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生的路,终究还是需要你陪我走下去。
这人生的棋,曾经由你cao纵,直到换成了我!而现在……
萧越寒,这场棋局还没有结束,还没有胜负!
萧越寒的女人,绝不会孤军奋战!
所以……
千万,别抛下我……
花想容握紧了手中的腰牌,仰起头,任由曾经那张骄傲的面庞回归,任由她的勇敢,重新回到身上……
正文 第352章:请罪
东寻国毅康三年四月初九——
“皇上,现今我东寻国南塞城已归南誉国管辖,流民已得安定!其他各城皆已chūn种,时入大安之年,风调雨顺,得皇天辟佑,定会从此无
灾无难!”东寻国五省道员在金栾殿上恭敬汇报。
“皇上,臣忽然有些话,却不知当讲不当讲!”不久前新策立的左丞相忽然开口。
“丞相有话直言,不须搪塞。”萧越寒接过暗影手中拿着的奏折,随意翻看了一下,便放到面前腾龙明huáng的桌案上,挑眉淡淡的看向左丞
相。
“皇上再过两年便已而立,可至今后宫仍只有钰贤妃一人,前皇后花想容诈死欺君,后又窃取我东寻国镇国之宝,实属大罪,现今臣已派
发各省县要城张贴告示捉拿窃取国宝的钦犯花想容,估计不久后就可以归案!”
萧越寒淡漠的视线忽然转为更淡,眼中无波无澜,只是微微眯起眼,似乎是不太想听到那个名子。
站在一旁的暗影一看萧越寒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连忙转头道:“丞相,捉拿花想容归案的事皇上还没有下旨,丞相怎可私自派发告示张贴
?”
“老臣只是担心,担心皇上因念旧qíng而不肯擒拿花想容。但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上不忍心,我们为人臣子的自然是为皇上分忧,
花想容是必须捉拿,镇国之宝白玉龙纹牌也必取回!只不过是没有经过皇上的手谕,以来成全皇上此时的优柔寡断,仁心仁德罢了。但是国法
不容,花想容必擒!”左丞相恭敬的俯下身。
“你……”
“暗影,退下。”萧越寒忽然转眼冷冷的扫了一眼正要与左丞相对峙的暗影,暗影一听,面色僵硬的俯下头。
“捉拿花想容一事,容后再禀,朕有些累了,若无其他事,便可退朝……”
“皇上!”左丞相忽然拔高了声音。
萧越寒顿时面色紧绷冷意潺潺的瞟向左丞相:“丞相还有何言?”
“皇上,臣的话还未说完!皇上您已近而立之年,后宫至今只有一妃,虽然老臣与朝中之臣欣赏皇上不好女色这种正派做为,但皇上您至
今膝下仍无一子,恐我东寻国后继无人,或是钰贤妃娘娘力有不逮!老臣恳请皇上选秀女入宫,广纳贤妃扩充后宫,为我朝开枝散叶,也保我
东寻国江山更加坚不可催!”左丞相一口气说完,赫然跪下身:“皇上,老臣这番话虽有冲撞,但实在是为我东寻国为皇上着想,皇上,请三
思啊!”
萧越寒面色微微发寒,定定的看着那跪下去的左丞相。
“是啊,皇上,您已近而立之年,膝下无子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啊!”忽然,四周的大臣跪倒了一片。
“这……皇上……”暗影一看这风头有些不对,顿时转过眼看向萧越寒。
萧越寒却是忽然闭上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就依丞相之……”似乎是想将什么泯灭,萧越寒整整闭着双眼一句话都不说有一盏茶之久,终于睁开眼,看向那些恭敬的跪在下边一动
不动的大臣。
话还没说完,忽然金栾殿外冲进来一位一身黑衣的大内侍卫。
“皇上!”
“何事?”萧越寒忽然将之前的话顿住,转眼看向那个应该是守住前方正门大殿的侍卫。
“钦犯花想容忽然进宫,跪在殿外求见!”
正随意的要将面前的腾龙桌岸上的折子拿起来的萧越寒的手忽然停顿在半空之中,淡然的眼微微停滞了那么一下。
“花想容竟然回来了……?”
“听说偷取白玉龙纹牌后失踪了将近一个月呢!竟然自己回来了!”
“那个女人不怕死?”
“哼!那个祸国妖女,死不足惜!我以前就说过那个女人是个祸水!回来了更好,正好依法处置!”
“……”
下边的窃窃私语不断,直到萧越寒忽然收回手,面色冰冷的看向殿门:“宣!”
