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二三事_薄暮冰轮【完结+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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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要跟着奇怪的东西乱跑。”子非转移话题开始教育某人不要被漂亮的东西骗走了。这次还好是温和无害的烛灵,要是下次被那个厉鬼骗取了那就真的危险了,他可不想去yīn间救人。(薄暮cha花:不幸言中还是言中的都是不幸……乃注定要跑去那里一趟救人……)可是,某人无视自己奇异的体质,一点自觉都没有。
“没事没事,我觉得他们没有恶意。”子苍辩解道。
“明天起,一个月内不要来我这里蹭饭。”子非下了必杀令。
“啊,不要啊~~~~~~子非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跟奇怪的东西乱跑了~~~~~~”某人巴上了子非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装哭,一副被人抛弃的小媳妇样。
子非不予理会,往后院走。
“子非你打我骂我不要不理我嘛。”子苍追上去死缠烂打。开玩笑,事关生计,怎能轻言放弃,一想到要一个月吃不到子非美美的饭菜,他只觉得——心如刀绞。
“那些烛灵找你有什么事?”子非突然问。
“哦,他们说有老鼠咬他们,让你去打扫。”子苍立刻偷换概念道。
“……如果你去把屋子打扫gān净,下个月就有饭吃。”子非敏锐地感觉到某人欺瞒了他,恶劣地把重任jiāo给了好吃懒做的某人。
此时困扰着子苍的问题是:生存还是毁灭,打扫卫生还是蹭饭。
“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么?”子苍痛苦地问。
“你说呢?”子非难得微微一笑,黑夜掩盖了他的面容,却掩盖不了他声音里的愉悦。
“bī良为娼啊,呜呜呜~~~~~~~~~”子苍“掩袖而泣”,哭的好不伤心。
子非脚下一个趔趄,勉qiáng稳住身子,走的更快乐。
拜托,中原话讲不顺也就算了,乱用成语这是不可以原谅的啊……
次日清明节:
难得放假一日,却要在打扫卫生中度过。子苍一边哀叹时运不济,一边将抹布丢进了水桶中。
子非靠着窗子看书,窗外的小雨湿润了背景,让他认真的侧脸透着严肃的俊美。是谁说的,认真的男人最美丽(?)。子苍不觉停下了工作,欣赏某人看书的姿态,当然不排除他偷懒的可能。
“子苍。”子非头也不抬地说,“做不完没有饭吃。”
“……”子苍爬到墙角画圈圈,“画个圈圈诅咒你,后妈。”(好吧,薄暮承认……最近喜欢看《喜羊羊与灰太láng》……)
子非瞥了身后飘出鬼火的某人一眼,装作没有听见。
子苍只好继续画圈圈,直到一只老鼠探出脑袋冲他“吱”了一声。
“子……子非。”
“嗯?”某人捧着书,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带着点鼻音的xing感声音。
“有老鼠啊~~~~~~~~~~”
砰的一声,木桶翻了。哐的一声,书架倒了,书成了落汤jī。嗵的一声,子非被某人撞倒在地。咯嘣一声,表怀疑,只是两人的牙齿小小的擦伤了一下而已……
总之,真是一个热闹而温馨的早晨啊……
第6章 引魂灯(上)
清明节已然过去了,帝都长安却下着绵绵的小雨。
子苍撑着青布油纸伞站在皇宫南朱雀门口,静静地好像是一幅画。许久之后,朱红色的大门徐徐打开,钦天监的几位大人们步出,相互寒暄着告别。子非远远地看见了子苍,对他点点头,应付了其他人的邀请,走向子苍。
看着他不吵不闹的安静模样,总是觉得很温暖,然而一旦他开始聒噪,子非总是忍不住想把他丢到河里去自生自灭算了。
“我不是说今天皇上召钦天监有事,让你先回去了么?”子非说,钻进了伞下。子苍将伞举高,罩住了两人。
“下雨了,我想你大概没有带伞,就来等一会。朱雀门离家里近,我想你大概会从这里出来。”子苍微微一笑,“皇上有说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最近后宫好像闹鬼了,半夜总有侍婢宫妃们听到小孩的哭声。”这种事在后宫还真不少,常常找神殿的人去解决,这次迦音国师闭关,几位长老又都巡游各地,没有主事的人,这才叫钦天监来处理。钦天监的老不死们就立即把事qíng推给了子非这位迦音国师的得意门生,钦天监的后起之秀去处理了……
“说到底还不是那帮女人自个儿招的事,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子苍不屑地撇撇嘴,毫不客气地说。
“没办法,总得办吧,毕竟吃的是皇粮。”子非淡淡地说,“还有,今天居然把‘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说对了,有进步。”
“……我好歹也在中原呆了几年了……”子苍哀怨地说。
“呵,陪我去棺材铺一趟吧,我问莫长买几张符纸,来不及画了。”子非轻笑了一下,转开了话题。
“顺便把晚饭也在那里办了吧。”子苍露出了狐狸一般的jian笑,摸了摸下巴,模样足令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的雌xing生物落荒而逃。足见其猥琐……
我不认识他。子非再一次对自己说,夺过伞大步走开。
“喂,我的伞——”子苍拔腿猛追,扯住某人的衣袖,“你敢对我始乱终弃——”
“咳,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始乱终弃是指先加以玩弄,后又将其遗弃。多指男子玩弄女xing的行为。”某人于二人身后yīn恻恻地说。
“吴大人,不要在我这个没学问的人面前卖弄你的墨鱼。”子苍幽怨地瞪着这个翰林编修吴悠舟。
“墨鱼?”吴悠舟不解,“敢问出自何典?”
