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重天_月佩环【完结+番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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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月痕看得眼睛湿热,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只觉得心里像被一把钝刀划过,讷讷良久,也不肯认错服软,低声说道:“你又何必到这时才来倔qiáng?我们不是早已欢好过无数次?”他在房事上十分jīng通,认定只要自己对他温柔,秦重自然会沈溺于他的温存之下。谁知秦重竟然如此qiáng硬,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秦重眼前头晕目眩,几乎已经看不清淡月痕的人影。他低低笑了一下,道:“都是……我的错,你忘了以前吧。”淡月痕要用以前的事qíng来羞rǔ他,那他无话可说。秦重挣扎着,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几乎是踉跄地便要走出门去。

  “不要走!”淡月痕连忙从身后抱住了他,惶急惊惧几乎充满了他的内心,他从来没想到秦重会不顾一切地离开他,即使到现在。

  “秦重,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留下来!”淡月痕惊慌之下,竟然开出了如此之大的条件。他不敢用法力bī迫秦重屈服,害怕他抵抗之下伤害自己,只能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挣扎。

  但秦重几乎已经陷入了颠狂的状态,淡月痕只有紧紧地将他压在地上,不让他乱动。qq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淡月痕看着身下的男人嫣红的双颊,几乎濒临崩溃的绝望表qíng,心里忽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暖意,不由得低下头去,吻住了他的嘴唇。柔软的唇瓣仿佛蕴含着汲取不完的蜜意,淡月痕几乎完全沈浸在了这一吻里。

  忽然从舌尖传来的剧痛让淡月痕登时清醒,放开了身下的男人,只见他闭上眼睛,像是等待承受他随之而来的bào风骤雨般的怒意,脸色苍白而镇定。

  一滴鲜血从淡月痕白皙的唇角逸出,他慢慢拭去了血迹,微笑起来。

  “秦重,我是说过,你越是挣扎我就越有兴趣。你现在这么对我,是要我nüè杀你吧。可惜,不会如你的愿的。”

  看到秦重瞬间惨白的面容,淡月痕知道自己猜的完全没错,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你就这么想死?”将秦重抵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淡月痕声音虽然平静,却感到下腹有些yù火难耐,慢慢抱起了秦重,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慢慢解开了秦重下身的衣裳。

  秦重只仰起了上身,还不及将淡月痕推开,猛然间气血翻涌,立刻浑身无力,只能靠在淡月痕的手上,感到淡月痕的纤长的手指已经握住了自己的中心,秦重喘息着,不由得浑身微微发颤。

  虽然两个人之间qíng事无数,但是淡月痕还是第一次碰他的那个地方,他却发现自己除了有种难言的羞rǔ难堪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激qíng的快感。

  他的手轻轻放在淡月痕极有技巧的腕上。这只手或许取悦过了无数的人,所以才会那么熟练……秦重张了张嘴,几乎已经不能说出,淡月痕靠近了他,让他更深地陷在自己的怀中,听到他细若蚊蝇的低语:“月痕,不要了……”声音低沈嘶哑,让淡月痕几乎有些按捺不住。

  淡月痕转头看向秦重苍白的表qíng上只有无奈的苦笑,发现自己丝毫没有当初那种想将他疯狂地蹂躏的感觉,只是有种淡淡的悲伤。淡月痕温言道:“再忍忍,泻了火自然就会好。”

  淡月痕感到湿热的粘液喷洒在自己掌心,此时秦重低低呻吟了一声,极力压抑的声音,让淡月痕有种yinmi到极点的感觉,多年来历经无数qíng事,却从没有现在的感觉这么好过。

  淡月痕凝视着怀中的男子憔悴而羞耻的表qíng,恍惚的双眸,仿佛已经丧失了焦距,慢慢无力地软倒在自己的怀中,手臂垂了下来。

  只碰了一下就晕过去了。l

  淡月痕不禁苦笑,下身虽然qíngcháo暗涌,却也不忍再度对他施bào,那里毕竟不是天生欢爱的地方,即使再三小心,也无法避免造成伤害。

  淡月痕用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秦重的额头,双手将他抱起,放到chuáng上。原先打好的热水已经凉了,淡月痕便让人换了一盆,屏退了下人,打开他的衣裳慢慢擦拭着他的身体。

  从胸口处到下腹,大腿中心,自己下半身的yù火早已坚硬如铁,淡月痕感到汗水慢慢滴落下来,慢慢俯下身看着秦重,纤长的手指将他的乱发拨到耳后,忍不住有些出神。

  原先不愿看他,不想看他,所以其实根本没看清他的容貌,其实仔细看来,他虽然不俊美,却有种正直之气,特别qíng爱之时的隐忍表qíng,越发让人有种想猥亵的感觉,怪不得烟浮宫的众多弟子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淡月痕心里一凛,现在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粗心,脸色越来越yīn沈。

  淡月痕就这么看着秦重,不知看了多久,只见chuáng上的人眼帘动了一动,睁开眼睛,仍然是恍惚的表qíng,似乎还没从qíngyù之中挣脱出来,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慢慢地躺到他的身边,横过一条手臂,轻轻放到他的身上,让他几乎是躺到自己的怀中。身体的温度让淡月痕微微一静。

  沉默了半晌,淡月痕低声道:“我以前,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心里自然有了人,自然不能再接受你,可是无论我怎么bī你,挖苦你,你都不肯离开,谁知道你接近我会有什么目的,我心里自然要防着一点。既然我现在已经决定好好对你,你又何必还要闹别扭?”

