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_carrotmiao【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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锟金吻着他的时候,他很温顺,也很接受,那和吕益亲吻着他的感觉也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又很难说了……可能就是心跳得没那么厉害吧……
锟金走进他,大手抚上了他的薄唇,有些愧疚地说:“二爹的错,几年没见你了,真想得紧……见面就想狠狠亲你……把你亲疼了吧……”
许白摇摇头,伸舌头想舔一下被锟金的手抚摸过的地方,却不小心舔到了锟金的手指。
一瞬间的安静,连烛火都停止了晃动。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锟金的呼吸声变得混沌而沉重。
“二爹……”许白看不见锟金隐没在黑暗中的眸子,但能感觉到那一瞬间令人窒息的安静。
只有窗外零零落落的雨声,像奏了一曲琵琶行。
有些qíng愫在蔓延,有些关系在转变,有些想法在疯长,有些yù/望在爆发……
许白大概能感觉出危险的气息,顿时有些害怕起来,想走过去想抓着他的手臂。
锟金慢慢地抬起头来,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盯着他的眸子仿佛都闪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你现在……也长大了……”锟金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伸手在他的后背摩挲着,“二爹……想要你了……”
许白好像明白了什么,从锟金的圈着的手臂中钻了出去,一脸警惕的神qíng。
“不喜欢二爹碰你吗?”锟金又走近了,将他bī到满是旧卷的账房的角落里,那个烛火照不到的地方,然后手往他的衣衫里伸进去。
“不要……不要……”许白开始惊慌起来,他似乎明白了锟金想对他做什么。
他不想,也不要……
……
“许少爷……”有个下人的声音由远及近。
许白想摆脱眼下的处境,急忙喊着,“我在这里!”锟金大概没料到他会突然回应外面的喊话,愣了一下,想捂住他的嘴却也来不及了。
只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火光也越来越亮,甚至连这个角落里,都有火把的光亮从纸窗户外映进来。
“爹会带你走的。”锟金翻窗逃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么一句,许白没看见他黯然的眼色,也没看见他龇着牙有些愤恨的神qíng,更没想过这句话还有什么别的含义。
家仆举着火把进来找他,“吕少爷回来了,在书房叫您去议事。”
“我知道了。”许白往那窗户看了一眼。那扇窗户还在吱吱呀呀地摇曳着,在这样一个雨夜里,实在是有些奇怪了。
他qiáng迫自己平静下来,散掉刚才那惊惶失措又焦躁不安的qíng绪,走到窗户前关上窗,装作自言自语道:“刚才好大的风,竟把窗户chuī开了。”然后理了理衣服,接过家仆递来的油纸伞,往书房走去。
许白进门就看到吕益换了一身gān慡的白衣,领口大开着,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胸膛,正在擦头发。黑发黏在了他的面颊和脖子上,炷光映衬得锁骨透着些薄红。他抬眼看着许白的时候,目光不似平常的清冷,倒似仿佛平静水面下涌动的暗cháo。
“刚才在gān什么呢?”吕益伸手把棉巾递给许白。许白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怕他看见了什么,故意这么问,犹豫着是要说实话……还是搪塞过去。
“整理一下账目……把旧账移到上面去,新帐放到中间来。”许白装作无事一般,接过棉巾后坐在chuáng侧,继续帮他擦着。
吕益缓缓闭起了眼睛,将那股暗cháo平息在眼底,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许白想,大概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微微舒了口气。
“那些活儿jiāo给下人gān就好……”吕益道:“你一去,又翻了一身灰。”
许白的手轻轻地揉着他的太阳xué,“若是少爷嫌弃我的味道,我去洗一洗就是。”
吕益靠在他的怀里,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砸在屋檐上叮咚作响。蝉声、蛙鸣都被覆在了这的雨声之中,一片寂静,却又一片嘈杂。
“我过几天让你去南方打理绸庄的生意……”吕益缓缓道:“本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但这私铁的生意过于繁杂,还是要我亲自来做……而且……”
吕益顿了顿,许白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答道:“二爹对我有养育之恩,但绝无半点私qíng。”
“养育之恩啊……”吕益讪笑了一下,“那我对你……又是什么呢?”
“……”许白不知该如何回答。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劈里啪啦,无比喧嚣,亦如他心如擂鼓一般,无数的声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


