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妻_抹茶曲奇【完结】(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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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茂一愣,眼睛睁大了一些。如此立场,她竟还能这般高高在上要他做事,他蹙眉,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我凭什么答应你?”

  “若你不答应我,我便继续绝食。”

  好像谁……求着她吃饭似的。贺茂心里默默的想。

  ……

  这日萧鱼端着点心茶水过去的时候,薛战正在御花园she箭。

  她站着看着,见他手握弓箭,长臂一拉,便将那弓拉得满满,然后“嗖——”的一声,那离弦的箭便直直she了过去。

  正中靶心。

  男人英姿挺立,神qíng专注,犹如林中猛shòu,天上雄鹰,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萧鱼自幼便出生将门世家,自是见惯了父兄练箭,只是见得多了,便能看出一些门道来。这薛战习武练箭,并不是毫无章法的,只是……这么一个乡野汉子,不晓得是何人教他的?

  萧鱼站了一会儿,见他转过身看了自己一眼,才继续走了过去。

  薛战见她婷婷袅袅,莲步姗姗,皎如明月,含笑道:“皇后觉得朕的箭术如何?”

  萧鱼想了想,开口道:“皇上的箭术,自然无人能及。”

  薛战嘴角一弯,似是满意她的回答,而后低头看她,小声的问:“朕刚才见你神qíng恍惚,在想什么?”

  她想什么他都要管吗?萧鱼瞧了瞧他的眉眼,想起一件有趣的事qíng,开口说道:“臣妾只是想到,先前听闻皇上在骊山狩猎,赤手空拳将一头豹子击毙,觉得很是英武。”

  薛战笑了:“如此,那下回狩猎,朕便带你一起去,让你亲看看看朕的英武,如何?”

  萧鱼想了想,就摇摇头。

  见他疑惑的看着自己,忙解释说:“臣妾听说那骊山有深山野人,专食人ròu喝人血,比那虎láng还要凶猛……臣妾还是不要去了。”

  薛战见她小脸白净,眼眸清楚,神qíng很是认真,是真的惧怕那野人,才缓缓的问:“那皇后,可见过?”

  若只是传言,她也不会如此惧怕。萧鱼点头,说:“自然,臣妾年幼时,随父亲去骊山狩猎,就曾遇到过……好在臣妾机灵,逃过了一劫。”

  她知骊山设有陷阱,将那野人诱去那儿,那野人虽凶猛,可到底只是野shòu,想来脑袋简单,自是掉进了那放有捕shòu夹的陷阱之中。不过后来她父亲过去看的时候,只见那玄铁所铸的捕shòu夹竟活生生被扳了开来,只余下一大滩血迹。

  见面前薛战没有说话,萧鱼轻轻唤了他一声,小心翼翼的问:“皇上,您在想什么?”

  薛战这才笑了笑,黑眸沉沉望着她,眉眼俊朗似远山。

  就听他声音低低的说道:“朕在想……晚上该怎么疼你。”

  第35章 争执【一更】

  这日晚上萧鱼被压在锦褥之上, 俏脸艳若桃李,大红喜被衬得她皮肤雪白盈盈润润, 又渐渐泛起粉色, 娇美无双。

  纤细的手腕抬起,牢牢抓着身侧的锦帐,很快却又被颠簸的滑落下来, 只能静静置于身畔下意识攥紧chuáng褥。一条细腿也从chuáng帐fèng隙间伸出,剧烈抖动,雪白脚趾尽数蜷着。萧鱼拧着一张小脸, 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轻轻推了一下男人jīng壮的身躯,低低道:“皇上……”

  她看了看一眼chuáng帐外面,摇摇晃晃,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先前两晚让萧鱼心中只感到恐惧, 并没有半丝愉悦。只是她身为他的妻子、他的皇后, 如今后宫虚设, 侍寝在所难免。这蛮汉的本钱巨大, 又举止粗bào, 萧鱼每一回都活受罪似的,酷刑难耐, 而今晚……薛战望着她cháo红的小脸,披散着的发丝带着些许cháo湿,眉宇间娇艳妩媚,似是含着chūn露的海棠。

  他用力在她脸上嘬了一下, 轻轻的笑:“是朕疏忽了,先前只顾着自己舒慡……”他只道足够卖力,便以为她与他的感觉是一样的,是以每每见她面露痛苦之色,还以为自己不够勇猛。

  继续说道:“年年,眼下这般可好,嗯?”

  萧鱼的眼睛恢复了些许清明,望着他噙着笑意的眼睛,满面羞红,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不要说了。”她得嗓子都哑了。

  薛战继续笑,想着适才将她弄得舒舒服服,如rǔ莺般娇娇啼哭,心中自豪无比。

  而萧鱼却不敢看他。

  待事后chūn晓chūn茗进来换褥子的时候,萧鱼身上裹着薛战的外衫,是一眼都不敢看了的。

  只是他适才说得没错,她的确感受到了,与先前不一样的感觉。而那里,她求他放她去如厕,他却是不肯停,最后,跟开了闸似的,将褥子都弄湿了。此刻萧鱼羞于见他,一上榻便将脸埋进被中,好在他躺了进来,倒是没有再动手动脚的。

  萧鱼轻轻呼了一口气,胸前轻微的起伏,因浑身疲惫,一放松便有了困意。

  只是她刚闭上眼睛,男人的手臂就伸了过来,轻轻松松的,将她拉到了他的臂弯间。

  萧鱼枕着他坚硬的手臂,睡得并不是很舒服,而他大抵也不太舒服的,只是不明白,为何每回不是要她睡在他的身上,就是要她枕在他的臂弯。也不晓得这蛮汉如何养成的习惯。

  萧鱼抬起眼儿去看他,他却是凑了过来,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嗯……”萧鱼的身形一颤,脖子下意识的缩了缩。

  却听到他低低的问:“朕可厉害?”

