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的意思我懂。”贺嫔轻轻叹了口气,刚进宫时,邓嬷嬷就jiāo待过她,最最要紧的事,是赶紧怀上龙胎,要是能一举得男,那就是天大的福气了!“可是。”贺嫔期期艾艾,脸都红了,才低低挤出几句话,“嬷嬷不知道,皇上……皇上……也就是抱抱,刚……就不行了……”
“我说呢,姑娘怎么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相当年,你娘不到一个月就怀上了,原来是这样,你该早说,”邓嬷嬷拍了下手,象是松了口气。
“早说晚说又怎么样?”贺嫔苦恼的揪着帕子。
“你说怎么样?这事好办。”邓嬷嬷一脸神秘,“好办得很,也就是吃点大补的好东西,龙jīng虎壮!”
“啊?”贺嫔惊讶了,作为一个真正养在深宅,也就是养着的闺秀,这些事,她闻所未闻,“还有这样的东西?”
“当然有,你放心,这事jiāo给我,我亲手做几粒,不用多,几粒就行,姑娘想办法融在汤里给皇上喝了,也就两三刻钟,姑娘就知道什么叫龙jīng虎壮了,姑娘算着月事儿,等怀上了,就不用再用了。”
“好。”贺嫔目光闪闪,有几分兴奋,要是能怀上胎,一举得男,皇上的脾气……说不定她也能象周太后那样,当上天下人的老祖宗。
……
李信是个有事就办的行动派,中午,就叫上季疏影,一起到离翰林院不远的酒肆里吃饭说话。
李信三言两语将宁远的话说了,季疏影脸色微微有些泛白,李信疑惑的看着他,“有什么内qíng?宁七说你和明家姑娘见过面?”
“是见过。”好一会儿,季疏影才低声承认,宁远让李信跟他说这些话,是提醒他,还是警告他?
“出什么事了?”李信又问了句,季疏影的神qíng不怎么对。
“没什么事。”季疏影垂头转着手里的杯子。
那天回去,他认认真真想过宁远的话,明家和季家,明家姑娘和他,确实十分合适,隔天也打听过……
“宁七走后,我仔细想过这桩亲事,除了钱老夫人这头,大约还有墨相,别的,真是天作之合,钱老夫人和墨相不比别人,这事,季兄得慎重。”李信郑重提醒。
“我知道,我也是顾虑这个。”季疏影希望自己真的只是顾虑这个。
“不过,真要象宁七说的那样,墨七少爷死都不愿意娶明家姑娘,明家姑娘委屈到茶饭无思,这也……没想到宁七还有这样的热心肠。就是,这宁七怎么就牵到你身上的?”李信又说到另一面。
季疏影苦笑,“那次偶遇,宁七也在,明家姑娘象是红了脸,他非说明家姑娘红脸,是因为我……唉,总之,他那样的人,你也知道,非咬着明家姑娘……我跟明家姑娘什么什么,哪有的这样的事?”
“要说起来,这男女之事,比之你我,那宁七经多见广,确实是行家。”说到这里,李信心里突然涌起股十分不自在的感觉,经多见广……以前经多见方,以后呢?
闲听落花说
第一更。
上午出了点事,一直处理到下午,还不知道怎么样。
年青时一心一意往外冲,唯恐跑的不够远,之后一年一年,每到难处,孤立无依的站在人群中,握着电话连个能拨号的人都没有时,才觉出远离一切关系所在的家乡,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不是大事,比这难很多的事,本闲都踩过来了。
继续保三争四。
☆、第六百三零章 机会
“李兄也相信……这真是笑话儿。”季疏影苦笑。
“我应了这事,倒不是因为信这个。”顿了顿,李信笑起来,“我妹妹说过一次,一个笑话儿,说三鼎甲,再加上我吧,四个人,这京城的小娘子,一半想嫁季探花,另一半的一半,想嫁吕状元,余下的,陈榜眼占七成,我占三成。要说谁心仪季兄,我可一点也不意外。”
“令妹……”季疏影猛的一顿,才接着道:“真会说笑话儿。”
“她放肆得很。”李信笑起来,“这桩亲事,也就是钱老夫人和墨相这里,有几分不妥,季兄好好想想,要是真觉得……要不你见一见明家姑娘,也看看宁七那厮的话是真是假,这个人,不能全信。”
季疏影低着头,转着手里的空茶杯,茫然出神,心里仿佛思绪万千,却又空白一片,也理不出是什么感觉,说难过算不上,说惆怅也算不上,就是空空的,空的十分难受。
“这不是大事,我不过想着咱们平时无话不说,随口说了句,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当我没说过。”李信见季疏影呆呆的跟平时大不一样,急忙改了口。
“还是见一见吧。”季疏影突兀的答了句,李信一愣,随即点头,“那好,我来安排吧,偶遇一次而已,季兄放心。”
别了季疏影,李信下午去延庆宫给五皇子上了一个半时辰的课,出来往翰林院打了个转儿,上马回家,骑在马上,才重新开始想宁远和季疏影这事。
宁远今天来找他,他想着必定是因为昨天桐姐儿没见他,他找他,大约想说点什么,怎么也没想到,这事他一句没提,李信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宁远是怎么回事,是压根没把桐姐儿没见他这事放在心上,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回到家,给张太太请了安出来,宁远往文二爷院子方向走了几步,又收回脚,往李桐的院子过去,先把季疏影和明家姑娘见面这事和妹妹商量好,再找二爷好好说说宁远这事。
李桐听李信提到季疏影和明家姑娘,一个愣神,顺口问道:“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别人和你提的?”
