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夫子/闲眠再续笙歌梦_却三/却却【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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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劳急了,“我没有不乐意,只是……”

  孟拿笑眯眯地把脸凑到他面前,“只是什么?再废话下次再也不亲你!”

  美色送上门来,岂有不收之理,孟劳无师自通,用湿淋淋的手捧住他的脸,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唇重重落下,撞得两人皆呆了呆,可惜他并未意识到哪里不对,凭直觉吸了下去。

  孟拿痛得眼中水气氤氲,知道再让他吸下去自己明天肯定得顶着烈焰红唇去学斋,gān脆嘴巴一张,主动引他进来,孟劳果然听话,在他口中好一顿捣腾,亲得孟拿只有进气没出气,瘫软在他怀中。

  眼看今天的计划要夭折,孟拿急中生智,轻唤了声,“我要洗澡……”

  他的话音未落,孟劳拔腿就跑,去后面抓了把翠绿的叶子跑进厨房,一会就顶着脸黑灰出来,咧嘴笑道:“火很旺,一会水就烧好了,你先吃喝碗汤好不好?”

  “不要!”孟拿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已缩到案几下。

  孟劳皱了皱眉,“我去潭子里洗澡,你要不要去瞧瞧?”

  孟拿连忙从案几下爬出来,笑容灿烂地对他伸出双臂。

  “你倒是快点!”催促了多次后,孟劳终于忍受不住他的蜗牛速度,把他抱在怀里飞奔。孟拿不知哪来的闲qíng逸致,非要拉着他慢慢溜达,虽然和心上人手拉手漫步是孟劳梦梦寐以求的qíng景,实际cao作起来却是两码事,走到最后,他捏死那懒鬼的心都有了。

  他们去的潭子在西边的山坡,从竹林绕出去便是。西坡较缓,潭子由山泉经年累月积成,只有一间侧屋大,而且藏在几块巨石间,稍不留意就错过了。

  太阳把水面晒得很暖和,水底还是透骨的冷,孟劳严令那懒鬼不准下水,自顾自脱了衣服,从较浅的一边趟了下去。走到中间,水才到他的脖颈,旱鸭子孟拿不禁有些跃跃yù试,刚脱了外裳,水中传来一声怒吼,“你敢下来我淹死你!”

  孟拿被他吼得愣住了,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抓起他的衣服就跑,一眨眼就进了竹林,孟劳气得七窍生烟,胡乱抹了两把,拽了把糙捆在腰间,好歹护住下体。刚走了两步,却听竹林里传来一声惊叫,他心里咯噔一声,如箭一般she了出去,远远就看见孟拿面无人色,踉踉跄跄朝他跑来。

  “蛇……”孟拿飞扑到他身上,攀着他的脖颈把整个身体塞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瑟瑟发抖,结结巴巴道,“绿色的蛇……路上……竹子上都有……”

  孟劳哈哈大笑,“山里的蛇多的是,你不去惹它们,它们绝对不会咬你。记住,以后乖乖地别乱跑,碰上蛇还是小事,碰上老虎野猪什么的就麻烦了。”

  仿佛他的怀抱是世间最安全的地方,孟拿突然轻松起来,挪了个舒服的姿势, 得意洋洋道:“有什么麻烦,你不是会打虎吗?”

  孟劳苦笑道:“别提了,那次差点把命丢了,老虎还在我脸上狠狠抓了一道,连皮带ròu都翻出来了。”

  “就是这个疤痕吗?”孟拿心头一疼,轻轻摸着那长长的痕迹,当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落入他眼中,他再也按捺不住,捧着他的脸,对准那疤痕一点一点舔了上去,一直舔到他墨黑的眼睛。

  黑色幕布渐渐遮蔽了整个天宇,西边微微的一线金色光芒里,孟劳的眸子仿佛最瑰丽的宝石,浓浓的墨色为底,晶莹夺目的光芒为衣,看进去,便深深沉沦。

  孟拿双眼紧闭,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自言自语道:“奇怪,我怎么会喜欢你,我喜欢的明明是白白嫩嫩的少年。”

  他眼角的余光里,孟劳额头青筋直跳,眼睛似乎要在他身上瞪出个窟窿来,他得意地笑,“呆子,还不快回家!”

  孟劳还在喘粗气,撇开脸看着天边,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孟拿无奈,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孟劳又惊又喜,抱着他飞奔而去。

  泡在有淡淡薄荷清香的水中,孟拿舒服得连连喟叹,“孟劳,你真是天才,你可千万别丢下我不管,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啊……”

  孟劳哈哈大笑,用皂角为他洗好发,仔仔细细地闻过一遍,觉得每一根发上都有清新的香味才罢休。为他做这些事时,他有种奇怪的快乐和满足,似乎他身上的每一根毛发每一寸肌肤都属于他,他的感觉,也能传递到他的心里。

  因为孟劳一直在加热水,孟拿泡得舒服,连脚趾头都不想动了,眼睛半睁半闭挂在桶沿,他倒也没忘今天的计划,冲他的方向迷离地笑,那人说过,他这个样子最是惑人,孟劳这呆子肯定逃不掉,他设想着他疯狂地扑上来,把他压在身下,吻遍他全身,进入他身体的qíng景,美得浑身都轻飘飘的。

  果不其然,孟劳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头顶,脸色顿时黑里透着红,他有些慌乱,大手按上那诡异笑容,讷讷道:“笑什么笑,我没洗gān净吗?”

  孟拿一张脸被压成平面,鼻子差点缩了回去,痛得泪珠在眼眶里转了个来回,气呼呼地爬出来,披上衣服就走。孟劳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大手,狠狠打了一下,“每次都是你坏事!”

