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温暖有力,搂住自己的腰的时候显得那么自然,感觉也意料之外的好。易安勾起唇角,问道:“你……过来gān嘛?”
苏亦之似乎不乐意回答他,反而正色望向一直沉默地注视着他们的李任:“李任,今天这场子算我苏亦之的。怎么样?”
他态度沉着,气势并不张扬。但那低沉平稳的声音,却隐隐透出一股压抑的威胁感,站在李任面前依旧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多少有着凌驾其上的味道。
李任看了一眼倚靠在苏亦之怀中勉qiáng借力站住的易安,也不动声色扬起眉毛:“可以。不过,我是看在小易的面子上,与你苏大少无关。”
易安不明所以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个男人,还没想明白怎么问清楚苏亦之这家伙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以及李任为什么忽然愿意卖自己的面子,便听得大东一声惊叫,眼前视野渐渐暗下来,眼睛不由自主地半阖上,失去了意识。
——
意识有些迷迷糊糊的,易安感觉自己喝得烂醉,歪歪斜斜闯进一个昏暗的巷子里,却发觉里面影影绰绰围了一圈人,中间夹攻着一个摇摇晃晃的倒霉蛋,一边肮脏的地面躺了一群闷哼阵阵或是叫都叫不出来的重伤人员。
他当时正愁没有架打,酒都被兴奋催醒了一半,捏着拳头上前便加入了战局。
很快这群混混便被易安打得半死,相互搀扶着逃得一个不留。易安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被围殴的家伙长什么样,便被那人“呼”地一下扑倒在地,野shòu般灼热的鼻息喷在自己的脸颊上。
易安一愣,苏亦之?
他“喂”地叫了一声,却被男人接下来的动作镇住了。
苏亦之吐息混浊,眼神昏乱,似乎并没有认出他是谁。他先是双手死死扣住易安肩膀,双眼紧紧盯了他半晌,而后竟像是一头野shòu般,俯首埋进易安颈窝处,大力呼吸了几口。
易安被他弄得有些痒痒,不禁伸手推拒道:“喂……苏亦之,你是不是中了什么迷魂药,那几个白痴都打不过?等爷爷我来救你?”
苏亦之嗅着嗅着,忽然伸手来到易安领口处,左右俐落一分,竟是将他的衣衫撕了开来。易安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却震惊地感觉到对方的眼神变了!那种充斥着不可言说的yù望的目光,那贴靠过来的炽热雄xing身躯上一触即发的器官居然紧紧抵在自己腹部,很明显,对方现在早已忍耐不住了!
而苏亦之到底中了什么东西已经不言而喻。
易安心头升腾而起的首先居然不是愠怒,而是慌乱!
面对着那赤luǒluǒ的雄xing本能,他居然慌乱了!
——自己也是男人,为什么会怕这么一只发qíng的野shòu?
易安惊异地看见男人毫不犹豫俯下头颅,在自己锁骨、胸口一阵粗鲁的抚摸和亲吻。那种爱抚与其说是撩拨和挑逗,不如说是露骨的前戏和求欢,并且很大程度上带着xing急下不耐烦的bàonüè和狂乱,易安终于火上心头:“苏亦之!你醒醒!我是易安,你要泻火,随便去找哪个野jī,和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男人动作一顿,接下来反而更为粗bào地撕开了他的裤头。
易安大怒,抓紧苏亦之的领子向上拉,直到对方用神志不清的眼睛看过来时,他毫不犹豫地便是“啪啪啪”三个巴掌。
这三个巴掌打得不是很重,只是为了让他清醒。因为易安知道这件事倒也不能全怪苏亦之,你跟一个神智昏乱的发qíng野shòu有什么好计较的?不过,苏亦之也不知道惹上哪个黑道老大的qíng妇,现在闹分手闹得沸沸扬扬的风声都传遍校园,估计是那个女人唆使手下gān的好事了。
活该,风流债是这么好背的?
谁知苏亦之这回挨了三个巴掌,立刻狂xing大发。他毫不留qíng立刻一巴掌打回易安脸上,力道之重,弄得易安一时有些晕眩,没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两只手臂被他高举过头,用衬衫紧紧绑住,一时间挣脱不开。
易安“扑”的吐出口中血沫,刚想挣扎,肩膀却是一痛,竟被苏亦之卸开了关节!
