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子非正在看书,淡淡地应了一声,又说,“把窗关上吧,小心着凉。”
“子非,我们明天一起去收集些梅花瓣上的雪回来吧,留着明年可以泡茶。”子苍想到子非素来喜欢这个,建议道。
“好。”子非抬头看了看趴在窗口的子苍,应允道。
入夜,子苍懒得回城,子非也不放心他赶夜路,冬天天日短,一入夜郊外林间很不安全,就默许了某人“别有用心”的要求。
“子非。”子苍裹紧了被子缩在子非的怀里,轻声叫他。
“嗯?”子非回应,轻哼了一声。
“记得明天早点叫醒我,否则太阳出来了雪就融化了。”子苍喃喃地说。
子非在黑暗中微笑,子苍这么心心念念着那点梅花雪,让他没来由地觉得很愉悦。大概,是太久没有人这么关心他了吧。子苍虽然常常像个孩子般需要人照顾,但是却是认定了一个人就会千方百计对他好的xing子。对子非,便是如此。
子苍听着子非沉稳的心跳,渐渐受到了睡意的召唤,会周公去了,子非环住子苍的腰,也渐渐睡去。
*********我是同chuáng共枕之谊的分界线*****************
次日,天还没亮子非就醒了,外面雪停了,透着微微的白光,而怀里的人还睡得很香,有点不忍心叫醒他了啊,子非想。
微光照在子苍甜美安详的睡颜上,有着平日难得的安静乖巧,让人觉得他真的像是翩翩浊世佳公子一般的俊秀人儿,却谁知……哎,上苍给了他一张骗吃骗喝惹是生非的脸……
再不叫醒他就来不及了吧。子非有些犹豫,外面那么冷,早早叫他起来太过残忍些了吧。
“子非……”某人闭着眼喃喃梦呓,“晚上我要吃竹笋炒羊ròu,不要放葱……”说着说着,居然还……流下了一条亮晶晶的……口水……!
顿时,子非所有的温qíng和不忍统统被扼杀了。
“起chuáng!”子非拍了拍子苍的脸,某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不要……今天又不用去鸿胪寺……”子苍嘟囔了一声,缩进了被子里,被子下的手还牢牢抱紧了子非的腰。
“你不是要采梅花雪么?”子非不悦地反问。
“……什么梅花雪梅花鹿啊,不起来就是不起来。”子苍不慡有人打扰他清梦,在被子里含糊不清地嚷嚷了一声,继续蒙头大睡。
子非眯起了细长上挑的凤眼,露出了危险地神qíng。
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qíng了,子非暗想。
挣脱了某人的爪子,起chuáng,穿好衣服,子非伸出冰冷的手,探入了某人热乎乎的被褥之中,顺着某人松开的衣襟探到了纤细的腰身上。
子苍冷得一哆嗦,瞬间清醒:“非礼啊~~~~~~~~~~~”顺带用力一踹,把坐在chuáng边的子非踹下了chuáng。
犯了错误的某人清醒了过来,咽了咽口水gān笑:“呵呵……子非,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
子非;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优雅地起身(从地上),抓起外衣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子非——早餐要那个白木耳莲子羹哦。”某人还不怕死地点了早餐。
咳,你有馒头啃就该感谢子非大人有大量了。
*******我是子非大人被踹下chuáng的分界线(真有喜感)*******
吃完一顿不令人愉快的冷馒头早餐,子苍撅着嘴一脸不高兴,抱着空罐子在前面走得飞快。子非也手捧一只罐子在后面慢慢跟着。
雪积得很厚,透着入股的寒意。子苍又扯了扯衣领,将自己裹得更紧了。白色的狐裘让他在雪地里显得分外像是误入人间的jīng魅。
这件狐裘承载了太多甜美的伤感的悲痛的怨恨的回忆,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或许……只是茫然吧。从西域一路带到长安,几乎就靠它过冬,像是自nüè一般的缅怀……
走得快了,子苍回头时已经找不到子非了,算了,赶紧采完雪,不然就要化了。
到了梅花林间,子苍小心地将梅花瓣上那一星半点的雪收入罐中,可惜人不够高,那些高一点的枝头都够不到……怨。
走着走着,到了林子的深处。子苍有点分不清方向,左看右看那梅花都长得差不多啊……惨了,又迷路了。
“呃长得茂密一点的是南枝。”子苍研究着梅树自言自语,看来被子非恶补过的常识还是有用的,“可是,子非家是在南边还是北边啊……”
OTZ,子非大人,您的教育还是失败了……
“呵呵,小美人,你是迷路了么?”忽然,子苍身后传来了一个纤细而不怀好意的声音。
“谁?”子苍警惕地回头,一手伸进袖子里握紧子非给他的几张符纸。大雪天的,谁会上山来?况且子非也不在,只能自己小心应付。
可是看来看去,这四周就只有树啊……
“小美人,别东张西望了,不就在你眼前么?”
