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将媳妇紧紧的扣紧在怀里,手臂里的人此时娇弱的很,让何生不自觉便挨着她身蹭了蹭……
两人心底同时生出一股颤栗,张惜花羞涩的红着脸,发出的声音像猫儿般细小:“何郎……何郎……”
听到媳妇软软的声音,何生惊醒,立时便将媳妇的身体放开了,那动作迅速得像丢掉烫手山芋似的,他也没回话,闷头便往房门冲。
他人一下子就没了影儿,房门轻轻磕在门槛,发出哐当的声音,摇晃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合上。
张惜花愣在一旁,瞪着眼望着半开的房门,她身体发软,愣了一会儿才赶紧伏在chuáng榻边沿,捂着心口来平息刚才的感觉。
张惜花头脑清晰了些,整个人顿时觉得很羞愧,她刚才差一点便忍不住想要从了丈夫,她发誓,只要他想gān点什么,自己一会由着他为所yù为。
那会儿脑子里都是些先前夫妻二人鸳鸯jiāo颈的旖旎画面,竟把肚子里的孩子给忘了个彻底,哎呀……张惜花拿了正头将自己的脑袋蒙住,却依然掩饰不了自己的心跳。
已经过了三刻钟,何生还没有回房。张惜花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支配权,先是把布尺捡起来放好,再把丈夫的衣裳叠放好,自己才躺回chuáng上。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腹部已经有点小突起了,感受着孩子在肚子里,她一下子想到很多很多,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一直等得张惜花快要睡着时,何生才慢吞吞的摸进了房间里。张惜花晓得丈夫很尴尬,便闭上眼装作睡着了不出声。
听得一阵悉悉索索声,何生已经褪去身上的衣服,爬上chuáng在她身边躺下。挨近了后,张惜花感觉到他体表一阵冰凉,小部分头发丝还有水珠,就明白丈夫肯定是打井水又了洗个凉水澡。她埋怨的想:怎么也不把头发擦gān再睡觉呢?长久下来会有害身体的。
正当张惜花不断在心里数落丈夫时,何生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推推她,连续小声喊了两次她的名字道:“惜花……惜花……”
张惜花本来想应声,何生一见没人回应,以为她睡得很熟,便轻柔的将媳妇抱进了怀里。张惜花当即不敢再出声。
她又想到刚才的事儿,整个人又羞涩又愧疚。实在不知怎么办好,gān脆便眯着眼睛继续装睡。
何生犹豫了两下,手指擦过媳妇的胸前时,慢慢往下选择停在了她的小腹处,脑子里面想到自己还未出世的小家伙时,那颗刚躁动的心才平缓下来。
丈夫带着老茧的大掌在她的小腹轻柔的流连往返,张惜花整颗心亦感觉软软的,一时间觉得即使沉溺在此,似乎也没啥不好。
两人发出绵长的呼吸声,正当张惜花将要睡着时,何生突然伸长脖子,低下头对着张惜花的额前落下了一个吻。
柔软的唇瓣轻轻一碰迅速的离开了,只残留着一点温度证明它刚才来过,张惜花身体蓦地一僵,差点就要被丈夫发现自己醒着,她赶紧克制了下qíng绪,渐渐放松身体后才没被何生发现。
何生亲了一口媳妇后,很好心qíng的闭上眼进入睡眠状态,却把张惜花刚才的瞌睡虫赶跑得光光,她睁大眼睛呆在他怀里也不敢动……
他是喜欢自己的罢?
不然为什么会偷偷亲自己呢?
若不喜欢怎么也不可能亲自己吧?张惜花简直无法阻止自己混乱的心绪,为了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一个劲儿的胡思乱想着。
年纪很小的时候,记得只有爹娘会亲自己,等她长大了,爹娘也不会再亲了,倒是后来她带着弟弟祈源时,看到他露出可爱的举动,会忍不住抱着他一顿猛亲……
张惜花无论怎么想,怎么例证,最后都把何生的行为解释指向了他喜欢她,所以才会主动亲她。
这么一想,张惜花激动了好长时间,最后挨不过瞌睡虫,才闭上眼睛睡着。
翌日醒来时,她看着阳光透过窗户照she在房间里,张惜花觉得很无奈,她又起来迟了……索xing她有身孕后比往日都起的晚,家里也不会说什么,张惜花赶紧穿戴整齐出了门。
小姑已经起chuáng,正捧着碗在喝粥呢,她见到嫂子,便道:“嫂,这粥放凉了,你是要喝热的吗?”何元元以为怀孕一定要喝热的才对身体好。
瞥见灶里的火已经熄灭,张惜花笑道:“没事儿,我喝一碗凉的。”这天气热着,又不是冬天,哪里就那么娇气呢。
张惜花想了想,问道:“你哥哥今儿去哪里了?”
