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道理一样的,是家人的支持与否。--那是他们对我的态度问题。他们支持我的任何决定,是他们爱我的表现。而仅仅只为了那些金银财宝,我的家人就把我卖了……--谈什么对我的爱啊?!
家人!
这就是我的家人!?
为了少少的眼前利,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卖了!
心灰意冷--至此,对他们,我是彻底的死了心。
十三她们走了后,我站在窗前发呆,突然间被人自身后抱住,熟悉的气息让我明白是谁来了,放松了身,将重量全jiāo给那人,由得他将我圈住,头靠在我肩窝里,不语不言。
“怎么了?”
他闷闷说道,“我不喜欢辛十三。我讨厌你跟她见面。”
转过身,与他面对面,我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跟她见了面?”
不高不兴的答,“我过来时,侍女告诉我的。不想见到她,怕见到她后不知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来,所以就没进来。在外面守着,直到她们走了,才进来。”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讨厌做你妻子的女人!讨厌!!”
他的神qíng像极了在闹别扭的孩子,心变得柔软起来,握住他的手,我柔声说道,“茜,对她好一些。我还有你,而十三,如今除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我还有陈茜,而十三,在qíng上,是什么也没有了。
世间有三种重要的qíng,亲qíng、友qíng、爱qíng。爱qíng,现在的十三还谈什么爱qíng?友qíng,我不认为十三这样的女人会有朋友,不,也许我说错了,我和妙容算是她朋友之一,只是我不以为十三这样的冷血女人会为了我和妙容这些朋友做出什么。那么就只剩下亲qíng了。十三父母早逝,孑然一身,谈什么亲qíng?我只但望未出世的孩子能真正引起她的关注,能真正勾动她的qíng怀……
他问我,“蛮,你和辛十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和妙容认识?”
“十三是见琛的师姐,可能妙容是当年和她认识的吧。”
“陈见琛,又是陈见琛!”那人愤恨不已的念着见琛的名字,“怎么你老是记得陈见琛?”
“茜,” 拥他入怀,我说道,“我爱你,我只爱你。”是陈述事实也是在向他保证。见琛对我的qíng意,我才发现不久,而他,这个一直在我身边的人,也许早就发现了,当年他会说我是笨孩子,也许就是缘于此吧?--他也许早就发现见琛对我的qíng意了。--即使现在知道见琛爱我,也并不能改变什么。我是个心很小的人,只容得下一个人,这人哪,早就在我心中盘根,除了他,我心里还容得下谁?
清亮的黑眸变得更明亮了,“真的只爱我一个?”
“真的只爱你一人啊。”
“这还差不多。”他心满意足的笑了,又问我,“那你和辛十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看你们相处,似乎不像是为爱。你们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成亲?”
想到以后大家都是要一起相处的人,早些知道清楚对大家都好。于是我把十三的事qíng告诉了他。只是,却隐去了高洋的名,高洋毕竟为一国之君,而陈茜目前处于与他敌对的位置,谁知道他在明白高洋与十三的事qíng后,会利用这些关系,做出些什么来?--十三如今是我妻,我自有责任保护她。
他听后,舒出长长一口气,“真好,你和她无关qíng爱。那今后,我会尽量对她好一些。”见我yù责他,他不满道,“你都没肯做我的皇后,却让那个女人做了你的妻,让她能名正言顺的拥有你,我当然不高兴了。--蛮,我发现,名分这东西真的很要紧,你看,就因为你我不是夫妻,所以那女人那天敢吼我,说我只是你的qíng人,名不正、言不顺,凭什么管你们夫妻间的私事--你那时要是真能成为我的皇后就好了。”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人啊,还在记恨!握住他的手,我笑道,“什么名正言顺,谁管它?嗯,我现在就给你大权,让你能光明正大对我做一切,好不好?”
那人眼睛霍地一亮,“就像是夫与妻?”
“对,就像是夫与妻。”突然发现错误,“不,我们两人都是男人,哪来什么夫与妻?”
“不管!”那人腻在我身上,不依不饶的说道,“反正就是夫与妻!夫妻夫妻,不只是爱人,还是家人。”他说道,“想要厮守一生,仅有爱qíng是不够的,爱中,必须还要掺杂友qíng、亲qíng,才能长久。--阿蛮,我不仅要是你的qíng人,你的爱人,我还要成为你的友人,你的亲人,--这样,我才能真正成为你永远也无法割舍的存在。”他的神qíng突然变得黯淡,低着头,闷闷说道,“阿蛮,对不起,是我把你和你家人的关系斩断的……对不起……”
是啊,我和老父还有小弟的联系,是因他而被切断。虽然他只是一个引子,但,确是因他而起。我一直深深了解老父和小弟利yù熏心的本质,却一直认为,他们是我家人,可以包容,可以无视。只是没想到,到最后,我的付出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块能够飞huáng腾达的踏脚石……
“蛮,”见我久久不语,他慌了,“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若真在意他们,我们去见他们好了。他们一定不敢计较什么的。”
“不了。”思索良久,我终于决定,与他们,就如此了。
爱,应该是双方对等的付出,没有单方面的一昧付出。而在与他们的关系中,长久来,一直是我在独自付出……
我的心已经被他们伤透了,不愿再回头。
“蛮,真的不要紧吗?”他小声的问道,“毕竟,一直以来,你都那么的重视他们。”
“不了,就如此吧。”
“你无法原谅他们?”
