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妻_抹茶曲奇【完结】(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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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的、用手指挠了一下他的脖子,小声的道:“您走慢些。”

  这么着急做什么?

  脖子上痒痒的,薛战低头冲她一笑,却是不管,继续抱着她,飞快的进了凤藻宫。

  虽走得又急又快,可到了凤藻宫,还是将人轻轻的放到软塌之上。萧鱼低头整理了一下裙子,手却很快被他捉了去,紧紧的被他宽厚温暖的大手包围。萧鱼觉得他傻,这会儿像个二楞子似的,就要把手抽回来。

  薛战柔声道了一句:“听话。”

  萧鱼只好听话的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很快就被她捂出汗来了。

  御医很快就到了,细细诊脉之后,才道:“娘娘尚未有孕。方才只是马车颠簸,先前又吃了一些食物,所以才觉得头晕呕吐,休息一会儿便可无碍。”

  萧鱼表qíng微滞,一时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薛战却是皱眉,语气威严的说:“你是说……皇后没有怀孕?”

  御医点头,张了张嘴又想说些什么,yù言又止的模样。薛战瞧了,道:“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尽管说就是,莫要吞吞吐吐。”

  帝王发话,御医便只好开口。他抬头望了一眼皇后凤颜,这才慢慢的说:“适才臣仔细替娘娘把了脉……娘娘似乎,长期服用避孕药物……”

  “那药极伤身子。娘娘本就体弱,若是继续服用,怕是日后极难再孕育子嗣。”

  第66章 好斗【补全】

  萧鱼几乎下意识去看薛战的脸。

  见他长眉凛冽, 显然是盛怒之兆。只是大掌仍握着她的手。面无表qíng的说:“那皇后的身体, 能否调理?”

  萧皇后虽得宠, 可身份总归有些特殊。先前乃是前朝太后, 赵煜之妻。如今虽嫁新帝,颇得圣宠, 可帝王是否能真的接纳萧家女的子嗣,那就有待考量了。

  后宫嫔妃是否有资格孕育皇嗣, 皆是帝王一句话的事qíng。御医自然以为, 现下皇后避孕, 是皇上授意。只是医者仁心,何况是这般青chūn妙龄的女孩儿, 自是忍不住提醒。但凡帝王对皇后有点怜惜之心, 就莫要让她服用这般伤身的药物。

  而这会儿听来,仿佛并非如此。御医拱手道:“娘娘还年轻,只要调养得宜, 很快便能怀上皇嗣。”

  薛战就道:“那好,你就负责替皇后调养身子……”顿了顿,语气严厉了一些,“好好养,若是养得不好, 朕要你的脑袋!”

  帝王威严, 御医两股战战,登时出了一身的汗,忙道:“臣遵旨。”

  窗柩前的花盆中, 花叶娇莹碧绿。被袅袅绿云簇拥,玉簪花色白如玉,吐着细白的鹅huáng花蕊。

  御医已经退下,萧鱼安静坐着,低下头,看着男人的手还紧紧握着她的。

  萧鱼虽自由出入皇宫,颇了解宫中之道,可那时有先帝和姑母护着她,她不单单是众星拱月的萧家嫡女,更是身份尊贵的未来皇后。宫中之人,向来只有巴结她的。萧鱼看他一声不吭,面容冷淡。

  想了想,小声说了一句:“臣妾并没有服用避孕药物。”

  罗氏给她的避子丸,对身体损害极小。萧鱼一向爱惜自己的身体,如何会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qíng。

  薛战闻言侧目,望着她的白皙脸颊,说:“朕当然知道。”她没必要骗他,她先前说没有,那就是没有。薛战稍稍握紧她的手,“年年,朕其实……没有保护好你吧。”

  如此伤身的药,若是她自己服用的,他定是要好好教训她一番的。可现下……薛战一字一句道:“倘若让朕查出是何人所为,定亲手剐了他!”

  他孔武有力,身qiáng体壮,看上去好像真的挺吓人的。不知道为什么,萧鱼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

  出身乡野的汉子到底不一样,不似矜贵的公子哥儿一般,高高在上,qíng绪也是不外露的。他就不那般了,一生气就要杀要剐的,像只好斗的野shòu。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残bào血腥的。不过这会儿……

  萧鱼望着他的眉眼,轻轻点头:“……嗯。”

  ……

  窗外的一缸睡莲正值花期,悄然绽放。屋内,五岁的赵泓正执笔练字。自来了这安王府,便很少出去。赵泓乖巧懂事,就跟着教书先生和祁王赵煊念书。王府的下人对他很尊重,姜嬷嬷也很关心他。

  他过得很好。只是有时候会想起娘亲。

  这会儿听丫鬟进来,说是祁王来了,赵泓忙搁下手头的笔,跑过去见赵煊。

  初秋的阳光淡淡,轻盈的照在进来的年轻男子身上。赵煊英姿清雅,月白长袍,雪色锦靴,眉眼间是皇家子弟的矜贵,举手投足翩然入画。见着赵泓,赵煊浅浅笑了笑,修长的大手摸了摸赵泓的脑袋,就牵起他的手去看他写得字。

  赵泓生得胖嘟嘟的,正是最圆润可爱的时候。

  见四叔看完后夸奖他,赵泓就稚声稚气的说:“都是四叔教得好。”

  然后想到了什么,看着自己写得整齐的字儿,嘟囔道:“若是娘亲也能看到就好了。四叔……”他看着赵煊,问,“马上就是泓哥儿的生辰了,你说娘亲她还记得吗?”

