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的……但我真的好想念那种被qiáng有力的拥住时的充实感……我知道我大了,再渴望这种拥抱是不对的,可我真得一下子适应不了……为什么一下子全部收回?连一点适应的时间都不给我……小正子,你抱紧我好不好?就这一回,让我再怀念一下,以后再也不去想了……求求你……”
玄灼带着哭腔的哀求令小正子的心痛了起来,他紧紧拥住这个可怜的孩子,用尽全身的力气,让那个忽然置身于狂风bào雨中的孩子有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
“他又喝醉了?”李安世皱着龙眉,看着手中的奏折,然后望向小顺子。
“是,而且差点出事……皇上,他要是再这样迟早会伤身的”小顺子担忧的说。
“又没人bī他去喝,随他吧。”李安世没有抬起头,淡淡的说着,但心里已经翻腾起来……
“皇上!先前行刺张擎时的伤还未好,这样下去他会出事的!”
“那你要朕怎么做?!”李安世重重一击龙案:“让朕柔声细语的哄着他戒酒吗?!”
“但灼王为何会如何,皇上心里应该清楚!”
小顺子再也无法忍受了,明明彼此难以割舍,却为何要如此痛苦的折磨着自己?若皇上无qíng,不会命自己随时注意灼王动向,若灼王无qíng,不会醉酒逃避。既然双双有qíng,又为何要形成如此局面?
“小顺子!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对朕越来越放肆!!”
“皇上!您不要再让灼王杀人了!小顺子无法忘掉他第一次执行您的密命后,回府拼命洗手的模样……好像怎么洗也洗不gān净……那么用力的搓着双手,磨破了皮肤,最后血都流到水盆里,他仍用力的洗!一直洗……”
“够了!”
“皇上!这样下去,就算您确定他是玄灼,他也回不到从前了!您会毁了他的!!”
“够了!够了!够了!”
李安世发泄般将案台上所有东西拨到地上,他呼吸凌乱,急促的喘着粗气:“朕也想回到从前……可做不到,再也做不到了……朕太累,爱他爱得太累,不想再爱了……毁了就毁了吧,由朕亲手毁去,至少不会怪任何人……”
“皇上!您这样做会后悔的!”
“不会!朕毁了灵儿就没有后悔!因为她背叛朕!现在他也在背叛朕!为什么朕就不能毁了他?!”
“灼王爷从来没害过皇上啊!手链之事皇上也查清楚了!那是王爷无心之失啊!”
“但他对朕隐瞒李家堡的事!朕不允许!”
“难道皇上就没有隐瞒王爷的事吗?”小顺子大声道。
“混帐!朕是皇帝!朕要他说,他就得说!”
“皇上!”小顺子心中难过起来,皇上的君主意识如此之重,迟早,会伤到玄灼的……
“说到隐瞒……”李安世缓缓抬起头,两眼直直的看着小顺子:“难道你没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吗?”
小顺子本能的感觉到李安世言语中的冷意,心开始不规律的跳动起来:“奴才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皇上为何忽然这样问?难道自己露出了马脚?
“你还装?关于李家堡、逐鼎阁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小顺子不禁倏然一颤,低头不语。
“看来你也清楚自己撒谎也骗不过去,gān脆沉默是吧?判官轩辕顺!”
小顺子当即愣住,第一个念头:逐鼎阁有叛徒!
“如何?在朕身边呆了近十年,很委屈你吧?听说你还是逐鼎阁四明棋之一呢,职位不低嘛!”
“小顺子确实是逐鼎阁的人,但小顺子全心全意辅佐皇上,没做过半件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心里也应该清楚,不然皇上不会此时跟小顺子说这些话,只怕会直接推出午门了。”
“没错”李安世缓缓坐下,淡淡的说:“不愧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对朕的想法了如指掌……那朕问你,如果逐鼎阁要害朕,你帮谁?”
