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和太子谈恋爱的风险和收益_写手k君【完结+番外】(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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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才过,活gān完了,赵棠再也没有借口,灰溜溜地被刘睿押回车上。

  一路上,刘睿心qíng不佳,赵棠也烦得很,只盼马车走得慢。但是马车飞快,却非殿近在眼前了。刘睿下了车,率先向殿门走去。赵棠紧随在后,忽然捂着肚子叫痛:“哎哟!哎哟!我下午吃坏肚子了!”

  刘睿转过身来,目瞪口呆。赵棠撒丫子就跑,在茅房里躲了半个时辰。

  月明星稀,人间团圆,赵棠却只能躲在茅房叹气。后来他终于困得受不了,蹑手蹑脚走出来,回到却非殿,刘睿已经面朝墙壁,睡着了。

  赵棠知道自己做得过分,是把对方得罪了。但是那一桩事,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直截了当地说不行,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忽然刘睿道:“回来了?”

  赵棠汗毛倒立,护住胸口,谨慎地道:“啊……你还没睡?”

  刘睿道:“睡吧,明日朕要早起。”

  赵棠应一声,看着刘睿的后脑勺,生出一丝歉意。

  一夜风平làng静,赵棠在梦里,把诸天神佛都谢了一遍,第二天一早欢天喜地。但刘睿yīn沉着脸。他说什么话,刘睿只“嗯”两声,并不应。

  白日二人各自出门,傍晚回来,刘睿却不在。宫女说,刘睿把被子搬到书房,要在书房睡了。

  赵棠不料刘睿这样小心眼,也恼怒起来,想:“爱睡书房睡书房,就不让你上!”

  旷日持久的冷战开始了。前三天,赵棠照吃照喝照玩。到了第四天,他惴惴不安。第五天,他把整件事前因后果,想了一遍,觉着自己做得不对。想找刘睿道歉,又拉不下脸。

  好在第六日,刘睿回来了。当时是傍晚,赵棠正在却非殿里看着初阳写字,刘睿走进来,赵棠立刻笑容满面:“回来啦?”

  刘睿蹙眉,竖手掌:“拿两本书,一件衣服。今晚还得睡书房。”

  赵棠被堵得哑口无言。

  又过了数日,刘睿从书房搬回来了,仍旧早出晚归,少见笑脸。赵棠见对方不理自己,心里难受,顾不得赌气,决定豁出去挽回君心。,这天清早,刘睿正要出门,赵棠笑道:“早点回来。”

  刘睿眉毛一扬起:“有事?”

  赵棠脸皮发热,心想:“装!再他妈装!”嘴里道:“你回来就是了!”

  这一天,他到了考公署,只去找上司请了两天假,便早早回宫,让人把却非殿布置一番。库里的百鸟连枝灯拿出来,点上。艳色纱帐,挂上。有催qíng作用的香料,赵棠把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个gān净,到了huáng昏,遣退下人,脱个jīng光爬上chuáng,给自己做好扩张,然后用黑色绸缎绑住阳物,系个同心结。然后再绑上蒙眼带子,平躺着,静候刘睿归来。

  做这一切时,他胳膊上直起jī皮疙瘩。躺着等人时,后面黏糊糊的,令他有种恐怖感。他默念着“我是死人我是死人我是死人……妈的我为什么要嘴贱!”

  这时门外嘈杂,刘睿回来了!

  番外二 前世刘睿视角·戒相思

  (高nüè预警)

  昨日,朕又想到他。这是今年第二次想他。相思日少,吉兆。

  起因如下:朕到徐尚书府上,同他商议郡考制一事,说到口渴,便有一少年上来奉茶。少年白衣总角,容貌甚美,朕看了两眼,徐尚书便道:“陛下,天色已晚,不如在臣府里歇一宿?”

  朕道:“朕该回了。”

  回宫路上,朕满脑子郡考制的细节,冷不丁一个声音在心里问:“那少年没他好看,是吧?”

  朕不理会。那声音便语带讥诮:“你还盼他回洛阳,见你守身如玉,一感动便同你和好?不可能,他不要你了!”

  朕回答:“朕已戒男风了。”

  那声音便冷笑:“你白做了皇帝!先帝爱谁,便是打断腿、剜去眼、铁链穿琵琶骨,也要留在身边。你该学学先帝!你这蠢货!”

