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萨身边的几个男人,之前还看这姑娘神气活现的,看着台上的打斗比试颇有神采。如今这长老孔铉一出场,竟像是丢了魂似的,口水都快看出来了。
如今的姑娘怎么都这么不矜持,何况这孔铉有风度翩翩到那个程度?不就是面容清秀了些,而且脸色冷的像张白纸…
……
其他人不知道,还以为明萨这是犯了花痴,看到帅气英挺的孔铉长老,眼睛便直勾勾地盯上人家了,其实不然。
明萨之所以看到孔铉便立刻觉得头脑发热,心跳加剧,整个人像正在冒着白烟,在被蒸发一般,只是因为她看到了一张她熟悉的脸。
这是一张太过熟悉的脸!梦里,记忆里,熟悉的,温暖的,疼惜她的兄长明奕的脸!
一棱一角,一模一样。
那个身影,每每出现在明萨的梦中,总是她偷溜出府去,骑马要去青城的那天清晨之景,那是她最后一次看到兄长的脸。
兄长明奕目送她的身影走远,回头间,她已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还固执地站在风中,任风chuī起他的头发,chuī起他的衣角。
明萨此时已经热泪满眶。
哥哥!
她在心中大声喊着,想要喊出声来,却发现一张口,哽咽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正是这次哽咽提醒了她,如今是在哪里,她是什么身份,不能冒失冲动。
就在明萨心中激动着,诧异着,惊喜着,辨认着的时候,台上的两人已经开始了对决。
第二六九章 死而复生
“嘭!”
明萨回过神来时,只见那酷似兄长明奕的孔铉突然双眼微睁,眉间收紧,整个人在蓄力间,羊背石台下的湖水上,已经dàng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那是被他的内力所震。
湖上的涟漪一层层dàng开,撞击着湖岸边的青石,发出清脆响声。而台上的孔铉陡然间,已经双掌合十,掌风幻化,速度快到让人难以看清他的双手。
只一道光影一般,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孔铉就已经冲向了对面的岳阳,连台下的湖水,都被他的冲击带起了一条直冲岸边的水线。
“唰!”
只听一声水线重击岸边的声音响起,同时,台上孔铉将双掌推向岳阳,一个眨眼不过的时间,就已经贴近了岳阳的胸膛。
这个惊人的速度完全超乎众人的想象,在刚刚众人的窃窃私语还来不及停止的瞬间,孔铉就已经快若闪电般,直直攻到了岳阳身前。
再听哗的一声,那岳阳虽然有些慌乱,但还不是完全无法抵挡。他嘴角微微收紧,一个纵身蓄力,他的身前瞬间掀起一屏水墙,急速水流在内力的涌dàng下,犹如一面水盾,厚重而坚韧,牢牢护在他的身前。
也只是一瞬间,这水墙已经越来越厚,抵挡着孔铉直冲而来的幻化掌风。孔铉当然不给他躲闪的机会,随着岳阳绕着羊背石战台不断掠开的步子,孔铉也jiāo替双掌,继续加劲掌力追随而去!
岳阳见一时间逃脱不开,一个纵身便冲起高台之上十丈高。而他蓄力纵起的水墙也同样从湖底跃起,跟随他一飞冲天,没有薄弱反而增qiáng。
孔铉的掌风被对面这陡然增qiáng的水压震回数分,可看他自信的神色,便知道这并不是孔铉的全力。不待一个呼吸的时间,孔铉也已纵身飞起,一跃冲天直追岳阳而去。
同时,孔铉双手化掌为拳,双臂伸展之间,台下的水面陡然爆开来,一道水柱断然而起,随着孔铉的双手幻化汇合,势头要比岳阳的水墙更盛。
孔铉五指紧握成拳,双拳搏力,让这水柱疯狂向上延伸。在众人还在为这冲天水柱而喝彩之时,孔铉已经一个转势,双拳转向,那水柱也受拳风所向,唰的一声,朝挡在岳阳身前的水墙冲击过去。
水墙在这道力道狠劲的水柱冲击下变得薄弱许多,岳阳的双眉紧皱,脸上现出了汗珠。不过虽然已经落在下风,但他没有动过停止认输的念头。转而岳阳抽出一只手,手掌翻转之间又蓄力提升,片刻之间湖水陡升,水墙便再次加厚起来。
岳阳的水墙如同厚盾,而前方孔铉的水柱却又尖锐似长矛,直直刺入这盾牌之中。
就在矛和盾你推我挡,你进我退,不相上下之际,水柱长矛已经瞬间被孔铉的内力绞碎,幻化出无数激dàng而出的水滴,溅入台下的湖水中。
而孔铉已经在咻的一声当中,以人化为长矛,顺着那水柱刺破水墙的fèng隙直冲而入。台下众人来不及呼吸,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已是犹如鬼魅般地掠近,完全来不及反应,孔铉的双掌已经击中了岳阳的胸膛。
来不及防御,来不及抵挡,来不及恐慌,岳阳一瞬间便被孔铉的掌风弹飞,重重地从半空跌至湖水中。然后在他还来不及挣扎出水面的空档,原本被他自己塑成的那厚重水墙,也重重跌落在水面上。
又是一个沉重的压力,在岳阳来不及防备之际,批头而下,再次将他压入水中。着实极度尴尬,身为齐天派长老,却落得如此láng狈。
……
眼见这整场的比试已经出了结果。孔铉还是站在台上,象征xing地询问道:“还有人上台切磋吗?”声音冷到令台下湖水覆冰三尺。
他站在台上,他已经是最qiáng,哪里还有人不要脸面上去跟他切磋。这本来被所有人认为是弟子中最qiáng的,齐天派第一长老岳阳,都已经被他打的像落水狗一般,还哪里有人能敌得过他。
