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组合而成那张微带bàonüè气息的俊朗脸孔。
这些异能者个个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
也不见李任身形如何迅疾,只是几下行走,便从另一侧来到易安身边。
之后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想环住易安的腰部,易安微一闪身,道:“gān什么?”
无奈地看看落空的魔爪,李任耸肩道:“就是想这么带着你,也许走得快一些。”
“多谢好意。”易安不以为然,问道:“你神秘兮兮约我这个时候出来,说是要看好戏,到底怎么回事?”
李任没有回答,道:“跟我来。”
这个人似乎十分清楚梓家大宅的内部环境,脚下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一路走得熟稔异常悄无声息。易安暗自纳闷,却也跟在他后面,绕过一条条曲曲折折的廊轩庭院,厢房楼阁。
走着走着,绕过一座假山,易安发觉眼前的景色为之一变。
原来在古色古香的梓家本宅,居然也有这么现代化的建筑物?
这个地方离易安他们居住的内院相距甚远,算是梓家的另一头。面前出现的是好几座西洋楼房,错落有致地坐落在这个欧式庭园之内,在皎洁的月色下显得颇有几分罗曼蒂克的气息。
这些洋楼简直像是整个儿从欧洲平移过来似的,门口有几根石柱,柱头上有西式雕花,柱子脚下是半圆形的石阶,柱头顶着一个半园形的阳台,上面用铸铜的雕花围了一圈栏杆。这栋楼的楼顶上额部分,还镶嵌了一块圆形的镜子,在广玉兰老枝新叶的摩挲下,映照着清朗的星空。
易安很是惊讶,转头望向李任,却见对方一副莫测高深的表qíng,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易安哂道:“怎么?带错地方了?”
李任却是邪肆一笑,笑得易安心里开始发毛的时候,蓦地伸出大手搂住易安的肩膀,往自己怀里用力一带。
然而接下来没有挣扎,当然更没有呼救,李任的动作却十分突然地停了下来。
月色下易安手里握着的纤细刀刃闪耀着明亮的寒芒,直直从他修长的指尖中探了出来,仿佛一汪秋水一般,从容不迫地对准了李任的脖颈。
李任顿时慢慢松开手,举起做投降状:“嘿,这刀虽然漂亮,还是不要沾上鲜血比较好看。”
易安啧啧道:“我也这么觉得。不如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是真心想和你合作。”李任道:“只是想试试你的身手……”
“我是孕妇不假,不过还没到废柴的地步,只要你们不使用异能的话。”易安叹气,看了看那薄如蝉翼的刀刃:“这么秀气的武器,换作是我以前,绝对不可能会用的。”
李任慢慢微笑起来:“唔,没有错,你确实是以前我见过的那个易哥,我还担心你是不是连心理都心甘qíng愿为那个姓苏的变成了小女人,不堪一击了呢。”
易安眼内掠过一抹不知名的qíng绪,手指微动,收起刀刃道:“试探也试探了,该进入主题了。”
李任侧头看他,像是有趣一般勾起嘴角:“你就不怕我反悔?”
易安定定望他,也笑了起来:“你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紧接着,他慢慢说出了一句话:“毕竟,曲玉还在我身上呢,不是么?”
李任虽然还是微笑,眼神却渐渐冰冷下来。
易安看了他一眼,心中某个猜测明晰起来。
看来,这个梓家有着无形的东西在佑护,并不是任何异能者都可以纵横恣肆,大开杀戒的。
否则,现在李任只要使出很小一部分实力,便可以不惊动梓家的一糙一木,令易安将那块“曲玉”jiāo出来。
倏忽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李任所有外露的qíng绪都不再分明,易安反而更加坐实了心中的猜测,不动声色地跟着他走向前方那栋洋楼。
李任还特意嘱咐了易安一句:“从现在开始跟着我,别走错了,这里很多门道。”
易安心领神会,仔细注意着他的走法,两人无惊无险地来到了洋楼门口。
李任一旦来到洋楼的范围之内,似乎反而更是小心,他左手上戴了一枚黑色手套,朝着虚空遥遥一晃,似乎确定了什么似的,伸手一推,雕花大门应手而开。
此时李任再度回头,很绅士地伸出右手,状似邀舞地道:“接下来不太安全了,小姐可愿意与我一起共同患难,度过眼前难关?”
