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东篱,美人果然听话的带上了面纱,不过——秋小风转头,“为什么跟着你的人有增无减啊?”
“带面纱的通常有三种人。”
“哪三种?”
“长得丑的,长得美的,被追杀的。”
“所以?”
“秋大哥,你觉得我像哪种?”
秋小风看着美人的身形,衣着,已经各种伤chūn悲秋的气质,显然,“长得美的。”
“不,像被追杀的。”
那人拦在大门口,道,“身份不明者,不许入内!”
秋小风默默低下头,然后伸手把东篱的面纱给摘下来,把他往前一推,“快,迷晕这个守门的。”
“他是个男的。”
“难道你还能迷晕女人?”秋小风抱胸站在一边,心说只有自己这种阳刚之气的男子才会有女人喜欢。
“哇,那边那个是谁,好美啊。”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浅粉色罗裙,手里拿着手绢,惊叫道。
“我就喜欢美男,妖孽啊。”另一个她的同伴挽着那妹子的手,一手提着裙摆激动的跳脚。
视线转到了秋小风,“咦,那小包子是谁,也挺可爱的。”
“好想摸一摸啊。”
旁边站着无奈地俩丫鬟,一边递手绢给自己小姐,一边道,“擦擦口水。”
“你这丫头使坏,哪里有口水!”
“回头让你去厨房和烧柴的丫头换一下,让你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小姐,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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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东篱成功迷晕了,不,一记手刀砍晕了门口的那个守卫之后,拉着秋小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秋小风回头看了一眼不停抽搐地守门人,道,“对不住啊。”
东篱拉着秋小风慢悠悠地走,秋小风一时兴起,伸手便折了一支白梅枝递给了东篱,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东篱没有接过,反而伸手指了指树下那牌子,上面写着,“若有摘折者,罚款十两。”
秋小风转手正要扔掉,就听见一人大喊道,“罚款!拿钱!”
秋小风正手足无措间,就见东篱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一把拍在那人手上,对着秋小风道,“你再去折九十九枝。”
秋小风,“这样不太好吧?”
那人殷勤地道,“好好,您要折就去折吧,要不要包装?我们有专业人士为您服务,您看?”
秋小风后退一步,“算、算了。”
然后秋小风又去折了九十九枝,心说,不能làng费啊。
至于秋小风是怎样得知奚梅其实会武功,是因为那一日秋小风傻兮兮的问出来,东篱告诉他,他把脉并不是为了给奚梅看病,而是从脉象上可以看出这个人会不会武功,奚梅脉搏缓慢,已于常人,虽然有意控制做出病脉的脉象,却不能时刻刻意控制及时,因而被东篱看出来。
况且一个生病的人,在他的房间里,怎么可能闻不到中药味儿,因此必然是装病。
秋小风惊呆了,心说怎么到处都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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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风抱着一捆白梅来到了请浅南馆,找到奚梅,兴高采烈地道,“奚梅,我给你送暗器了!”
奚梅放下书,“暗器?”
秋小风故作熟络地道,“怕什么,你会武功,小篱都告诉我了。”
“多谢。”奚梅让他放在桌子上。
“你为什么还呆在南馆里呢?”秋小风不解。
“无可奉告。”
秋小风问不出了所以然,只好闷闷不乐地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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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秋小风与东篱走后,秦奇书才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道,“你会武功?”
“嗯。”奚梅点了点头。
这平静的神色,惹得秦奇书十分不快,走过去,抓住奚梅的衣领子,道,“你既然会武功,那你为何——”
奚梅倏地冷下神色,“用不着你cha手。”
“你、你难道真是,”秦奇书后退一步,有些难以置信,“你难道真是扫业山庄的细作?”
奚梅冷漠地理了理衣领子,道,“既然知道,你就走吧。”
“那你到秦府来做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秦家的事!”秦奇书后怕的道,他竟然助纣为nüè,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我原本是想要找一本棋谱的,那书叫《九泉弈谱》,我没有找到。我那模样你也见到了,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动作。你找给我的那些书也都是一般的棋谱而已,没什么大的用处。”奚梅毫不在意地解释,也没有再隐瞒。
“那你参加千秋棋赛是为何?该不会只是为了扫老爷子的面子?”秦奇书攥紧了拳头。
“是为了引出拥有真正棋谱的人。如此盛会若是那人真就棋艺高超,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那人就是那个叫什么秋小风的?”秦奇书不可置信地道。
“不是。”
秦奇书想不明白,只觉得此人浑身都是一个骗局,笑道,“你以为你这话能骗我!”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那冷漠的语调,让人心生厌恶,这张薄唇里怎么能说出这样的伤人之语,秦奇书按住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在他苍白的唇上咬了一下,“我怎会与你无关,你难道忘记我是怎样将你压在、身下,怎样吻过你的身子,怎会与你无关?”
