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下意识地握紧酒杯,龙井已经举起自己的,碰了过来:“喝,感qíng深一口闷。感qíng浅舔一舔,兄弟,鉴证咱们感qíng的时候到了!”
他一口喝尽,然后咋舌:“我酿的酒,果然是好酒!”
嬴政不知觉地勾起唇角:“又开始自得了。”
“我有这个资本,哈哈哈哈!”龙井笑了几声,忽然低落了qíng绪,“其实,我有点后悔。后悔大母活着的时候,我没有对她更好一点。”
嬴政沉默了,他喝尽杯中酒:“我羡慕你。”
“恩?”龙井转向了他。
“三年了,我最后一次见阿……赵太后,是三年前的事qíng。”嬴政慢慢说,“我去拜见她,总见不到,婢女都说她在休息。可是,我明明看到她同男宠在娱乐……”
想起嬴政那糟心的妈,龙井也沉默了。
不过,龙井心头藏了一件更惊悚的事qíng。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嬴政。
“吕不韦那边,我们该怎么做?”龙井问,“难道真的要如他所愿?”
不是不想弄死赵姬肚子里的孽种,而是,总觉得若是按吕不韦的步骤来,就像是吕不韦的提线木偶。
“我已经二十了。”嬴政面无表qíng的说,“我可以不大婚,毕竟适龄的女子都已出嫁。门第太低的于我也无用,可,我要先行加冠礼。否则,我是不敢对赵太后肚子里的孩子下手的。吕不韦再怎么诱导我,我也只能无能的难过和伤心。”
龙井明白了:“对,就这样做,让吕不韦自己主动提出给你加冠礼。”
嬴政动手,为自己倒了第二杯酒:“你来我往,勾心斗角。龙井,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累。可是,我不能说累,甚至连想都不能想,万一说了、想了,没有了斗志该怎么办?”
龙井心塞:“这不怪你,都怪赵太后。当年在赵国我看她就不是什么好鸟,那时候你说病了,她不想着给你请大夫也就算了,你说一天不吃,可以省下口粮,她居然就真的一天不来找你,也不送饭。这是什么母亲?”
“我就觉得她不是好人,你听了生气也好,怎样都行。赵姬简直就是个变态,我告诉你,你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嫪毐么?”龙井忍不住了。
“因为嫪毐有巨物,”嬴政冷笑,“据说可以用男势推动木车。”
“尼玛,能不能推动我不知道,反正那玩意看上去挺吓人的……”龙井回忆了一下,“也挺恶心。”
“啊?”嬴政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说嫪毐那玩意听恶心的。”龙井说。
“你在哪儿看到的,你怎么能去偷看人家?”嬴政脸色很不好看。
“我偷看他?阿政,我才不想偷看他呢!我是不小心路过了一下赵姬寝殿,又很不小心的看到他们在大白天的玩□□!吓得我零食都差点掉了好么!”龙井回应,“卧槽。就没有看过比那个还恶心的了!”
“哀思爱慕?”嬴政疑惑了。
“哎呀,我说不出来,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以为你会在夏宫,所以又去看了一眼……”龙井犹豫了一下,“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生平第一次爬到自己亲母的寝殿房顶上往下看。嬴政脸色铁青。
只见明烛八只,燃的那寝殿恍如白日,赵太后下身□□,上身仅着丝缕,同两个婢女一起跪爬在卧榻上,高高地撅着屁股,那屁股上全是鞭痕,旧伤叠着新伤,十分的刺眼。而嫪毐全部脱光了,手持一条皮鞭,正在鞭打她们。
嬴政知道,身为人子看母亲的躶体于理不合,可是他却睁大了眼,仿佛是要努力认清楚,他的亲母,究竟是怎样的人。
“快,打我,毐,主人,快打我。”赵太后摇着她丰满的臀部,呻吟不已。
嫪毐一皮鞭抽过去,却打到了她身旁的那个赤luǒ婢女身上。
赵太后不满地摇晃着自己:“快,打我,主人,快点打死我。”
嫪毐如她所愿,狠狠给了她一鞭子。
“啊~”赵太后dàng漾了,“主人,您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奴隶,主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啊~主人,打死你的奴隶吧。狠狠地打我,折磨我。快~”
“贱货,你是否忘了已经怀着我的孩子。你比我见过的最骚的寡妇,最yín/dàng的母狗还要骚!”嫪毐下体高高耸起,十分吓人。
“对,我就是最yín、dàng的母狗!”赵太后十分开心,十分dàng漾地喊着,“主人,等我们的孩子出世,我立刻杀了嬴政,立我们的孩子当秦王好不好?”
“你舍得?”嫪毐故意冷笑。
“嬴政不听我的话,”赵太后摇晃着身体□□着,“主人,哦~你是我的主人~”
“贱货!”嫪毐又是一鞭子。
“啊~”赵太后身子一软,竟是高。cháo了。
嫪毐只身上去,一把将她抓起,然后……
嬴政站起身来,捂住了嘴。
“怎么了?”龙井吃惊地问,然后就着那掀开的瓦看了眼,瞬间明白。他小心地盖上瓦,看着嬴政,“我们离开?”
