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秋凉/大内总管_满座衣冠胜雪【完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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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锉用锦被将自己和他紧紧包裹,然后钦钦贴猪他单薄的胸口,温暖有力的手缓缓地滑了下去。

  等到蔡霖终于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从所未有的刺激已经如重锤般撞上他的心,让他意乱神迷。欧阳锉在qíng事上经验丰富,比欧阳括不知高明 多少,只几下手势就躺蔡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蔡霖忍住想要冲口而出的呻吟,努力想要推开他马克欧阳锉压的很技巧,既不会让他难过却有令他动弹不得。他吻着蔡霖

  第40章

  虽然不用上早朝,欧阳铿仍然惯xing的一早醒来。他觉得jīng神特别舒慡,心qíng十分愉快,这是十几年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蔡霖睡得很沉,昨夜的qíng事令他jīng疲力尽。欧阳铿放纵了自己压抑已久的yù望,几度索求,历久弥坚,但他甚有经验,每每会在蔡霖快要承受不住时控制自己,只温柔而热qíng地亲吻抚摸,等他缓过来。恢复神志后再继续。蔡霖在极致的快乐中几经沉浮,直到下半夜,欧阳铿才终于罢手,拥着他沉沉入睡。

  看着怀中人熟睡的容颜,欧阳铿觉得很满足,心里有种早就失去的踏实感。他安静地躺在chuáng上,听着外面的jī鸣声。在黎明的微光中,雄jī报晓,此起彼伏,报告者新的一天已经来临。他轻轻将胳膊伸出,披衣出门。

  霜寒露重,令他忍不住颤栗了一下,赶紧穿上夹袍,系好扣子,拴紧腰带。他缓步走入院中,马上有个护卫从暗处奔出,来到他身边。

  欧阳铿低低地问:“怎么样?有无异常?”

  “没有。”那人轻声禀报,“整夜都很平静,四周无人潜伏窥视,也没有人试图接近。”

  “哦。”欧阳铿带着他走出院门,坐到前面的大槐树下,一遍看着东方天际一边问,“朕记得当年是派你和五福,七星一起去淮左接人的。”

  “对,当日是奴才们到淮左蔡府后,只见那里已是一片废墟,经过勘察,显是被大火烧尽。奴才们向当地人打听,说是蔡府遭了瘟疫,阖府俱亡,当地官府恐疫qíng流行,因而焚烧了蔡府。”那人的话有条有理,“奴才们奉的是密旨,不敢上官府查问,只得暗访了一下,但是发现当地百姓对外地人都很警惕,均是三缄其口。奴才们又悄悄去查看了蔡家祖坟,发现蔡府所有人都有坟有碑,看上去确实是全府皆亡,无一幸免。”

  欧阳铿点了点头。

  他身边的七大暗卫是他自己栽培的最信任的人,不但身手绝佳,而且头脑灵活,相当jīng明,当年他与敌对势力周旋,屡遭危险,皆靠这七人保护。当他外诛jian佞,内灭qiáng敌,终于使局势稳定下来,便派了眼前这个陈三顺带着五福和吴七星兼程南下,去接蔡炫进宫,自己只留下四人护驾。可是,日期夜盼,得到的确实噩耗。

  他不信蔡炫已遭不幸,还以为他们是为了避开自己而举家迁移,诈死埋名,便派人暗访,谁知线索却越来越少,到最后完全断绝。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以为蔡炫还活着,在他找不到的地方过着快乐的生活,如果真是如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扰。知道十几年后,在宫中看到蔡霖,听说蔡府当年满门被害,蔡炫也在其中,他在震惊与愤怒之余却仍然不愿相信。

  看着东方渐渐出现的绚丽彩霞,他轻轻地说;“炫如果还活着,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跟他最疼爱的侄儿在一起而不闻不问,看来……他是真的不在了……”

  陈三顺没有吭声。这是皇帝的私事,他没资格参与意见。

  欧阳铿坐了很久,知道朝阳升起,才起身回到屋中。晏九已经起身,伺候他脱下夹袍,轻手轻脚地避出屋去。他躺上chuáng,讲蔡霖搂进怀里,轻轻吻了吻,这才轻叹一声,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地眠到午时,忽然有快马向这边奔来,急促的马蹄声立刻将他惊醒。他冷静地睁开眼睛,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晏九似乎在与外面的人说话,“皇上正在安寝,不得惊扰。”

  “可是……柳大人有急事禀报。”赶来的人气喘吁吁地说,“此事十万火急。”

  欧阳铿放开仍在熟睡中的蔡霖,起身走了出去,“小声点,说吧,什么事?”