☆、34. 锟金3-南下

许白正在长个子。有时会乱蹬被子,有时会腿抽筋,有时半夜睡着睡着便被痛得醒了过来。像雨后的chūn笋,没几天便拔了一个竹节。
除了身体的变化之外,乱七八糟的旖旎的梦也多了起来。
有时会梦到隽chūn馆那些灯红酒绿。丫头和小姐们挽着公子王孙的手臂,嬉笑怒骂,款款而行。
时而仿佛就站在那些紧闭的门扉之外,隐约能听到里面的靡靡之声;时而能看到许圆圆自斟自酌,唉声叹气;时而是妈妈指挥他挑水扫地,竹条抽在他身上,也会抽在那些小姐身上。
有时会梦到锟金抱着他,骑在马上,夜风呼啸着chuī进他的衣衫,马蹄声响在耳畔。但忽而又变成了账房里那个充斥着古卷味道的角落,以及背着光投下的大片的yīn影。
学堂里的嬉笑,夫子的怒骂,喧嚣的晨读,写满了爱恨qíng仇的话本……痴男怨女的故事,爱恨qíng仇的离别,浮光掠影一般……
但更多的时候,会梦到很多个月夜。那些形如鬼魅的树影,那没有一丝云遮雾绕的皎洁的月色。魏文书逆着光的高大的身影,伸向他的粗壮的手臂……箍着他的腰,抓着他的脚踝,把他从chuáng头拖到chuáng尾。他觉得自己像一条死鱼翻上了岸,他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的时候……便醒了过来。
“怎么了?”睡在一旁的吕益也被吵醒了,睁眼便看到一脸惊慌失措的许白。
身体有种莫可名状的难受的感觉,像积蓄在体内的蒸汽,像覆了一层香灰的烟火,从那一处弥散开来,闷闷地烧着,烧得全身都不舒服。
许白隐约知道那是什么,却不愿去想也不想去碰。如果闭起眼睛抚慰那里的话,眼前就会出现魏文书那张呼着热气的大脸,所以他宁可自己忍着,也不去纾解。
“怎么了?”吕益又问了一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摸了一手冷汗。这才发现,小孩的里衬全部都汗湿了。
吕益起身去给他拿了套衣服过来,许白缩在角落里,咬着下唇,不愿过去。
他还沉浸在刚才混沌的噩梦之中,有些懵神。不想思考,也不想被碰触。吕益伸手想把他抱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抵抗了起来,用手推搡,用脚蹬,钻到了点空隙便从吕益的臂弯中逃了出去,继续蜷缩在角落,像只兔子或者刺猬之类的攒成一团的小动物。
吕益向来都是被小孩黏着的,此刻却觉得有些奇怪,觉得小孩是不是睡魔怔了。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许白的眼皮慢慢变沉,头也慢慢低下来,迷迷糊糊地又要睡去。吕益过去解了他的衣服,给他换衣,但动作似乎又惊醒了小孩,许白睁开眼睛,又抵抗了一会儿。
“年年,不动。”吕益正给他套着袖子,他一挣扎,那件衣服便从肩头滑落。
“怎么了?是不是睡迷糊了?”吕益给他套好衣服之后,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
许白的眼珠子转了转,看清了抱着他的人。
“少爷……”他有点清醒了过来,伸手圈住了吕益的脖子。
刚刚还抗拒得不得了,稍微碰一下就又推又搡,现在又恢复成平日黏人的模样,主动过来蹭着。吕益顺着小孩的手臂把小孩抱起来往被子里塞,小孩依旧不撒手,带着他也不得不撑在chuáng上。
“我长大了……”许白喃喃地说:“总梦到些不好的东西……”
吕益愣了一下,伸手抚上他的脸,“很正常,知道怎么做吗?”
许白咬着下唇,松开了圈着他的手,背过脸去,点点头。但手却攥着被子,不愿意往下伸过去。
“所以我就说你该一个人睡了……”吕益叹了口气,伸手撩开被子。
chūn雨打在屋檐,滴滴答答,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细密的呼吸。
许白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吕益起身擦gān了自己的手。回头看许白的时候,小孩把头埋在了被子里不敢抬起头来。
“可以不去吗?”沉默了很久,许白露出了眼睛,在被子里闷闷地问道。
吕益摸了摸他露出来的半个脑袋,像小时候一样,“你总要长大的。”
许白有些不乐意,“但我可以不去那么远,我可以在都城帮你做事,我……”
“你要是真的想帮我做事的话,就要变得独当一面。”吕益看了他一眼,目光又从他的脸上移向了别处,仿佛若有所思。
许白知道吕益一旦决定的事,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但就像之前他怎么都不肯一个人睡的时候,吕益就没有再勉qiáng他一样,这次他也想耍赖,不想离开吕益身边。
“你是我养大的,”吕益的目光又移到了他的脸上,伸手捧着他的面颊,“我只信得过你。”
许白以为他会亲下来,但他没有。
过了chūn天之后,许白便要去余杭了。那里的绸庄生意自从吕谯回京了之后,一直是罗叔在打理,若是一直委托别人,许白也知道吕益多少有些不放心,每次查着绸庄的帐的时候总是眉头紧锁。但想到这次一走就是一年的时间,恐怕只有到过年的时候才能相见,许白的心里又有些难受。
车子出了城之后,一路辗转起伏。
有人暗处跟着他出了城。车子过了陈州之后,突然有人闯入了南行的队伍,利落地杀了随行的护院和家仆,撩开车帘,击晕了许白,将他抱了出来。
许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被横放在马上,一路疾驰,等到被抱下马来的时候,他看见蒙面后的眼睛十分眼熟。
“二爹?”许白伸出手去拉下了那个人的面罩。
锟金仿佛在等着这一刻,当面罩被揭下来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向前一步搂住许白,俯身吻了下去。
许白拼命推搡,挣扎,扭过头去,却都抵不住锟金的力气。后来他索xing只能僵直在锟金怀里,任锟金捧着他的脸亲来亲去。
锟金几乎吻遍了他的每一寸口腔,却突然发现有水迹落在了他的嘴角。放开许白的时候,只见许白正在无声地落泪。


☆、35. 锟金4-围困

“年年,怎么了……”锟金看到许白哭便有些不知所措,急忙伸手去抹他的眼泪,但越抹却发现许白的眼泪越是啪嗒啪嗒往下掉,使得他手忙脚乱起来。
许白推着锟金。锟金猝不及防被推了一下,往后踉跄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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