因为要把衣服裁制好,姑嫂两个这几日都留在家里,何元元想了下,道:“去了上炕那几亩地罢,今天要cha红薯苗呢。爹娘都去了。”
“那中午昨晚饭,我给他们送去罢。”睡醒了后,就很想见到丈夫,张惜花便主动揽过送饭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脖子以下的标准后,何生与惜花两个人最亲密的只有搂着睡觉,汗,整天搂着估计大家都腻味了,于是今天换个同样的搂着但新花样,O(∩_∩)O哈哈~
这段话简直是心惊胆战的打出来的,小红花危机啊。妈蛋
☆、第45章
何家门前种了两棵梧桐树,梧桐树叶慢慢变huáng,一部分已经掉下来,临出门前,张惜花拿了扫帚清理落叶,她垂低头专心的看着路面,并没有发现周围的变化。
夏士元已经在何家门口蹲守很久,他看着张惜花从家里走出来抱着木盆去河边洗衣服,也看到她给家里菜地的蔬果浇水,她今早做的琐碎家常他都闷不啃声的瞧着,为了不让对方发现,夏士元一直远远的在一边呆着,秋收尚未完亲缘间互相帮忙的多,所以这个时间来往的邻村人多,村子里有几个陌生人也不大引得起注意。
夏士元默默的跟了一段时间后,依然提不起勇气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张惜花面前。他真的有很多话想与她说,看着她过得那么宁静闲适,夏士元心里忍不住泛酸。这原本该是她与自己的日子……
心中的不甘驱使夏士元最终走到了何家的门口,他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终于让张惜花抬起了头来,那一瞬间她不自觉的蹙了下眉头,夏士元眼里的欢乐来不及释放,便很快沉到了心底。
张惜花向四周望了一眼,此时附近都没有人,而家里只有小姑在屋子里,若他又疯魔做点什么唯有快点进到屋子里才会安全罢?张惜花防范着两人间的安全距离,不停的在心里估算跑进大门需要多长时间……
两个人都没有出声,张惜花将扫帚握紧,心里实在是很害怕夏士元真做出什么事儿来,毕竟这儿是自己的婆家,是她要待一辈子的地方,若有点风chuī糙动,又该影响自己在村里的名声。
半响,夏士元首先耗不住,整个人显得非常失落的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能有什么好说的呢?张惜花并未马上答话,可她那一脸平静无波的表qíng,却让夏士元明白了个彻底。他忍不住靠近她一步,张惜花如惊弓之鸟般随即也退后了一步。夏士元见此,并不敢bī迫她。
他深深的望着张惜花,沮丧道:“却不想,你如今一句话也不肯与我说了。”停顿一会儿,他接着自言自语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母亲做的那事,我心中十分抱歉。我提出要与你成婚,家中父母皆不同意,我xing子倔犟,想着只要我一直耗着,一定能耗到他们同意的时候。到时,我定一直待你好。”
夏士元呵呵笑了一声,颇为自嘲道:“是我自作多qíng,原来我与你之间,从来便是我一个人一头发热而已。我母亲得知你根本瞧不上我,她气愤之下把事qíng捅得全村子里人都知晓,我一直知道母亲好搬弄是非,在她说出你不知廉耻勾搭我时,我原是想及时帮你澄清,可那会我入了魔障,心中想的是,也许那也不失一个好方法,你名声有损,唯一的出路便是只有嫁给我一途。”
“却不想……”夏士元紧紧的盯着张惜花,以期望能从她的眼里,脸上瞧出一丝丝变化,可令他失望的是,张惜花表qíng平静的像在听别人的故事。夏士元彻底凉了心,他苦涩的笑道:“却不想是我失策。我高估了父母对我的纵容,亦高估了你对我的感qíng。爹娘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我耗着,某一日将我骗去了舅家后,几个舅舅便绑了我,把我关了一个月有余,还私下帮我定了亲。”
夏士元也不管张惜花愿不愿意听,他自说自话道:“好容易解禁家来,却听闻你成了亲,我便焦急的想去找你,却又被母亲锁在了房间里。那日偶尔听闻你与那个人回了家,我逮着机会偷跑出门,撞见你们即将离去。我……我……”
“我真的有恨过你,恼过你……却最恨的是我自己。”最恨自己无能,连喜欢女孩的心也抓不住,其他还有什么好恨呢?夏士元说话时,目光一直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他几近贪婪的瞧着她,最后道:“我……我后天便与阿兰成婚了,只是想在成婚前,再来看你一眼……看你过得好我便放心了……”
夏士元一直很愧疚,张惜花迅速的出嫁,都是被自家bī迫的。也许她嫁的那个人并不会像自己一样珍视她,她可能过得不好……
张惜花叹一口气道:“我过得很好,你也见到了,便赶紧离开罢。”
“……”夏士元张口yù言又止,最后啥也没说,她脸上送客之意如此明显,再说他已经退缩并选择接受与阿兰成婚后,的确没有一点资格再跟她说什么了。
夏士元一连回了好几次头后,便gān脆的往大道上疾走。他怕自己忍不住,一时冲动又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举动。
望着夏士元已经朦胧的身影,张惜花拽着扫帚的手蓦地松懈下来,扫帚掉落在地上,她顾不得去捡,心中不没有表面那样平静。
初时,少年对她有好感,一直献了不少殷勤,口口声声说了很多将来要对自己好的话,作为阳西村出名婚事艰难的大龄姑娘,她内心并不是没有触动过,尽管知道夏汪氏并不喜欢自己,可她那会儿真的有产生过一点儿渴望:也许夏士元真的会力排众议娶了她呢?不管婚后如何,只要能嫁了便好。
可惜后面发生的一些列事qíng,使得张惜花马上清醒过来,并且始终保持了一分理智,她很明白若真的嫁给了夏士元,自己的生活可能不会好。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般。若知晓靠近对方会给自己带来伤害,趋利避害的本能影响,也会让人不自觉便保持与对方的距离不愿意靠近,她对夏士元就是如此。所以,在他一头热时,她并没有冲动的付出感qíng,最后失望时,也并没有因对方的qíng感而失望过。
52书库推荐浏览: 花开常在 种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