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成了亲,自然不能用这么生疏的称呼了。”说着东篱伸手圈住了秋小风的腰,头蹭在他的项窝。
“那我也换个称呼吧?”
“嗯?”
“篱篱?”
“原上糙。”东篱跟着接了句。
秋小风被噎住,问,“你多少岁啊?”
“你猜猜看。”
“十七?”
“那是我随口说出来骗冯度寨主的。”
“那你到底多少岁?”
外面敲门的声音又响起了,“秋二哥!”
“我、我们已经休息了。不用闹dòng房了。”秋小风装作有气无力地答道。
吴豆翠不信,站在门外不肯走,“别骗人啦,哪有睡觉不熄灯的?”
秋小风一时之间无言以对,“那、那是因为……”
东篱弹指灭了灯,房间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吴豆翠双手叉腰站在门口,她四周的小跟班也自然坚守岗位,就听见房中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传来。
“嗯……慢点……”
“……轻点,好疼啊!”
“……”
吴豆翠一下子红了脸,冷冷“哼”了一声,毕竟也是未出阁的姑娘,转身就要走,却见着跟着自己来的那几个小伙子不挪步,显然是铁定心思听墙角了。
“猥∑琐!”
吴豆翠伸腿将那人一踢,那人疼得大叫一声,沉重的身躯扑到了脆弱的门上,于是“哐”的一声门就开了。
秋小风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听见美人变换了声线厚颜无耻的呻、吟了几声,然后门外那群就发出了各种匪夷所思的叹气声,他还在郁闷他永远都不能反攻的悲剧人生,就听见门被撞开了。惊得秋小风险些从chuáng上滚下来。
东篱伸手拉住他,将被子扯掉一半,在秋小风耳边道,“快压住我。”
秋小风还没明白这话的意思,就被一把抓过去,成了现在的姿势。
由于东篱不能时时刻刻都缩着骨,此刻便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若是被这些凑热闹的人瞧见了,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这样便能让秋小风挡住他,又营造了两人方才正在恩爱的假象。
秋小风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正打算低头亲他,却被伸手点了xué道,咧了咧嘴差点哭出来。东篱又解了他的xué道,“小风,你可不要作死啊。”
吴豆翠原本打算走了,门却开了,于是咬了咬牙又继续往里走,边走边道,“秋二哥,我们可是准备了好些节目呢。”
烛火一下子被点亮,屋子里又两趟起来。众人见着秋小风披着衣裳,美人伸手抓住秋小风的衣角,一副楚楚可怜样子。顿时觉得这秋小风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却见秋小风bào跳如雷地道,“打搅别人好事是要天打雷劈的!还不快给小爷滚出去!”
秋小风平时一副软糯软嫩地小包子模样,此刻气焰滔天也丝毫不比那些个恶霸差,吴豆翠被劈头盖脸的一骂,原本想起来的闹新娘的戏码都给忘了个gān净,秋小风抽出桌子上的剑,挥了挥,再不走就别怪小爷手下不留qíng!”
众人这才想起来,扫叶山庄不大不小也算个江湖门派,江湖上的人打打杀杀地可不会留什么活口,顿时吓得撒腿就往外跑。吴豆翠被吓得最惨,撞到了桌子腿,扭了脚,被边上那小伙子搀着,指着秋小风控诉,“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好心好意,你反倒——”
“这位姑娘难道是喜欢小风?因而对我怀恨有加?”
吴豆翠听见那女子文弱的声音又传来,恰恰戳心戳肺,顿时恼怒道,“谁喜欢他!秋小风又傻又笨只有你才愿意和他成亲!”
又傻又笨的秋小风的心都塞住了。
“那姑娘为何如此锲而不舍?”
“本、本姑娘愿意!你管得着嘛!”吴豆翠一跺脚,又忘记自己的脚受伤,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既然如此,还请姑娘记住,秋小风早就是我的人了,请您以后离他远点,切不可再招惹。”东篱似笑非笑地道。
“你、你——哼!”那姑娘自讨没趣,转身就要走。连忙有人去扶着她,毕竟那美人再美,终究也是别人的妻子,还是赶紧抓住现成的为好。
等到那几人出去,秋小风松了一口气。
“篱篱,你说话好霸道。”秋小风掀开被子一角钻进被窝里。
“吓着你了?”东篱伸手拉过秋小风,在他脸蛋上捏了一把。
“怎么会,你这么美,我怎么会害怕。”秋小风理所当然地说。
东篱永远也搞不懂秋小风怎样把美不美和怕不怕联系在一起的,就如同他永远也不知道秋小风喜欢的到底是他这个人,还是他这张脸。
“睡吧。”
“不睡。”秋小风赌气道。
“嗯?”