“嗯。”
“……那,要不要我不给你爹我曾许诺过的官职,再派人……”
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我摇头,“不,你曾答应过他们什么,你只管做好了。他们,再不是我的家人,他们,只是你的臣属而已,跟我,再无关系。”不回头了,当他们把我出卖那一刻,就已经舍弃了我,就已经为了他们所重视的东西而舍弃了我--韩阿蛮,与他们,再无关系。
抱紧了我,他不再开口。
我也没再说话,只与他依偎着,静静聆听着彼此的心跳……
写在后面的闲聊:
大人们如果想看阿蛮他爹和小弟的凄惨遭遇,这个,是不大可能的。
史有明记,在韩子高身死后,其父韩延庆及家人,并未受到诛连。且陈顼仍让其做官(就是陈茜许给他们的山yīn令、给事中啦)。
而且大家再想想阿蛮善良(汗~~)重qíng的本质,哪里会对他们下得了手?
所以,大家只好失望啦
第37章
写在前面的闲聊:
北齐天保帝高洋,于公元559年(即陈茜为帝的当年)冬十月甲午,bào崩于晋阳宫德阳堂,时年三十一。其后,由其子15岁的高殷继位。一年后高殷被其叔高演废掉,高演于公元560年称帝。
而本文中,是把高洋的死延后了一年,把本该559年死的人,写为了560年死~~
所以,如果各位看官看到了此处与史实不符,请勿见怪,见谅啊见谅^-^
附注:
北齐文宣帝高洋(529-559),550年称帝,在位10年。其父高欢,为北魏的渤海王,(534年北魏分为东西魏,) 550年,高洋废东魏皇帝自立,改国号“齐”,史称“北齐”,在对突厥,契丹的战争中,高洋屡次获胜。但他晚年荒yín无度,死于559年,时年31岁。
随后的日子,依然和从前一般,上朝,处理公务,过得忙忙碌碌。
因为无关男女之qíng,我和十三各有各的一片天,互不gān涉,同时又互相关心,倒是真正做到相敬如宾。十三自功力恢复后,因身孕的原故,也没到处乱跑,安分的呆在将军府,不过也时常会和妙容一起外出。我回来得晚时,有时也见她不到。所幸这女人还有天良,知道出去前给我留函,免我担心。而我若是夜宿皇宫,也会告知她一声,省她牵挂。
日子就这么平稳的过着……
八月,周人派司马贺若敦率军万人进攻武陵。安西将军吴明彻见我军寡不敌众,便率军返巴陵,并于双林破周军。
捷报传回,满朝皆贺。同时,身潜齐国的探子回报:同月,齐国易主,高洋之弟高演废高洋之子高殷自立为帝,帝号皇建。
此时,我才知道,天保帝高洋已于五月驾崩,他薨后即由其子高殷继位。
高洋在五月就死了?怎么可能?五月里,他不是才到了周国,见了我和十三?怎么说死就死了?他还那么年轻!他是死于内部的权力斗争?还是因为其它?高洋死了,十三又会怎么样?是大哭、是崩溃、还是……
下了朝,我心如乱麻,急步奔回将军府,不知该如何对十三开口:是该直接告诉她?还是婉转的说?她现在可是有了身子的人,听到噩耗后,会不会……
回到府中,问了侍卫,皆说,夫人今天并未外出。小心翼翼的敲敲十三的房门,无人应答。我心中疑惑,十三现在有了身孕,外出必备轿,从未施展轻功自行跑出去。她既没外出,就该是在府中,怎的没人应答?会不会是风之枭中有人向她报告了此事,她一时之间想不开……
我急了,边使劲敲门边大声问,“十三,你在不在?”心中下了决定,若是仍无人回答,我就撞了门进去。
好一会儿,才传来十三的声音,“子高,有事?”迥异于平时的清朗,沙哑中带了些慵懒。
“十三,我有重要的事给你说。”
“……进来吧……”
推开门,我就被房中qíng景惊呆了:那个明明已经死去的高洋,上身赤luǒ的显在锦被外,一双手仍紧紧拥住十三,而十三云鬓披散,双颊cháo红……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刚才这里正在进行着什么事。
十三毫不害羞的对我一笑,“他来了。”
!
看着房中的二个人,我根本说不出话来,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还在措着词,想着该如何给十三说高洋的死讯,而那个明明已经死掉了的高洋却赫然出现在我的将军府中……
十三的问话打断我的凌乱的思绪,“子高,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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