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五宝直接灌着内力扔到大街上去的,摔得全身骨头都要错位了还不敢停,撒着腿的往人多的地方奔,本来以为在醉红楼闹出这么大动静如果荆川在应该是知道的,可这么久了荆川还没出现难道真的不在宣武关?
我想的头痛,混乱纠结的要命,脚下却不敢慢下来,隐约有黑影从对面屋顶上纵下来,我吓了一跳,猛的一闪身让对方扑了个空,还没松口气,这边也有黑影追了上来,结果我回头一看,好家伙,七八个蒙面人紧紧追在我后面,最近的都能摸到我衣角了。
提了口气继续不要命的往前狂冲,这帮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帮凿船的,要是的话,五宝他们还没倒我大概就要先挂了。
有人从对面街的路口慢慢转过来,仍旧是华丽的袍子,发辫金huáng绑着玲珑坠饰。
我惊喜的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了,刚张大了嘴用尽力气喊了一声:“荆……”,突然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最后昏过去前我只是迷迷糊糊的想,怎么就他一个人?大哥和段恒玉呢?
17
17、第十七章 ...
作者有话要说:yīn谋,yīn谋,亲们接好了,大yīn谋!
当今天家姓尧,国号亓,如果算上现今的傻皇帝,亓也只不过建国一百余年,经历四朝帝师,说不上有过盛世,但也始终还算太平。
江湖纷争,激流暗涌,自然都是每朝每代都有的事。
我在浑浑沉沉里听见有人在耳边私语,类似“这人怎么办?”
“杀了?”
“……不行,主上说不能要他命。”
“那怎么办?”
“只要别到时候惹麻烦就行了。”
“……好。”
然后有人掐住我下颚,塞了个药丸,混着水让我咽了下去,结果就呛到了,咳得我肺都疼的醒了过来。
“……”
“……”
我:“……”张了张嘴,没声音,再张嘴,还是没声音,我急了,脸都涨的通红。
chuáng边一人紫衣羽冠,五官温润如玉,一双笑眼看着我很是欢喜:“这药真灵,才一会儿就见效了。”
另一人着白衣,极冷的表qíng,看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
我显然不认识这两人,警惕的看着他们。
紫衣服的人大概觉得好玩,伸手来拉我,我聚了内力,趁他靠近猛的一掌劈了过去,他不设防,轻轻的“啊”了一声退开半许,我立马翻身起来就往外冲,快到门边就被白衣服的人一脚踢趴在地上。
紫衣服的马上嚷嚷:“茕兔你轻点啊,这人没内力,被你一脚踹死了可就完了。”
我被那一脚踢得心口巨痛,两眼发黑,嘴里一口的血腥味,咬牙撑起身子,我仍盯着门口,视野里紫衣服的人半蹲下来,很是心疼的看着我:“谁让你跑了啊,看你跑吧,叫你跑,你看你跑的,半条命都没了,你说你跑什么呢你。”
我猛翻白眼,那么多个跑这人说的也不累的,比我还啰嗦。
被叫做茕兔的白衣人撇了撇嘴,不耐道:“东谷,你有空说这么多话,还不如把人弄chuáng上去。”
东谷一拍头顶,似乎才想起来,愉快的笑道:“哎呀,你看我都忘了,你等着啊。”说完将我拉起来半扶着。
这人明知道我伤了背还直接拽我的手臂,我疼的冷汗森森差点晕厥过去,离chuáng只有五步的距离他还偏要走的很慢,嘴里不停嘀咕着:“哎呀,重死了,你怎么这么重呢。”到了chuáng边将我直接背朝下扔了上去。
“哟,这人怎么了,怎么眼睛都闭上了啊,不会死了吧?”
“……被你折腾晕过去了。”
我再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动作就是张了张嘴,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次房间里没人,我动了动,似乎背上的伤被人处理过,不是太疼。
下chuáng开门,我刚走出一步就被一只袖子挡住了。
“真不老实啊,还想走啊,都说走不掉的啦,怎么不乖乖躺着老想走呢,你说你走什么呢啊。”东谷歪着头看我,很是苦恼的样子,说话语气却很是欢快,巴不得我走的感觉。
我斜着眼看他,暗暗运了内力,他这次倒是学乖了,不贸然靠近我,围着我慢慢转了一圈,嘴里啧啧:“上次茕兔踢得你疼吧,乖乖回去,要不然再踢你一脚真要出人命了,你死了,我们对主上也不好jiāo代。”
我皱着眉,在心里想他主上是谁,东谷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挑眉很是高深的卖关子:“你只要乖乖留在这儿,过不了一个月就能见到我们主上哦,这个方法不错吧,恩?”
我冷笑,猛的一提气跃到屋顶上,转头对还在地上一脸惊愣的东谷做了个口型:“做梦!”
