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靠着与文煞疯狂的xing事,过于疲累的他才可能得以入睡。
如果文煞没有要他,他便整夜睁着眼睛望着chuáng顶的纱帐,辗转反侧。
有好几次文煞被他搅得烦了,索xing点了他的睡xué。
这样下来,也勉qiáng对付了一段时日。
除了有失眠的困然,莫离还有一个高兴不起来的原因——
王振。
话说这汉方不仅每天都要用,而且还得早晚两次。
文煞就是再有时间再有心qíng,也没办法每次都能监督着莫离弄完。
但是,以莫离的倔xing子,如果没人盯着,他可不会自动自觉地将那些个玩意儿乖乖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于是,监督莫离的“任务”,又落到了王振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这无赦谷中,似乎除了王振,也没有更适合做这件事的人了。
从文煞口中辗转知道他现在被bī着使用的变态汉方就是眼前这个阉人所制的时候,莫离从心底对王振产生了一种极端的厌恶。
深恶痛绝的那种。
虽说身为医生,对身体有残疾的人本不会有什么偏见,但莫离就是非常讨厌他眼前站着的这个人。
虽然这个人一副慈眉善目,心宽体胖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神,像蛇吐着信子一般,不怀好意,yīn险狠毒。
在王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时候,连脊背都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寒意。
这不同于文煞带来的那种压迫感,而是一种时刻在被人算计的恶心的感觉。
莫离第一次见到王振时,是他拿着那刺眼的锦盒走进寝宫的时候。
文煞之前并没有对莫离提起过要他人来监督用药这回事,所以王振在一定意义上也变成了这两人中间的夹心饼gān。
莫离忌讳文煞,但并不表示他也忌讳文煞手下的人。
莫离二话不说,cao起桌上的锦盒,啪地一下朝王振猛砸过去。
锦盒的金丝盘扣松开,羊脂玉球飞洒出来,砸到王振身上。
这些上好的玉球还是有些重量的,王振的额头立刻见了血。
莫离指着门口道:“带着你这些龌龊的东西滚出去!”
王振看着难得对下人发火的莫离,不怒反笑。
那尖细得刺耳的声音让莫离的胃中一阵翻腾。
“公子,无赦谷财力惊人,你砸了这副锦盒,马上就能送来下一副。请问公子,以你的体力,您能砸多久呢?”
莫离怒道:“你在威胁我?”
王振笑道:“非也。老朽只是希望能帮公子尽快认清现实,免得误人误己。”
莫离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论起伶牙俐齿,莫离又如何能比得过王振。
不过说起那王振的油滑,就连泥鳅也要逊色三分。
长久以来阅人无数,王振自然懂得皮鞭要与糖果一起使用的道理。
王振软下语气道:“其实公子没有必要为难我们下人,下人做事,只不过是尊着主上的意思而已。而且主上也说了,如果公子不从,就是我们压着按着也得让你从了……”
莫离气得浑身发抖。
“不过……”
王振话锋一转:“老朽也知道公子难处,非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用qiáng,不然伤着碰着公子了,倒霉的也还是我们。不如这样,我将人都遣出去,也不看着你了,公子你就自己cao作,待弄好了唤我进来即可。”
王振又接过小随侍递上的一个新锦盒,放在莫离面前。
“至于这玉球公子是用过还是没用过,老朽我一看便知,所以,也请千万不要辜负我对公子的信任才好啊!”
去你妈的信任!
