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媳妇_花开常在【完结】(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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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惜花也没拦住婆婆,这样做到底能减消一些负疚感。不过huáng家旺需要忌口的东西,张惜花还是阻止婆婆先别送。

  何曾氏收拾一通,理出一篮子东西,提脚就往huáng家去了。

  何家堂屋里瞬时安静下来,小姑躲在房里,榆哥在睡觉,张惜花转而到家里专门给她腾出来的屋子里捣腾自己的那些糙药。

  两刻钟后,何元元跑出房门洗一把脸,踌躇一下,还是跑到张惜花身旁问有没有办法消肿。

  她的眼睛实在肿得难看。

  张惜花只好jiāo待她把放一勺盐巴进热水里,将帕子放进去泡一阵,再拧gān热敷在眼睛部位。

  何元元跟着做了。

  一边敷眼睛,何元元想到huáng家旺手臂不会断,才敢想另一样事儿,她很是不安道:“嫂子,你说爹娘会不会不准我再去镇上卖东西啊?”

  她的担忧不无可能,张惜花可答复不了。不过听闻小姑竟然还问这话,心里也是对小姑神经的大条表示无语。

  事qíng要从头说起来,却一点也不复杂。何生与江家兄弟到了镇上后,因带的猎物多,需要几人分头往不同地方卖,何元元又跟不上几位哥哥的步伐。何生便让她在杨柳村一户熟悉人家开的茶铺中坐着等等他们,或者就在旁边卖卖。

  何元元做熟了这活,一点也不怕的答应下来。她渐渐陌摸索出一点门路,卖这些东西就不能死守着等客人上门,要提着篮子往那人多热闹的地方四处走走,舍得下脸面多吆喝几声,一篮子便很快卖完。

  于是,何元元这么一走,就慢慢离得那家熟悉的茶铺越来越远,拐了个弯儿,想往另一条街道去。镇上今日正好赶大集各式人等都有,难免鱼龙混杂。有两个街头混混瞧她一俏生生的小姑娘,又是独身一人,突然动了戏弄的心思。

  一人上前表示要买她的蒸糕,何元元大咧咧的,也不晓得防备人,那人手里的铜板还没递过来呢,抓了她的手嘴里便“妹妹……妹妹……”地不住喊。

  何元元从没遇见这事,被吓得立时就想跑。还没转身便被另一人抱住腰身。

  她张嘴大叫几声,一人马上用手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喊叫,凭她如何拳打脚踢也逃不开。

  这条道上也不是没别人。这两个làngdàng子是熟面孔,于是很多人不敢惹一身腥,皆远远的绕开了。

  何元元孤立无助,又羞又恨,牙齿都快磨碎时。眼前突然冲出一个人,二话没说,提拳就上。

  huáng家旺刚好也来镇上,他提前知道何元元一块来了。办完事qíng便寻摸到她身边来,刚好及时瞧见这状况。

  他一个人打两个人,那两个身材高壮,又常在街上混是打架的好手,一来二回huáng家旺渐渐落了下风。不过因为他开始时出其不意,出手又快又狠,都是往死里打对方,那两人被打得头晕眼花,也没讨到一丝好。

  幸好没多久何生与江铁山回来找妹妹,发现这qíng况后。何生很冷静,先制服这两人。又瞧见这两人与huáng家旺打了这般久,也没见其他人加入,就猜测这可能不是团伙。当即就让江铁山看着,他立时去喊了同窗许淮帮忙,许淮正是管这一片儿,几个差役上来就把两个混混提溜走。

  之后,待何生回到街上,便只瞧见妹妹一个劲儿哭,huáng家旺忍着痛一句句不停地说:“你别哭了,没事儿了,怀人已经被抓走了。”

  何元元不理他,兀自哭得伤心。

  huáng家旺明白她是吓坏了,虽然心疼,可却不知道怎么安抚,只好继续道:“别怕啊。真的没事儿了。”