呆的庄子是我无法想象的大,我从一个屋顶掠到另一个屋顶,轻功实在是不高,有时候跳到围墙上还要趔趄一下。
茕兔不知什么时候带着人,一脸寒霜的在后面追,幸好我身法胜在灵活,一时半会儿还抓不住。
我专挑难落脚的地方串,一会儿地面一会儿上墙,树上都跳。
东谷在地上领着人包围,还是笑着,却有点切齿的味道。
在我快没气的时候终于让我摸到了正门,从围墙上连滚带爬的摔下来,我歇都不歇直接滚着往门口冲,下面是千级石阶,我咬牙滚了一半,摸索着正要爬起来继续跑突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我回头,齐漠涯深深的看着我,面无表qíng。
我心头狂喜,刚要张嘴,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看见身后已经追上来的茕兔和东谷,在看着抓着我的齐漠涯动了动手腕。
齐漠涯没有放开我。
霎时一桶冷水从头浇到了尾,我不解,我盯着他的眼睛,齐漠涯正视我,并无任何愧意,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不该回来。”
我:“……”
“洛书拼了xing命告诫你的话,你不该忘了。”齐漠涯说完,微一使力我的手腕就脱臼了,我叫痛都叫不出来,跪在他脚边,手腕还被他抓着,我连掰开他手的力气都没有。
齐漠涯只是冷冷的看着:“疼么?”
我不说话,垂着头。
“知道疼,下次就别逃了。”顿了顿,将我脱臼的手腕又接了回去,齐漠涯将我半提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如果这次你能活着出去,记住,别再回来了。”
我看着他将我jiāo给东谷,森然道:“神子叫我传话,如果徐子弃在宣门受一点委屈,敦煌都不会再为你们主上办事,你们好自为之。”
东谷接过我,仍是笑容满面,却带了冷意:“这次真是麻烦齐盟主亲自来了,徐子弃我们自然会照顾好,还请神子放心。”说完,和茕兔两人将我架在肩上。
我转过头,看着台阶下齐漠涯的面孔,无声的张了张嘴。
我喊他:“大哥。”
东谷看着齐漠涯几个纵跃消失在山脚下,冷笑着将我扔给茕兔:“哼,敦煌的走狗,等主上得了天下,看他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茕兔托着我,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你以为敦煌神子是这么好对付的?”
东谷脸色不善,笑的也很是勉qiáng,还是嘴硬道:“那又怎样,真要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茕兔哼了一声,摇摇头不再理他。
我仍是被带回了原来的房间。
脱臼的手腕齐漠涯接的很好,没有错位,除了有点肿外没有任何问题。
我试着出门,刚开门就有侍卫守在两边,一步都出不去。
一日三餐都有专人送来,甚至还有饭后点心,照例是我喜欢的甜食。
茕兔我基本见不着,倒是东谷日日来看我。
看我在吃甜点,东谷在一旁倒是很殷勤:“喂,你除了这几样还有喜欢的别的点心没,你和我说,我改日叫伙房师傅给你做啊。”
我懒得看他,将盘子里的点心吃gān净,拿了纸笔写了一句:“绿豆糕太甜了,想吃奶皮红豆。”
东谷嘴角抽了抽,看我一脸应该的表qíng将纸递给他,带了点鄙夷的讽刺我:“看你前几天逃的倒勤快,怎么,最近骨头收了,不逃了?”
我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漱嘴,心想每次都是没逃掉还弄得一身的伤,别说逃了,这样下去新伤添旧伤早晚要死。
我这人是不怕疼,但好歹命最重要,疼死了就不划算了。
差不多呆了有十来天,我仍是像哑巴一样不能说话,东谷也有几天没来找我,闲得发慌。
茕兔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地上俯卧撑,他猛的开门把我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你在gān嘛?”他皱眉看我。
我拍着衣服起来,白了一眼,没理他。
茕兔也没多问,只丢了件黑色衣服:“穿上。”
我拿着衣服,一脸要gān嘛的表qíng。
茕兔寒着脸只说了一句:“叫你穿你就穿,别多问。”
我想问我也问不了啊,他大爷的。
换上黑衣服,茕兔带了一帮随从,我自然混在里面。
出了宣门刚四处张望了一下,就听见茕兔冷冷的在耳旁道:“别想逃,信不信不出五步你就能被我踢死。”
我当然信,所以我不逃。
跟着茕兔下山,大老远就看见东谷端坐在马上,看到我们笑的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还挥手:“茕兔,我都等你好久好久了啊~”
然后我看见万年冰山脸的茕兔很不给面子的崩溃了一下下:“……我不认识他。”
骑着马被两人夹在中间,我一路就听见东谷在那里聒噪的说这几天怎么动dàng啊,又有谁家的某某某死了啊,提到许凤瑶的时候我突然转头看着他。
东谷显然知道我会看他,一脸得意的笑的欢畅,颇有些挑衅的卖关子。
我停了马不肯再走,东谷无奈,抓了抓头发:“你这人真不能开玩笑,这么容易当真。”
看我仍是没有走的意思,终于啧了啧舌,不耐烦道:“你放心啦,你那五弟好得很,段恒玉去的可及时,从许凤瑶手里把他救了下来,除了点皮ròu伤,手脚都没断一根,能在许凤瑶手里混到这程度绝对算轻的了。”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打马跟了上去。
一行人到了个石舫,我抬头一看,挂着宣武门的阁扁,正不明白,就听见看门的管家很是欣喜的寒暄:“二少爷,三少爷你们来了啊。”
东谷跨下马,将缰绳递给管家道:“恩,大哥和父亲来了没?”
茕兔也跟着下了马,顺便携着我,一手捏着我腰间的死xué。
我无语,很想和他说,就算你不捏这里我也不会逃……我可不想再被踢一脚。
管家牵了马,很是恭敬的道:“老爷来了,说是大少爷不出席这次的英雄会,不过齐盟主已经到了,正在大厅喝茶呢。”
东谷笑了笑,讽刺道:“也是,大哥照顾那人还来不及。”说罢,一脚跨进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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