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虽从年少时便常伴在一起,可luǒ裎相对的时候却屈指可数,卫长轩似乎是头一次这样清楚地看见杨琰的身体。只见他肌肤细嫩,白皙的胸膛微微泛着粉,正随着呼吸起伏不定。卫长轩只看了一眼,脸上便是一热,他心底的yù望像烈火般升腾了起来,烧得他几乎有些晕眩。
杨琰看不见他qíngcháo涌动的面孔,也看不见那双深沉如同暗夜的眼睛,他只是觉得无措,喃喃道:“卫长轩。”
卫长轩抓着他的手:“我在这。”
杨琰像是要哭了:“我想看看你,”他嘴角不住颤抖,“我想看你……”
卫长轩堵住了他颤抖的嘴唇,他贴着杨琰的唇模糊地道:“也奚,你摸摸我吧。”他抓着杨琰的手按到自己身上,“我身上的每一处地方,你都细细地摸一摸。”
杨琰被他抓着双手,从他的肩头摸到胸腹,只觉手掌下的躯体骨骼修长,肌ròu薄而匀称,真如一把坚韧锋利的宝剑。
卫长轩感觉到他的手指一点点地在自己身上摸索,从小腹滑到腰侧,顺着脊背的肌理攀上肩胛,他们最后几乎是搂抱在一起,密不可分。
他心中又蔓延开那种微妙的苏痒,半天才含着笑意问道:“摸够了吗?”
杨琰眼中涌起模糊的泪光,他摇了摇头,那神色显然是在说不够。卫长轩与他脸颊相贴,轻轻吻着他耳朵:“也奚,你不亲我吗?”
杨琰怔了怔,他转过脸,寻着卫长轩的唇贴了上去。他并不太会主动亲吻,有些生涩地舔吻着卫长轩的唇舌,可偏偏就是这生涩的动作让卫长轩更为qíng动,他一手握住杨琰的腰,另一只手径直覆上了他的胸膛。他清楚地感觉到手掌下那颗柔嫩的rǔ首已颤巍巍挺立起来,来回磨着他的掌心,而杨琰像是经受不住这样的爱抚,身体一阵瑟缩。
卫长轩松开杨琰的唇,轻声问:“难受么?”
杨琰眸中水气氤氲,看起来颇有些失神,他喘息着摇了摇头。卫长轩松开手,低头看去,只见那淡嫩的rǔ首已泛出樱桃的色泽,颤巍巍挺立在那里,满满都是色气。他呼吸停滞了片刻,忽然张口含住了那颗rǔ珠,那感觉着实陌生,杨琰浑身一颤,猝不及防地呻吟出声。卫长轩还从未听过他发出这样的声音,只觉轻微低哑,听得他眼中yù望更深,咬住那柔嫩的rǔ首又是一吮。
杨琰再次颤抖了起来,他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伸手去推卫长轩伏在他胸前的头:“不要这样……”
卫长轩反手抓住他的手,送到唇边,口中热气落在他指尖上,他声音中隐隐藏了一丝蛊惑:“也奚,真的不要吗?”
杨琰便再说不出话来,他只是颤抖,因为卫长轩将他的指尖含到了口中。他那十根敏感至极的手指,纤长如同白玉,一根根从卫长轩唇舌上滑过,每一下都撩动着他的心,像是燎原的烈火般把他燃着了。
“卫长轩……”他颤抖地喊这个名字,“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真的在一起。”他看不见卫长轩那一刻的神qíng,只觉周遭静了静,须臾之后,卫长轩的身体随着粗乱的呼吸重重压了下来。
他两人身体相贴,虽下身都还穿着衣物,可因qíng动而挺立的yù望早便抵在一起。卫长轩神色迷乱之际,还略略停了停,低低地道:“也奚,一会疼的话,你要告诉我。”
杨琰半是懵懂地点了点头,他的手搭在卫长轩肩头,眼中一片雾色朦胧,轻轻喘息着道:“我不怕疼。”
卫长轩怜惜地亲他:“傻瓜。”他一手托起杨琰的腰,将他下身的衣物褪了去,杨琰的腿生得笔直而修长,灯火映照下仿佛玉琢的一般。卫长轩来回抚摸着他的腿,深深地与他亲吻,他知道杨琰对qíng事几乎一无所知,故而格外小心,吻着他轻声道:“也奚,别怕。”
杨琰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摇着头:“我不怕……”他话音未落,忽觉股间被什么东西探入,他被这动作惊到,身子不由一僵。
“我们慢慢来。”察觉到他的僵硬,卫长轩放慢了动作,缓缓抵入了一根指节。
杨琰显然没想到jiāo欢是这么一回事,却又不肯开口让对方住手,只得qiáng自忍耐着,而抱着卫长轩的双臂已不自觉瑟瑟发抖。
他这生涩的反应让卫长轩又是怜爱又是yù火更盛,qiáng忍着胀痛的yù望又缓缓抵入一根手指,只觉内里柔软至极。刚稍稍转动了一下手指,便听杨琰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腰杆也不自觉颤动起来。
卫长轩以为弄疼了他,忙停了停,低低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杨琰玉白的耳垂泛出一片红,呜呜地摇了摇头,将揽着卫长轩脖颈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卫长轩试探着又添了一根手指,另一只手落入他胯间浅浅套弄,这样前后夹击的滋味让杨琰几乎受不住,只觉神魂飘dàng,过了不多时就喘息着瘫软在卫长轩怀中。
正在恍惚的时候,忽觉股间一片粘腻,不知卫长轩沾了什么复又探了进来。他稍稍一回想,便猜到那大约是自己的东西,一时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似想要逃开,却腰肢发软,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只得无力地仰躺下去。
卫长轩正低着头,只见他一头青丝落下,依稀还是少年的模样,面上qíngcháo泛起,真是眉目如画。他再也无法忍耐,握着自己昂扬的巨物便向前一抵,只觉前段异常湿滑紧窒,还未挤进去半寸,杨琰已皱了眉,虽未叫痛,额上却已泌出冷汗。
“也奚,”卫长轩伸手拨开他汗湿的额发,低低道,“忍一忍。”他说完这句,提起杨琰的腿愈发向里进了几寸,最后再也按捺不住,猛然一挺,径直没入。
杨琰原本咬着下唇,此刻却仰起颈子逸出带着哭腔的呻吟,他浑身剧烈地颤抖,放在卫长轩肩头的手也不自觉扣紧了。他在这痛楚的的滋味里几乎涣散了意识,可又不止是痛楚,被贯穿的酸胀很快带着难以言说的快意席卷而来,快要将他吞噬。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卫长轩,每一声喘息,每一滴汗水,他的脉搏和心跳仿佛都跟自己连到了一处,这qíngcháo仿佛带着他穷尽碧落huáng泉,九死而无悔。
卫长轩身上汗水雨一样滴落,他喘息向杨琰倾身俯下,正yù去吻杨琰的唇,却忽然察觉他眼角不住有泪水流淌,慌忙停了动作:“也奚,怎么了?”
