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尽量不去刺激他,并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刚才他压着零的时候,零就发觉了,他的身体很烫,应该是发烧了。
“你是……谁?”缩在角落的人儿问道,白色的衣服衬着他红润的脸色,那抹红,并不正常。
“我是零。”
“我不认识你!你走开!”人儿挥舞着手,试图阻止零靠近,那双水光盈盈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与恐惧。
“我是黯帝。”零又道,并把手上戴着的戒指亮给他看,同时又小心地朝前爬了几步。
角落里的人儿听到黯帝两个字,眼神温和了下来,竟然默许了零的靠近,并主动地伸出手去摸零手上的戒指。
黯帝的标志,他记得,并深刻在了灵魂上!
“我很想你。”白皇边摸着零的戒指,边落下眼泪,滚烫的泪水滴在戒指上,滑到了零的手背。
“我很怕,我想见你。”白皇喃喃着,“可是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你怎么会死呢,你是黯帝,你是血族的皇,几百年几千年过去你都不会死。我好怕,好怕活在没有你的世界上。可是我更怕死亡,因为死亡会让我们渐行渐远,会让我永远失去你。就算你不在了,我也去不了你去的世界,因为我是人类……为什么不把我变成你的同类?”
白皇的眼泪一滴又一滴落在零的手背上,每一滴落下来零都怕被滚烫的眼泪灼伤。
人说思念一个人就像是一杯冰水喝下肚,最终滚成了滚烫的眼泪,把自己的心灼伤了。
看见这么脆弱的白皇,零把他搂在怀里。转世的禁咒,必定已经将他的灵魂伤得伤痕累累。从婴儿到成年,从成年步入衰老,经历了多次之后,积累的伤害也会成倍剧增吧。中国俗语,人生最苦莫过于生、老、病、死。
这四苦,他带着记忆的负累,经历过几次?更何况生在帝王家,承受的压力比寻常人家多了不止十倍。
白皇的眼泪继续滚落,他喃喃地述说着,悲伤的语调、哀伤的神色,让零冰冷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忍。
零试了试白皇的额头,果然滚烫,再收回手一看,竟然有丝不属于自己的血迹,往白皇的袖口里一看,也是血迹斑驳。
零立即按住白皇扯开他的衣服检查,前胸、后背、大腿……
可是他的身上洁白无暇,并没有一处伤口。
再看白皇,他被零的举措吓到,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看着零。脸上的红晕更甚,竟有害羞之色。
零一怔,立即明白过来他为何会露出害羞的表qíng。他的衣服被零扒开,露着洁白的胴体,脆弱的表qíng竟给人一种遭人凌弱了的错觉。
“咳。”零gān咳一声,帮他拢好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人声,声音熟悉至极,竟是安琪尔。
零给白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躲进了衣柜里。
门外,安琪尔没听见人回应,又喊道:“皇,吃药的时间到了。”
从柜子门的夹fèng里,零看到白皇不知所措地朝他这边看来,表qíng竟是那么的脆弱,充满了对零的依赖。
安琪尔没有听到回应,直接推开门进来。
“皇,吃药的时间到了。”安琪尔将药端到白皇的面前。看到白皇惊恐戒备的表qíng,小惊了一下,接着急忙把药拿出来,不顾那人儿的挣扎qiáng制喂了他一颗。
白皇被喂下一颗药,眼睛一翻倒在了chuáng上。他的衣裳不整,银丝寥落,竟是皎齿凝肤、风qíng万种。
过了一刻钟时间,他又猛地睁开眼睛,并突然出手,钳制住站在身旁的安琪尔的脖子。眼中满是戒备之色与疑虑。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皇生冷地问道。眼中满是肃杀之气。
“我……拿药……!”安琪尔惊恐地看着白皇,手指着chuáng旁的药,生怕皇不信任于他。
白皇看了一眼chuáng边的药,这才松了手。
“我刚才失去意识了?”白皇疑虑地看着他,隐隐地带着探寻。他竟是连身边最接近他的人都不信任。
“是。”安琪尔不敢多说什么,垂着头,应道。
白皇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刚才谁进来过这里?”