  孟拿还以为他肯定会追来,把他压在chuáng上一顿狂亲,没想到在被子里几乎憋晕过去都没等到人,他硬撑着酣战正欢的眼皮,以无比幽怨的声音大吼,“呆子,你在哪里?”

  话音未落,孟劳一个闪身冲了进来,惊慌失措道:“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孟拿差点气晕过去,指着他鼻子咬牙切齿道:“你刚才一直在门口?”

  孟劳如做错事的孩子,立正站好,诚实地点头。

  孟拿手指开始发抖,“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什么,你你你为什么不进来,非要我撑不住叫你,你你你难道不想要我!”

  孟劳如临死前得到大赦的囚犯,全忘了言语,只能以最简单的方式表达自己的震惊和喜悦,以饿虎扑食之势,把他死死压在身下,从头开始,疯狂啃噬。

  咚地一声,孟拿脑袋磕在chuáng上,晕头转向地骂,“你慢点……”他的话淹没在热qíng澎湃的口舌纠缠里。

  他终于得到暌违已久的亲吻,热qíng如火,绵绵似chūn雨,从脸而下,一直到胸腹,到下体,到脚心,身上灼起点点红痕,如娇艳的花开在茫茫旷野,寂寞着,疼痛着,却总是迎着风来的方向,笑容不减。

  他从没想到真心的给予会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反应,他的感觉跟着他的唇在走,每一处,都是燎原的火,卷起冲天的火舌,扑向全身各个角落,他每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每根头发都仿佛有生命般,顺着他cha入的五指柔柔地流泻。

  从扑倒他的那刻,孟劳似乎一直在云端漂浮,他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在这漂亮的身体上如此任意妄为,他恨不得让时间停在这一刻,让这身体永远为他开放,而自己,永远守候在他身旁。

  见他仍坚持不懈地亲吻着他的腿,孟拿着急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揪着他的头发,一把拽了上来,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孟拿正拉扯他的腰带,孟劳收势不及,整个人压了下来,孟拿本就疲累jiāo加,被他压出一口长气,两眼直翻白,差点昏过去。幸亏孟劳闪得快,把他解救出来,又是拍又是揉好一顿伺候。

  孟拿把心一横,扒下他的裤子,定睛一看,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光想欢好,却忘了巨人的活儿肯定不会小,那人虽然也算个中翘楚,比起孟劳还是小巫见大巫。

  他的目光在那巨根和孟劳脸上打了几个来回,孟劳恨不得把手脚连同那巨根全数藏起,尴尬地笑着,突然明白即将赴刑场的犯人是何种心态。

  孟拿脑子一热,从chuáng边小抽屉翻出一个白色瓷瓶,把它塞在他手里,以舍生取义,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语气道:“给我涂多点,我就不信进不去!”

  孟劳当然是个听话好学的好青年,自动自觉剥了个jīng光,把他抱在怀里,一边在他恶狠狠的眼神里磨练亲吻技术,一边把冰凉的伤药抹到他后庭。

  因为孟劳老想争取主动,孟拿越教越烦躁,深深呼吸,打开自己的身体,跪在chuáng上,揪着他下体浓密的毛发把他拉到身后,用杀人的目光看他一眼,yīn森森道:“进来,别弄痛我,小心我一刀剁了你老二!”

  孟劳头上冷汗淋漓,进不得退不得,gān脆把眼一闭,做个快活鬼。刚推进一个头,孟拿就在哇哇大叫,“混蛋,你前世是牛啊,我那可不是田……”

  孟劳哭笑不得,又yù罢不能,趁他骂得不亦乐乎,一狠心,把腰一挺,让整根都没入他的身体,他第一次有这样身体炸裂的感觉,屈身抱住他的腰,一边亲吻一边自动自觉地抽cha起来。

  惨叫一声后,孟拿喉中逸出奇怪的声音,似压抑太深的痛苦,似喷薄而出的欢喜,身后那人毫无章法的狂冲乱撞里,他却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

  每一次,他都仿佛撞在他心里,要bī来他久违的热qíng,导出他积蓄的泪水,加上在背上慌乱却滚烫的吻,皮肤上留下的灼热痕迹,每一点每一滴,都昭示着同样的真相,他珍惜他,如同他珍视他一样。

  同样无人替代,避无可避。

  这是第一次,不用手的帮忙,那白浊的yù望很快便喷出来,孟拿腿一软,便被那健壮的手臂适时揽紧。孟劳双手如锁,紧紧扣住他的身体,似虔诚的信徒,以膜拜的感觉亲吻抽送。

  孟拿心头如有重物落地,放心地把身体jiāo给他处理,孟劳没有让他失望,见他瘫软下来,急得手足无措,紧抱着他疯狂地进攻几下,一泄如注。

  感觉到体内渐渐软下来的xing器,孟拿突然有些恍惚,即使他缴械投降,那人总不肯放过他,非要把他弄到受不了求饶或者直接昏过去,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他的qiáng悍。那人却不知道,他从小就恨极了求人,每一次开口求饶,都让他恨不能杀了自己。

  该还的终于还清,他已经不欠那人什么,并且可以永世不相见。他心头一轻,泪终于落了下来。

  意识模糊间,有双粗糙的手掌,在他脸上身上一遍遍抚摸,似乎,还有从未有过的轻吻,落在他的眉头唇上。

  他仍然紧紧抱着那粗壮的手臂,梦里,笑得粲然。

  第五章

  山中无甲子,世上已千年。

  孟劳和孟拿,这个特异的结合,成了书院独特的风景,和孟教习的勤快一样,孟夫子的懒人人皆知,全书院的夫子学生甚至寺里的僧人都知道,“孟劳家的阿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下绝不坐着,有孟劳在绝不走路,更遑论泡茶做饭洗衣打扫卫生这些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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