子苍循声一看,是不远处一棵奇异而高大的树,他刚才还拿它来判断南北方向呢。难怪长这么大啊,原来成jīng了。
“我是谁?”老树冒出一句奇怪的问话。
“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怎么知道啊?”子苍抽搐了一下,回想起当年被一只叫“什么”的猫捉弄的事qíng,小小地郁闷了一下。
“……我是在问你啊。这是祖上的规矩,麻烦请正确作答。”树jīng也挺郁闷地说。他以为他高兴放弃调戏美人的大业来问这种傻X的问题么。
这是什么破规矩,不知道教条主义害死共产党么?血淋淋的教训啊。
“你猜嘛,猜出来我就不为难你。”树jīng还挺不依不饶的。
“猜不出来呢?”子苍眨眨眼问。
“那我就把你变成花肥,来年我就可以开出漂漂的花朵了。”树jīng陶醉地说,“啊……樱塚护大人~~~~~~”
再来一句:不知道痴迷扶桑动漫害死祖国花花糙糙荼毒纯良少男少女么?(哭泣……挠墙,我就是pào灰啊pào灰……)
子苍满脸黑线,原来是一棵樱花树外加CLAMP姐姐们的爱好者。不好意思,虽然鸿胪寺扶桑文化爱好者同志(送子苍扶桑娃娃的那个)成天为众人表演露PP外星人和代表月亮消灭你以及爆发吧我的小宇宙……但是子苍确实不好这口。(原来本小说那些诡异的用词是来自这里啊……)
“这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子苍见势不妙。趁这棵树还处于非正常的状态中想溜之大吉了,不料还没走出一步两脚已经被不知何处冒出来的藤条给拉住了。
“啊——”子苍来不及站稳,抱着罐子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倒地。欺人太甚!子苍掏出徐氏符纸一张贴在了藤条上,藤条顿时退散。
两者僵持着不动。
“你是道士?还是术师?还是别的什么”树jīng问。
子苍不做声,先别bào露自己啥都不是的为好,等待救援啊。
“子苍——”子非远远地呼唤他。
“我在这儿!”子苍应得飞快。
几乎是瞬间,子非就御风到了子苍的身边,见他láng狈地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倒掉了大半的罐子,担心地问:“没事吧。”
“那棵变态的树硬要我猜它的名字!”子苍一见来了救援,立刻底气十足地告状,“还用藤条SM我。”(注意,你是学波斯语的……)
“云阳。”子非突然冒出了两个字。子非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直接无视了某人奇怪的语言。
大树一听,抖了抖树枝说,“哎,终于猜出来了,过关过关。”
子非扶起还不明所以的子苍,帮他拍去狐裘上的雪。
“可以走了。”子非说。
“嗯?为什么啊?”子苍看看树jīng又看看子非,好奇地问。
“猜出我的名字就可以走人了。”云阳树jīng说,“祖上的规矩。”
“……你真是奇怪。”子苍哼了一声,抱紧了罐子,“啊,倒掉了~~~~~”
“没关系,我已经采满了一罐了,够了。”子非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着说。
子苍还是一脸气闷的样子,又大步走开了。那个笨蛋子非,这是不一样的。他只想让他喝到自己亲手采的雪泡的茶。
子非瞥了他一眼云阳树jīng,似是淡淡地警告。他曾在书上见过这种东西:树会说话是因为有一种叫做云阳的树jīng居住在树中,有人路过就会问他自己的名字,只要答得出来就会平安无事。这种奇异的树jīng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眼看人已经走远了,子非连忙赶了上去,否则难保某人会不会遇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子苍八字奇异,又是极yīn的体质,这种特殊的体质让他时常可以看见鬼怪jīng魅。
两个人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受到子非气场压迫的某树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双眼(如果它有的话)冒出可疑的爱心:“好萌啊,冷酷俊美攻和疑似小白的可爱受(小白还不会拿道符拍人家,呵呵,伪小白的可爱受)啊啊啊啊~~~~不枉人家大冬天在深山老林里蹲点,终于让我等到一对了……居然知道SM……哇咔咔,人家忍得好辛苦。”
OTZ,火星生物已经从人类雌xing蔓延到非人类的群体里了么……
第25章 青蛙王子(EG)
薄暮冰轮:好久没有来恶搞了……哦吼吼……让我来娱乐一下。
这是盛夏的一天,天气晴朗,蛙声一片。
子苍吃完了饭喂锦鲤去了,省的它们又跑上岸来向动物保护协会抗议主人的nüè待。
池子里的锦鲤们抢得很欢,桥上的某人也看得很欢,一激动半个身子趴在桥栏上,险些又掉进池子里了。咳咳,这次子苍头上的簪子不幸代替主人完成了这一光荣的使命,潜水去也。
“呜~~~不要啊,那是子非送我的啊。”某人悲戚地哭丧着脸,准备去水里转悠一圈把簪子捞上来,又想起子非三令五申不许他再到池子里陪锦鲤,否则就一辈子都别想上来。
哎,这下可怎么办?可怜的子苍公主犯愁了。(寒~~~~)
这时候,王子该出场了,下面有请我们本章的另一主角——咳,子非大人您悠着点,还没轮到您呢。
下面有请我们华丽丽闪亮亮的正太青蛙王子出场。(掌声)
子苍公主正眼泪汪汪地对着池水哀怨,忽然听到耳边格外响亮的蛙叫。
“呱呱。”青蛙王子。
“哇哇——”子苍公主。
咳,这真是一个不令人愉快的初遇。
“美丽滴公主殿下,呱呱,有什么是在下可以效劳的?呱呱。”青蛙王子蹲在桥上,“深qíng款款”地望着被吓得面无人色楚楚可怜的子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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