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一人,正是纳四军,主帅蓝风!
“回来了!”
“主将!回来了!”
宁远大呼出声!
这一声惊呼,带着由衷的欣慰。同时,也带有真正的敬佩和欣赏,连宁远自己都有些惊讶。幕僚符顺也欣慰笑着,看来自己对主帅蓝风的战力,还是小觑了。
转眼,仍述和身后的骑兵队,已经来到近前。
小魔头的目光中,晶莹闪亮,如同此刻漫天星辰,天边悬月。
仍述身后的骑兵们,还在偷袭战后的喜悦中沉浸着,言语中,也毫不吝啬对主将神武的敬仰。
将士们都直呼:“蓝风主将,简直就是为战场而生!”
“他在沙场上,如有神助!”
“左一枪,右一剑,眨眼都不用的功夫,他的周身就躺了一圈尸体。”
“是神将!”
“对!是神将!”
将士们纷纷应和着。当然,除了敬仰主帅,将士们还纷纷表示:“这下心里痛快多了!”
不知他们口中所说的痛快,是指能为,那被呼延虬全歼了的将士战友报仇。还是指,这许多年来,终于能放开手脚,心中困束,痛痛快快打一场快准狠的胜仗!
直捣huáng龙,断截辎重。
杀敌数百,放火烧粮。
实在是痛快!
痛快至极!
“还是蓝夫人最了解主帅,我们都小题大做了…”副将宁远有些赧然,笑着道。
“是吗?”仍述转头来看明萨。
咳咳,明萨咳嗽两声,戏nüè道:“我只是真的不担心罢了。”
仍述忙掩饰着尴尬,向宁远和符顺解释:“她玩笑的,玩笑的。”
阿昆在一旁,被少爷和少夫人再次逗笑,眼中,也尽是对少爷的钦佩。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拜仍述为师,这辈子跟定了少爷。
“主帅,我们如此动作,不怕激怒了呼延虬?”幕僚符顺问。
仍述哈哈大笑两声:“我要的就是他动怒。”
“跟他小打小闹这么久,一路将他向井浆崖引,他难免会心存疑虑。如今已经很近了,明日我们就能到达崖尖。”
“他只有怒了,才能彻底失去理智。失去了残存的理智,他就一定会追来。”仍述贼笑两声,乐呵呵地对众人道。
行军作战,求稳求准。
但是还有一点,那就是要狠。
要睚眦必报!
将士们在战场上,付出的是血泪,甚至会丢了xing命。不能总憋屈着过,所以仍述悟出的道理是,有机会报复,就一定要报复!
暗袭他们的辎重,这只是下酒小菜。
真正的佳肴盛宴还在后面。
等进了井浆崖,要连本带利,跟仲三军一起算账!
……
天明之后,昼夜不停的纳四军大队,终于行进至井浆崖。
仍述早先派出的一批军士,快马赶到井浆崖口,向主将禀报他们这两日的工程。仍述听后,心中满意。
为防疏漏,他命令,稍后他会亲自前去督查。
深入崖谷,仍述再下令,将士兵们有序分组。
一组将士,全力在地段平缓的路上,暗埋地刺。
二组将士,跟随早先抵达这里的先遣队,前去水流湍急的地段,加工蓄水坝池。
三组将士,在山崖两侧,寻找有力伏击点,设下埋伏。
三种工种,一并进行。
将士们遂分布开来,在崖谷里忙的热火朝天。
阿昆不解,寻问仍述:“少爷,做这许多工作是为什么?”
“难道不该让弓箭手埋伏高处,等仲三军一到,骑兵冲前阵,步兵做后盾,这样才是作战吗?”
仍述笑着拍拍阿昆的肩,夸赞道:“你说的没错,看来给你的兵书,你看了不少。”
“你说的这些,都用得上,不急。”
明萨也在一旁附和:“你家少爷,是想打一场边走边战的战斗,能省力就省力,能省命就省命,是吧?”
仍述点头:“小魔头所说,正是我意。”
“既然纳四军的将士们,最怕的就是丢了xing命,我就先让他们看看,在不丢命,少流血的前提下,也是可以打胜仗,做英雄的。”仍述自豪道。
“不丢命,少流血,也可以做英雄?”阿昆重复着,喃喃自语。
“对!”
“如果英雄都丢了命,那便不是英雄,那是鬼魂。”仍述朗笑道。
转而,仍述吩咐:“呼延虬率领的那些鬼魂,走到哪里了?”
第四八零章 崖底伏击(一)
井浆崖谷底,蓄积了太多纷杂的河流溪川,风一chuī过,竟有些chūn寒料峭之感。
经过一上午的严密工事,无需人力的伏击工作,基本完成。
哨兵再来报,呼延虬的仲三军,距离大队伍已不足五里。
仍述下令:“各队将士就位,准备伏击!”
命令一下,各个队伍,在自身将领的率领下,按上午主将和副将设计好的排兵部署,迅速进入谷中潜伏。
各将领在心中回顾主将蓝风的嘱咐,这一战,关键在于一个“快”字!
每个设计好的伏击环节,要环环相扣,不得拖延,也不能冒进,才能保证最佳伏击结果。
一旦陷入苦战,被蛮shòu军缠住,双方人马,都不一定能走得出井浆崖底。
“小魔头,阿昆,你们不要离开我身边。”仍述转而对明萨和阿昆说道。
两人点头。
“小魔头,今天便要检验一下你的琴音。准备好了吗?”
