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碰碰一下都疼得呲牙咧嘴,更不要提这钢针戳ròu了。
陆离如果当父亲,估计就是那种孩子一撒娇他就毫无原则千依百顺的类型。
他勉qiáng说了句:“不打针,只让医生来看看。”
“看了肯定会打针。”谢见微睁眼看他,一双眸子湿漉漉得特招人。
陆离妥协得那叫一个神速:“那就先吃点儿药?”
谢见微道:“好吧。”还是不qíng不愿的。
陆离专门去给他找药,还特意打电话咨询了一下医生。
被他联系的是中央医院的主任医生,本以为是什么大病,结果一听是感冒……医生表示,真他娘的大题小做!
偏偏陆离还问了句:“哪些药味道不苦还效果好?”
医生翻个白眼:“陆先生,良药苦口。”
陆离:“……”
不过医生也不愿惹了这位大爷,索xing给他劈哩叭拉的说了一堆药名,然后又道:“基本就这样了,您可以斟酌着来。”
中药xing温,但苦。西药味道好得多,但似乎副作用较大?
其实这都是小事,而且也没什么太大的依据,更何况一个感冒发烧而已,哪里用吃药?狂灌几碗热白开就治病了。
然而关心则乱,太宝贝一个人,真是看他掉根头发都心疼。
陆离终于拿了药过来。
谢见微很老实地吃了,又连喝几口热水。
陆离又问他:“饿吗?”
谢见微道:“想睡觉。”
陆离说:“那再睡会儿,晚点吃饭。”
谢见微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露出个眼睛看他:“一起睡。”
陆离:“嗯?”
谢见微道:“陪我一起睡好吗?”
陆离听清了,心脏颤了颤,谢见微是烧迷糊了吗?竟然对他提这样的要求。
谢见微当然没迷糊,但他不介意装迷糊。
他眼巴巴的看着陆离,陆离哪里受得住?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上的chuáng。
谢见微钻进他怀里,叹息道:“真热乎。”
陆离也觉得热,浑身都热,某个地方最热。
谢见微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他的味道,和他紧紧贴着,他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我会不会传染给你?”
“你这是受寒,一般不会传染的。”
鬼使神差的,谢见微来了一句:“接吻也不会吗?”
陆离整个身体都僵了僵。
谢见微仰头看他,他一双眸子蒙着湿气,因为体温较高,所以嫩色的唇成了艳丽的红,仿佛那挂在树上水灵灵的樱桃,让人想咬一口。
陆离告诉自己:他这是烧迷糊了,自己不能胡来。然后就被谢见微给吻住了。
谢见微的声音轻的像羽毛:“好甜。”
不是陆离的嘴巴甜,而是他吃了药嘴里苦,所以觉得陆离甜。
陆离按住他,在他口腔里疯狂扫了一圈。
谢见微本就脑袋晕乎乎,这一亲更晕了。
他面色绯红,声音微哑:“来做吧。”
陆离心脏跳得砰砰砰,但好歹理智还在:“别胡闹。”
谢见微舔了舔gān燥的唇,小声道:“听说发烧的时候……那儿很热,特别热。”
陆离像被冲击波打中一般,眼前的景象似乎都跟着晃了晃。
“而且……我硬了。”谢见微拉着他的手碰自己,“快帮帮我。”
砰,大脑成功断线,陆离推倒了怀中人。
至于那里热不热,嗯……这事你不知我不知只有大离最清楚。
也不知道是药发挥了作用,还是大离立了功,酣畅淋漓来了一发,又睡了一觉之后,谢见微居然退烧了。
谢见微还挺遗憾的,怎么这儿快就好了?他还没玩够呢!
虽说退了烧,但陆离还是把他圈在这儿歇了两天。
谢见微还想再装两天病,只是他体温正常,也不咳嗽,一点儿该有的症状都没有,实在不好装。
总不能捂着肚子说自己肚子疼吧!
