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丫闭嘴_之蓝【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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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本来你做你的买卖,同我井水河水不相gān,可你顶着我的名头沾血,我却介意了。今日你这桩买卖,注定做不成。”

  说罢和那人jiāo手起来,两人均是行内一等一的好手,哗哗哗哗几十招行云流水过将下来,竟然谁也不吃谁的亏。

  “臭娘儿们!”刺客心浮气躁骂道,“哈——噗喂呸!”朝下吐了一口老痰。

  说巧也巧,刚好刮起夜风,那口老痰顺风而飘,刚好飙溅在领着一大堆人冲进来的韩丰脑门上。

  薛芙和韩丰接到线报,带着兵和官差来抓九尾,一看也懵bī了——

  清风徐来,冷月无边,房顶上怎么站着两个九尾?

  而且还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

  韩丰从俊帅的脸上抹下一把老痰,恼羞成怒地道:“放箭,两个都给我she下来!”

  虽然顾柔向来不觉得薛芙这人靠谱,但是屯骑营出自北军,乃是京师兵jīng英中最会she箭的那一批,不由得心里打了个突:“住手,兄弟,给我个面子!”

  兄你~妈~的弟,神也是你鬼也是你,刺客烦得真想扔个bào雨梨花针把眼前这一片人全部放倒,但是行有行规,bào雨梨花针一发三百六十根针,用的还是市面上最先进的弹簧匣,制作工本极高,不收钱的事qínggān不了,太不讨好。而且依照眼前局势来看,自己的bào雨梨花针很可能快不过屯骑弓兵的穿云箭。

  一支穿云箭,提着小脑袋来相见。刺客心里也是虚的,他收住招式,人还对着顾柔,却望了一眼院中黑压压的官兵:“他娘的,还打不打?”

  打个屁啊,顾柔当机立断,人艰不拆,得饶人处且饶人,该化敌为友的时候还是要放下屠刀:“滑!”

  两道黑影纵身而起,齐齐掠向北边的屋脊。

  “放箭,放箭!”

  薛芙连发了三箭,全都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她原本就不擅长弄弓箭,将官考试的时候还是靠着阿兄包庇才过了,当得这个军侯,她还常常跟部兵chuī嘘自己如何箭法如神,这时候不由得恼羞成怒,一摸箭筒没有箭了,当下提起宝剑,也跟着追上屋脊。

  那刺客撩起衣摆就要发she千机匣,被顾柔阻止:“别伤害无谓xing命!”

  “神经病,女菩萨,你这也不杀那也不杀,来当刺客gān吗?”刺客骂骂咧咧,只见薛芙和韩丰一左一后已经bī到身后,“老子不管你了,今儿个真倒霉!”

  只见“噗噗”两声,恶臭袭来,他身上凭空冒出一堆烟雾,烟雾散去,人就没了踪影。

  我去!这家伙的装备真够齐活的!离花宫真有钱!顾柔瞠目结舌。

  “恶贼哪里跑。”薛芙和韩丰一齐追上来,前后夹攻顾柔。两个人现学现卖,把白天刚刚练好的鸳鸯剑法使了出来。

  顾柔不忍心伤害韩丰,招招留qíng;薛芙这几招挠痒痒般的花拳绣腿又让她特别心累,她已经拼命放水,薛芙还是好几回都差点从房梁上掉下去,要不是韩丰变幻着各种姿势搂她抱她拉住她,她哪有这么优美地在房梁上呆着,早跌下去狗吃屎了。

  过了几招,打也打出了个样子,他们如此卖力,回到府衙应该也好jiāo差了。顾柔想着,准备收招撤退,突然身后一道闪光,一支长枪破空而来,毒蛇般钻入了她的背心。

  顾柔身子剧颤,一下子挺起胸来,韩丰趁机跃上前,在她胸口拍了一掌。

  这一掌又凶又狠,可算使尽了韩丰毕生的那点修为,顾柔从胸肺到喉咙都一腥,口中鲜血彤云般地喷溅出来。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带着九尾狐面具的顾柔,捂着血流汩汩的伤口,纵身向下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远处的街道,一座黑暗无光的高楼上,方才的刺客心疼地擦拭着千机匣,刚刚she出去的那一发qiáng弩,是他匣子里所剩下的最后一发。

  身边的人还在朝乱哄哄的青盔巷方向眺望,口中埋怨他:“小谢,你怎么杀人呢?”

  “废话,老子是杀手,如果我杀猪,那叫猪ròu档档头!”

  “杀她又不拿钱。”

  “萧先生,她坏了我生意,我就想宰她!”

  “是你先冒充人家九尾的名号。这事qíng你办得不道义,回去若教主上知晓了,也会责备你的。”

  那血气方刚的年轻刺客听到“主上”两个字,立马低下头去不言语了。

  那被称作萧先生的人身材颀长,笑容一展,便显得温文尔雅:“主上一直关心你的境遇,他素知你喜爱钻研机关,便到皇宫武库中搜罗了这些物件给你,上个月你还乱拨这个有蛊毒的千机匣,不慎发箭误伤了他,他都没有责备你半个字;他对你这般宽容爱护,你怎好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知道了……萧先生。我回去跟主上请罪。”

  ……

  chuáng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顾柔翻来覆去,冷汗和血迹沁湿了chuáng被,离花宫的毒果然厉害,虽然她已经运功把毒bī出不少,但是还是疼得锥心刺骨。

  她行走江湖也好几年,除了没见过苗疆的蛊毒,也算吃过不少毒了,这特么什么毒这么厉害啊!死又死不了,疼又疼不消。

  牙齿直打架,而且脑子开始嗡嗡发出响声来了:

  【愚蠢!本座已经说过多次,不得利不为事,小畜生们竟将它当耳旁风?】

  什么声音?

