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窜入血皇的眼中。那矫捷、自然流畅的身形仿佛在鲜血中跳着惊艳的舞。
身影在视线中忽然出现,又在即将捕捉到时突然消失!他的背影竟然如此吸引人,仿佛在掌心跳舞的俏皮的jīng灵,和你玩了一个逃跑和捕捉的游戏,迅速地引起你的注意,又瞬间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血皇冷笑,这个身形竟然和他梦境里的如此想象!突然很想抓住他!剥开他神秘的面纱!
血皇出现兴趣的同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残忍令人无法捕捉,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是毁灭和占有两种qíng愫引起的相同光芒。
零的身影在血族的刺客中穿行,游刃有余,他的速度加上血族之血的影响,足以赶上这些真正的血族的速度!同为杀手的零对阿萨迈族刺客的招数十分了解,经过残酷训练的他,甚至能用更加简单便利,甚至是平淡无奇的招数杀死对方。
突然冲出来的零打乱了阿萨迈族血族的脚步和计划。不过真能一击伤到血皇已经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零在作战之余睨了血皇一眼,心下道:能杀死你的人只能是我!背叛就要付出代价!
零的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残忍、冷酷。
顷刻之间,格斯特城的伯爵城堡里的全员血族都变成了刺客!除了四处逃窜的人类!他们竟然没有一个同盟者。究竟是刺客占领了伯爵城堡!还是吉密魑族的背叛?
零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人群中假冒者艾伦——惟妙惟肖的装束,没有魔法伪装的痕迹!而药水只能改变样貌却无法准确地伪装成其他人!除了……被称为魔王的吉密魑族,谁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伪装?
零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这些问题,没有戒指,他的意志无法做到准确地控制住体内的力量流动,他的人类的身体根本无法负荷这个力量!
血皇瞥着自己小腹上开始溃烂的伤口,他实在无法做到忽视这个伤口!竟然在银上涂了圣水,来刺杀他的人果真是不怕死!
哼!血皇冷哼一声,早就怀疑其间有鬼的他,竟然因为自己的自负而搞得如此之láng狈!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心脏的剧痛和记忆的混乱,他也不至如此。他的身体是怎么了?受到了诅咒还是其他?
桑阳洲的宫殿里,白皇高高坐在皇座之上,他的面前站着一名身穿漆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从男人的眼睛和不正常的肤色可以看出他并非人类。
“陛下你的计划……”
“我的计划一定会成功,自负如他,明知道是陷阱也会跳进去!”白皇道,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眼睛却是残酷。他的手背上爬着一只银制的蜘蛛。
“就算得不到……至少杀他一次!”白皇依旧用淡淡的语调说话。他面前的血族男子邪魅地笑着,他不想知道白皇要得到的是什么,他只想知道白皇要如何「杀」死五代的皇。
呵,这笔jiāo易的乐趣远远超过了它的价值。
“挑个时间,尽快给我初拥。”白皇道,平静的语气像是在讨论什么时候进餐一样。
男人邪魅地笑道:“陛下当真要这么做?成为血族的代价很可能是你的权利和地位!你真的要抛弃人类的身份?”
白皇笑得很开心:“你认为呢?我现在还是人类?神殿、圣水、圣力……它们早已变成可以杀死我的凶器!成不成为血族对我来说还有区别吗?”
没错,他早已背弃了神!把灵魂卖给撒旦的他经过亲王的初拥能力甚至可以超越亲王。
阿萨迈族的亲王笑:“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你准备好了吗?初拥后成为Neonate,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人类的适应期相对Childe来说要长,最短三个月,最长的四五年也不罕见。这期间,你要避免和教会接触,隐人耳目的同时要避免阳光的照she,你确定准备的万无一失了?”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我的父。”
“这个称呼真让我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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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们把注意力全部投注到半空中的人儿上,可以称得上瘦弱的人儿,现在的举动却让所有的人都震惊!
零的面前身后,甚至是上下左右聚集了一大片的银针!血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瘦弱的人是血族吗?竟然是能控制银的血族!多么可怕的异能!!
浮在半空中的零俨然就是血族的死神!他的手臂一挥,无数枚银针受到他的cao纵铺天盖地而去!
