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闻言一愣,终于呵呵的笑出声来。“可以是可以,但能不能等我把伤养好?万一打死了我,你也舍不得不是?”
我发誓我听见了昊天咬牙的声音,这让我的笑意愈发的灿烂。
“那么就请好好养伤吧。”昊天猛然站起,扭头便走。“元西,你跟我出来。你一直想知道的事,我告诉你!”
“可是……”元西微有些犹豫的抬眼看我,抱着我腰身的手臂反而紧了紧。
“去吧。”我托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后放开了手。难得元西有想知道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昊天到底要跟元西说些什么,但总归不会是害我的事。
目送两人离开后,我并未立刻打坐疗伤,而是与以往一样靠坐在树下发呆。接下来的几天也是一样。负责护卫的死神队员固然不敢来打扰我,奇怪的是,一向执意陪在我身边的元西也没了踪影。这倒是件怪事。不过,便是这份诧异在我混沌的大脑里也只是一晃而过,并没有留下多深的痕迹。
然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终于又见到了元西和昊天。一同来的还有传言中正与朱雀国昭和公主相处得如胶似漆的炼峥云。
“好……久不见。”我的声音gān涩得难听。目光在三人的身体上不住游移,迟迟不肯对上炼峥云湛蓝的眼瞳。
“确实是好久不见。”炼峥云冰冷的嗓音微微震动着,让我听得心头一颤。
“元西,你和昊天先出去。”炼峥云不容人拒绝的开口道。昊天迟疑了一下,让元西拉了出去。我见房门被严密的关上,努力自唇角扯出一抹笑容,道:“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炼峥云冷哼了一声,突然抬手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云……?”我这次是真的呆住了,愣愣的看着他将矫健结实的优美身形逐渐bào露在我面前,我竟似突然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散发出柔和的光晕。他犹如一只急待猎杀的豹子,踩着独特优雅的步伐来到我身前。粗bào的拎起我的前襟,用和他的动作绝不相称的温柔语气问道:“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么?”
“你觉得当你这个模样站在我眼前,我还说的出话来么?”没有回答他的质问,我邪魅的笑了。灼热的掌心用力贴上了他沁凉的皮肤,突来的刺激让他腰肢一颤,蓝眼中燃烧的火焰瞬间变得暧昧惑人。我的呼吸一浊,双手不受控制的爬上他结实挺翘的臀部。他闷闷的哼了一声,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发力将我推到了墙边。
“说!为什么不肯见我?”炼峥云两手撑在我头侧,将我困在他胸前。湛蓝的眼瞳在离我只有十公分的地方深深的看着我,让我眼中的无奈几乎无处藏身。
“玥,你厌倦我了吗?”炼峥云放软了颈项,伏在我耳畔低声道。
“厌倦?”我故意带着些贪婪的笑道:“我用事实告诉你如何?”抬手揪住他雪色的长发,将他的头略略按低,渴求的唇舌已纠缠而至。
炼峥云的唇依然是那么甜、那么软。我追逐着他羞涩而又灵巧的舌,在如丝绸般的口腔里嬉戏。轻轻的摩擦,重重的吸吮。原本微凉的唇瓣在我的吻噬下,绽放出艳丽的色泽。咿唔的呻吟让我堵在喉间。隐隐约约,但却更加撩人。感觉到他身体的重心逐渐转移到我的身上,我一把将他抱起,向卧房走去。
“等一下。”炼峥云似乎突然清醒过来,挣扎着将我推开。我动作不由一滞,胸腑间虽仍有股躁动在流窜,眼中的yù火却顿时褪得gāngān净净。
“是我误会什么了么?”我放开手,淡淡的笑道。看似温柔的目光深处,一缕冰冷的墨色暗流不断的翻涌壮大。
炼峥云瞪了我一眼,没有答话,染上薄薄红晕的面颊让人看不出丝毫怒意。将我推开几步,他背对我走向自己丢弃于地的衣衫,微带羞意的侧头瞥了我一眼,便弯下腰在一地的衣饰中掏摸着什么。弯折的动作将他的身体以极其诱惑的方式展现在我眼前,我只觉得腹内的躁动愈发的激烈。为了不让自己失态,我咬住牙,硬生生将目光移开。
“过来。”炼峥云低声说道。
敏锐的灵觉感受到炼峥云的靠近,下意识绷紧的手臂突然落到了炼峥云的掌中。下一刻,我已被拖坐到chuáng塌边。低垂的视野里,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在我陡然错乱的心跳中缓缓分开,弯跪在我身体两侧。当那绝对称不上沉重的重量一点点压上我的大腿,我忍不住低低的呻吟出声,清明的大脑瞬间陷入了混沌。见鬼!炼峥云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懂得撩拨人的yù望?
炼峥云紧贴着我的部分,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我身体的变化,逐渐增高的体温透过我的衣衫熨烫着他的身体,让他的两腿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玥!”他的声音也低哑下来。伸手扣住我的下巴,指间的力度表现出他的要求。“看着我。”他坚定的说道。
第十五章 公平
我缓缓抬起眼帘,静静的望着这跨坐在我身上,让我血脉赍张的男人,脸上却是一贯的淡漠笑容。
“有时候我真想将你脸上这层该死的面具生生撕下来,看看真实的你会是个什么样子。”炼峥云咬着牙说道。
该是……血ròu模糊吧。我微有些恍惚的想。抛却了这层虚伪的人皮,我这本就没有人心的生物,除了一堆黑色的血ròu还能剩下些什么呢?