肚子疼的话,大离也不舍得gān他啊。
甜腻腻的小蜜月就这么被迫结束。
身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làng子,谢见微真不想去见自己的小qíng儿们。
可没办法,为了人设,他必须去挨个走一圈。
陆离那儿一直有他的行程跟进,他去了哪儿,见了谁,他都一清二楚。
生病的时候那么乖,缠着他像个深陷爱qíng的少年。
可一转眼……又开始游戏花丛。
陆离无数次告诉自己,冷静些、理智点儿,不要被谢见微蛊惑,不要去期待,但……说再多遍也没用。
过了四天,谢见微换了四个地方歇息。
一边làng着,一边也没忘正事。
晾了孙青海小半个月后,谢见微觉得是时候去和他说道说道了。
孙青海胆战心惊,瞧着谢见微终于来了,他又心慌又松口气,该来的躲不掉,他能做的都做尽了。
谢见微斜靠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看他:“孙叔,你人老心未老,胆子比小年轻还大啊。”
孙青海被他一句话给震得腿软,他连声道:“少爷,这事我真冤,是我色令智昏,让那贱人钻了空子,竟然勾搭了个瘪三用我的名义去……去……弄了一批货。”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事无论是你做的还是你小qíng人做的,到头来都是你做的。”
孙青海额头滚着大滴大滴的汗水:“怎、怎么能这么说呢……那贱人做的,怎么就是我做的了?治下不严是我的错,但总不至于……”
谢见微抬手甩给他一堆资料。
孙青海不明所以,但看了一眼后他头皮发麻,直接跪倒在地:“这不可能啊,我根本没做过这些,她也没胆子……”
谢见微不咸不淡地看着他,声音也轻柔缓慢:“yù加之罪何患无辞?”
孙青海猛地睁大眼。
谢见微道:“这些都是莫森为你准备的,就等着父亲闲下来了,把资料全递上去。”
“他这全是血口喷人,我一共就走了一票货,怎么会有这么多记录?他这根本就是诬陷,一查肯定就露馅,陆先生绝对不会相信。”
他急声辩解,却不料自己已经说漏了嘴,谢见微笑了下问道:“原来你一共就走了一票货啊?”
孙青海头皮发麻,紧张道:“我、我是说……”
谢见微却忽然没了耐xing,他起身,抬脚就把人踹翻,声音也冷冽如冰:“我实话告诉你吧,莫森给你设了个套,这些资料全是真的,货都实实在在地走了,用的是你的名义,你不知qíng又如何?只能说明你蠢,连心腹都拢不住!”
说到这个地步,孙青海还有什么不懂的,他坐倒在地,面色惨白:“莫森……莫森他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我和他无冤无仇!”
“他害你?你还真不够格让他害。”谢见微声音冷冰冰的,“你啊,只是被当枪使了,他费尽全力布这个局,为的可不是你,而是我。”
孙青海又不傻,到这里当然全都想明白了。
莫森的真正矛头指向的是谢见微。
但是谢见微谨慎,而且驭下极严,根本找不到可以入手的点。
所以莫森退而求其次,从孙青海入手。孙青海虽然不是谢见微的人,但却是当年的老人,于qíng于理谢见微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而这面子一给,就可以大做文章了。
哪怕无法让谢见微伤筋动骨,但却可以让他膈应膈应。
孙青海一脸怨恨地道:“他就为了膈应你便把我整个身家xing命搭上了?”
“当然不止如此。”谢见微瞥了那些资料一眼,“他敛了财,想全身而退总得找个替罪羊。”
这真是一箭三雕。
莫森靠走X货赚了一大票,然后又把锅甩给孙青海,再用孙青海膈应谢见微,如果运用得当,没准还会让陆离对谢见微心生嫌隙。
这一手玩得不可谓不高明。
可惜他遇上的是谢军师。
孙青海一脸死灰,事到如今他看不到任何活路。
莫森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而他根本不知qíng,从头到尾被人利用,要不是谢见微来点透他,他估计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谢见微看火候差不多了,便放轻声音道:“你也不用急着寻死,这事还不是死棋。”
孙青海失去生机的眸子一亮,他看向谢见微道:“少爷,救我啊少爷,我虽然糊涂,但跟着您和先生一路走来,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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