“是……”
没等多久,一袭白底锦衫,满头的长发只编成了两条麻花辫随意的垂在身前两侧,脸颊旁的碎发松散的贴服在脸上,满脸的风尘仆仆,一
脚踏入金栾殿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的花想容募然抬起头,直视上正襟危坐的坐在龙椅之上的那个一身龙袍气度不凡的男人。
她一步一步走了进去,朝庭大臣分站两侧,对她的注目似愤恨似看热闹似恨不得马上把她这个祸国秧民的祸水给凌迟处死,或者于公来说
,等待着她这个窃取镇国之宝的女人马上依法处死……
花想容却是昂首挺胸,没有一丝畏惧的走了进去,当走到正中间时,她忽然停下脚步,目光却是丝毫同有从萧越寒的身上偏离过。
“罪女花想容!见到皇上还不下跪!”左丞相顿时在一旁大吼一句。
正因为花想容的忽然出现,那些本来跪倒一地的大臣一个个的全都找到了理由全都站了起来,冠冕堂皇的瞪向她,仿佛她就是那个十恶不
赦的罪人,杀了他们所有人的亲爹亲娘一般。
花想容对四周的一切不予理会,只是忽然一顿,又看了看坐在上边,却是对她的出现并无一丝欣喜惊讶,一直面无表qíng的冷漠的看着自己
的男人。她咬唇,低下头,老实的跪了下去。
“皇上,奴婢自知己罪,请皇上责罚!”花想容闭上眼,低垂着头,状似恭敬。
正文 第353章:假公济私
萧越寒淡淡的看着那个跪在大殿中央,卸下了一身刺,恭敬柔顺的女人。
既然离去,又何故回来,落的一身罪名,几次离开,几次都有她的理由,现如今宁可承受这样的后果也不肯屈服一次,这不就是她此生的
选择么?又为何,为何要回来?
藏于袖中的双手忽然紧握成拳,萧越寒闭上眼,似乎是什么都不想说。
对这个女人……
他累了。
他是真的失去了曾经藏在心底的某一份一直未理清的执着,而当她那一日飒然转身,明知晓后却还是头也不回的去救轩辕奥的那一刻,有
些东西,便就已经分崩离析,破镜难圆。
“妖女!你还敢回来?”
“大胆花想容,窃取我国镇国之宝,竟然眼谗我东寻国的宝藏!当初若不是我等细心的发现皇上腰间那块腰牌失踪,恐怕皇上到现在还被
你蒙骗而不知qíng!你这个妖女!不得好死!”
“皇上,既然此罪女花想容自己回来,不出马上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不可!臣看此女是名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知有罪还敢进大殿来伏法,定是以为皇上还对她恩宠有加不会对她怎么样!这等一个藐视
王法的妖女,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是啊是啊,如此藐视王法,罪不容恕!何况她窃取的还是我国千年传呈的宝藏……”
花想容紧闭双眼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抬起眼,看向一直坐在那里面无表qíng的看着自己的萧越寒。
萧越寒一直在看着她,只是眼中毫无心痛之感,仿佛她真的是个窃取腰牌的妖女,真的让人如此痛恨。
花想容忽然在他眼中看出了什么……
失望,沉痛,无奈,疲惫,冰冷……和决绝……
她忽然勾唇一笑,笑得风轻云淡。她就知道,有些事qíng,注定是无法原谅的。
她对谁都公平,却惟独久久对萧越寒不公平。
他,早就应该寒了心了。
“皇上,请快快下旨把这个女人拉出去斩了!国法不容,不管她曾经是何身份,她现在乃是我东寻大罪之人!不得饶恕!”
“花想容,你是否有话可说?”许久许久,萧越寒抬起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仿佛是叹息一般的看着她,说道。
花想容抿嘴,忽然从怀中拿出那块白玉龙纹腰牌,举过头顶,恭敬的低语:“奴婢知罪,隧特地回宫想将白玉龙纹腰牌jiāo还!”
当暗影犹豫了一下,便走下去站到花想容面前,将腰牌拿起来转身走上龙梯走回萧越寒身边将之jiāo给萧越寒时,她忽然又抬起眼,直视向
萧越寒:“不管皇上是否宽恕,是否原谅,即便是惩罚,奴婢都甘愿承受!只是……请求皇上,心不要冷,qíng不要灭,恩不要断……否则,奴
婢便如同鱼刺梗喉,濒临魂飞破散……”
萧越寒顿时眯起眼,冷冷的看着她。
“妖女!都这等时候了还敢妄想皇上对你有qíng!你可别忘了我东寻国帝王的祖训!本就是绝qíng弃爱,又怎会对你这等妖女善心留qíng!若你
做事规矩就罢了,奈何你处处不守规矩,不仅曾经假死欺君,现在又妄动国宝,恐怕就是将你凌迟处死,在你身上刮个三万六千刀也不足以平
民愤!”左丞相大怒,恶狠狠的瞪向花想容。
花想容未动,只是目光微微转向那个站在本来是花谨庭所站的位置,她忽然勾唇笑了笑:“左丞相大人,你从工部侍郎一步登天,坐上这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就是凭借你这种刚正不阿的jīng神?还是狗拿耗子瞎管闲事的做为?如果你觉得你的决定永远都是正确了,那你不就
是皇上了?”
“你……你这个长了一张利嘴的妖女!你大胆!来人呐,把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
花想容顿时也来了火气,不肯欺负的抬起眼回瞪向那个老顽固,妖女?她柳无忧什么时候竟然成了这些人口中的妖女?
“你还敢瞪我……你!”左丞相顿时气的chuī胡子瞪眼的上前就要亲手让那个妖女知道什么叫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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