“我保证这脸和这身子都是人ròu做的。”我扯开一个邪佞的笑容,故意向上挺了挺腰身。
“嗯~~”炼峥云腰肌一软,鼻端不由哼出短促而甜腻的喘息声。但他立刻便以膝骨扣住了我的腰胯。“别急,有些事先办完再说。”说着打开手心,手里捏着两颗散发着七彩光晕的六棱形宝石。
“怎么,不喜欢么?”我伸手接了过来,舌根微有些苦涩的感觉。
“不是。”炼峥云摇头道:“既然东西是你送给我的,总该亲手给我戴上吧?”他侧过头,捉住我的手,将自己的左耳送到我掌中。
“也好。”我淡然一笑,毫不抗拒的揉上他绵软的耳垂。即便是唱戏,也还是唱圆全了比较好吧?
白虎国与玄武国的风俗相近,因此炼峥云原本就是有耳dòng的。只是为了掩饰身份,自他出现在离燕身边起,便从未戴过耳饰。如今做回了白虎国的皇子,倒也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为防止他长期不戴耳饰造成的不适,我还是挑了些药膏涂在耳饰的银针之上。将银针抵住他的耳垂,我微运真气,快速的弹在银针尾端。炼峥云身体微颤,一丝极浅的血色自耳垂上渗出,随即便消失在我轻轻抹过的指尖。
我扭过他的头,在他唇上轻吻道:“还有一个,你想我继续么?”
炼峥云突然笑了,抓住我的手按抚在他身上,低声道:“当然!不过位置让你选好不好?是这里……?还是这里?”我的手指在他的引导下,从他光滑而敏感的右胸一路下滑,直到他抵住我小腹,让我口gān舌燥的yù望顶端。
我的心口巨震,手指如触电般收回,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在这个时空里,尽管四国的信仰不尽相同,但有些认知却是统一的。男人身体上的饰物便是其中一个。只有专署于某人的奴隶或玩具,才会由主人在他身体的私密之处镶嵌上各种饰物,以昭示自己对这个身体的支配权及所有权。一旦戴上了这种东西,这个男人便永远丧失了成家的权力。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身上出现这种屈rǔ的标记。而炼峥云身为一个马上要和朱雀国公主成亲的皇子,这种玩笑他连想都不该想。
“谁跟你开玩笑!” 炼峥云的笑容也冷了下来。“这东西今天我是戴定了!玥你最好是亲自来,还是你希望我自己做给你看?”
“你发什么疯?”一把将他从我怀中抓起,翻身丢到了chuáng上。“你马上就要和朱雀国的公主成亲了,你难道想让自己的妻子看到你身体上挂着别的男人的饰物吗?你到底懂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你可是白虎国的皇子!是未来的白虎王!这种‘专署’的痕迹永远不能出现在你身上。”我只觉得脑袋涨大了数倍,一股无名之火燎烧而起。
“我就算疯了也是你bī的!” 炼峥云湛蓝的瞳仁中也同样燃起了冰冷的火焰。“你要走了对吧?”虽然是问句,他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你在说什么?”我微微转开头,不肯直视炼峥云跳跃着幽蓝火苗的眼瞳。
“你不肯见我,却疯狂的帮我巩固势力。是不是打算帮我当上白虎王后就永远在我面前消失?”炼峥云坐起身来,一把揪住我的衣襟将我拽了过去。“因为我要成亲了吗?所以你什么也不说就打算离开我对不对?流玥,你知不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混蛋吗?原来我依旧是个混蛋呐。麻木的感觉再次充斥在我的头脑之中。
“你终归是要成亲的,况且你也说过你想娶她。”我依旧淡漠的笑着,浑然不觉自己已默认了想要离开的打算。
“那是因为她只是个有觉悟的政治筹码,除此以外她什么也不是!身为皇子,政治婚姻是我不得不接受的。而一个完全无法制约我,却拥有相对等身份的女人,无疑是所有联姻对象中最好的选择。我以为同样身为皇子的你,应该很明白才是。”
“如果规避不了娶妻的责任,就要让这场jiāo易产生最大的利益。云,我明白的。”我轻轻拍了拍炼峥云的肩头,喉咙深处一丝苦涩缓缓的逸开。
“你不明白!” 炼峥云摇摇头,眼中满是悲哀。
“如果你明白,你不会想离开。如果你明白,你就会告诉我你的想法,而不是自以为是的替我决定。如果你明白,你就该知道只要你不喜欢,我可以一生都不碰她一下。玥!你根本不明白!”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我惨然一笑。
“难道你要我对你说:我会杀了任何碰你的人,不分男女!?还是,如果你胆敢和旁人乱来,我就将你捆在chuáng上,没日没夜的gān你,做到你下不了chuáng为止?”生硬的语气带着几分连我自己也没料到的认真。或许这种卑劣的念头是真的曾在我脑海深处浮现过。
“从你当我的侍卫开始,也算跟了我不短的时间,你该知道像我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除了掠夺和杀戮,无法带给你任何有益的东西,甚至连一心对你都做不到。在这种qíng况下,我有什么资格说那种任xing的话?我或许不大懂‘qíng’,但我起码懂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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