开。”接着她还拿出自己的储物法宝,“这是我的储物法宝,殿主可以检查。”
52书库推荐浏览: 青衫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