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琊因心中的执念,内心矛盾又黑暗,她们有再大的本身也是解决不了的。她们只有等,等到天琊彻底抛弃,或者消除了那些执念之时,天琊自然会解除心结。在此之前,天琊绝不会轻易的死去。
响起了敲门声,原来是凌照回来了。
凌照在门外站了很久了,不是他不想进屋,只是,他不知道为何就这样止住了脚步。
他推门进去,把那碗热腾腾的小米粥放在了桌上,说道:“大叔,看我给你熬的小米粥,一定合你口味儿。”
狐笑去拿来了衣物,亲手给天琊穿上,即使天琊一个大男人被个女人伺候穿衣服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只是他现在无法反抗,狐家三姐妹可不是平常人,对付他可是小菜一碟,天琊自然是被整的乖乖的。
几乎羞红了脸,穿戴整齐的天琊坐在凳子上,只是长发披散在肩膀,俊美的让人呼吸一窒。
三个女人没有脸红,倒是凌照一脸害羞的给天琊喂食。
大叔真是,好可爱,竟然真的让他圆了给大叔喂食的梦。
太幸福了!
而天琊心里想的可不是什么好事qíng,他恨不得掐死那三个女人,竟然对他施法定住他的四肢。而一脸□□的凌照竟然把他当孩子一样喂食,他眼中几乎冒火,恨不得烧死他!
然而他的确有些饿,不得不接受凌照的喂食。
入口的米粥细腻温和,口感极好,显然是凌照非常用心熬制的,小心翼翼的chuī凉了再喂到他口中。
凌照幸福的飘飘然,恨不得时间再长一点,可是一碗的小米粥已经见底,大叔竟然胃口好的吃完了一碗,这不得不让他信心满满。他决定,以后有机会多去学学做菜吧,他想看大叔吃他做的饭菜,那一定是最幸福的事qíng。
第二天被狐家三姐妹扔下山,再去寻找那片有着巨石的空地,却再也找不到了。
他才知道,罗家堡之所以无人知晓,只是因为这名字不过是狐媚她们随意给大叔一个找到她们的指引而已,这里有着各种的阵法,人类无法感受到,甚至鬼怪也不一定知晓她们就在这座山里存在着。
凌照神奇的发现自己的包袱里多了很多金子,随即他才明白,这是狐家三姐妹让他照顾好大叔,那三人如此关心大叔,他有些不舒服,大叔他当然会照顾好,不用她们提醒,可是,他害怕大叔把他扔了。
不行,大叔扔不掉他,他死也要跟着大叔,他相信自己能够照顾大叔,就算是很多事qíng他无能为力,他也要努力的去学,努力的去做好,他不怕困难,因为他想这么做!因为他想大叔高兴,想让大叔幸福!
即使,他现在很弱,看着吧,他不会让任何人看扁他,他一定要堂堂正正的站在大叔身边!
“大叔,慢点啊,你走太快了。”他跟不上速度比他快的大叔,而大叔已经恢复了,看起来气色比以往都要好很多很多,他在安心的同时又有点气恼,他气恼自己太没用了,大叔前进的太快,他一直落在后面,仿佛永远也追逐不到大叔的脚步。
“废物,要你何用。”天琊并不停下,他轻功极好,远远的把凌照甩了开。
已经不见了大叔的身影,他奋力向前奔跑,心中无奈,却并没有因为大叔骂他而影响内心的喜悦。
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大叔的影子,大叔坐在路边糙丛里,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糙,看起来悠然自得的在看着什么,他喘着气看过去,竟然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兔子。
因为已经靠近山下了,会有猎人的陷阱并不奇怪,这是一个简易的小陷阱,用于捕捉一些小动物。
兔子的腿被陷阱夹住,血淋淋的淌了一地的血。
他以为大叔是想吃兔ròu,所以想拿了这只兔子?
他看着大叔把兔子解救出来,兔子伤了脚,痛的无法逃走,胆战心惊的瑟缩着,拼命的想要逃走。
大叔就这么看着,他甚至想,大叔是想放了这只兔子么?
然而他刚这么想的时候,大叔一把提起了兔子,兔子被扭住两只耳朵,无用的挣扎着,瞪着没有受伤的腿,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瞪大眼看着大叔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兔子细弱的脖子,轻轻的一扭,兔子不再挣扎了。兔子落在地上,毫无声息。
他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微张着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大叔站起来,继续走,嘴里的狗尾巴糙被吐掉,大叔放慢了步伐。他跟在大叔的身后,看不到现在的大叔是什么表qíng,但是他猜得出,大叔的心qíng,挺愉悦。
一只兔子,被陷阱抓住的兔子,大叔轻松的让兔子死去。
他以为大叔是想放了受伤的兔子,却不想是杀了兔子。
大叔的心,冷血到什么程度?大叔原本就是冷酷无qíng的人,这就是他,不是么?
他们是中午被扔出来的,所以到山下的时候,比上山快得多,回到玉林城之时,太阳还没下山。
一番折腾后,找了个客栈歇息。
大叔恢复的不错,这也让他再也没有机会靠近大叔了。
他把新买的衣裳挂在屏风上,看着只有一屏之隔在浴桶里洗澡的大叔,他舍不得离开。
水声响了一会儿,大叔站起来,他看着那朦胧的身影,心中浮想联翩。
大叔竟然没叫他滚出去,真是意外。
见大叔拿了衣服穿上,他qíng不自禁的看几眼,大叔却说话了:“你就不觉得我很残忍么?”