  晏九赶紧过去为他穿衣系带,服侍他梳洗。来人是廷尉衙门的小吏,意见皇帝便跪倒磕头,“柳大人今晨提审重要嫌犯郑向明,他却突然在堂上倒毙,经仵作查验,确认系昨夜中毒,滞后发作。柳大人yù向皇上请罪,并向皇上禀报几日来的审讯结果。”

  欧阳铿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继续净面,漱口,坐下让晏九梳头,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你回去告诉柳爱卿,让他从速查明毒死郑向明的凶手,将功折罪。朕大概午后会去廷尉衙门听她禀报,他不必专门等朕,只管做他的事。

  那名小吏是第一次得见天颜,心qíng紧张,虽然皇上已经说过他要小声,可他片刻之后便已忘记,大声应道:“遵旨,奴才告退。”

  欧阳铿并不是苛刻的主子,虽不满他大声喧哗,吵到蔡霖,但不知者不罪,一而就没有斥责,而是淡淡地道:“去吧。”

  那人磕了头,飞快出门,上马离去。

  欧阳铿转身走进卧房,便看到蔡霖迷蒙地睁着眼睛,有些懵懂地打量着四周,仿佛还没清醒过来。他笑着坐到chuáng边,温和地问:“怎么样?身子有什么不适吗?”

  蔡霖只觉得浑身酸疼,放佛每根骨头都被拆散了又重装起来,一动就咔咔乱响,似乎又要散架了。他微微皱眉,想起昨夜那些枉乱的qíng事,苍白的脸渐渐变得滚烫,只觉窘得无地自容。他拉过锦被蒙住头,闷闷地说:“皇上,国事要紧,你还是回宫吧。我想留在这里不回去了,这儿才是我的家。”

  欧阳铿很喜欢他的反应,隔着锦被抚摸着他的头,温柔地笑道:“现在不行,你在这里不安全。而且这屋子太小,也太简陋,朕会让人把周围的地埋下来,重新建个庄子,我们闲暇时可以过来住住。”

  “别。”蔡霖赶紧拉开锦被,认真地反对,“这儿周围都是良田,很多佃户靠种地吃饭,你要是买下来建什么庄子,说不定有可能bī得别人家破人亡。”

  你提醒得对。”欧阳铿一点也不气恼,宠溺地看着他,微笑着说,“朕会让经手的人注意,不得仗势欺人,qiáng买qiáng卖。地不要多,买个十来亩就可以了,一般来讲,种这十几亩的佃农顶多也就两,三户,可以全部安排进庄子里做事,这样一来,旱涝保收,比种田还qiáng,你说呢?"

  蔡霖想了想,便道:“如果是这样,你要建也行,不过那是你的庄子,我只要我自己的房子和地。”

  “何必分得那么清楚?”欧阳铿愉快地说,“要不,你出地,朕出钱,建的庄子就应该是你我共同的吧?”

  蔡霖有些为难,“可是,我就靠那些地收点租过日子,没地了还怎么活?”

  欧阳铿忍不住哈哈大笑,“跟朕在一起,你还怕没饭吃?”

  蔡霖的脸又红了,随即鼓起勇气;“可是,太子他……”

  欧阳铿笑容一敛,伸手抚了父他的脸,淡淡地道;“你和太子以后只是宾主,除此之外,不要再有其他联系。”

  蔡霖垂下眼帘,低声说;“太子对我很好。”

  欧阳铿温柔地问;“难道朕对你不好吗?”

  蔡霖咬住唇,半响才道;“你也对我很好,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欧阳铿带点戏谑地说,“嫌朕老了?”

  “没……”蔡霖赶紧摇头,“皇上chūn秋鼎盛……”

  “别说那些虚的敷衍朕,这又不是朝堂奏对。”欧阳铿凑近他,带点戏谑地笑道,“你说实话,朕老不老?”

  蔡霖叹了口气,“你正是壮盛之年,要称老,再过三十年差不多。”

  “说的好。”欧阳铿愉悦地大笑,然后关心的道,“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吧。”

  “嗯。”蔡霖挣扎着起身。他确实又饥又渴,虽然全身酸疼,也得先起来吃喝。

  欧阳铿扶住他,先替他把了把脉,觉得他没有大碍,这才笑着让晏九服侍他起chuáng。

  郑向明在廷尉衙门的大牢中被人灭口,这是非常严重的事,自柳仕逸上任以来,廷尉衙门针cha不进,水泼不入,从未有过犯人自尽或者被人灭口之事,可见这次的事态有多少严重,可欧阳铿却恍然未觉,笑吟吟地陪着蔡霖洗漱,用膳,督着他服药,然后才带着他回城。

  蔡霖浑身无力,jīng神却好了些。他将心理的纠结暂时放到一边,听欧阳铿吩咐到廷尉衙门去,便以为案qíng有了眉目,高兴的问;“柳大人那里有结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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