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很是高深莫测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办法,我喜欢nüè恋qíng深嘛。”
沈白:“……那你把马鞍还给我先。”
琥珀赖皮:“那你给我什么?不可能让你白拿吧?”
沈白被气的不行,刚准备直接抬蹄子走人,突然脖颈一疼,转头便看见琥珀手里多了一束雪白的鬃毛。
琥珀握着沈白的马鬃毛,很是深qíng的闻了闻,放在唇边印了一吻,ròu麻道:“就用这个换吧,我能每天带身上,想你了就拿出来看一看。”
沈白:“……我本来就够胖的了,要是再被你揪秃了……成了地中海胖子的后果,你自己看着办吧。”
琥珀:“……”
明明我想很霸气的写认真的变态nüè恋qíng深滴……为毛写的这么二bī欢乐呢……
11.
陈渊皱着眉看着死死盯着他的东水君,对方被他的七彩瞳看的很是羞涩,扭着脸问了一句:“咳,你饿不饿啊?”
陈渊晃了晃尾巴:“沈白去哪了?”
九爷躺在旁边喵了一声,猫头跟着陈渊的尾巴晃过来晃过去……
东水君很想伸手摸摸九爷,不过对方显然不理他,只要待他一靠近就开始唬,东水君只能收回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白白啊……他去天庭拿点东西了,要不我们先吃饭?”
九爷不扑陈渊尾巴了,猫眼眯成了一条线很是鄙视的看着东水:“死开啦,你烧的又没白白好吃。”
东水很桑心,默默的蹲了墙角种蘑菇,陈渊又等了一会明显已经不耐烦了,尾巴一收,招来了雨露祥云。
种蘑菇的东水君从墙角里探出头来:“你要去哪?”
陈渊想也没想的答:“去接沈白。”
东水君吓了一跳,伸手刚要拦他,就被一尾巴凌厉的扫到了一边,陈渊冷冷的看着他:“不要碍事。”
东水君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半边身子缓缓蔓延开了龙鳞,瞳孔逐渐变成了青灰色,他左手快速的念了法印,结界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陈渊仰面看着头顶巨大的龙腾结界,轻轻地嗤笑一声:“你以为这个能困得住我?”
东水君挑了挑眉:“龙族结界,困住你个jīng怪还不简单?我们是万物始祖,除了本族,又有谁能破得了?”
陈渊不再说话,他闭眼开始念诀,周身七彩鳞片越来越亮,东水君一开始还很笃定的表qíng到后面越来越惊疑不定,等到陈渊突然睁眼的时候他想阻止已经不及了。
九九归一,万灭龙息。
东水君张开的结界硬生生被陈渊劈毁了一半,龙息剑被陈渊随意的握在手里,下一秒便被主人重新收入了掌心。
结界被毁东水自然不好受,他咬着牙将一口血的憋回去,颤声道:“你是莽……怎么可能幻化出龙息剑……沈白教你的?!”
陈渊很不屑的撇了撇嘴:“用得着他教么?”顿了顿,又认真的补充了一句:“我是天才。”
东水君:“……你灌篮高手看多了吧。”
陈渊:“哼,白痴。”
东水君:“……”
沈白觉得自己果然好久没飞了,自重又重,累的要命,他恨不得把舌头伸出来吐一吐,不过只是想想还没脸没那么做……开玩笑,他又不是哮天犬那只贱狗……
沈白跑了几步路终于决定停下来歇歇,结果还没歇多久,两眼就差点被陈渊满身的七彩鳞给闪瞎了。
沈白呆呆的看着他,自己还保持着马的样子,没下人间还变不回来。
陈渊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马的样子也很肥么,话说马不是吃糙的么,你怎么吃糙都能吃出这么多ròu来?”
沈白汗了汗,决定当做没听见:“你怎么来了?”
陈渊挑了挑眉,双手抱胸表现的异常霸气:“我来接你回家。”
沈白嘴角抽了抽:“……恩,真是谢谢你啊。”
陈渊一脸不用太感谢我的表qíng,绕着沈白转了一圈,突然凑近了摸了摸他的鬃毛:“我能骑你么?我很想骑你啊,让我骑吧!”
沈白:“……你能别一句话颠三倒四的重复三遍么?”
12.
沈白并没有拒绝陈渊骑他的要求,但事实是陈渊并没有骑他,因为沈白实在是太胖了,天云梯非常长,沈白走的腿都断了,要是再驼条蛇的话,那他膝盖就能直接中一箭了……
陈渊很好心的拿了缰绳套他,边走边安慰:“我拴着你啊,要真走不动了我就拖你。”
沈白:“……别把绳子放我嘴里!”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陈渊显然对骑沈白这件事异常的执着,总是问:“你这样子有谁见过?谁都能骑你么?”
沈白慢慢溜达着,打了个响鼻骄傲道:“怎么可能,如果不愿意谁都骑不了我。”
“因为你是佛龙?”陈渊之前就从东水君那听来的这个借口。
沈白哂了一下:“怎么可能,我那是忽悠琥珀呢,唐三藏骑我的时候可没成佛,不照样骑了这么久。”
陈渊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陪他取经就算了,gān嘛还来点化我呢?”
沈白眯眼笑了笑,晃了晃雪白的鬃毛:“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快到天云梯尽头的时候陈渊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突然伸手摸了摸沈白的脖子:“你不回头看一眼么?”