“哎?”他不明白为何这个时候,大叔问他这种问题。
大叔很残忍?也许吧。
可是谁又知道,大叔屡次救他xing命呢?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我还是有些qiáng迫症,看不得错别字。
第十一章
从屏风后走出来,那身白色的华服很适合大叔,湿了的几缕头发贴在耳旁,大叔的眸子因为水汽而氤氲如画。
“残忍么?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大叔开心就好,至于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与我何gān?”他是这样想的,世间万物都比不过大叔的一颦一笑,何须在意。
“呵哈哈哈……好一个“与我何gān”!”大叔突然笑道,走到了他面前。
对,他自己也是一个冷血无qíng之人,跟大叔并无二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那只兔子么?”大叔问他。
“因为你觉得它早晚会死,gān脆死的快点免受痛苦。”他说道。
“不是!”大叔立即反驳,“我看它明明活不成了却想拼命逃走的样子,我就是想掐死它!”
“不对,大叔明明是想让它快点解脱。”他看的出来的,可为什么大叔反应这么大?
“不,它就算是逃脱了,会被比它更qiáng悍的天敌吃掉,即使是没遇到天敌,它早晚会痛苦的死去,一个残破的身体有什么用,只会让它苟延残喘的活着,慢慢等死!”大叔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脸上的神色隐隐的带着疯狂,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大叔一直以来都是残忍的近乎冷漠,冷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他从未见过大叔的qíng绪有如此激动的时候。
“……可笑,那样东西有什么用?可笑,可笑。”大叔捏紧了他的下颚,疼痛传来,他几乎以为大叔是想把他的下巴捏碎。
他惊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糊涂了,是什么让大叔有这种想法的?
他抬手抚上眼前之人的脸,小心翼翼的,手都在发抖,生怕被大叔讨厌了,即使他本就惹大叔讨厌,但他看不得大叔眼里有着不好的qíng绪,他会难过,会心疼。
“没事,大叔就算是冷血的人我也不会讨厌的。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照顾你……唔呜!”还没说完便被大叔掐住喉咙,只得泄露出破碎的呻yin。
十分用力的掐着他的脖子,他甚至产生了自己已经被掐死了魂魄离体的诡异感觉!
被放开的时候,大叔已经恢复成平时的冷漠样子,丝毫看不出刚刚的疯狂行为。
“咳咳……呼……”喉咙难受的让他止不住粗喘,他想了很久他与大叔的那段对话,惊恐的发现了大叔的脆弱之处。
大叔是在害怕么?害怕死亡,又想要死去,却不得不活着。
经过了那次失控,大叔变得更加冷漠,在客栈里住了五天,每天除去吃饭睡觉如厕外,都是在打坐冥想中度过,如同苦行僧一般,枯燥无味。
心中被一双手紧紧的揪住,疼痛无比,他好想跟大叔说说话,但是他不敢,渐渐的他鼓足了气势在大叔面前自说自话,毫无悬念的遭到了无视。
他不知道大叔带着他到底是为何,大叔何时才能告诉他呢?
他现在门外,靠着门面,闭上双眼,脑海里,飘过的永远都是大叔的脸。
他想起来,自己的表白被无视了个彻底。也许,也不算是表白吧,大叔就是那样的,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更不会去在乎别人的事qíng。
自己于他来说,不过是个毛孩子。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他想的,只有对大叔好,这样的话怎么样都行。
晚上,四周寂静,由于他的房间就在大叔的隔壁,且都是靠外有窗户的房间,可以轻易的越过去到大叔那儿。
他坐在窗口旁,看着外面的夜色,夜风袭来,让人清醒的更是睡不着。
只是,周围有些小小的动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是店小二?还是什么人?
凌照没想到,这大半夜的竟然遇到了仇家!
只见门口的窗棂纸被戳破,伸进来一只管子,冒着徐徐青烟!
不好!大叔有危险!他迅速轻巧的从窗户翻过去,果然也有人对大叔的房间放迷烟!
天琊睁开双眼,他同样发现了异状!
好在他随身都带着重要的东西,他可以随时跟大叔走为上计!
见大叔握紧了长剑的手,他率先跳出窗口往下跳去,二楼不是很高,他好歹还没愚笨到这都做不到的地步。
两人跑到了夜晚无人的街道上,却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
这次,又是谁找上门来?!
刀剑起,夜风冷袭,似是知晓今晚有一场冷酷的杀戮之战,冷的让人发寒。大而圆的月亮挂在空中,边缘似乎有着血红的颜色,月光照亮了一地的尸体,竟是无一活口。
天琊逆着光线,无法看清他此时的神qíng,周身却弥漫着一股冷冽杀意!
泛着寒光的长牙剑刃上沾满了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月色如水。”凌照感叹道,此qíng此景,他并不害怕,只因他见得多了,早已麻木,还有闲心调侃一句。
“……”大叔收起武器离开,他并没有欣赏夜景的兴致。
他跟上,笑了笑,并不在意大叔的冷淡。
即使他们有着无数的隔阂,即使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但是他想跟随着天琊的步伐,从不言悔。
跟随着大叔来到了河流岸上,一座石拱桥下面有几个孤儿生着篝火取暖,见到他们来了,害怕的跑到一边去,只因大叔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人,穿的人模狗样却一脸冷漠,他们几个小孩子也见得多了,抱着惹不起就躲的起的心态,不大愿意的移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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