“我刚好想试试身手。”明萨笑道。
仍述颔首:“好!我一定与你好生配合。”
“少夫人的音律功夫吗?好厉害!在丛林里狩猎时,我就见识过了。”阿昆忙不迭称赞道。
明萨微微一笑,道:“丛林里,是对付几头毫无攻击xing的野物,现在面对的可是蛮shòu军,不一样。”
转而她也对自己的《十三宝鉴》有些疑虑,毕竟才完全掌握到第四层。虽然后半部分的音律,她也已能够弹奏。
但无奈内力不能支撑,以往的修炼中,她并没有极尽内力,加持弹奏后半部。心中的把握,并非信心十足。
“没关系,只是试试。”仍述安慰她道:“以后定有用得上的时候。”
……
明知是陷阱,明知有埋伏,但呼延虬还是率领仲三军,如期而至。
“主将,仲三军到了!”
哨兵向前一指,仍述颔首。
在视野的尽头,井浆崖的入口,闯进一大批蛮shòu军。
为防有诈,呼延虬将后方蛮shòu军,调至最前,充当先锋。
蛮shòu之众,如山如海,井浆崖的狭窄入口和通路,明显不够蛮shòu军施展拳脚。
蛮shòu高大凶猛,长相丑陋怪异。有的生有獠牙,有的长有犄角,有的四肢手臂,还有的爬行前进。
这些都是野shòu和shòu人杂jiāo,多年来变异而来的物种。多数已经看不出,最初是由哪种野shòu衍生而来。
因为变异,所以更qiáng,极其擅长听令作战。
仲三军后方,音律渐起,蛮shòu们呼呼怒吼,听令响应,进入战备。
纳四军的将士们,伏在崖谷两侧。眼看蛮shòu军以快速步伐,qiáng势压近。似乎眼睛一张一合之后,它们就已更近了一大截。
时机,时机,握准时机!
所有将士的心间,都响着这样一个坚定的声音!
那是主将蓝风,千叮万嘱的声音。
呼延虬让蛮shòu军打头阵,就为防范崖谷埋伏。qiáng悍的蛮shòu军,作战最勇猛凶残,但同时,它们却无脑疯狂。
用尽全力拼杀之后,若蛮shòu不幸中招,呼延虬还有jīng通武力的仲三军将士在。
静谧的崖谷,被蛮瘦狰狞的面孔填满,也被他们的重蹄轰隆震慑。重蹄砸地声中,还有后方不间断的音律cao控之声,不绝于耳。
势如风bào,震如狂啸。
在咆哮的shòu吼声中,突然,穿cha进一声高呼:“先遣队!上!”
纳四军的先遣队,两个最为灵活的骑兵小队,赫然疾速出现在崖谷之中。他们跃身马上,纵马呼啸!
“呜,呜,呜!”
将士们挥舞着手中的宝器,大声叫嚷着,向前奔驰。
这高声叫喊,明显是在对蛮shòu们叫嚣着:“来啊!来追啊!”
先遣队的“勾引”颇见成效,蛮shòu军一个个红了眼,迈开大步,朝着前方追击而去。
而跑在前方的先遣队,却在高速奔跑中,突然一个急转弯,转进了山崖中的一条细fèng。细fèng只有米尺宽度,只容得下单人身形。
路虽狭窄,却是通往一条川流的通路。
先遣队自那里进入,便可绕路,回去与纳四军大队汇合。
蛮shòu军追的急,根本来不及停步,已经迈入了纳四军布好的地刺之阵中。
一时间哀嚎声不断,野shòu们叫嚷着,痛嘶着,龇牙咧嘴。
崖谷狭窄,后方的野shòu,不知前方发生了何事,还争先恐后地向前跑着,拥挤着。前方野shòu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能在后方野shòu的推挤下,无奈向前跑动,直跑的双脚鲜血淋漓。
听不见打斗声,却尽是哀嚎。
眼看前方中了埋伏,仲三军坐镇前方的机动将领,火速派兵向后方通报。
被派往后方的哨兵,只要骑着马刚一折返,纳四军中的弓箭手,身在半空,眼疾手快,箭矢jīng准she出。
让崖底的敌军哨兵,有命前来,却没命回去。
弓箭手是关键!但仍述不打算用弓箭来对付蛮shòu,这有点làng费。这些无脑的蛮shòu,之所以受控勇猛,是因为有后方坐镇的音律宗将士。
若是后方cao控的音律师不再抚琴,这些蛮shòu一旦零散,失控,就再无作战能力,也就无需费力应对。
所以,弓箭手要留着力气,对付后方真正的仲三军。
蛮shòu军行进速度惊人,它们惊叫着脚底的钻心之痛,跑的比平常还快。或许它们想着,跑出这一片长满地刺的地带,就会好了。
出奇高大的蛮shòu军之后,终于看到旌旗如云的仲三军大队。
兵马奔腾,刀枪密布。
看起来,将士们也是手持法宝武器。但那些武器,与法器宗的军队相比,显得未免低级了些。
“主将,蛮shòu军已过边际线。”哨兵跑上来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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