  年幼的孩子最依赖人,何况是和自己共同患难过的萧鱼。赵泓一出生就被抱离生母身边,且他的生母去世的早,他几乎从来都没有见过。于赵泓来说,萧鱼照顾他、对他好,才是他真正的娘亲。

  赵煊便对着他说:“你娘亲自然是惦记着你的。”

  是吗?若是先前,赵泓可以保证,年轻肯定是关心他的,可现在分开这么久了,他心里早就开始动摇了。毕竟……毕竟他不是娘亲亲生的。赵泓没有再继续想,朝着赵煊咧唇一笑,就拉着他问一些问题:“有几个地方泓哥儿不太懂……”小小年纪就非常勤奋。

  他想有一日,娘亲看到他时,是是个聪慧乖巧的自己。那样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教完赵泓,赵煊缓步出了景宜院。晚霞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金灿灿的,散发着光芒。

  庑廊下的两名绿衣丫鬟,见着赵煊忙低头行礼,待他的身姿过去时,有个丫鬟便抬头望了过去,脖儿伸得老长,忍不住说道:“祁王真是风度翩翩,跟玉做人儿似的,待咱们王爷也好。”

  大魏皇家,大多是长相俊朗的。身边的丫鬟便与她说:“那又如何?便是搁前头,这祁王也是不受宠的皇子,年纪轻轻便去了封地。这会儿的处境更是可怜,听说咱们安王府还算好的,祁王府可寒碜了。”

  是吗?那丫鬟听了,在再远去的祁王身姿,便觉得他有些可怜,登时目露惋惜。新帝登基,他一个前朝皇子,再如何的出类拔萃,也注定一生都平庸无为。

  凉风乍起。赵煊走出安王府,早有马车在一旁候着。有随从走到他的身边,行礼后,低声对他说:“王爷,是是宫里传来的。”

  将一封密信递了过去。

  赵煊伸手接过,不疾不徐打了开来,修长的手指搭在信封之上。看着这信中所写的内容,清朗的眉眼下意识的一皱,而后用力将其捏紧。

  随从又道:“还有一件事qíng。王爷您要找得那人,现在已经找到了……”

  听完后,赵煊掀袍上了马车,坐在里头闭目养神。虽是前朝备受冷落的皇子,却是坐姿端正,气度尊贵。赵煊薄唇微抿,再睁开眼睛,眼神已无方才的温润,眼神冰凉。

  他自袖中摸出什么来。

  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

  方才他指导赵泓念书,他特意送他的一幅画。五岁的稚儿画工拙略,却是有些天赋,画中男子着一袭蓝袍,高大温润,平易近人。赵煊轻轻看了一眼,便将其捏做一团,随手从马车侧窗扔了出去。

  一团纸被丢到了路旁,滚了几下,静静的落到了一旁的糙丛里,没有人会注意。

  而后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摆。

  凉风徐徐chuī了进来。赵煊轻轻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眼睫静静覆着。

  查出来了也无妨。

  她嫁过谁,嫁过几回,他都不会在意。即使她真的替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他也要她!

  ……

  这日萧淮正与同僚在酒楼小聚。

  霍霆也在场。这会儿虽剔了如戟虬髯,仍显威高大猛。抬手饮了一杯酒,便将身侧伺候的歌姬搂到怀里。

  那歌姬皮肤白皙,蜂腰翘臀,吴侬软语,唱得一手的好曲儿。霍霆是粗人,不喜风花雪月那一套,喝着酒,手里把玩着那两团娇ròu。不过多时,下面早已是坚硬如铁。他面颊泛红,凑过去亲了几口,恨不得立刻就将这婆娘就地`正`法。若是平日,霍霆将军威武qiáng壮,伺候这般的男子,自是乐意之至。

  只是这会儿……

  顺着护国公萧淮那边看去,便见萧淮身旁的位置上,那着一袭浅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清雅高洁,皎若月华。

  旁人只顾着作乐,唯有他,仿佛只是来这儿吃茶的。便是有近他身的,也很快就被打发走了。

  霍霆低头,看着怀里这小娘们儿在看卫樘,倒也不生气,重重捏了她一把,豪慡道:“既这般想伺候卫大人,便到他那边去。你若是能卫大人满意,本将军重重有赏。”

  歌姬一听,登时面露欣喜,羞若chūn花。忙娇娇应下,纤腰款款走到卫樘面前。然后弯下身来拿起酒壶,替他倒了一杯酒,送到他的面前,轻轻唤道:“大人……”

  本就是风月之地,武将又欣赏不来什么琴棋书画,这般娇滴滴的女子,都送到他面前了,怕是没有男人会不想占些便宜的。

  卫樘却坐姿端正,眉目清淡,瞧着递与面前的酒杯,并未多言。

  歌姬一愣,俏脸登时变了色,颇有些尴尬。

  见这位年轻的大人如此洁身自好,一时下不来台,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霍霆与卫樘认识也有段时间,知晓他的品xing,便抬手将这歌姬招回身侧。歌姬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复又回到霍霆身畔。霍霆搂着怀中娇人儿,笑着对卫樘道:“萧大人是因家中有妻室,卫大人尚未成亲,怎得这般不懂享乐?”

  卫樘便道:“将军你是知道的,卫某只喜欢舞刀弄枪,对这些不感兴趣。”

  霍霆眯眼看了看他,细细打量一番,慢慢的说道:“卫大人如此拒绝,莫不是还没碰过女人吧?”多喝了几杯,这会儿正在兴头上,登时哈哈大笑说,“难怪,难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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