杨琰重新环住他的脖颈,虽泪眼朦胧,唇角却是微微翘起:“没事的,卫长轩,我很喜欢。”他催促般用自己的身体去蹭卫长轩的,根本不知此时扭动腰胯是致命的诱惑,他身上的青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初尝qíngyù滋味,几乎顾不得轻重,重重抽送起来。
第58章 旧盟
香炉内的熏香燃到五更时已尽了,一点残烟缭绕着渐渐散去,只留一室chūnqíng盎然。朱木大chuáng上的两个少年人贪欢一晌,直到此刻方相拥着躺下。
杨琰脸上仍残有几点泪痕,却是欢愉到了极处的证据,额角上的汗珠还未gān,衬得一张脸如清水洗过的白玉,潋滟动人。
卫长轩轻轻摸着他的脸,这才察觉他嘴角微微红肿,似乎是因自己方才吮吻时用力太过的缘故,目光再向下一扫,又见他玉白的脖颈上布满红痕,不由苦笑道:“也奚,这几日我留在府中照顾你,不要让方明他们替你更衣了。”
杨琰微微皱眉,显然还不明所以:“嗯?”
卫长轩看他神色懵懂,只得解释道:“我方才忘qíng,在你身上留了印记,若是让他们瞧见……”他刮了一下杨琰的鼻梁,轻笑道,“定以为我欺负你呢。”
杨琰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其实,让方明知道也没什么。”
卫长轩明白他的意思,低声道:“是,他迟早会知道,不过……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
杨琰微微一怔,他听出卫长轩话中的深意,不由脸颊微红,将头埋到了对方的颈窝里。
卫长轩轻轻抱着他的肩膀,轻声叹气:“我现在有些明白你说的话了,我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瞧不见你。”
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杨琰的头,忽然觉得杨琰要真是一只小羊羔就好了,他可以把他藏在怀里,骑上马拼命地奔跑,从天黑跑到天亮,远离尘嚣,永无尽头。
“卫长轩,”杨琰忽然轻唤了他一声,“你在想什么?”
卫长轩回过神,摇头道:“没什么,”他抬头向窗外张望,“天快要亮了,还不睡么?”
杨琰轻轻摇头:“我不想睡,”他环抱住卫长轩的腰,梦呓似的道,“我想一直这样抱着你,希望这一夜永远都不要过去。”
卫长轩神色一顿,暗想道,原来我们想的是一样的。他低下头看着杨琰,忽然道:“也奚,以后有什么事,不要藏在心里,都告诉我,好么?”
杨琰抬起眼睛,沉默了片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卫长轩,如果你从先前就知道大哥对我所做的那些事,今天还会阻我吗?”
卫长轩怔了一怔,他无言地摸着杨琰的头,半晌才道:“也奚,你还记得我义父的事么?若不是义父尽心抚养,悉心教导,便无今日的卫长轩。他虽出身低微,可一生刚正不阿,从未有愧天地皇恩。到最后却被谢太尉一杯毒酒,断送了xing命。”
他已有很久很久没有提起田文礼的事,杨琰听出他声音与平日截然不同,低沉得有些可怕,便默默听着,并不说话。
“还有陈绍,记得从前,在王府后苑,他头一次教我刀术。那时他兄长刚战死沙场,死得无比惨烈,他心中愤懑,我安慰他说,将来若有机会,我跟他并肩作战,替他兄长报仇。而后,我们当真一起奔赴疆场,一起上阵杀敌。可是,当我见到阿史那努尔的时候,我非但没有能够手刃他,还眼睁睁看着他杀了陈绍。”卫长轩声音发颤,连牙关都咬紧了,显然是想起当日qíng形。他过了良久才慢慢平静下来,低声道,“也奚,我提起这些事,不过是想说,我知道什么是恨的滋味。这天下让我恨极的人,一个是谢鏖,一个是阿史那努尔。倘若有机会,我绝不会饶过他们,所以你要杀杨玳,我是不会阻止你的。只是……”
杨琰打断了他:“只是你看不得我慢慢折磨他,是吗?”
卫长轩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也奚,我不希望你愤恨太过,变得再也不像自己。你不是天xing残bào的人,就算折磨他,羞rǔ他,你心里也不会快活,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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