“我想他的意思是墨水。”子非大汗,捂住某人喋喋不休的嘴以防他再丢人现眼。“吴悠舟的眼角似乎是抽搐了一下,然后咧开嘴粲然一笑:“子非同子苍的感qíng倒是与日俱增了嘛,已经心有灵犀了。”
“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一个更加yīn恻恻地怒喝声响起。三人不禁一抖,齐齐立正站直。
“王大人。”三人齐声招呼,脸上是无比恭敬地神qíng,然而:子非:又是这个老不死的……
子苍:@#¥%……*%¥¥#~(薄暮冰轮cha花:表怀疑,这是波斯语。)
悠舟:……高深莫测的思绪(薄暮再cha花:orz,此乃国骂前辈高人,小生拜服。)
“哼。”王仁建,礼部尚书,三朝元老,抖了抖那撮白胡子,一甩衣袖离开。
“明天别参我们三个一本就该上香了。”子苍哀怨地看着“飘然”远去的某人,郁闷地说。
随后,子非和子苍来到那家yīn暗又诡异的小棺材铺。
“沉昙,莫长人呢?”子非问在一旁优雅地享用着晚餐的水色衣衫的少年。
呆摸,白面馒头实在不太适合他的吃相。还有,半躺在棺材里一边看书一边啃馒头不太合适吧,不知qíng的人还以为闹鬼。
沉昙指了指隔壁一口棺材,没搭理二人。
棺材开了一条fèng,上面贴着一张白色宣纸,上书: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你知道他的符纸在哪里么?”子非问。
沉昙指了指另一口棺材说:“自己翻吧。”
子非和子苍两人在一堆奇怪物件中寻找目标。
“这是……渔网?”子苍好奇地问。他从小就没到过海边,只是听说渔网应该是有一个一个的dòngdòng的东西……
“缚妖网。”棺材里躺着的某死人瓮声瓮气地吼。诈尸……
“油灯?”子苍拎着一只疑似琉璃瓶,但开口像油灯的东西。
“别乱摸,那是鲛人脂,一滴可以烧一个月,倒翻了老子把你卖到南馆去!”棺材内的某人又是一吼,似乎心qíng不佳。
子苍手一抖,差点儿倒翻了。子非跟着紧张,莫长bào走起来那可是谁都挡不住的。
“孔明灯?”子苍又拎起了一盏疑似孔明灯的东西问道。
“引魂灯,是指引迷失的亡灵回到yīn冥的东西。”沉昙合上书说,似乎没有开涮二人的兴致,难得正经地回答。
“哦,这是……”子苍和子非齐齐黑线了一把,“肚兜?”
“就是上次元宵节那个女鬼啊,我超度了她,她没钱就拿这个抵了。”沉昙面不改色地解释。室内鸦雀无声。
千万别欠这个人的钱,否则真的是白骨都会被刮下三两ròu……两人想。
终于从一堆奇怪的东西中找到了几十张符纸,二人又剥削了桌子上最后两个馒头。
“多少钱?”子非认命地开口。别敲得太狠啊……
“算了,你们走吧。”沉昙有气无力地说。摆了摆手。
“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么?”子苍问子非。
“或许根本没有出来吧。”子非冷静地猜测道。
……子非同学,要尊重科学啊,你真的是jīng于天象的钦天监新秀么……
“想留下来抵债就直说,我忙着呢,没心qíng算这些。”沉昙笑着说。
子非摸了摸下巴:“沉昙你失恋了么?”
“没有。只是今天有一笔大生意,正头疼呢,恕不招待了。”沉昙有气无力地打发二人走。至于在头疼什么,总之是会让别人更头疼的事qíng,比如收多少钱才好呢。这可是一门艺术,既要让对方狠狠地出血一番,又要让他留下足够的钱买馒头度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两人闪了。
“皇上让你今晚去宫中捉鬼?”子苍问。
“嗯,你回府去吧,我大概得忙一晚。”子非淡淡地说。
“我也一起去吧,。不是说我比较容易感应到这些东西么?”
“太危险了。”子非摇头,gān脆利落地拒绝了。
“你休想丢下我,要去一起去。”子苍呶呶不休,死不松口,这种刺激的事qíng怎么可以放过,缠也要缠死你,看你带不带我去。
子非蹙眉,盯着子苍,子苍毫不示弱地回瞪他,两人针尖对麦芒。同一顶伞下互瞪得两人暗暗较劲,谁也不松口。
可是,为什么气氛有点奇怪的说,没什么两个人会觉得脸上有点热热的呢……
“徐大人,刘大人,你们到底要不要进宫呢?”宫门口的侍卫有些受不了两人共撑一把伞还互相“深qíng款款”对望的样子,上前去招呼道。
“回去。”子非冷语道。别给我添乱了,他想。
“绝不。”子苍也倔倔地回应道。别想一个人刺激,他想。
于是两个人再瞪。
“咳,大人,时间到了。”侍卫再度打断两个人对视,心想果然长安的流言也并非不可信,这两个人感qíng好的那个叫如胶似漆啊。呃,chūn风楼的笑儿姑娘是这么说的吧。可是这词怎么这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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