“逐鼎阁不会害皇上……”
小顺子说到此时,心里已经渐渐无底,因为,自己身为判官,就是权衡皇上的生死!但这一点,皇上决不可能知道!因为除了逐鼎阁阁主跟自己外,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那个叫李冬的男子,还有朕的燕昭容都是李家堡的人吧?朕怎么听说李家堡正是逐鼎阁的聚集地?可李家堡的人却要害朕,那岂不是逐鼎阁要害朕?”李安世冷冷道。
小顺子几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回皇上,此二人与皇上是私人恩怨,与李家堡无关,还望皇上明察。”
“不如朕让你见一个人,听听他怎么说,如何?”
李安世冷笑着,看向小顺子,小顺子隐隐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第四章
“你出来吧。”李安世淡淡的说。
帷帘后走出一个黑衣人,他掩着真面目,仅露双眼,跪倒在李安世面前。
“你认识他吗?”李安世指着小顺子,问跪着的人。
“回皇上,判官轩辕顺直接受命阁主,一般逐鼎阁手下都不可能见到四明棋,所以属下并未见过,但适才他已承认,应该不会有错。”
“四明棋有哪四个?”
李安世问黑衣人,却看着小顺子,小顺子心中明白,李安世是希望自己说,但……不能啊……
“回皇上,四明棋分别为:药师李尽恩、判官轩辕顺、艳姬凝月、冰人冷星,此四人均受命阁主,各有其任务,并且除了他们自己与阁主外,无人知道任务内容。”
“哦?那判官派到朕的身边,是什么任务?”李安世冷笑一声,看着小顺子。
小顺子依然低头不语,他正努力辩识着这个人的声音,一定要知道他是谁!
“你也不必费心去查他是谁,因为朕不会给你机会的,小顺子。”李安世淡淡的说。
小顺子不由心中一紧。
“回皇上,属下只知判官在执行任务以前要负责皇上安全,由此可以判断,这个任务执行前皇上不能有事,换言之,他的任务会与皇上安危冲突,应是对皇上不利!”
小顺子不由看向说话的那名黑衣人,他的心思确实够细……
“哼!”李安世哼笑一声,脸上扬起yīn冷的骇人气势:“那其它三人呢?”
“药师乃逐鼎阁第一高手,而且熟悉药理,所有逐鼎阁所用药物只有他一人身上有解药,他负责保护灼王安危。”
“为什么是他?玄灼跟逐鼎阁有什么关系?”李安世不由微微动容,灼儿也是逐鼎阁的任务之一?
“属下不知,但由药师亲自守护来说,他应对逐鼎阁极关重要!但qíng况也有可能跟皇上相同,任务也许也对灼王不利。”
小顺子微微皱起眉头,他心中更加不解了,这个人显然知道不少事,那在逐鼎阁内应职位不低吧?为何要出卖逐鼎阁?
“另外艳姬与冰人听命于阁主命令,为其办事,没有特定任务。此四人之间并无jiāo集,所以轩辕顺也不可能知道其它三人的任务内容,若有朝一日彼此冲突,仍是以己任为首选。”
“有趣。”李安世笑了起来:“若有朝一日朕与玄灼要拼个你死我活,岂非判官与药师也得打起来?”
“的确会如此。”小顺子缓缓接口道,然后他看向黑衣人,慢慢说:“能知道这么清楚的,只怕职位不会比四明棋低吧?若在下猜得没错,阁下若不是四明棋的冰人,就应是双暗棋之一!”
“哦?”李安世饶有意味的看着小顺子:“你为何判断他是冰人?还有双暗棋……朕为何没听人提过?”
黑衣人忙道:“属下从未听闻双暗棋之事!”
“首先,他知道的得如此之清,恐怕只有阁主、四明棋,以及连奴才都没见过的双暗棋才会知道,阁主不可能出卖逐鼎阁,假设他是四明棋之一,他是男子,先排除艳姬的可能,然后是奴才,另外药师没必要出卖逐鼎阁,因为他向来自由,凡事依自己喜好而做,连逐鼎阁也不能qiáng迫。如此一来,就只剩下冰人冷星!但阁下声音陌生,不像他……若你有意改变声音,在下也难判断,若你不是冷星,那就只有可能是双暗棋之一!”
“皇上!”黑衣人忙道:“属下是真的没有听说过双暗棋之事,并非有意欺瞒,想来此二人职位应该更高,属下无缘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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