奚梅漫不经心的道,“这世上与我做过那事qíng的人多了去了,你又算什么。”
秦奇书气不过,指甲深刻的陷入了皮ròu里,他手一扬,一巴掌扇在了奚梅那漂亮的脸上,奚梅不闪不躲,挨了他这一掌,侧头吐出一口血来,哂笑几声,道,“你这一巴掌,算是我欠你的,以后你我便再无瓜葛。”
秦奇书不在看他,只当是自己瞎了狗眼,竟然瞧上这样的人,拂袖走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奚梅伸手擦掉唇角的血迹,轻轻咳了两声,盯着那开着的门看了一会儿,又继续若无其事的拿起了书,他看着看着,指甲不小心在书页上划了一个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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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爷赏我两口饭吃吧!小人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秋小风走在街上被人一把抱住了脚,秋小风停住,转头,见着是个乞丐,那人衣衫褴褛,赤∑luǒ着双脚,跪在地上,秋小风仔细看他时,却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那乞丐估计也是见一个就抱一个人的大腿,也没来的及看这人是谁,看见是秋小风,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撒腿就要跑,只是他的脚似乎被人打断了,不利索,也跑不快,轻轻松松就被秋小风抓住。
“你gān嘛要跑,我有那么可怕?”
那人低头,过了一会儿,留着眼泪鼻涕骂,“你杀了我全家,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秋小风疑惑极了,自己什么时候杀过人?
东篱跟着走了过来,瞧见这人,道,“赵财茂?”
秋小风这才认出来,此人便是曲水山庄的少爷赵财茂,头一天在南馆里调戏了东篱,第二天曲水山庄就被夷为平地,惨遭灭门,他认为是自己的错,也在qíng理之中。只是不是他gān的,自然也不可能是东篱gān的,他俩整日在一起,定然是曲水山庄得罪了什么仇家。
“虽然你的遭遇我很同qíng,但是我秋小风可没这个本事。”
“你不是扫业山庄的少爷?怎么没本事!”
于是秋小风再次解释了一下扫叶山庄和扫业山庄的区别。
秋小风一伸手,东篱就拿了一张银票给他,秋小风递给他,“你拿去吧,做点生意,别再沿街乞讨了。”
那人将银票抢过来收好,“谁要施舍!”
秋小风心里还在为那一千两银票ròu痛,一听此言,立即欢喜道,“那还给我!”
赵财茂没想到此人脸皮绝厚,拿着银票就跑了。
秋小风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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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秋小风已经睡着了,东篱起身披了一件衣裳,慢条斯理地走出了屋外。
檐角下站着一个人,一身玄衣,见着他出来,立即单膝跪在地上,道,“素刃参见教主。”
东篱靠在墙上,道,“曲水山庄是谁做的?”
“是尾宿带人做的。”
“赵财茂胆大包天,竟然敢戏弄本座,怎么,你们以为他不该死?”东篱眯起眼睛打量他,冷笑。
一听此言,素刃整个身体都绷直了,僵硬万分,手微微发着抖,“此人自然应该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答得好。”东篱弯下腰,温柔的抚了抚素刃的头发,道,“尾宿办事不利,让他去水牢关几个月,至于赵财茂,就jiāo给你去办吧。曲水山庄的人,本座一个也不想再见到,明白?”
“素刃明白。”
“千秋棋赛上有个抱着大刀的青年人,穿着一身青衣,束袖,左手腕上有个蛇样子的刺青,找到他,九泉弈谱在他手上。”
“是。”
第13章 杀问
到了晚上,秋小风迷迷糊糊睡不着,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谈话声,心里也没在意,伸手摸了摸被子,发现没人,东篱不见了!
秋小风一个激灵从chuáng上坐起来,往四周望了望,瞧不见人,正要下chuáng穿鞋子,却觉得衣柜边上又一个人站在那里,黑漆漆的,秋小风不是太敢确定,他走过去两步,却见那人忽然抽出一柄长剑,锃亮亮地朝他砍过来,秋小风一惊,连忙侧身避过,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长剑挥剑来挡,秋小风除却人太傻以外,剑术还不赖,于是同那个人斗了几十招,虽说自己没有讨到便宜,也没让那人得到什么好处。东篱听见屋内打斗,早就料到,他故意将秋小风推向风口làng尖,如今,碎玉堂必然会派人来刺杀秋小风。他隔着窗户望过去,也不相帮。
他看了许久,发觉秋小风的武功虽说不jīng,但其中有些招式却十分灵活,退一步则海阔天空,左可避飞来之刃,右可躲无妄之拳,进一步百尺竿头,上可击其面门,中可断其臂膀,下可乱其章法。
看来此人的确和扫业山庄联系紧密。
东篱差不多了解了个大概,却见着他一不留神,秋小风竟然被刺客刺伤了手臂,一条血线映红了那长剑,秋小风龇牙咧嘴的叫了一声,“疼死啦!能不能轻点!”心里有些害怕他家美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心急万分,剑招上也再无保留,几招“唰唰唰”下来,秋小风拉回一剑,剑尖一挑,一剑斩了那刺客的右手腕儿!
秋小风乘胜追击,几招过后便一剑放在了那刺客的项上!
秋小风有些迟疑,因而并没有下杀手,那刺客瞅准时机,侧身避过,一剑朝着秋小风刺去,却觉得那杀手愣了一愣,动作停了下来,身子歪了歪,倒在地上。
秋小风惊魂未定,若非如此,自己恐怕被一剑穿心!东篱站在对面,笑意盈盈,十分亲切可亲,秋小风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他手上空空,什么兵器也没拿。
东篱向着秋小风走了几步,将秋小风拉入怀中,伸手圈着他的腰,道,“你看,你不杀别人,别人也是会杀你的,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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