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年轻男人听了他的话傻傻地笑:“呵呵,还不是好久没见到少庄主太高兴了吗!少庄主整天来无影去无踪的,想找到你人可不容易;如今我们和老爷来着这边谈生意,听说你要回来,便立即派我们几个过来接你了。”
阿龙见到和言初很是高兴,虽然他们名义上是主仆的关系,但他们年龄相当,和言初又是个随xing的主;所以说他们小时候是一起长大,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到一起也就没那么拘束了。
“我爹?他耳朵可真长!”提到他亲亲老爹和言初就有点高兴不起来,因为蓝素之前的那番话,他总有种去赴鸿门宴的感觉!
“那可不是,庄主和庄主夫人听说你要来,早早地便在金陵最大的朝阳酒楼备下满满一桌的酒菜,就盼着你去呢!”其他人见少庄主好像不大高兴,便也连忙附和着点头。
“那么多年都不管逍遥山庄的生意了,现在突然冒出来了,难道是知道他的儿子管理那么大一山庄快要累死了?所以良心发现,玩够了回来帮忙了?”和言初撇嘴,对他这位十八岁就扔下他,游山玩水的老爹老妈实在没啥好感,可以说是有着怨气的。
“呃......”阿龙语塞,对于自家老庄主的想法他们是无从得知的,只有听命行事,所以只能默不作声。
和言初见冷了场,不再抱怨,连忙转生拉过一旁看好戏的宫月,对阿龙他们介绍道:“这么是我在燕京的好朋友,生死之jiāo,你们少庄主这一路上磕磕碰碰多亏有了他,要不然可得受苦罗!”
阿龙连忙对宫月作揖道:“多谢这位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主人在前面设了宴;还请赏光一同前去,以答谢公子对我家少庄主的照顾之qíng。”
“无防,既然在下与和言初是朋友,而且还是那种最亲密的朋友,”宫月说这句话的时候颇有深意地邪瞍了宫月一眼,意在提醒他可别见了家里人就把他撇了,接着道:“照顾他是在下分内之事,不谈感谢,在下姓舒,你可以叫我舒公子。”
“舒公子!”阿龙连忙叫了声,对宫月一下便有了好感,觉得这人助人为乐不求回报,值得他们少庄主去深jiāo。
“好了,小月,阿龙,别磨叽了,我们走吧,别让爹娘等急了;阿龙你带路!”和言初接到宫月那一瞥,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回到宫月身边,也不管别人在旁,亲昵地拉着宫月的手。
宫月满意了,示意身后一直不做声的影卫们跟上,便安心地跟着和言初走了。
朝阳客栈不愧是金陵最大的客栈,雕梁画栋,鸟语花香,豪华典雅;其格局也很独特采用当今新兴的三房一照壁,四合五井天的样式;里面客房众多,并设有酒窖,食品室及厨房。
往里走去,还能听到丝丝竹声,沁人心脾又不浮躁,宛如小桥流水流入人们心中,这是个很少能将餐饮和娱乐融为一体的酒楼;
足见酒楼主人的jīng明头脑和揣度人心的本事,让初来乍到的宫月都不得不佩服,金陵第一酒楼当之无愧!
镜头转回来,这边阿龙他们已经引着和言初他们往里面的厢房走去,到门口宫月示意身后的影卫在门外守着,便随着和言初的脚步往里走去。
入室又是一番景象,到处各种名贵瓷器陈列在架子上,桌椅雕花镂空,煞是好看;
第27章 金陵见家长
里面一对男女,四十多岁的样子,男的头发花白,端坐于椅子上;见他们进来,立即站起来亲热的跟和言初打着招呼,尽显慈爱之qíng。
“这位是?”和言初的父亲和硕见到宫月上下审视了一番,觉得此人气质不凡,并非池中之物;目光一闪,问道。
“哦,爹,这位是我在燕京的朋友舒公子,儿子这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舒公子此次要去南方办事,我便跟着他来了。”正在和母亲话家常的和言初听他爹提问,便连忙回答,生怕他爹问一些有的没的。
“哦,朋友啊……”和硕不太高兴,鉴于之前见过蓝素,又见儿子对这人如此热络,便已知一二。
“伯父,伯母,在下舒景天,见过二老!”宫月抱拳,寒暄过后便在就近的一张椅子上径自坐了下来。
“爹,娘,你们怎么在这?我听阿龙说你在这里和人谈生意,谈妥了吗?我们逍遥山庄的茶叶可是上上品,往来客户一直很多。”和言初怕他爹瞎问,连忙转移话题。
“恩,虽然之前我们山庄的茶叶布匹销路一直很好,但是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商人,做生意谁不想往高处发展;逍遥山庄诺大的家业,都得靠它来支撑,哪像你xing子那么直,就知道和人切磋武艺,打打杀杀,一点不物正业!”和硕苦口婆心,对这唯一的儿子很无奈。
“呵呵……”和言初讪笑,他的确是这种xing格的人,在没遇到宫月之前,他可以称得上是醉生梦死;虽说现在逍遥山庄是他在管,但他也知道,他爹可是有功之人。
但他也庆幸是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要不是当时喝醉了酒,一时眼花把宫月当成了女人调戏;他也不会遇到他这一生的挚爱,他不后悔,他感谢老天让他遇到他!
趁和硕不注意将手伸到桌子底下,紧紧拉住宫月的手与之相视一笑,宫月这一笑倾国倾城,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他们!
腻歪够了,和言初又道:“我喜爱学武还不是爹你教的,没有你我哪有今天这么嗜武成痴!”
