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容篱没事……他看都不看一眼那魔族的尸体,弹指就将那尸体烧了个干净,眼里只瞧着小老虎,轻声道:“小梨儿,过来。”
方才凶凶的小老虎茫然地歪了歪脑袋,变小了的它全然没有方才生吞魂魄的气势,看起来就像个小奶猫,连叫声都是小小软软的:“嗷?”
它是容篱的法相,和晏止的法相双修过许多次,对晏止还是很熟悉的,只犹豫了片刻,就乖巧地扑到了晏止的怀里,在他的引导下缓慢地回去了容篱的灵气海中。
晏止将人抱起来就要走,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什么,回过身,结果就看见林锦正气息奄奄地望着他,眼里写满着被遗忘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他蹙了蹙眉:“还行?”
林锦喘口气,他其实也就是一时伤狠了,还不至于到有性命之忧的地步。
不过他还以为大师兄同门爱发作,正要装装可怜企图混个大师兄关爱的涌抱,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冷漠无情的大师兄冷漠无情道:“这儿不安全,先去后山里再晕——走不动就爬过去,虚长那么大,还要师弟救……”
未完之话里都是嫌弃。
林锦这回是一口气没喘上来,眼一翻,是真的要晕了——大师兄也不看看那魔族!一看就是在九重境界许久的老怪物!他区区一个刚进九重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
不过小师弟可真是让他吃惊,小师弟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这么凶残的吗……
他想起容篱的长翅膀小老虎法相,又想想晏止似乎毫不意外的态度,若有所思。
☆、19-21
19.
林锦最终还是没问出小师弟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因为他每次假装不经意地想问容篱的时候,晏止就会在旁边漫不经心地扫一眼过来。
林锦噎住。
容篱好奇地问:“三师兄,你方才是想问什么?”
林锦憋气:“没什么,就是想笑你大师兄一回来你就要变成大师兄的小尾巴。”
算了,看他这懵懵懂懂,显然对那天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模样,想来还不如晏止知道的多。
他私下里倒也拐弯抹角地找晏止问过,结果被轻描淡写地挡回来了,气得他牙痒痒的:“那也是我的小师弟!”
晏止蹙了蹙眉,纠正了一句:“我的。”
林锦:“……”
林锦恨声:“你就把他当童养媳养着吧!你的你的都是你的!”他气鼓鼓地拂袖而去,气鼓鼓地要去找小师弟——这种事情,要逗逗小师弟才能心情好!
专心练剑的容篱对两位师兄之间的战争一无所知,对所谓的“你的”和“童养媳”也一无所知,他最近床也不赖了,甚至还要反过来,早早醒了悄悄去练剑。
——师兄说啦,过段时间,就要带他下山历练去啦!
这些日子,时而也会有三两魔族摸过来捣乱,不过再没什么实力太强悍的。遇着弱小的,两位师兄有时候也会让他练练手,打够了再出手收拾魔族。
打了几次之后,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实战地重要性。
自己练剑练得再好,也不如切切实实地去和敌人打一架。
又过了好些日子,晏止让他收拾了小包袱,终于要带他下山了。
对于能和师兄一起历练这件事,容篱还是很高兴的,他看向林锦,见他也背起了小包袱,就笑眯眯地问他:“三师兄也要下山吗?三师兄要和我们一起吗?”
小师弟难得出口邀请,他这个当师兄的怎么能不同意!
林锦精神抖擞地“哈”了一声,正要回答。
“你三师兄和我们不同路。”晏止替容篱理了理衣领,神情平静,“你三师兄有事要办,我们莫扰了他。”
林锦:“???”
等等,他怎么就不同路了,怎么就有事办了?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容篱失望地“啊”了一声,小声道:“这样呀……那三师兄一路顺利。”
林锦打落牙齿往肚里吞,默默地选了条相反的路。
20.
近年来仙修和魔族打得越发火热,一路历练,一路遇着不少魔族。
有晏止在,容篱很放心地和那些魔族打架,受些小伤无事,反正晏止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的。
不得不说,容篱的潜力在这段时间才得到了最大的激发,他常常感觉体内的力量似乎永远都用不完,每每打完一场架,都是精神抖擞更胜打架前。
两人一路向南,来到了一个靠山的小镇。
一路来,他们也路过了不少小镇,可今天来的这小镇,却透着一股怪异的气息。
容篱能从那些人细微的细节处感受到他们的喜悦,可这喜悦又被巨大的担忧和畏惧所压制,于是就形成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容篱仗着年纪小又乖巧的模样,很快打听到发生了什么。
居然是有个大户人家要办喜事。
这本该是天道的喜事,可偏生从去年开始,山上就来了个妖怪,那妖怪凶得很也怪得很,平时人们上山,它也不会伤害人类,甚至有人类落难了,它还会来救一把。
可它就有个怪癖,它喜欢抢新人。
只要有人拜堂成亲,它就一定会来抢人,有时候抢新娘,有时候抢新郎,抢了七八回了。
小镇里的人尝试过和它交流,但根本找不着这妖怪住哪里,于是每次办喜事,都小心翼翼,生怕这妖怪突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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