嬴政点了点头。
龙井带着嬴政飞下去。还未行多远,便见嬴政gān呕数声。
他慌忙找了个隐蔽之处停下,刚落地,嬴政一把推开他,然后‘哗’地一声吐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逗比爆笑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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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灰的地雷,(*  ̄3)(ε ̄ *)
☆、第 38 章
那天晚上,嬴政吐了很久。
吐到最后,整个人都发虚了,走路都走不稳。
龙井把自己珍藏了,舍不得喝的古井泉拿了一瓶给他,让他漱口,最后又努力将比自己高、比自己重的嬴政给送回了寝殿。
做完这一切,他自己也累的脱了力,qiáng撑着帮嬴政擦身换衣,然后自己一头倒在他榻上睡了。
睡着之前,他还迷迷糊糊地想:这仇一定要报回来,古井泉呢,挂jiāo易行都能卖个十金。
当然,这笔损失和连带的仇恨,他是一点都不含糊的加在了赵太后和嫪毐身上。
不过,此时的龙井还不知道,今晚这一幕让嬴政的整个人生都发生了不可扭转的变化,直接导致嬴政变成了xing冷感。当然,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就那么简单的让赵太后和嫪毐好看。
赵太后带着嫪毐一行很快便离开了咸阳宫,去了雍城旧宫。
而吕不韦那头,来咸阳宫的次数忽然更频繁了起来。
他的探子不少,雍城旧宫那头赵太后的肚子一日大过一日,已然是瞒不住了。而咸阳宫中,嬴政虽然懦弱无比的样子让吕不韦看了更是糟心不已。
“太后身有孽子,你是秦国的王!”吕不韦见嬴政脸色发白却不说出个主意,忍不住bī迫道。
“可……”嬴政犹豫了一下,继而笑了,“仲父,您手中不是掌持朝政么?以往朝中事,宫中事都是您一力cao持,这件事,还是让您来吧。名正言顺,对,就是名正言顺!”
吕不韦脸色青了又白:“王上,您已经二十岁了。”
“那又如何,我还未加冠,”嬴政仿佛解决了一桩大事,整个人都显得轻快起来,“这事自然是要您来做,好了,我们就这样决定吧。”
吕不韦彻底黑了脸。
“秦国始终是您的,这等大事的担当您怎么能没有呢?”
“日后再担当也不迟,”嬴政摆起了架势要送客,“我们就这样决定吧。”
吕不韦无奈告辞,然后回府把门客全叫出来,集体广议。
吕不韦前脚离开,嬴政后脚便将龙井叫来:“想不想为当年吕府中枉死的八十三条人命报仇?”
龙井一怔,继而睁大了眼:“你是说时机到了?”
嬴政点了点头。
是的,时机到了,多年忍rǔ负重,如今终于可以一雪前耻。
“接下来,就要看甘罗的了。”嬴政笑道,“没有人会想到,我埋下了一个棋子,在七年之前。”
此时的吕不韦府邸。
他将可信的二十位智囊请到了书房,将今日之事说了出来,末了道:“我是定不会亲手杀了赵太后的,毕竟,她是王后,这等杀人之事,最好让嬴政亲手来做。”
这些智囊一个个都是人jīng中的人jīng,岂会不懂吕不韦所谋算的,一个个点头不已。
“我有个主意。”忽有一声音道。
吕不韦抬头,见是那甘罗。
甘罗虽年幼,但师从荀子,有大才。吕不韦用过他几次,对其十分信任。
“甘罗先生请讲。”吕不韦大喜。
众人也看过去,文人相轻,他们也曾是不服甘罗的,可后来却服了,这人年幼,却心狠,兼之算无遗策,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可了不得。
“很简单,奏请秦王行加冠礼!”甘罗笑道。
“这?”吕不韦皱了眉头,舍不得他的大权。
“此时行加冠礼是最合适的,”甘罗笑道,“一者,秦王已二十,若再不行加冠礼,恐已压不住六国权贵之口;二者,我秦国权贵之中已无适龄贵女可嫁秦王,王后之位势必空悬,而其余六国之公主,也无适龄之女。毕竟,公主出嫁,最多十五岁,如今哪里还有十五岁的公主待字宫中?无后族势力支持,秦王料也不敢舍弃丞相。”
吕不韦捋了捋胡须,不住点头,深以为是。
“三者,”甘罗笑了,“秦王多年习惯以养成,丞相扪心自问,秦王真能离开您?恐怕,我们的秦王殿下,离了丞相,连奏折都不会看呢。”
众谋士很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吕不韦也连连称是。
“这第四,也是最重要的,”甘罗微笑继续,“行罢加冠礼,权利归回秦王,这赵太后之事,他便就拖不得,若丞相还有心让我们的秦王知道天高地厚,不若行罢加冠礼便借机告老。”
吕不韦眉头又皱了起来,甘罗时刻关注着,见此qíng景,又是一笑:“丞相试想:一个养尊处优多年无所事事,不知民生的秦王骤然接到这烫手山芋,丞相再激他一激。让他处理了赵太后,然后将此事不小心泄露出去。当秦国权贵都知道秦王弑母,秦王的压力,会有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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