宫月一惊,和言初的功夫一直在他之上,自己便是走访各路名家学了各种套路,才有了如今这造诣。
和言初的功夫居然是这个和年龄完全不符的沧桑老伯教得,明明从身形脸面看年龄不大,却满头花白,而且一身诡异莫测的功夫,全身上下透着一种qiáng烈的违和感。
“看来伯父武功定也很高了,不知伯父武功师承何处?”宫月问。
“老夫哪里有什么功夫,不过是言初这孩子打从娘胎里出来,身体便不大好,老夫不过是教他一些简单的功夫套路罢了,之后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悟的。”和硕瞪了和言初一眼,暗道他多嘴。
“是啊,之前翻了不少的武学秘笈,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功劳?”和言初一想也是。
小时候他爹好像一直很忙,每次只是回来看看他,教他一些拳脚便又消失了;每每午夜梦回,只看到他爹匆匆离开他房间的背影,所以一直以来和言初对他父亲的感qíng都很复杂。
“哦。”宫月放下心来,总觉得这里的气氛有点诡异。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一片嘈杂之声传来。
来人一袭青衫,腰配各种玉佩,叮当作响,一进门便道:“哎呀,让和老前辈与和夫人久等,在下来迟,失敬失敬!”
和言初与宫月两人皆抬头望去,一看不要紧,原来竟是熟人;此人便是有名的无涯山庄庄主柳云飞,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
柳云飞也看到了他们,压下惊讶,向两位抱拳道:“两位兄台也在,没想到竟在这里相遇,我们真有缘分啊!”
“在下和言初,这位是舒景天。”和言初介绍道。
“听闻和老前辈有一个儿子在外游历,看这qíng形便是和兄弟了吧,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柳云飞对和硕道。
“哪里,哪里,犬子一向胡闹贯了,不知柳庄主是怎么认识的言初?”和硕谦虚道。
“哦,上个月柳某去燕京进货,经过一破败寺庙,听见里面正传来打斗之声,便进去看了看;没想到不看不要紧,居然给在下看到万分惊险的一幕,遂立即拔刀相助;替和兄弟解了燃眉之急,这才认识的。”柳云飞讲得合qíng合理。
和硕震惊,立即斥责和言初:“这孩子整天就知道闯祸!言初,还不好好谢谢柳庄主,人家年纪轻轻可就是朝阳酒楼的老板,而且全国都有他的产业,也是爹这次的大合作商!以后给我回逍遥山庄,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逍遥山庄一步!”
“爹!”和言初有苦难言。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这是他们的家事,宫月不便cha嘴;和硕气的脸红脖子粗,和夫人更是从一开始就没说什么话,最后还是柳云飞出来打了个圆场,道:“和老别太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年轻人难免犯错,不如这样,这里离无涯山庄不远,如不嫌弃便到晚辈庄上休息一番,再做计较不迟。”
“那就多谢柳庄主的美意,宝娟,我们走!”和硕说完便领着和夫人起身向外走去,宝娟是和夫人的闺名。
柳云飞紧随其后,留下和言初与宫月面面相觑。
宫月见和言初沮丧的样子心里很难受,都是因为跟着自己他才会处处涉险,才会被家人误解责备,他不希望和言初为了自己而跟家人闹翻。
“言初,别难过了,等我把闽江的事处理完就跟你回逍遥山庄,你不是要带我回你的家乡的吗?我想去看看你生活的地方。”宫月安慰道。
和言初见宫月紧张的模样,会心一笑,抚了抚他细白嫩滑的手指,不想让他担心。
当晚,一行人便在无涯山庄住下了,管家安排他们住在一座独立的院落;由于赶了十几天的路,大家也都累了,便都安静的睡下了。
无涯山庄坐落于金陵最繁华喧嚣的地段,规模宏大,地势之广阔让人难以想象!
首先进门便看到两座石狮巍峨地耸立于门前,张开巨大利嘴,仿佛守卫着院落的安全,宣示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
抬头便看到红底金字的额匾,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无涯山庄”四个大字,一路向里走去,两旁皆是郁郁葱葱的名贵树木,花糙,虫鱼遍布各地;房屋院舍数不胜数,到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
而和言初与宫月他们便被安排在无涯山庄西南方向的院落之内,为了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言初没和宫月睡在一个房间里;而是将院落中最大的房间让给了宫月,自己卷着铺盖到旁边耳房里去了,没有爱人在怀的日子很难熬啊!
随着清晨第一声jī啼声响起,和言初便起身梳洗,心里盘算着去旁边的房间看看宫月。
没想到到正房去转了一圈没看到宫月,chuáng上的被褥软枕收拾得整整齐齐,之前带来的影卫也不知了去向,大概被宫月派出去办事了吧!
和言初只得出了房门到别处去找,一边观察起院落的风景来,不愧是家大业大的大商人;无涯山庄比他的逍遥山庄还要规模宏大,漂亮,总算让他长了一回见识。
走着走着院落的后园方向传来一阵剑气划破天空的声音,龙吟剑犹如吐着信子的灵蛇在天空中游走环绕;练剑之人更是快如闪电,剑道不仅是练剑更是炼心,要做到人剑合一方为剑道之最高境界。
“啪啪啪啪......”和言初看的津津有味,看到jīng彩处忍不住鼓起掌来。
“小月,你的武功又jīng进了一层了,看样子假以时日我都要居于你之下啊!”
宫月见到来人,一个收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和言初面前,吐纳收气,宝剑入鞘。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还在睡,便没去打扰你,你倒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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