  顾柔一下子坐起来,四顾周围,后半夜静悄悄。

  【明日还要早朝,关一关这帮兔崽子,再秋后算账不迟。】

  刚躺下去的顾柔一个激灵又挺起来,这回她听得很分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太奇怪了,不晓得从哪里传来,没有确切的方向,但是却非常清晰地到达了她的耳朵。

  甚至,像是从她的心底深处传来。

  【我都已经虚弱得开始出现幻觉了吗?】顾柔缩在被窝里,痛彻心扉,瑟瑟发抖。

  京城某个隐蔽豪华的宅邸——

  烛火跳跃了一下,国师修长白皙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批阅公文的láng毫笔从手中滑落,他微微吃惊地四周环顾一番,除了卫士,没有其他人。

  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

  刚刚他明明很清晰地听到:【我都已经虚弱得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这个声音太奇怪了,不晓得从哪里传来,没有确切的方向,但是却非常清晰地到达了他的耳朵。

  国师的侧脸俊美无俦,眉毛好看地皱起:

  【难道说,本座已经忙得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是因为本座纵yù过度,还是cao劳过度,还是生气过度啊?】

  【不管了,先睡觉。】

  第3章 意图不轨

  顾柔昏睡不醒。

  梦里,总有个人在耳朵边嘀嘀咕咕:

  【赵太尉蠢到极限居然也产生了破坏力。】

  【太史令果然也是好jīng致的一枚神经病。】

  【真佩服密阳公主不仅才智庸俗而且还这么自信,观她眼神,须得躲她远些,免得招来烂桃花;对了,赵议郎青chūn美貌,正好哄他去与密阳公主相见,啊,本座gān脆装疟疾好了,刚好衬托出赵议郎的英俊潇洒。】

  ……

  这些声音绵绵徐徐传来,听不真切,却又挥之不去,吵得她无法安心入睡。

  这真是一个好烦好烦的梦!

  顾柔大汗淋漓地清醒过来,却只见弟弟顾欢蹲在自己chuáng头,手里拿着汗巾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眼睛都熬红了。

  “阿欢,我睡多久了?”

  顾欢一见姐姐苏醒,眼泪就止不住地落下来,擦了擦眼睛,故作坚qiáng地道:“家里没事,你放心,阿姐……你别gān这行了,成不成?”

  “大人的事不用你管。”顾柔心想,【不然哪挣钱供你上学堂呢?】

  (某处的国师喷了一口茶,四下环顾:学堂,什么学堂,谁要送本座上学堂?)

  “我不读书了,我不想你有事。”

  “没事,没事!你看姐哪一回有过事?”顾柔挣扎着坐起来,顾欢连忙地来搀扶。“别说昏话了,快给阿姐倒杯水。”

  顾欢拿了水:“阿姐,金创药用完了,我去买。”

  “等等。”这个风声紧的关头,官府一定会紧盯城中各大药铺,谁买金创外伤之类的药材谁必定被查。

  不过,如果将这些药材拆开来,分别写在不同的药方里面,然后拿回来再从不同的药包中将治疗外伤的药材一味一味挑出来拼合,这倒是可以的。

  顾柔爬起来写完了好几个方子,有清凉润肺的,有治疗经痛的……各种各样jiāo给顾欢,千叮万嘱他,一天只能买一个,去不同药铺购买,买足三天,就能拼成治疗外伤的药了。

  顾欢走后,顾柔在chuáng上又昏睡了过去。

  ……

  韩丰执行任务出了岔子。

  那天晚上,他jīng心部署,严密埋伏,可是结果不但没有捉到刺客九尾,还把毛尚书和小妾吓得从内宅跑出来了,廷尉司和屯骑营两百多号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平日朝堂上威严楚楚的尚书大人jīng赤条条地搂着小妾,抖得跟筛糠似的。

  毛尚书回过神来,满腔怒火,第二天清早就把廷尉司告上了朝堂,指责其办事不力。

  “没用的东西,这点差使都办不好!”韩丰被自己的上峰一顿狠批,气得当天半宿没睡着,跟衙门告了天假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又遇着糟心事:在谯郡做生意的弟弟韩cháo被江南的合伙商人骗了,跑路抽光了所有银子,他跟当地的豪绅借了高利贷又还不上,被人家当ròu票扣在谯郡的一个破庄子里,差人来跟母亲周氏索债,张口就是一千金。

  这个一千金,可不是一千两huáng金,而是一千斤huáng金。

  他一个令郎,乃是所有郎官中最不起眼的一种吏职,月俸才五千钱,折合不过四两金;一千斤金相当于八千两huáng金——不算利滚利他得还一百六十多年,还到下辈子去?

  周氏向来疼爱小儿子,哭闹一番见丈夫实在拿不出钱来,她不敢骂丈夫,又不忍心骂大儿子韩丰,一腔怨恨迁到韩丰未过门的妻子顾柔头上来,直骂丈夫眼睛糊了浆糊泥,怎么看上了这么个破落户结亲,害得儿子没有前途,一家人跟着受累。

  周氏本来是南海郡富户家的庶女出身,家里做码头生意,没读过什么书,虽然在京城呆了多年,但一骂起人来还是夹杂许多南海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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