安琪尔道:“没有,属下进来的时候门外的结界是完好的。”
“那你可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白皇追问道,脸上的肃杀之气更浓了。
安琪尔急忙答:“属下刚进来就看到皇意识不明,未听到什么就立即喂陛下吃下了药!”
安琪尔手心都渗出了汗,心下惶恐不已。
过了一会儿,安琪尔感觉仿佛过去了一世那么难挨。白皇静静施压,无形的压力,迫得安琪尔度日如年。之后白皇看不出他有撒谎的迹象,这才放他离去。
衣柜里的零,太过专注于外面的qíng景,没有想到衣柜里还有生物,当他不小心压到该生物的尾巴时,生物嘶叫一声,一口咬在零的手上,零大惊。衣柜的门已被白皇打开。
“你……”白皇看到是零,露出错愕的表qíng。
零皱眉,抬起手,一只纯白色的动物咬着他的手掌不放。
白皇看到那动物,赶紧把它弄下来并把他丢去一旁,惊慌地抓着零的手,手上一排细碎的牙印,咬的很深。
“你受伤了?”白皇道,立即给零施了愈合法术。
柔和的光包裹在零的手上,零感觉伤口很凉慡,一会儿的工夫伤口就消失了,手掌已经完好如初。
“那是什么?”零皱着眉头,咬他的东西长着兔子一样的耳朵,猫一样的脸。
“兔喵。jīng灵shòu。”白皇笑道。看着零皱眉一脸愤恨的可爱表qíng。
零睨他一眼,已经在他的脸上找不到方才脆弱的表qíng了。
白皇嬉笑着坐在地上,搂住零的腰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出语调戏:“你怎么在这里?想我了?”
零顿觉无语,也懒得解释。
这在白皇看来以为他默认了,幸喜之下,把头窝在零的脖子里,闻着零身上清慡的气息。闻着闻着,手就开始不老实,一手在零的腰上乱摸,一手往零的下体探去。
“放手,你做什么?”零一惊,冷言出口!
白皇在他的脖子上舔了一口,轻笑道:“你就留在这里陪我吧。”
一个陪字原是再正经不过,但他用带着鼻音的声调说出,却是暧昧非常。
零皱了皱眉头,推搡起来。
白皇钳制住他的手,霸道地说道:“既然来了,你以为我会让你走?嗯?”
说着就yù将零推倒。零恼了,“是你带我来的!”
白皇怔了一下,竟是想不起这一茬。倒也不烦,压倒在零身上:“既然我好不容易带你来了,我就更不能让你走了。零宝贝~”
白皇在零的耳垂上舔了一口,让零全身一苏。
“放开我!”零愤怒地看着他。推着他的胸口,却是更加点燃了对方的yù火。白皇一脸痞相:“偏不放!我就是喜欢你这个表qíng。还有……上次的猫咪装实在是太漂亮了,不如……”
“你敢!”零怒道。暗自催动戒指内的力量。
白皇已有先见之明,一把抓起零的手,qiáng制取下了零的戒指,并把它丢向兔喵,那奇怪的生物竟然张嘴把它吞了下去!
“看你还走不走得掉。”白皇得意地笑了。
“你!”零气极,早就知道不该惹这个疯子。奈何疯子就是不放过他!
“你的疯病好了吗?”零撇过头,冷声问道。
白皇又是一怔,呐呐地问道:“什么疯病?”接着想起什么,惊讶地问道:“你……你看到了?”
“这就是你转世刻下的伤?”零问道,竟有些同qíng。
白皇脸色变了变,一时什么qíng愫都有,复杂非常。
“告诉我。”零又道。
白皇翻身从他身上下去,故作轻松地说道:“也没什么,受伤、生病,意志薄弱的时候就会弄不清楚。毕竟脑子同期的记忆有多种。”
每个人都有难忘的童年,因为仅此一次,但倘若你经历过许多个童年呢?那你jīng神力薄弱的时候还能分清楚,哪段记忆是属于哪个身份的吗?
零想起他衣袖上的血迹,问道:“你受伤了?”
白皇扭过头看着零,笑道:“你会心疼吗?”
“谁伤的?血皇?”零问,记得那天晚上,爱杀的手贯穿了他的身体,那他的伤应该很重!
白皇不答,反道:“他不要你了!”
零先是一愣,待明白过来,这一句话像针一样扎进了零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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