秋小风翻身压在东篱身上,眼睛大大如铜铃,“我不想睡。”
“那我睡了。”说罢便不再理他。
秋小风不高兴了,伸手按住东篱的肩膀,低头就对着那薄薄的唇咬了下去。东篱屈膝一顶秋小风的肚子,顺势右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拧,秋小风痛呼出声,泪眼婆娑,“我、我错了。”
东篱伸手捏住秋小风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等你武功比我厉害了再说吧。”
秋小风把他的手拍掉,一头埋进被子里,“魔教真可怕,连男宠都这么厉害。”
“笨。”东篱把秋小风拉过来,圈紧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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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王大厨炖了一锅jī汤端给东篱,秋小风眼馋得眼睛都瞪直了,刚伸出筷子,就被王大厨敲痛了手,“小少爷,这不是给你吃的,你也该体谅体谅人家新婚夫人啊。”
秋小风yù哭无泪,昨夜才被打了,手还疼着呢,罪魁祸首却被当成菩萨一样供着,顿时心中的怨念直冲九霄。
东篱夹了一个jī腿送进秋小风的碗里,温温柔柔地道,“小风。”
王大厨欣慰极了,老泪纵横地道,“真是苍天有眼啊,小少爷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夫人啊。”
秋小风啃着jī腿,又转头瞄了一眼浅笑着的东篱,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冷颤。
“王大厨,你这几日看见宋雨仙了吗?”秋小风问。
王大厨想了想,“没啊!这孩子三天没见人影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秋小风心里咯吱一下,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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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仙同秋小风告别,一路闷闷不乐地回了家,却瞧见了让他更加心qíng糟糕的大事。
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要死不活地倒在他家门口!
宋雨仙心说还好娘出去窜门去了不在家,不然还不得被吓个半死。
宋雨仙蹲下,伸手试了试这男人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是有用的,这男人胸口附近有一道很深的剑伤,若是现在送去大夫家,恐怕更要耽误了病qíng,况且还不知道这货能不能搬动,若是挪动一下就死了,那就是他杀的人了,可不太好。
宋雨仙是热心肠,又想要救他,又想不到办法,急的团团转。要是秋续离在也好啊,虽然比不上那个恭正琏神医,却也算是个半吊子的大夫。说起来,要是去找秋小风?
也不好,秋小风和那个匪夷所思的美人在一起,指不定又会牵扯出什么不寻常的事qíng来,若是再被鬼宗抓去了,他可亏大了!
忽然摸到当初恭正琏给的那药粉,说以备不时之需。神医给的,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吧?说不定是救命用的!
宋雨仙也不知道怎么用,上面也没字,gān脆分成两份,一半兑水,一半外敷。他一边想着,一边暗自夸自己绝顶聪明。
宋雨仙皱着眉头,将药粉洒在伤口处,那人动也不动一下,像个死人。宋雨仙又扶住他又想要给他喂水,只是这人昏迷不醒,水是灌一点就漏一点,宋雨仙又有点着急了。
愁眉苦脸的看着碗里的水,心说,自己又不是秋小风那个喜欢男人的,救人嘛,喂个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想罢就自己喝了一口,觉得这水还真是甜的,于是就一不小心一口咽了进去。看着还剩半碗的水,叹了口气,再来吧。
宋雨仙一手揽住那人的肩膀,低下头就封住了那苍白gān裂的嘴唇,舌头撬开齿冠,将水缓缓喂了过去。
等到半碗水喂完,宋雨仙才稍微放下点心。
他慢慢把这人拖到了chuáng上放平,眼见这人脸色好转,心说这神医的药还真是管用啊!
宋雨仙又打了水来把这人包扎了一下,将那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沾着血迹的那些剪下来,没成想擦gān净了,还是个美男。宋雨仙又自负的想,虽然是美男,但还是比不上自己的千分之一。随即叹了叹气。
等到了第二天,这人便醒了。
第25章 抢救
宋雨仙看见他醒来,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还好?”
那人眼神迷茫了一会儿,脱出口的嗓音有些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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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你、你是?”
宋雨仙见他活过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絮絮叨叨地道,“你晕倒在我家门前,我看你满身是血就把你拖回家抢救,好在你命大,我又正巧有恭正琏给的药,于是你醒了。”
那人吃力地伸手往chuáng边摸去,“我、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宋雨仙目光打量了他一番,没觉得他身上少了什么。
他一惊,脸色惨白,挣扎着就要起来。宋雨仙快步走过去把他摁倒在chuáng上,“你伤还没有好!乱动什么啊!再说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包扎好的,要是又裂开了,不是白瞎我这一夜的功夫?”
“事关重大,我、我必须要把它找回来。”那人蹙着眉头道。
宋雨仙知道自己又摊上了一个大麻烦,又忍不住好奇,“你到底丢了什么?”
“是一本棋谱。”
宋雨仙惊,后退三步,指着他,手指抖抖抖,“你说的不是《九泉弈谱》吧?”
那人点点头。
晴天霹雳。
宋雨仙咬牙切齿,问,“你是怎么受的伤?”
那人回忆似的想了想,眼中充满了yīn沉的恨意,捏紧拳头,“家道中落,被仇家找上门来,之后在路过流央城的时候,便不停被追杀。”他将手臂缩进被子里,“大概是魔教的人。”
“你怎敢断定是魔教的人?”
“魔教才有星宿之说,且追踪严密,令人防不胜防。”
宋雨仙又长了见识,问,“什么叫星宿之说?”
“就是魔教的人,分为二十八舍,领头的都用星宿称呼。”
“你怎么知道?”
那人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我听人说的。”
“你叫什么名字?”
“祁荼。”
“我叫误入。咱两连在一起叫误入歧途。”宋雨仙打趣道,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笑得太欢乐,掩饰的咳了两声,“方才我逗你的,我叫宋雨仙。”
“多谢相救。”祁荼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