他疼得眼前一黑,只觉得意识也开始不甚清醒,拼命咬住牙齿,齿关间迸出低低的气音:“苏亦之……”
对方却完全没有停下动作。易安只觉得下身一凉,之后两条腿被大大分开,然后那个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紧涩入口却被一个巨大物事qiáng闯进来,狠狠捣弄!
易安“啊”地惨叫一声,脑海中闪过一瞬间的空白。
此刻除了赤luǒluǒ的疼痛,任何别的感知器官似乎都死去了。这种羞耻的痛苦,超乎易安以前打过的任何一次架中受过的伤,似乎直直击中他心底最为柔软隐秘的痛处,绵绵不断,痛不可当。易安只能咬紧下唇忍耐住口中即将喊出的呻吟,承受着这场仿佛看不见尽头的酷刑。下身好像捅进了一把刃口十分钝重的刀,将他捅出鲜血直流的暗伤,然而这还不够,那把刀还在伤口上不停抽拉来去,一次次将极致的痛苦推向更可怕的程度。
然而那男人灼热的气息在耳边厮磨,却带给他温柔爱惜的错觉。
“……”苏亦之含糊地说了一句话。
易安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易安一愣。
他qiáng迫自己忍耐住随着他粗鲁的冲撞而仿佛要钻入骨髓的下身的痛楚,忍耐住脱臼的双肩紧紧被压制在冰冷的墙面一下下磨蹭的疼痛,忍耐住脸颊侧旁灼热的呼吸、低低的歉语。
苏亦之……其实,你不用说对不起。
易安放弃挣扎,放任自己陷入仿佛看不见尽头的,痛苦的汪洋大海里。
他抬起头望向虚空,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他知道,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因为对方无意间的bào行而彻底粉碎了。而那随着破灭而鲜明起来的qíng感,又是什么呢?
……
第7章
慢慢睁开双眼,易安qíng绪还是不怎么好。
……是梦啊……
居然会梦到那天的事qíng。
易安慢慢坐了起来,抓了抓睡得凌乱的头发。
咦?这是哪里?
腰部后知后觉传来一阵酸酸麻麻的刺痛感,他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终于一惊。
他居然就这么晕过去了?就剩下那么一个烂摊子?!
环顾四周。这个房间显然不是他熟悉的那种可以睡就算是房间的标准,身下绵软的质感和黑色的chuáng单被罩,旁边一个灰色的chuáng头小几,摆着一个造型古朴的打火机。房间很大,视野开阔,地上铺着蓝黑的毛地毯,电视、电脑一应俱全。而摆设着的家具线条都十分俐落,看得出房间主人非富即贵,而且品味上佳。
易安倒没什么想法。在他看来,有钱人都是一个样子,和自己显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现在急切想知道的事qíng很多,于是被子一掀,准备下chuáng。
还没穿上拖鞋,木质房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走进来的人端着一个托盘,面无表qíng的样子,看起来心qíng不是很好。
“苏亦之?”易安愣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会在这里。”苏亦之淡淡道。
他说完话,便放下托盘,将里面的那杯牛奶放在chuáng头小几上。
易安愣愣地望着他。苏亦之动作缓慢中微微透出一股压抑着的即将爆发的感觉,但却很漂亮优雅。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装,外衣早就脱了下来,衬衫显得有点凌乱,袖口卷到了手肘部位,露出戴着白金腕表的手臂。借着放下杯子的动作,苏亦之俯下身来,直直地注视着易安,乌黑得如同子夜的瞳孔深沉蕴藉。身后薄明微暗的漂亮房间一瞬间成为了陪衬的背景,似乎在这个优雅如同古代翩翩贵公子的男子的气势下,迅速远去。
在这一刻,易安心中竟然升起了一阵抑郁疼痛的感觉。他从来没有那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这个人,就好像楚河汉界,南辕北辙,永远都不会有轨道重叠的那一天。
没有注意到他异样的神色,显然也是心神不定的苏亦之,从裤子口袋内拿出了一个纸团,伸到他眼前:“这是怎么一回事?”
察觉到自己走神了,易安有些尴尬。他脱口而出:“大东呢?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苏亦之皱起眉头,说道:“那个男的带着他妹妹跟你那些‘兄弟’走了。”
“你口气好一点。”易安微怒:“我们这些人是混的不假,但是没有必要被你这么说。”
苏亦之“哼”了一声:“随便吧。反正你好好看看这个。”
易安没有动,半晌,苏亦之的手还是保持着伸出来的姿势,他无奈,只能接过那个纸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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