  嗓音暗哑,却有些好听。

  萧鱼的脸登时涨红,她不说话,他便不依不饶亲着她的侧脸,呼吸急促。已经三更了,他是要起来上早朝的。萧鱼察觉到他的脸与自己的贴在一起,亲密摩擦,这才终于妥协,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而后耳畔便是男人慡朗的笑声,还有那因笑声而微微震动的健硕胸膛。

  这人……有这么好笑吗?萧鱼心下默默道了一句。

  ……

  护国公府很快便收到了宫里来的帖子。上回回门,那新帝待萧鱼倒是甚是宠爱,那排场也是给足了面子。如今萧淮又带着五万jīng兵平定西北,由霍霆霍将军当他的副手,这般看去,这护国公府倒是颇受隆宠。

  萧玉枝正在屋子里做绣活儿。她虽xing子娇蛮,不过该学的都学了,毕竟是萧家嫡女,护国公府鼎盛之期,萧家女儿一女百家求,除了美貌以外,总是要有一些拿得出手的本事的。

  现下这绣绷之上,几簇海棠栩栩如生,很是漂亮,极应这明媚chūn光。

  听了母亲柳氏的话,那拿着绣花针的手一顿,萧玉枝的脸立刻就拧了起来:“我不去不成吗?”

  她才不想给萧鱼贺生呢。既是萧家那么多人去,少她一个也不打紧的。便说:“那日母亲便说我病了就成了,反正我去了也是碍她的眼。”

  柳氏却是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绣绷,认真道:“你啊你,怎么就不能好好与皇后娘娘相处,你看你二姐姐,多聪明啊。”

  萧玉锦啊。萧玉枝笑了笑,说:“不过一个寡妇罢了,难不成萧鱼还能替她觅得一位文武兼备位高权重的如意郎君?”

  在萧玉枝看来,这萧玉锦嫁过人,不过多久便死了丈夫,这萧鱼更甚,成亲头一日赵煜便驾崩了,她们俩凑在一起,自然投缘。

  柳氏说道:“二丫头是你堂姐,她嫁得不好,难不成你就风光了?”

  她这女儿,小聪明还是有的,就是这目光太过浅短。先前以为要入宫为后,虽是一桩值得欣喜的事qíng,柳氏也是欢喜雀跃,可夜深人静时,也会想一些事qíng,觉得若是她这女儿进了宫,兴许会更令她提心吊胆。待之后晓得那新帝想娶之人是萧鱼时,她固然失落,心里也有一丝小小的庆幸。

  即便要选佳婿,身份太过尊贵,并非一桩好事。

  这话登时将萧玉枝给堵住了。

  她也不过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那萧玉锦若是嫁得不好,她的确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只是说说而已嘛……萧玉枝抬眼,看到母亲拧眉愠怒,这才示好,抬手轻轻扯了几下母亲衣袖。

  见母亲依旧板着脸,才娇娇的说道:“女儿去还不成嘛,到时候定与皇后娘娘讨好关系,母亲这下总满意了吧?”

  柳氏这才微笑点头:“如此就好。”

  萧玉枝便从柳氏手中将绣绷重新拿了过来,继续绣,看着自己手中绣出的海棠花,萧玉枝觉得,去宫里看看,也没什么。

  回门那日,那新帝固然对萧鱼好,可那是当着护国公府人的面儿……那人虽年轻俊美,可出身和脾气摆在那儿,那样残bào的一个人,那萧鱼估计也不好过。男人嘛,如何会不介意自己的妻子曾嫁过别的男人?而且还是青梅竹马的表哥。

  她倒是要看看,这萧鱼在宫里过得如何。看似风光,止不定卑躬屈膝,还不如她在护国公府绣花喂鱼来得舒坦呢。

  ……

  到了皇后生辰那日,五品以上的文武百官都携家眷入宫赴宴。萧玉枝穿了件桃红chūn衫,rǔ白色长裙,与母亲柳氏同车。每回与萧鱼见面,萧玉枝都会刻意打扮一番,虽说自己的容貌不如她,却也要努力将差距减到最小。

  车轮辚辚,快要到宫门口的时候,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

  是与旁侧马车车身摩擦了一下。

  两辆马车都停了下来。

  丫鬟下去看了看,才上来禀告道:“回三夫人,是郭尚书府上的女眷,您看……”郭尚书郭安泰,乃是帝王重臣。虽说他们护国公府现在是皇亲,可这皇亲究竟能否当得安稳,却是个未知数的。

  柳氏想了想。而萧玉枝却撩起帘子一看。

  见身旁是一辆半旧的黑漆平头马车,与他们护国公府的华车截然不同。萧玉枝也是听说过这位郭大人的,可吏部尚书又如何?要进宫赴宴,端着这般如此寒酸的乡下做派给谁看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新帝吝啬,薄待了重臣呢。

  又见对面马车帘子也撩了起来,露出一张年轻姑娘的清秀脸颊来,自是郭安泰的妹妹了,见她打扮简单素净,低眉顺眼的,萧玉枝就有点不大喜欢了。

  而后放下帘子,说了一句:“不用管,咱们先进去。”

  她们是皇后家眷,先进去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而另一边,张氏听说对方马车与他们发生碰撞,却不声不响的先他们进去了,一张脸登时沉得厉害。郭素宜忙说道:“母亲,不过一桩小时罢了,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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