被细长的银针刺穿了身体的血族在一声声惊叫中化作了一团火焰灰烬!夜幕中那是最绚丽的烟火。
发she银针的一瞬间,零的身体朝血皇而去,仿若一抹jīng魂带着血族的皇消失在虚空里!
夜色里,响着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
零背对着躺在他身后的男人,他冷淡地说道:“追兵很可能在附近,暂时不能离开结界和外界联系。除非你想被他们发现。”
血皇对零的讥讽语调耸耸肩,他从来不会别人求救,自然不会主动联系。
血皇一手支头,一派悠闲,他直勾勾地盯着零的背影,再次叹息,真是好可惜,明明是这么有魅力和吸引人的背影,本人的长相却……如果换张脸该多好。
零感觉到血皇的炽热的视线,明白他在感叹什么,心里冷笑,这个色鬼,gān脆让他死掉好了!
突然口中泛起一股腥甜,零叹气,果然身体比他想象的要吃力。这个时候他好想像上次一样睡上两天两夜。但是……
零把烤过火的匕首晃到血皇的面前:“现在给你把腐烂的ròu割掉,不许叫!”
血皇皱眉,不慡于零的话,他可是堂堂血皇,怎么会因为割ròu而叫出声?!
零走过去,一把撕开血皇身上的衣物。血皇吃痛,看到面前的人脸上恶狠狠的表qíng,竟觉得十分可爱。
“疼吗?”零笑问,手在血皇的伤口上拧了一下。
血皇皱起眉头。
零笑容更深了,在伤口上狠狠地戳了一下:“真的不疼?”
血皇皱着的眉头拧成麻花,一双血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施bào者,口中却不泻出一丝痛叫。
“咦?竟然真的不疼啊?还是你不好意思叫出来?”零在血皇的伤口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觉得十分解恨。
血皇气得翻白眼,但又觉得眼前跟他莫名其妙置气的人真的很可爱。就算可惜了他的脸,眼睛的瞳色不是最美的,但里面的光彩却很漂亮。血皇觉得他的这张脸,除了眼睛,没有一处看顺眼的。
可笑的是,他竟然觉得拥有着这么平淡无奇,甚至有些丑的人可爱。真是受伤疯了!
“要动手就快点!”血皇实在受不了,眼前的人竟然兴致勃勃地玩起了他的伤口!
血皇突然笑:“还是说在害怕的人是你?要是怕了下不了手的话,我可以自己动手!”
闻言,后者讥笑了一下,狠狠地按着他的伤口并来回拧着!
“忽忽……”血皇忍不住痛吟了一声,额头的青筋bào了出来!如果不是看在欠他人qíng的份上,他绝对要杀了他!
零捉弄了血皇一下,可算解了一晚上为他累死累活的气!
说起伤口,qíng况并不好!毕竟尽快切掉腐烂的ròu,非则他的全身很可能都会溃烂掉。而且以这个腐烂的速度,很可能危及到内脏!心脏!
零一狠心,刀子扎进了血皇的身上,也许还是有要故意折磨血皇的成分在里面,零下手虽然快、准、狠,却扎的出奇的疼!
血皇咬着牙齿,禁不住想自己究竟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人儿?这么看他都是跟自己有仇!还是说他跟他的ròu有仇?
割ròu固然痛苦,血皇却并不在意。然而这个时候,心脏猛地抽了一下,竟然和在被刺杀的时候一样,疼得厉害!
“唔啊……”血皇低吼,倾泻而下的漆黑发丝在他的痛苦中变成了血红色!
零怔了一下,吃惊地看着血皇。
“很疼?”他问,却看到男人手捂着的部位是心脏。
这一认知让零倒吸了一口气!
心脏?为什么会心脏疼?难道溃烂已经影响到了心脏?不,不对,还是他受了别的伤?是在心口上?
“怎么回事?你的心脏……你的……还伤到了哪里?该死的?”零慌乱了,溃烂的血ròu还没有清理gān净,但是已经不敢再下刀!
“继续!动……动手!”血皇叫道!这一次疼的比以往的更加厉害!他甚至能感觉到明显有什么东西像是扎进了他的心脏里!
“啊……”血皇仰起头,血色的发丝倾泻了一地。他的表qíng痛苦的无以复加,但他qiáng制克制住自己的挣扎,他朝零吼道:“动手啊!继续!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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