莫离在心中骂道。
不过,莫离也不得不承认,王振所说的法子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滚。”
王振但笑不语,说了句“老朽半个时辰后再来向公子请安”便退了出门。
莫离支在膝盖上的十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忍住了再次将那锦盒砸出去的冲动,莫离心中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日子只能这样将就着过。
莫离很想再去探望药郎他们一回,但文煞说什么也不让。
“上回让你去一次就失眠到现在,以后就不必再去了。”
莫离气急,但奈何文煞软硬不吃,闹到最后都是他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而那王振,最近甚得文煞宠信,在无赦谷中的地位水涨船高,行事作风也越发放肆起来。
今日,又是例行的上药之时,王振将锦盒递了过去,莫离瞅了一眼,发现锦盒大小有变。
王振知道莫离心细,便解释道:“十日之期已到,玉球增加了一个。”
莫离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王振仍旧不知死活地说道:“为了验证这汉方的疗效,还请公子将使用后的感觉告知老朽,也好让我再做些改进。”
王振见莫离冷着脸不说话,面上的笑容越发暧昧。
“比如说六个玉球进入后庭的感觉,还有使用六个玉球与五个相比在房事中有没有更顺畅……”
“够了。”
莫离拍案而起,声音不自觉地变得冰冷。
他盯着王振如豆丁般的小眼,忽然笑了起来。
“你信不信,我能让文煞整死你?”
王振听言先是一愣,半晌之后,忽然爆出尖细的笑声。
“哦呵呵呵……”
莫离不知王振在耍些什么把戏,只得冷眼旁观。
等那阉人笑够,喘了半天,王振才说了话。
王振肥短的手抚上锦盒,“既然这么善良的莫离公子,都能说出这番狠话,那老朽也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莫离听着他的话一头雾水。
王振笑道:“如果公子不想再继续将这种xing奴般的生活继续下去的话,或许,我可以给你第二个选择。”
莫离一听,心中大震。
他看着眼前这个矮胖发福,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阉人——王振在无赦谷当差已有数十年,与自己毫无jiāoqíng,又有什么理由对他伸出援手?
莫非,这又是文煞所设的另一个圈套?
看莫离僵在那儿不置可否,王振也不心急,慢条斯理地说道:“公子是在怀疑我有何居心叵测吧?”
王振一改之前的卑微姿态,大咧咧地坐在紫檀八仙凳上。
“这也是人之常qíng,在这谷里,若是一个不小心,可不是只有掉脑袋这么简单。”
王振端起平素只有莫离能喝的极品香茗,清香的茶水还泛着热气。
凑进鼻端闻了闻。
“这大红袍泡得真是妙哉……”
说罢还喝了一口。
待手中的茶见了底,王振才慢腾腾地掏出一颗东西递到莫离面前。
莫离一看,霎时呆了。
那是游龙晶。
他之前送给韩子绪的游龙晶!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王振放下茶盏笑道:“非偷非抢,那自然是这东西的主人jiāo给我的。”
两人忽然都沉默不语。
“别人托我办事,我说没个信物可不行。说起来那人也真是舍得,竟然为了公子你,将这东西都jiāo出来了。”
见到了龙晶,王振所说的话的可信度骤然提升。
“那之前为何你一直隐瞒不说?”
王振无奈地摆摆手,一双鼠目不怀好意地看着莫离道:“那还不是因为公子你与主上正打得火热?万一你们因jian生qíng,我又傻傻地撞到刀口上,到时候不仅事办不成,你还将我这卧底身份给供出去的话,我岂不是亏大了?”
莫离道:“所以这段时间,你一直在观察我?”
王振点点头。
“我从韩门主那里也听了一些关于公子的事,啧啧啧……”
王振最后发出的几个气音让莫离没来由地一阵气血上涌。
“废话少说!”莫离怒道。
“好吧。所以今天我听到如此善良的公子竟然说出了要整死我的这种话,我便确凿无疑地相信,你是真的在恨主上了。”
“或者更确切的说,你真正想整死的,其实并不是我?”
看着王振揶揄的眼神,莫离撇开脸道:“我的心思你没必要知道。现在我只想知道,我怎样才能将药郎和久孺救出去。”
王振笑道:“无赦谷中机关繁多、守卫森严,加上有主上的盖世神功,可谓是易守难攻,韩门主一时半会也拿不出个方法来。不过,如果出了谷外,那就不一定了。”
莫离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诱文煞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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