此刻台下有人欢喜有人忧。身穿深灰色长袍的长青派弟子们自然涨了威风,一个个神气洋洋,自己门派的长老拔得头筹实在值得骄傲。而齐天派一片深蓝色衣袍的弟子却脸上红黑不一,不管服不服气,总之他们是定然输了。
再看无qíng派,虽然浅蓝色的衣袍很是清慡,但所有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明萨来的晚了些,所以错过了比试的最初阶段。因而不知道无qíng派是已经派了最厉害的人物出战,却已然落败,还是根本就没敢派出弟子进行较量,这就不得而知了。
明萨见台上酷似兄长明奕的孔铉飞身下得台去,稳稳落在一位端坐在长青派正中的男子身边,那男子气定神闲,对孔铉露出欣赏神qíng,明显是对孔铉的表现十分满意。想来那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男子势必就是长青派掌门释天。
明萨的眼神盯在孔铉身上就没离开过,此刻想要过去与他jiāo谈是不可能了,他被长青派的众弟子包围簇拥着,自己哪里近得了身。
不过越看之下,明萨越是肯定这人就是哥哥明奕。因为这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相像之人?这已经不是相似,而是完全一致。
每当哥哥明奕装作生气,教训她和明烈两个小鬼头的时候,就是孔铉此刻这副冷峻的样子。还有,当哥哥和父将一同商议战事时,他也是如此冷峻的,丝毫不差。
不对!
明萨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要稳住内心的qíng绪。此刻自己这样肯定他就是哥哥,可如何证明?切不可贸然行事。
日月军已经覆灭,这众所周知。父将和哥哥都死在那场鬼魅一般的战役中,这已经是既成事实。现在凭空出现这样一位与哥哥面容一致的人,如果他真的是哥哥,那么,日月军之死又如何解释?
所以,要么就是自己认错,要么就是这其中有着巨大的yīn谋,是自己目前还无法探知的。
无论如何,先找个机会凑近那孔铉的身边,亲口和他对话打探一番才好,明萨暗自想到。
第二七零章 力挽狂澜(一)
“胜负已定,战师弟,冷师弟,释某先告辞了。”长青派掌门释天起身拱手一拜,脸上神qíng气定神闲,说完就率领长青派弟子们一同,yù要离开这比武之地。
“且慢!”
身居长青派旁边的齐天派掌门战心看到释天要走,已经疾步赶上来,也率领一众齐天派弟子拦住了长青派的去路。
“师弟有何话说?”释天不急不慌,定然看着拦路虎战心,如此问道。
释天这话是一语双关。表面是问为何拦住我去路,有什么要说的吗?暗里一听其实还有另一层意味。
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比武决出胜负,本就是你齐天派和无qíng派bī迫我长青派参与的,如今我参与了,又取胜了。你还有什么好说?
“师兄且不可如此离开。”齐天派掌门战心双眉凝重。
“为何?”
“三派分界和宝物归属之事还没说清楚,怎可离开?”战心不依不饶,没理也被他说的有理三分。
长青派掌门释天嘴角一挑,看得出他是个极度沉稳内敛之人,面对齐天派战心的无理拦阻,他仍尽力压制着自己的不屑神qíng,不卑不亢,谦和有礼。
“我认为已经很清楚了!”释天从容不迫,朗声说道:“按照比试之前约好的,最终获胜的门派,就有资格率先挑选神山之上修炼地界。如今既然我胜了,我还是选择如今长青派的地界不变。至于那宝物,我已说过无数次,并不在我手上。如今长青派获胜,更没必要继续解释。”
释天是有理的一方,自然说起话来泰然自若。
在这两人争执的间隙,无qíng派掌门冷秋也已经率领门下弟子走上前来,与齐天派站在一边,阻拦着长青派的去路。
“你说不在你手里,我为何要相信?”战心继续胡搅蛮缠。
释天无奈一笑,意思是我不想做无用的辩解,你不信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
“大师兄,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们不过是想共享宝物,又不是独占。师兄若一人独享,岂不是有违师父生前教诲我们要团结一致?”
这时,无qíng派掌门冷秋也说话了,不过一听这语气,就没有齐天派战心的霸气,他对释天的称呼用着大师兄的敬称,明显有些忌惮长青派。
“冷师弟,这有违师命的罪名我可担不起!”释天提高了嗓音,双眉一扬说道:“如今是你们的yù望太大,有损师门团结,你们的要求不遂,才对我长青派纠缠不清,要我如何与故意不讲道理之人理论!”
见大师兄释天似有动怒,无qíng派掌门冷秋便眼睛一眯,不说话了。
而齐天派的战心可不管你释天动不动怒,在我要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前,你总之别想离开就对了。于是他再上前一步,对释天说道:“可以不理论,我也懒得理论,你若不拿出宝物,说什么我也不信!”
“信不信由你!”释天丢下一句,便想要避开他们的阻拦离去,却又被齐天派挡回来。
释天这下没了好脾气,他紧蹙双眉,眼睛也立起来,一副威严横生的神色,直bī这两个无理取闹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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