  何元元屈膝蜷缩在一旁,发生的状况让人觉得既恶心又难受异常,恨不得甩了一身的污脏,更是痛恨自己当时的无力反抗,又因自己这样窘迫的事儿被她最讨厌的huáng家旺瞧见了,她的心qíng低落极了。

  huáng家旺尝试几次,最终还是揉揉她的头,轻声道:“真的没事儿了,我在呢。”

  何元元隐约听到打架时,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晓得再不能做缩头乌guī,提起勇气问:“你自己身上有无事?”

  huáng家憨憨地笑笑,原本想表示没事儿,可一只手无力的垂着,脸上青青紫紫惨不忍睹,哪里是无事的模样。

  最后还是何生赶紧带了他往医馆去。手臂包扎完好,才让江铁山带了他俩先家来。

  何生自己迟延回家,因委实麻烦了许淮,少不得要感谢一番,顺便叙叙旧。

  何生是傍晚时分进家门的,那会家里刚做好饭菜,热饭热食端上桌,何曾氏询问一番儿子后续,何生告诉家里人,说查明白那两个人就是无赖地痞,身后也没啥势力,犯事被抓住押了牢里先看管起来了。

  始末说完,这次幸亏有huáng家小子,下次可能没那么好运气了。何曾氏直接一言道:“元元往后你别往镇上去了。”

  果然如此,何元元默默地垂低头。

  ☆、第84章

  张惜花将榆哥洗得gāngān净净,虽然屋里烧着火盆依旧怕冷着他,就迅速用gān燥的棉布包裹住他的身体,小人儿一落在chuáng榻上,他就伸长手脚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也不晓得他兀自笑个什么呢,张惜花忍不住怜爱地望着他,随后拿放在一旁的手巾擦拭儿子湿润的头发及身体。

  榆哥逮着机会,一把用力抓住摇摆在自己面前的手巾一角,囫囵便往自己嘴巴里面塞。

  张惜花发现怎么扯不动时,低头就瞧见榆哥正在与自己拉锯战。他含着手巾的小小一角,嘴巴闭得死死,两眼拼命地瞪大,脸上神qíng十分严肃……

  别说,小家伙如今的力气还挺大的。张惜花感叹一句,又赶紧掰开他的嘴,把手巾解救出来,轻笑一声道:“怎么就什么都往嘴巴里塞呢?这可不是能吃的东西。”

  刚才在浴盆里时,榆哥玩了一会洗澡水,张惜花一个不注意,榆哥便独自拿手戳洗澡水玩,边戳还边咬手指,那架势可不就是在弄洗漱水喝嘛。张惜花看着真是哭笑不得。

  晚间只喂了他一碗蛋羹,估摸着是饿了。张惜花看着榆哥,煞有其事地对榆哥道:“好吧,小鱼儿乖乖穿衣裳,穿好了娘再喂喂小鱼儿。”

  张惜花一边叨叨絮絮说着话儿,一边快手帮榆哥套衣裳,榆哥身体白嫩嫩,四肢胖乎乎看起来比藕节还可爱,穿戴整齐后,她双手托起榆哥的小身体,对着他的小脸蛋狠狠亲了一口。

  榆哥依依呀呀地笑,那笑容十分具有感染力,瞧得人心都快融化了,惹得张惜花又搂着儿子吻个不停,连声笑道:“娘亲的小心肝!娘的小鱼儿真可爱……真可爱呢。”

  正在这时,何生抬了一桶热水进房门,见着玩乐的母子二人,他qíng不自禁勾起嘴角,一声不吭地拿了脚盆出来,倒水进去将水温兑好后,何生才道:“惜花,把儿子放开,你先过来洗脚罢。”

  冷天出汗少,洗澡的次数便少了。何家目前都是隔开四五日才洗一次全身,大多时候只烫烫脚便上chuáng睡觉。

  言毕,何生就转过身收拾榆哥洗漱留下的场面,小家伙专用的浴盆并不大,他直接推开房门,把浴盆搬出去倒掉水,再回到卧房时,张惜花已经把榆哥换下的那些衣裳都收拢在一起,留待明天再洗gān净。

