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源等人呆愣愣不知所以,眼睁睁看着一道黑色旋风转过,两人站处已无人踪。
暗夜中,沐华觉身子轻若鸿羽,正凌云而行,脚下一团团浮云掠过,极目四望,只见一片混沌。
「大哥,我们这是去往何方?」
「南闽中有座山谷,乃我出生之地,我们先去那里住些日子可好?」
苍绝低头笑答,见沐华身子瑟缩,忙变出件皮裘裹在他身上,又从怀中掏出个瓷瓶冲沐华笑道:「张嘴。」
沐华觉这瓶子眼熟得很,可不正是王道士用来装丹的那个,失声叫道:「你偷了那老道的长生不老丹。」
趁他张口说话的功夫,苍绝将瓶身一倾,一颗红丸已滚入沐华口中,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我同他jiāo手时便闻到他怀中一股子药味,尽是些灵芝、人参、何首乌等延年益寿之物,这老道功力不怎样,炼丹的本事倒还过得去,这一颗丹药可比单吃那味茯苓好得多,正好拿来你吃。」
沐华丹药下肚,片刻便觉丹田中一股热气流走奇经八脉,身子骤然轻盈暖和起来,暗道此丹果然不凡,笑吟吟道:「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苍绝闻言,抱着他纵声大笑,声飘十里。
南闽群山之中,一座幽谷掩映期间,谷中碧潭如玉,瀑布如练,四时皆chūn,端的是个隐匿的好所在。
沐华在谷中潭边打坐,修习苍绝所授诸般幻化之术,练毕,张目吐气,想到三年幽居在此,今日功行圆满,此后可同苍绝遨游五湖,心中畅快,忍不住清啸出声。
「哗啦」一声,潭水翻动,一条墨色巨蟒从中浮出,向沐华游来,到了岸边,上半截蟒身化作人形,抱住沐华笑道:「今日太阳忒毒,瞧你晒出一身汗,下来洗漱一番,去去暑气。」
那碧波潭水甚是清凉,沐华热极,解下外衫,笑着让苍绝拉下水畅游其中。
这潭既大又深,苍绝化作巨蟒,舒展开肢体,带着沐华往潭底去看鱼虾嬉戏,游玩半晌,估摸着日头已偏,这才返回水面。
沐华站在浅水处yù上岸,他此时所着内衫皆被潭水浸湿,露出一段诱人曲线,胸前两点朱红若隐若现,苍绝看得下身一热,底下物事直挺挺竖起,纵是潭水清凉,也浇不灭这股yù火,上身登时化为人形,手一伸,将沐华揽在怀中,压倒在岸边。
「华弟,我们便在这里戏耍一番。」
沐华上身趴在岸边糙地上,下身泡在水中,觉股间一根杵样巨物来回蹭动,回头骂,「偏你花样多,」骂完又道:「我不惯光天化日下做这事,咱们回屋去吧。」
苍绝却不乐意,抱住他不肯撒手,又求又磨,「这谷中又无外人,你怕什么。」一面说一面脱下沐华内衫。
沐华无奈,只得应了。
苍绝喜水,在水中化作蟒形最为舒畅,下面并不幻回人身,借着水波润滑便要挺身而入。沐华这时觉出腿上巨鳞摩挲,伸手下探,知苍绝下半身未曾变回,唬了一跳,挣扎道:「怎的不变回来?」
苍绝qíng动不能自制,连声央求,「好弟弟,让我这般做一回。」
他哀恳连连,沐华也不好再拒,低哼一声允了。苍绝大喜,一挺身进了沐华体内律动起来,只觉这般玩法比起往日别有一番滋味,蟒尾卷上沐华双腿,紧紧缠在一起。
沐华初时还受得,但觉苍绝动作越来越急,体内物事比平日粗长许多,内壁又麻又痛又痒,那股子滋味直透到骨子里去,忍不住呜咽出声,求道:「快出来。」
苍绝在兴头上,哪里停得住,哄道:「乖,让我做完这一遭儿。」
他平日里做上一遭儿便要半个时辰,这日器物格外坚挺,哪里是半个时辰可以了事的,沐华渐渐失声呻吟,声音又dàng又媚,苍绝越发兴起,猛戳不休,qíng到极处,上身也化作蟒形缠在沐华身上。
幸而沐华习了《汲阳谱》后房中之术日益jīng湛,这时照谱上法子收紧腹肌,股间尽力吞吐,竟也挨了下来,但身子挣动间两人已是从水中移到岸上,一人一蟒尽露光天化日之下。
过得移时,两人已做到紧要处,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沐华抬头望去,见十丈外一棵树后站着个樵夫模样的汉子,背上一捆gān柴,手指着这边张大口说不出话来。
沐华顿觉脑中嗡的一声,身子一僵,后庭不自禁收紧,竟箍得苍绝一下泻了出来。