“是宁七爷特意找我,希望我推一把,问一问季兄,我觉得确实是门好亲。”李信答了句,不等他再多说,李桐点头,“正好,后天大相国寺大慈悲法会,照往年的规矩,墨家女眷都是要去的,见了明家姑娘,我看看有没有机会,若她肯,就在班楼吧,我请明家姑娘和墨家姑娘过去吃素斋,做个偶遇的局。”
李信忙点头,“这样最好!那就这么定了。”
说完正事,李信拱手告辞,退了半步,回过身,“那天晚上……算了,没什么事了,你早点歇着,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
李信一句晚上,李桐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听他说算了,心又放下,等李信出了门,才恍过神,大哥说晚上,不一定就是说她的事,她真疯魔了,这几天,她这心简直没有片刻的安静。
……
中午,姜焕璋从晋王府回来,就让人吩咐曲大奶奶,他要出去几天,巡查京城周边的河道。
今年冬天河道疏浚是他领了差使主理的,这两天一直不停的下雨,钦天监说夏汛要来了,工部照惯例,责成他在夏汛前,再巡查一遍自己修整和疏浚的河道。
曲大奶奶听说姜焕璋要出门,少说四五天,多了十数天,急忙吩咐给姜焕璋收拾东西,亲自送姜焕璋在绥宁伯府门口上了工部那辆公务大车,看着车子转过巷子口不见了,脸上笑容绽放,机会来了。
曲大奶奶一条裙子走的惊涛骇làng,没到谷兰院,就吩咐赶紧去把王嫂子叫来。
王嫂子现在已经荣升绥宁伯府头一位的管事嬷嬷了,不过大厨房还被她紧紧抓在手里,这府里,上上下下,也就大厨房还有点儿油水,她可舍不得丢。
王嫂子一路小跑进了谷兰院,曲大奶奶见她进来,抬抬手指头,屏退chūn妍等人,笑意融融,“爷少说也得四五天才能回来,正好,你赶紧去,把该叫的人过来,该准备的准备好,听着,要是错了半点,哼!”
曲大奶奶一声冷哼,王嫂子心一抖,赶紧连声保证,急急忙忙出来,一口气跑到通往下人们住处的角门口,抚着门框,直觉得心里一阵接一阵发紧。
这事,自从那天大奶奶吩咐下来,她就胆颤心惊夜夜做噩梦,这事儿,稍差一步,就得搭人命进去……看大奶奶那意思,就是要要了她的命的……
后角门外人来人往,王嫂子不敢多站,推了把门框站直,拉了拉衣襟,绷着脸先往自己家走。
这些天一直没动静,她还以为……是她盼着!盼着大奶奶就是说说,说过也就算过,每过一天,她这份感觉就厚一分,没想到,今天突然就发动了。
王嫂子心乱如麻,脸越绷越紧,一头进了自己院子,反手关上门,头往后抵着门,喘不过来气一般深吸深吐了几口气。
自己就是胆子小,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再指个婚赏了人,省得自己挑挑拣拣,也不是坏事……
王嫂子抬手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回手又打了一个,没出息的东西,这年头不都是这样?你不吃别人,别人就吃了你!再说这是大奶奶的吩咐,那是主子,主子吩咐了,她能怎么样?这事缺一百辈子德,也跟她半分不相gān!
她真是疯了!
王嫂子深深吸了口气,屏了片刻,慢慢吐出来,咬着牙低低道:“这是主子的吩咐!我就是管照吩咐做事罢了!”
王嫂子连说了四五遍,还真觉得心里安定了,站直,抬手抚了抚鬓角,又拉了拉衣襟,抖了几下手帕,咳了一声,拉开门,几步走到隔壁有财家,拍了拍门,“有财在吗?有事找。”
“来了来了!”门里应声几乎立刻响起,一阵脚步声传来,门从里面拉开,有财的脸从门里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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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一章 煞神进门威风八面
有财这张脸,头一眼还行,可越看越丑,越看越猥琐,他也确实是姜府下人堆里一朵人人侧目的奇葩。
“唉哟!王嫂子,您怎么……”有财一看是王嫂子,点头哈腰浑身乱动。
“别废话,赶紧走,里头叫你呢。”王嫂子紧紧板着脸,要不是大奶奶的吩咐,就有财这样的,她半眼都不看!
“唉哟!就那事?那您等等,我去换件衣服,打扮打扮……”有财一听,两只大老鼠眼放出了光。
“赶紧走!若晚半步……你是不想要命了!”王嫂子恶声恶气道,这个有财,就是不能给他一丝半点好声气,不然他能恶心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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