沈白盯着人界,头都不抬的淡淡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陈渊显然有些不信:“你一点都不在乎?”
沈白瞅了他一眼,叹气道:“龙的执念本来就深,琥珀对于我那都是纠缠了几万年的芝麻烂谷子事了,已成魔障,他破不了我也帮不了他。”
陈渊歪着脑袋:“你难道没有执念么?”
“我?” 沈白扫了扫马尾:“你忘了我是佛龙了么?共工撞到不周山后我便在天竺沉睡了万年,那时还小,池水早已净了我的龙脉,莲台一成我便是唯一能以龙姿端坐其上 的。第一次见琥珀就是在天竺,每条小龙一出生就要到天竺来,拜佛祖拜天地拜四方众神,我是唯一的佛龙,自然要为他开启天门灵智,结果没想到反而结了孽 缘。”
说到这里沈白停了下来,他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有执念,要不然就不会着了琥珀的道,被下了七十二道封印不说,还被佛祖差使了去驼那胖和尚,不过……”沈白看了一眼陈渊,轻轻地扬了扬马脸:“遇到你也不亏就是了。”
陈渊听了最后一句得意的不得了,下意识问了句:“那你更喜欢我呢,还是琥珀呢?”
沈白刨了刨马蹄,斜了他一眼:“佛祖慈悲为怀,人人平等,普爱众生,没有更不更一说。”
陈渊皱眉:“那岂不是很花心。”
沈白翻了个白眼:“请称之为博爱,谢谢。”
“那……既然如此,你也是爱我的咯?”陈渊突然极其认真的问道,七彩瞳紧紧的盯着沈白的马眼:“呐,我跟你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啊,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爱不爱我?”
沈白:“…………”
13.
拿回了马鞍的沈白面临了迄今为止人生最大的问题之一,那就是他真的要减肥了……
于是在吃完最后一顿大餐后,沈白气定神闲的一抹嘴,宣布道:“明天开始只吃素,互相监督。”
刚吃饱喝足的九爷正欢欢喜喜的舔着猫爪洗脸,听到这个噩耗后便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惨叫一声,开始在地上打滚……
陈渊还比较淡定,他皱着眉,蛇尾围了个圈儿很自然的将沈白抱在怀里:“gān嘛要减肥?”
沈白一脸苦大仇深:“你以为我想么?你妹的马鞍套不上了啊!”
九爷:“……”
陈渊:“……”
百灵挥舞着鸟翅欢脱的玩着英雄杀,感叹道:“奴家,好生伤心,一个人秒全场,太寂寞了~”
沈白正做着仰卧起坐,一听这话,起了一半起不来了……
陈渊蹲在他身边戳了戳他那一圈白花花的游泳圈:“恩,再结实一点就可以玩胸口碎大石了。”
沈白脸颊的ròu很用力的抽搐了一下:“那是腰,不是胸口,谢谢!”
晚上两人继续面对面的修补真元,陈渊看着沈白双目微阖,掌心生莲,念了佛印,忍不住问道:“今晚会遇魔障么?”
沈白掀了掀眼皮儿,好一会儿才道:“心不生魔,便不遇,生,便遇。”
陈渊歪了歪脑袋:“那我上次遇到的是什么心魔。”
沈白虚化了一把太极,淡淡道:“生。”顿了顿,他一边将掌中莲台与陈渊相合,一边解释:“你的心魔便是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盛。”
陈渊闭上了眼,半晌他静静的问道:“我在哪里出生?”
沈白微微笑了起来:“九天银河,你在河底,我为你超的度。”
陈渊些微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全莽的姿态,他努力昂起脑袋,看清了一只雪白的马蹄。
沈白温柔的用马鼻子拱了拱他,见他恢复了点气力,半跪下来将脖子伸了过去:“你慢慢爬上来,我的马鞍孕有乾坤,你呆在上面方可保住真元,不被外力gān扰。”
陈渊说不了话,他咝咝吐了吐蛇信子,慢慢的爬到了沈白的背上。
沈白见他盘稳了,才敢撒开马蹄,小跑起来。
陈渊四下打量着,沈白跑的并不快,但是马蹄踏过的地方就像腐朽了一般,画面很迅速的剥落枯槁,陈渊一回头,便看见自己的鳞片正在一层层的失去色泽,呈现出老化蜕客的迹象。
沈白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声音里似是夹着风,传到陈渊耳里变得模糊不清:“只是幻想,不要慌张,注意敛气凝神。”
陈渊照做,他将蛇头埋进沈白厚实的鬃毛里,尾尖针刺的疼再快蔓延到腰部的时候才慢慢停了下来。
沈白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好了,老苦过了,还醒着么?”
陈渊攀到他的头顶,懒懒的晃了晃尾巴,他已经能说话了:“病苦呢?”
沈白很鄙视的翻了个白眼:“jīng怪有老一说,却没病一说,自然没有这道魔障。”
陈渊:“……”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陈渊终于忍不住了:“还没完么?我的心魔难道很大?”
沈白摇了摇头:“不止是你,还有我的,如果没有猜错,我们应该快到huáng泉了。”
陈渊不再说话,他微微眯着眼,远处已经隐隐约约飘来了明huáng色的招魂灯,沈白甩了甩马蹄,低头看了一眼,无奈道:“老听说阎王最近迷上了花糙,看这曼珠沙华种的,规模都快赶上油菜花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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