苍绝这时也看见了那樵子,暗吃一惊,想这谷中向来人迹罕至,怎的偏巧今日竟被个樵夫撞了进来,冷哼一声,张口吐出阵狂风,卷起樵子送出谷去。
两人这番qíng态上被撞破,沐华大窘之下数日不肯搭理苍绝,任凭好话说尽也哄不过来,苍绝每日里做小伏低求告讨饶,如此这般闹了半月才算缓解。
两人qíng好如常后便商量着去南海游玩,也不腾云驾雾,扮作书生模样一路游逛过去。
沐华三年未曾出谷,如今重又入世,倍觉有趣,才出群山,便拉着苍绝到路边茶寮歇脚,饮茶间听几个农人在寮中闲话,语声喧哗,只听其中一人道:「老六说他半月前迷路闯进个山谷,见着个年轻后生同蟒蛇玩耍,我便道他看错了,必是那蟒要吃人,老六偏说不是,还说那后生长的漂亮,叫得是又娇又媚,定是跟蟒蛇在gān那事儿。你们说,这老六是不是chuī牛chuī得没边了……」
这番话一字不落送进沐华耳朵,登时一口茶卡在喉中喷了出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只看得苍绝胆战心惊,一边帮他拍背顺气,一边颤巍巍道:「华弟莫气,乡野笑谈而已,莫理他们就是,反正他也认不出咱们来。」
沐华听了这话只有更气,脸色铁青,狠剜苍绝一眼,迈步便走,苍绝暗中叫了无数个糟糕,追在他身后,一路劝解不住。
两人一前一后,顷刻间行出老远,将一gān乡民闲语抛在身后,风中只传来苍绝叫声,「华弟莫走那样急,等等我,等等我啊!」
——完——
第二十章 番外之《师徒》(方闻苏谨篇)
再是美如桃源的山谷,入了夜也不过冷月空悬,山林寂寥,只坡地上的一幢木屋才算添了些许生气,显出些人间气象。
八月十五的月再亮,亮不过屋里红烛高烧,明晃晃的烛光映着屋角那张大chuáng,照出巫山云雨,鸾凤相jiāo。
“啊……师父…师父,且缓一缓,那里实在疼得狠了……”
十七岁的少年才变了声,清亮的嗓音低了些许,这时叫唤出来,更是暗哑,却因掺了qíngyù,那两声“师父”当真叫得dàng气回肠,直喊到人五脏六腑里去。赤条条一具身子扭动着,白生生的皮ròu染上一层媚色,直蔓到脸上,秀美雅致的一张脸蛋,竟生出十二分妩媚妖娆。
方闻仰卧在下方,古铜色一双铁掌钳住徒儿苏谨细嫩的腰肢,上下颠动着,两人的紧要处连在一起,销魂般滋味,直沁到骨子里。
“这般便受不住了?”剑般的浓眉一扬,方闻低低一笑,道:“乖谨儿,今儿晚上将那龙阳十八式陪为师使得全了,明儿个把折枝手最后三招一并传了你。”
艳丽的丹凤眼瞬间张大,黑白分明的眸子掠过粼粼波光,随即眯起。
“师父说话可要当真,莫要哄我。”
狠狠向上一挺,方闻满意地听到一记媚叫,笑道,“我何时骗过你?”
说罢,转身将少年掀到身子底下,擎起纤秀的一条左腿,狠压下去。
“嗯……”苏谨闷哼一声,随即拿牙咬了嘴唇,闭了眼由得方闻搓弄。只是下面到底折腾得狠了,抱在他背上的双手忍了又忍,仍是抓出几道指痕。
月过中天,这一番云雨才告消散,方闻心满意足地搂了徒弟,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枕在胸前的那头青丝。
苏谨动了动,低低唤一声,“师父……”
“不累吗?还不睡?”方闻有些惊讶,这徒儿身子一向不怎么硬朗,往日里做了两次以上必会累得昏睡过去,今儿个怎的这般反常,心里不由一紧,问:“可是下面伤得厉害?”
说罢掀了被子去看苏谨下面,只见那私密处已红肿起来,衬着点点白浊,倒是万幸没有见红。
方闻皱了皱眉,下chuáng去拧了帕子给他擦试gān净,又找了清凉的油膏来涂上。
苏谨不言声,任方闻动作,待他重又躺好,将一颗头挪过来,抵在方闻肩窝处。
“再过一月是我爹娘忌辰,师父,我想去拜祭他们……”
方闻一怔,低头去看,却只见一蓬浓密的头发,看不清埋在里头的那张脸。
再过一月便是九月十五,确是苏清夫妇忌辰。方闻想起那位端方清廉的大理寺卿,饶是素来心冷,也不禁暗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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