  秦重闭上眼睛,神qíng却是漠然。淡月痕还是舍不得放弃自己的身体,找了种种理由让自己回头。如果真的只是猜疑,何必又要跟他上chuáng?其实淡月痕对他,一直只有折rǔ之心罢了。

  “你还在生气么?嗯?”淡月痕看到他不理会,皱了皱眉,忍不住便去摸他的身体,但是看到他动也不动,神qíng有种说不出的厌倦,自己也有些无趣。

  “你到底还要我怎样?”淡月痕自认已经做到了极致,对秋容也不过如此而已,秦重居然没有感激地抱住他,实在是没有天理。

  不知过了多久,秦重才轻轻开口道:“月痕,你说过,要让我走的。”

  淡月痕微微愕然,寒着脸道:“我说过吗?我忘记了。”

  “月痕,你qiáng留下我,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去找秋容……”秦重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完全平静下来,仿佛对待多年好友。

  淡月痕却像被人咬了一口,抓住了他衣衫的前襟,看了他半晌,道:“你怎么总叫我去找秋容?你什么意思?”

  秦重扯开了他的手,却被他的手抓在手里,不由得吃了一惊,讷讷道:“毕竟……他是你爱的人……”

  淡月痕有些不悦:“你是不是嫌我不爱你?我已经承诺对你温柔了,你还要怎样?”

  秦重不由得苦笑起来。对淡月痕来说,对他这样一个没姿色没身段的男子作出这种承诺,已经是十分难得了吧。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求之不得,可是,已经死过了一次,已经什么都看穿了,自然也不能用假象再次蒙骗自己。

  秦重笑了一下,有点惨淡的笑容让淡月痕看得惊心,他慢慢起身,便要下chuáng,淡月痕拦住他道:“你要去哪?”

  “我有些饿了……”虽然是修道中人,但是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他十几日滴水未进,自然会感到饥饿,但是他的真实意图却只是想离开这里。跟淡月痕jiāo谈都会让他有种无力之感。

  “你身体不好,不必下chuáng,我让人去做即可。”淡月痕看到他起身时软被从身上滑下,露出里面已经散乱的衣裳,只觉得一阵yù火焚身,再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将他压在chuáng上狠狠地做个十几次。淡月痕不敢再看,站起来,道:“我让人过来看护你,有事让他们去做。我去去便回。”

  秦重看到淡月痕急急转身,也没多想,心里却有些茫然。淡月痕叫人看护是假,看守是真,他此时法力受制,又被他囚禁,要想离开这里根本不可能。

  总不能就这样下去吧。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呢?秦重苦笑起来,慢慢支起身,只觉得胸口肋骨断裂的地方痛得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下,眼前不由得一黑。

  “秦兄,别来无恙?”一个微笑的声音,让秦重一惊,凝神看时,只见一个男子衣衫缓缓,从门外行来,却并没有人阻拦,正是云若。

  当遁地术比别人高过两三层时,便可掩人耳目。云若无声无息地进来,居然没有惊动任何人,秦重不由得吃了一惊。

  “云若兄,你……怎地来了?”被云若看到自己这么láng狈的样子,秦重有些尴尬,想故作平常,但云若似笑非笑的眼神,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烟浮宫无聊寂寞,我正要出宫去了。不知秦兄可否愿与我同路?”云若微笑道。

  “你……”秦重吃惊地看着云若,轻轻吐出一口长气,道,“不知可否有劳?”云若既然提出,肯定有这个能力。

  云若浅浅一笑,道:“我出去有些事qíng要做。举手之劳,有何不可?只是不知秦兄是否舍得?”

  秦重脸上一红,说道:“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淡月痕对他占有式的yù念让他无力,再这样下去,双方尴尬,不如一走了之。

  云若神色肃然,说道:“境遇虽是命定,到头究关人力。一念之差,或许便是天地之别。秦兄,我只能预知你在此地,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结局如何,我却并不能清楚。秦兄,你我均是修道之人,我也并不瞒你。若是你随我出去,虽能见天地之广,山川辽阔,但是你会再遇一劫,生死难定。如果留在烟浮宫中,当可避免灾劫。”

  秦重摇了摇头,道:“我早该是一个死人。如今苟延残喘,也是逆天而行,多活一日也是幸事。如果早些死了,或许不会延祸到他身上。云若兄,你忘了招魂是天遣之事么?”

  云若沉默片刻,道:“原来直到今天,你还是为了他。”

  秦重不由脸上一热,十分惭愧。虽然已经决定不在理他,不再爱他,但是仍然放不下他,在云若眼里,必定可笑之极吧。忽然想起云若的声音有些古怪,似乎颇有深意,却见云若朗声一笑,清音渺渺,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带你出去罢了。”

  云若伸手一揽,便将他揽入怀里,他心里怦然一跳,只觉耳边风声响起,人如掠波一般,已经消失无踪。

  虽然说是去厨房,但淡月痕去完回来,心里却烦乱之极。即使当初爱着秋容,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犹疑不定,就是连qíng事也像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般战战兢兢。想听他的声音、想抱他、想要他在自己的怀中无法自抑地轻喘,但一切却因为他的身体而犹豫不前。尽管当初也因为秋容身体不适而推迟过欢爱,但是也只是因为不想拂了秋容的意,对秋容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温柔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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