  屋里与屋外是两个世界,外面寒风阵阵,里面有火盆燃烧着所以很是暖和,何生褪下自己的外裳,瞧见媳妇还没动,便轻声道:“怎还不坐下洗脚呢?待会儿水温要凉了。”

  “嗯,就来了呢。”张惜花将chuáng铺好,回转了身,直接搬了两张椅子过去,脚盆的大小可以容纳两个人,因此是夫妻俩一起洗。

  她坐下没多久,何生也靠了过来。

  窗户开了一些fèng隙,用于空气流动,这个时候只需一丝丝的风chuī过来,灯光就迎着风轻轻地晃动,即便这样,依然可以清晰可见一双白嫩的脚丫被一双粗厚的大脚丫包在一处揉搓……

  何生搓了一遍又一遍,待察觉水温冷却一些,张惜花柔声道:“榆哥他爹,你将脚抬一抬。”

  何生立时把脚搭在盆边沿,张惜花就舀了一瓢热水进去。

  何生拿脚试探一下水温后,抬头对媳妇道:“可以了,你伸脚进来吧。”

  张惜花脸腾腾地红了一圈,入冬以来,除了喜欢一块洗澡外,她还发现丈夫喜欢两人一起洗脚,每日临睡前,他都会赶着点打水进来。弄得张惜花觉得自己作为妻子很是失职,可只想一想整个人却又很是赧然。

  何生帮她轻轻搓脚时,张惜花亦用自己的脚丫帮他揉搓,除了揉搓时带起的水花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立时安静下来。

  灯光下看人,有一种朦胧中的美感。何生极力表现自然,伸出手道:“把手给我。”

  “嗯?”张惜花疑惑不解,不过还是将手递过去。

  两个人是互相挨着坐的,何生握住媳妇的一只手,长臂一伸搭在她的纤腰上,再稍微一使力,便将她整个人揽入到自己怀里。

  张惜花惊慌片刻,瞬时就被何生按到大腿上坐着,何生从背后环抱着她的腰身,脑袋便抵在她的肩膀上。

  两人贴得太紧,他一起一伏的呼吸chuī拂在张惜花的耳畔,犹如一把小扇子在扇风似的弄得人顿觉痒痒,她稍微移了移,何生便继续将人箍得越紧。

  安静了一会儿,张惜花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静。成亲后,两个人虽然相处得愈发自然,甚至生了一个孩子,榆哥也长到这般大啦,可张惜花依然时不时会觉得很羞涩。

  比如这个时候,丈夫的行为总让人觉得手足无措、脸红心跳。

  何生没有给她开口的时间,他突然抽出一只手,将她盘起的发鬓拆开,摘掉媳妇头上的几样发饰后,她的一头青丝顷刻间滑落。何生的下巴转而停在她的发间,一双眸子里散发出满足的光彩。

  过得片刻。

  “哎……”张惜花用手肘推推丈夫。

  何生问:“怎么了?”

  张惜花只好道:“水快冷了呢。”

  何生圈紧她,笑道:“你别动,我来舀水吧。”

  说完,估计一下此时的水温,他就侧身将一旁木桶里的水全倒进脚盆里,再次覆盖上媳妇的脚丫子。

  何生一只手轻轻抚弄着媳妇的乌发,忽而压低声音道:“今儿出了点事,没来得及帮你置办下东西。快过年了,有什么想要的呢?”

  生活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似乎没有发现媳妇儿有特别的喜好。珠钗首饰之类的东西,给她买了几次,媳妇便说够用了。他得空时自己也学着制作一些给她用,她每次都笑得眉眼弯弯,可平日戴时还是老的那几样。何生偶尔会想,难道是自己买的、做的都不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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