小姐?!
易安嫌恶地皱了一下眉毛:“你真该庆幸自己挑对时候刺激我。”
李任惊讶地蹙起眉毛,笑了。
任由对方搂上自己肩头,易安心下开始有些焦灼。
这个地方明显机关处处,李任大约是怕他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惊动什么不该惊动的对象。进了这所看起来富丽堂皇,里面实则空空dàngdàng一无所有的屋子,他便泛起不怎么舒服的感觉,手上安抚了一下肚子,易安难得乖觉地随着李任一起,走向大厅尽头。
李任紧紧贴着他,陌生人体的温度隔着衣料传了过来,易安有些不怎么习惯,李任察觉到他的不慡,反而恶作剧似的更加将他紧紧搂到自己身边,最后几乎是到了自己怀抱里,易安心里为易静莹烦闷着懒得理他,两人于是状似亲密地一直前行。
李任带着易安来到了阁楼。
易安看看四周,依旧还是空无一物。偌大一个空间,却从他进门开始到现在爬到了阁楼之上,中途却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家具或是杂物,甚至连灯也没有。
若非李任有异能,易安自己也有夜间视物的能力,两人不可能如此顺畅地在这个黑灯瞎火的大房子内成功地摸上楼顶。
李任神神秘秘地带着他,伸手示意他和他一起趴到地上。
易安苦恼地望着自己的肚子,对于这个高难度动作实在束手无策。
李任忽地一笑,夜色中那抹笑容居然显得说不出的孩子气,他说:“那好吧,不用趴下也行,你就坐在这里,一会儿会有好戏看的。”
难得见他这么人xing化的一面,易安满腹狐疑,最后也坐在他身边,瞪着眼睛望向地板上一道奇怪的痕迹。
李任伸手摸上易安的脖颈,易安条件反she地一避:“怎么?”
李任道:“这块曲玉,你是怎么到手的?”
易安下意识抚上那块玉石,望着那原本浅青中透着淡淡蔚蓝的颜色,此时却已然失去灵气似的,黯淡了不少。
易安摩挲了一阵,坦言道:“捡到的。在金百合门口。”
“传闻这玉会认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李任笑得充满邪气:“梓渊启这傻瓜,曲玉的主人也敢惹?果然是沾了一身骚。”
易安摸着玉石,道:“梓渊启?”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李任朝易安招了招手,接着从怀里拿出一面小巧的镜子,那镜子雕花jīng致,像是女孩子平时随身携带的梳妆镜,随手放在地上。
也不见这镜子有支架,却生生立在地板上,地板上那道奇怪的痕迹透出淡淡的微光,she在镜面之上,易安惊诧地发觉镜子反she出的光线投she在墙面上,竟像是投影仪似的,出现了一幕真实的会动的影像!
李任却果然像是看戏似的,大大咧咧对着墙面坐着,笑道:“时间到,好戏上演。”
易安凝神望去,那影像晃动了一下,却是一群人坐在围成一圈的椅子上,中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就是好久不见,行踪成谜的梓渊启!
第52章
易安仔细一看,在座的有八个人,其中只有两个是他认识的,便是苏逸和梓天。其余人等表qíng严肃,都是有了一定年纪的老头子。
绝对是老头子,看梓天至少都四十多岁还像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这些看起来就四十五十六十的男子绝对都是老头子了。
众人在那圈椅子上坐得端端正正,表qíng肃穆,易安脑海里不禁闪过一个经典词汇——“三堂会审”。
站在中间被围住的梓渊启倒是一副不痛不痒的表qíng,易安愣了一下,却听李任在旁边笑道:“这个梓家毛病就是多,梓天养了这么多不事生产、毫无作用的老头子,也真是嫌钱多。”
易安道:“他们是?”
“长老呗。”李任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但凡年代久远的大家族,尤其是梓家这种家族,长老是必不可少的jī肋。梓渊启这回闯了大祸,弄得你几乎流产,梓家那群老头子快炸开锅了,梓天和苏逸这是旁听来了。”
他说着,还看了一眼易安的肚子,表qíng看起来很是玄妙。
易安没有多加思考对方的表qíng含义,反问道:“你就是带我来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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