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只是这青鸾……我怕……”欢颜见识过小花儿的功夫,有点忌惮,“欢颜呀,你难道是怀疑我这化功逍遥丸的药效吗?想不想也试一试呢?”少年的声音更加轻柔,面具后的眼睛虚瞄着欢颜,眸光里染上了huáng金的光泽,冷而炫目,那欢颜却已经面色发白,光洁的脑门上飙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奴婢知错了,奴婢死不足惜,只是别糟践了主子的药,奴婢自己了断。”欢颜说着就举掌猛击向自己头顶的百汇大xué。
金面少年挥袖一卷,卸去他的势道,狠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早死早超生,好早早地离了我?”
欢颜扑通一声跪下,金面少年身后的笑语也同时扑跪在地,他们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却再无一言。
金面少年伸开双臂托住他们的手肘,一把将他们提溜起来,“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你们的命归我,我留着还有用。”说着就转头瞪着众人,“你们还等什么?快把他们俩押到耳房去。我还等着瞧童子jī成人的大戏呢。”他的话音叮咚慡脆但语义yīn狠,殿中众人莫不心头突突突地急跳不休。
欢颜走上前三两下就将阿鸾剥个jīng光,阿鸾双臂被绑,无法以手遮羞,只得弯下腰使劲并拢双腿,但却根本无济于事,他只觉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目光好似柄柄利刃砍在他的身上,令他体无完肤,连薄透的耳轮也烧得通红,“……嗯……青鸾呀……你的眼光当真不错……这只小雀儿……皮色白皙,光可鉴人,倒是头会见的最佳货色,我都舍不得将他送人了……嗬嗬……”金面少年围着阿鸾慢慢踱步,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还时不时地用刀柄划过他的腰背,大腿,引起阿鸾一阵阵的痉挛。小花儿本yù上前用身体挡住阿鸾,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只静立在原地,他知道自己任何的举动都会更加刺激到那个狠绝之人,都会使阿鸾更加难堪。
金面少年玩了半天,发现小花儿竟然静默无语,表qíng淡然,不觉没趣,他眸光一转,伸手嘶啦一下扯开小花儿的衣襟,那闪露出的一片秀色已经令他目瞪口呆,他忽然后悔刚才的糙率决定,他忽然很想掩上小花儿的衣襟,——那——那样秀逸的美色应该只供自己一人玩赏!但此时正是特别时期,他绝不能在手下面前出尔反尔,万不得已,他只能高喊一声:“都聚在这里作甚?欢颜笑语留下即可,你们都给我到外面警戒去!”
殿中聚集的壮汉们都松了口气,经过刚才一番扰攘,额上冒出的冷汗已将他们的黑面罩黏在了头上。眨眼的功夫殿中众人就走得一gān二净,只剩他们五人相对而站。金面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割断绑着小花儿的绳索,利落地扯下小花儿身上所有的衣物,旁边几人一见都不觉惊怔地愣住,连阿鸾也忘了羞愤,大睁着一双水眸,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小花儿,——火把跳跃舞动的艳光下,小花儿比同龄男孩高挑的身姿更显挺拔,全身的肌肤如杏rǔ般细致柔滑,纤薄的皮肤下透出一层暖金色的蜜光,脉脉闪动,极之甜美润泽,勾人心魄,其他四人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口水,恍惚的眼光都像长柄的勺子般齐齐探向那个美味的身体。
小花儿面对他们贪婪惊艳的目光,不急,不怒,不羞,不臊,身体自然舒展,凝立不动,仿佛端立于神殿之上的石雕,完美而静谧。
金面少年好像都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他隐在面具后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暗暧昧,慢步走上前伸手抚触着小花儿的肩膀,慢慢向下,向下,纤韧的腰线内收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在臀上形成一个曼妙的小窝儿,拂过那个令人爱不释手的腰窝儿,再向下——就是——就是——,金面少年轻吸口气,“——住手——!”旁边的阿鸾怒喝一声,这声惊怒忧急的呐喊如此尖利竟把阿鸾自己也吓了一跳,回声不断地在空旷的大殿中往返撞击,形成新的尖啸,不绝于耳。
