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看她一眼,努努嘴,“喂我。”
青柳哪里好意思,只小声推脱道:“等一下打湿了账本怎么办,你快喝了吧。”
林湛便把账本合起来往旁边一推,环着手臂道:“现在可以了。”
“你……”青柳这下算是晓得了,他是故意的,昨晚也是,无缘无故就掐她的脸,这人,年纪也不小了,先前看着xing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顽劣起来了?
林湛看她说不出话,心里小小反思了一下,难道他的要求过分了?可他又没让媳妇儿怎么样,不就喂个水而已么……好吧好吧,不喂就不喂,他自己喝。
谁让这是他媳妇儿,总不能真的把人气着了。
青柳倒也没恼,就是纳闷了一下,正准备顺了他的意给他喂水,就见他自己喝了。她小小地松了口气。
林湛喝了水,又花了大约一盏茶时间将剩下的账本对完,就带着青柳离开了。
青柳见他驾着马车往镇外走,便道:“其他店铺不看了吗?我记得娘好像提过,镇上不止这一间铺子。”
林湛道:“还有一间布庄,一座银楼,那些前两天爹已经去查过了,而且那是后来开的铺子,咱们今天只看家里祖上留下来的产业。”
不然,若一间间查过去,两三天也查不完。
青柳点了点头,心里惊叹于林家众多家业,又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林湛道:“去县里,再查一间武馆和一间绣庄,也是从前留下来的。”
马车到了县里,已经快到中午了,林湛将车停在一间酒楼外,道:“咱们先吃饭。”
青柳抬头望着这足有三层楼高的酒楼,又是惊叹,又有几分底气不足。长这么大,她连镇上的小饭馆都没进过,更不要说县城里的大酒楼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房子呢,在这里吃一顿,肯定要不少银子吧?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舍不得,轻轻拉了拉林湛的衣袖,小声道:“这里会不会很贵?咱们换个地方吧?”
林湛低头看她偎在自己旁边的样子,拍了拍胸口,得意道:“没事,相公有银子,请你下大馆子。”
酒楼里伙计看有人停在店外,立刻就机灵地跑过来,帮林湛栓马,又有一个站在门口将两人往里头迎。
青柳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不自在,紧紧跟在林湛身边。
林湛便拉着她的手。青柳虽然仍觉得羞涩,却没试图挣开。
此时正是饭店,一楼大堂里不少人在吃饭喝酒,吵杂喧闹,林湛问那小二:“楼上有没有位置?”
小二忙道:“有,二楼雅间,三楼包厢都还有空位,客官想在哪里用餐?”
他们就两个人,没必要跑到三楼去,林湛便道:“二楼吧,给我找个靠窗的位置。”
“好嘞,您二位这边请。”小二跑在前头带路。
楼梯上到一半,就能看见二楼的规格,都是用木质屏风隔开的一个个雅间,屏风上雕着镂空的花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雅间里的人,但又看不真切。
青柳有些好奇,转头四处看着,脚下一个没留神,一级台阶踩滑了。
林湛就在她身边,立刻伸手将她拦腰搂住。
青柳惊呼一声,反应过来后面红耳赤,只觉得丢人,被他搂在怀里,连脸都没好意思抬起来。
林湛趁机捏了捏手里的腰肢,果然如他所想,他媳妇儿的腰虽然细,看着没ròu,捏起来也是软软的哩。至于其他长ròu的地方,肯定会更软吧。
某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那小二只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看见。
小二跳起来踢翻了狗粮:简直辣眼睛!
第22章 亲亲小嘴
之后青柳不敢再东张西望, 低着头,被林湛牵着手一路带到靠窗的雅间。
等坐到位置上,林湛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转头问小二,“你们这儿有什么招牌菜?”
小二马上顺溜地报了一串菜名。
林湛想了想, 道:“来一份松鼠鳜鱼、香苏焖ròu、龙井虾仁、蟹粉豆腐、油焖chūn笋,再来个莼菜汤。”说着看了看青柳,又问小二:“有没有什么拿手的糕点?”
小二忙道:“本店的荷花苏乃是一绝。”
林湛点点头,抛给小二一块碎银,“先把糕点端上来, 再来壶茶水。”
小二收了钱,麻利地去了。
林湛点完菜,看青柳还低着头,暗到媳妇儿脸皮也太薄了些,不过他就喜欢这样的。
他往窗外看了看, 指着一处对青柳道:“你看,街角那间绣庄就是咱们家的。”
青柳便从窗口看出去。县城的大街比清平镇上宽多了,青石板的街道能容纳两三辆马车并排而行,临街两旁都是各种店铺,招牌旗帜迎风飘dàng, 让人目不暇接。街道上还有许多摆摊的小贩,从长街这头一直摆到那头,路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
林湛所指的是在街道最远处, 居高看过去,那间绣庄占地挺广,前头是两三间铺面,后面还带个院子。
青柳道:“一会儿要去查那间绣庄的账?”
林湛点头道:“咱们家最老的三间铺子,一个是镇上的那间绣庄,还有就是县里这间,以及临近县郊的一座武馆,都有上百年历史了,是祖宗留下的基业,这几间铺子,爹几乎每三天就要来查看一次。”
两人说话间,小二端了一碟荷花苏和一壶龙井上来。那荷花苏做得栩栩如生,外皮雪白,绽开的花瓣内是粉红的花蕊,一朵朵端放在碟子中,让人舍不得下嘴。
林湛夹了一个递给青柳,“拿月楼的荷花苏十年前名头就挺大的,都说不比百味居的逊色,你尝尝看。”
青柳小心接过,她从未见过这样jīng美的糕点,拿在手中细看了一阵,才小小地咬了一口。苏皮脆得掉渣,一入口就是莲子香甜苏脆的滋味,还有淡淡的红豆沙的香味,她不由又咬了一口,里头果然包着豆沙馅儿。
她高兴道:“果真好吃。”见林湛没动,就拿了一个递到他嘴边。
林湛张口接了,其实他并不喜欢甜食,之前要吃芙蓉糕,不过是为了逗他媳妇儿罢了。不过眼下媳妇儿主动喂给他,他自然不会拒绝。
一个荷花苏只有小半个手掌大,给林湛就一口,青柳小口小口咬着,很快也吃完,她擦了手,不准备再吃了。
林湛道:“不吃了?”
青柳眼神往那碟子里飘,却摇摇头,“不吃了,马上就吃饭了。”
林湛道:“嘴边沾了一点。”
青柳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没有舔到,她又要用手帕去擦,林湛的手却快了她一步,粗砺的指头碰到唇上的软ròu,两人皆是一愣。
青柳慌乱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了头,耳廓发红。
林湛缩回手指,看着自己的指头发呆。
太软了,又软又嫩,他长这么大,还没碰过这么滑嫩的地方。他不由得又看向他媳妇儿,视线牢牢盯在那两片红唇上。
不知道咬一口是什么滋味?
媳妇儿大概又要哭了吧。
想到那个场景,他莫名兴奋起来。
两人微妙地沉默着,直到小二端了菜上桌。
五个菜一个汤还有一份糕点,青柳原本担心他们两人点这么多菜会吃不完,后来发现她完全多虑了。一桌子的菜,除了她吃了一些,几乎都进了林湛的肚子。
最后剩那碟荷花苏他没吃掉,让小二打包了。
二人到楼下付账,临下楼梯前,林湛突然伸手楼主青柳的腰。
青柳吓了一跳,忙推了推他,小声道:“你做什么?”
林湛道:“我搂着你,省得你又要摔倒。”说完也不给青柳反驳的机会,半搂半抱地就往楼下走。
青柳被他整个人带着,在楼梯上也不敢挣扎,只得又埋着头随他去,等到了大堂,她面上的红晕已经蔓延道脖子里,根本不敢去看其他人。
林湛付了钱,赶着马车往街角那处绣庄驶去。
青柳随他进了铺子,才发现之前在酒楼里看到的,绣庄后头带的那座小院,原来是一处作坊,里头数十位绣娘正全神贯注地做着绣活。
她不敢打扰她们,只看了一眼就退出去。
林湛在对账,她闲着无事,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里头是她今天要记住的十六个字,早上出门前她就抄好了,随身带着。眼下没有笔纸,她就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比划。
等林湛对好账,她已经写会一半的字了。
林湛看她抿着嘴,一笔一划在桌上写着的模样,怪讨喜的,手上没忍住,上去就捏了她一把。
青柳都要给他捏习惯了,只歪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对好了么?等我写完这个字。”
林湛凑过去一看,是‘图写禽shòu’的shòu,他嘴角扯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道:“你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么?”
青柳道:“当然知道,禽指的是家禽、飞禽,shòu则是猪马牛羊那样的动物。”
林湛又道:“两个字合起来呢?”
青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是飞禽走shòu呀。”
林湛看她眼中全是认真,不由反醒了一下,难道是他的想法太禽shòu了?他媳妇儿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懂,看来以后要教会她,这个任务很迫切呀。
他用指头刮了刮青柳脸上被他方才捏出的红痕,道:“对,就是飞禽走shòu。走吧,我带你出去逛逛。”
青柳便叠好纸张,细心地收进袖子里。
绣庄外就是宽敞的大街,两旁店铺鳞次栉比,街上随处是叫卖的货郎。
林湛拉着青柳往一间布庄走去,他回来这几天,见他媳妇儿要么是穿绿的,要么就是蓝的,就没鲜亮点的衣服,所以打算带她去布庄挑两匹布,回去做衣裳。
青柳见他一直把粉的红的布料往自己身上比划,窘得直躲。
林湛道:“站好,我好好看看。”
青柳赶紧道:“我长得黑,不适合穿这些颜色,而且家里衣服挺多的,不用再做了。”
林湛便道:“谁说你黑,这样正好。你那些衣服不好,颜色都是老太太穿的。”
青柳有点无奈,那些衣服在她看来都是新的,有的是她出嫁时做的,有的是嫁过来后裁fèng一起做的,都才几个月。因她之前的身份是寡妇,当然不能穿红戴绿,所以衣服就素一些,没想到在林湛眼里,就成老太太穿的了。
林湛见她不动了,才又满意地一样样必过来,看他连一匹大红色印大花儿的布都要拿过来看看,青柳忙道:“这个太红了,我看刚才那匹粉红色的就挺好看的。”
林湛得意地看她一眼,“我的眼光,当然不错。”说着把手上那匹大红的还给掌柜的,让他把粉红的那匹绸子包起来,然后又拿了个鹅huáng的继续往他媳妇身上比试着。
青柳道:“买一匹就够了吧?我一个人穿不了多少。”
林湛道:“天天只有一个颜色,有什么好看的?”
青柳无法,总归拧不过他。不过这些布买回去,倒可以分给娘和弟妹一匹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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