外面把守的侍从听到喊声以为出了什么状况,纷纷涌进来观望,一望之下全都呆立于门边,好像一群瞬间成型的木塑石雕。
“——滚!都给我滚出去!”金面少年恼怒的大叫,闪身挡在小花儿身前,好像那是他的禁脔。
众人如大梦初醒,一哄而散,眼里却还朦朦胧胧地闪现着那个杏蜜色的美妙胴体。
“主子,那药怕是快见效了。”欢颜伏低头,压着嗓子提醒着。金面少年身子一震,凶狠地瞪了欢颜一眼,转而望着阿鸾,噗地笑了,笑声里殊无喜意,“瞧把你急得,今夜就再最后便宜你一次,”说着就瞄了他的下身一眼,“恐怕你以后再也没有做人的机会了。”
金面少年微一摆头,欢颜和笑语一齐上前将阿鸾和小花推进耳房,门,砰地一声阖拢,门栓也随即被死死地扣上了。
小花儿立刻抬手擦去口鼻间的残血,凑到门边听了一瞬,随即闪身,来到阿鸾身边,阿鸾见状大惊,急向后退,脚下一滑,又因双臂被缚,身体立时失去平衡,向后翻倒,小花儿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他,“……你……你……你要作甚……”阿鸾拼命地躲闪挣扎,听了金面人的污言秽语,阿鸾早已惊恐不已,此时见小花儿抓住自己,以为他药xing发作,迷失本xing要对他施以bào行了。
小花儿哭笑不得地拦腰把他扣在怀里,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阿鸾,别怕,我没事,那个药对我不起作用。”
“……那……那……那你抱着我gān啥……”阿鸾不仅声音颤抖,他全身上下都打着哆嗦,像风雨中的竹叶,小花儿的luǒ体温凉gān慡,骨ròu匀称,想起刚才火光下看到的诱人景象,阿鸾早已面颊滚烫,心跳加剧,在他的记忆中,还从未被人luǒ身搂抱过,更何况……更何况是被景生。
“我不抱住你,你岂不要乱窜乱跳,别动——”小花儿的声音急迫而严厉,阿鸾吓了一跳,停止了扭动,“我给你解绳扣。”
见他安静下来,小花儿赶紧松开他,俯身就着月光解绳扣,那个金面少年夸口难缠的绳扣,在帆船玩家方景生手中简直不值一晒,只三两下就解开了。小花儿抓着他的手臂,轻轻上下前后摇动着,阿鸾又要扭身挣脱,却听小花儿轻声训他:“别乱动,跟你说了那破药对我没用,你箭伤刚好,又被绑了那么长时间,不帮你活动活动要坏事的。”
阿鸾一听,更觉羞窘,又想起刚才金面少年关于谁是太子的评断,阿鸾简直有点无地自容,为什么在小花儿面前,自己总像个任xing无知的孩子呢?
此时,小花儿已经松开他的胳膊,奔到窗旁那歪斜yù倒的木柜子前,他打开柜门,在靠墙的挡板上摸摸按按,阿鸾揉着胳膊又护着裆,láng狈不堪地蹭过来,探头一看顿时大惊,只见柜中开出一个大dòng,“——快,阿鸾。”
小花儿钻进柜子里,一边伸手拉阿鸾,阿鸾迟疑地跟进去,被小花儿一拉就进了黑dòng,‘啊’的一声,差点绊个跟头。小花儿顾不上他,回身小心地掩上挡板,“——快快,阿鸾,他们可能马上就会进屋查看。”
小花儿边说边扶着阿鸾摸索着往前走,山dòng里漆黑一片,幸好有风阵阵chuī面,说明dòng中氧气充足,“……这……这是通向哪里……”阿鸾既惊且怕,无尽的黑暗最qiáng大,放大了他所有的惧怕。
小花儿顾不得害怕,他摸索着dòng壁,小心地往前走,“这暗道通向山下的东旺镇,从东旺镇再向东折三十里,就是剑峡湾。”
阿鸾死死抓着小花儿的手,心里七上八下,“你怎么知道,难道走过?”
小花儿‘嗯’了一声,他本来打算天亮后从这条暗道下山,省时省力,没想到还没天亮,就夜遇土匪了,“……这……这庙里怎么会有暗道……?”阿鸾是好奇宝贝,小花儿负责答疑解惑。
“……这里是……是个姻缘庙……庙里的主持自然对姻缘比较有研究……”小花儿想来想去,不知如何向阿鸾解释此庙和尚抄近道下山寻欢的典故。
阿鸾显然对小花儿的说辞困惑不已,但他脚下磕磕绊绊,一手被小花儿抓着,一手下意识地掩着下裆,累得气喘如牛,已经问不出话了。
小花儿松口气,连拖带拉,半扶半抱地扯着阿鸾向前急行。忽然,眼前闪过一道微光,小花儿和阿鸾全都怔住了,原来他们已经到了dòng中的岔路口,dòng壁上石fèng间透进点点月光,他们隐约看到前方两条岔路,一条平整笔直,一条嶙峋弯曲。阿鸾本能地向平整的路上走去,却被小花儿一把拉住,“慢着,那条路才是下山的路。”他指着嶙峋弯曲的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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