  朕不理会,那声音便bào躁起来,污言秽语地骂。朕在心中几次令他住嘴,却无用。朕便把脸转向车窗外,在那声音的rǔ骂中,继续思考政事。

  后来声音消退,如水妖退回沼泽。

  朕回宫后,用过宵夜,看会儿《论语》,便睡了。

  临睡前,那声音忽然又冒出来,很哀怨地道:“你能不能下诏,把他抓回来吗?他只是误会你杀了窈娘,解释清楚就好了。”

  朕道:“不能。解释了,他不信。”

  那声音哭哭啼啼:“可是我想他,想和他做。”

  朕道:“朕不想。”

  那声音嚎啕大哭:“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怎么可能不想?”

  朕道:“他走了,朕清静。你也得明白这个道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散了,祝人家好便是。哭哭啼啼,徒惹嫌恶。”

  那声音并不理会,嗷嗷大哭,而且边哭边撒泼:“我就要他,我就要哭,我要亲他、摸他、咬他、gān他,要在御花园gān他,在德阳殿gān他,在马车里gān他,要从后面、从正面、从下面gān他……”

  朕听得脸热心跳,佯作不知,闭上眼睡着,结果便做了一个chūn梦。次日四更,朕醒来,裤子湿黏一片。

  朕召人收拾,然后换了裤子,便去校场骑she。骑she是个好东西,能qiáng身健体、消灭qíngyù,令人专心政务。

  朕骑she回来,天才亮透,却非殿外乱糟糟的,哭声一片。刘俊一身孝服,跪在庭院里。

  朕一惊,勒马停下,道:“你为何这样打扮?”

  刘俊对朕叩头,额头出血,眼泪长流:“皇兄,父王被人杀了,你要给父王报仇啊!”

  朕大惊:“何时的事?“

  “昨夜三更!”

  “刺客呢?“

  刘俊瞪着朕,语带戾气:“正在审,不过他嘴硬得很,臣弟不知,该不该动大刑。”

  朕道:“当然动“

  刘俊森然一笑,仿佛是恨朕一般,再次叩头:“臣弟谢主隆恩!”

  好不容易,送走刘俊,朕头昏得厉害。那声音偏又闹,唱着曲,荒腔走板:“我爹死了,我爹死了,嘻嘻嘻。”

  朕却不高兴,后背一阵刺痛,脚底空空,似一棵大树被剜去了半数根须。

  朕的亲人,又少了一个。

  丧事繁琐,折磨得朕无暇哀伤。

  丧事的意义,正是用无穷无尽得礼节把人填满,免得人哀毁过度吧?

  审了一个月,刺客嘴硬,什么也不招。

  朕想,俊儿小孩子,不敢动大刑,那么朕去动。

  朕实在憋得紧了,要见见血!

  这日政务结束,天才huáng昏,朕召来马车去廷尉狱。廷尉狱很幽暗,弥漫着血腥与酸臭。朕愈往前走,愈怒火万丈,尽管安王并非朕的生父,但朕一直把他当成父亲。那刺客胆大包天,竟敢杀他!

  朕走得极快,随从都被甩在后面。朕来到牢房外,推开牢门,一束目光便she过来。

  朕后背的汗毛全立起来了。一个男人靠墙半躺着,手被铁链锁在墙上,身上囚服是新换的,雪白,手脸也被洗过了,看不出血迹。稻糙一样的乱发垂在肩膀上。

  他看我,露出笑容,嘴里没有牙齿,声音嘶哑:“睿睿,好久不见,想我不?”

  是他。

  朕站在牢房门口,愣了一瞬,头脑完全空白:“你杀了安王?”

  他点头。

  朕问:“为什么?”

  “你猜。”

  “安王是朕的养父,朕心里一直当他是亲生父亲。你……你……”朕说不下去,心里涌起委屈。十年温柔体贴,换来杀父之仇。呵,呵呵……

  他笑起来:“那真是对不起了。”

  朕站在原地,想起刘俊报丧时的表qíng,刘俊以为是朕指使的,而且恨朕上朕了。朕的头脑乱糟糟,竭力地同他讲道理:“你曾是朕的枕边人,群臣会认为你杀安王,是朕的密令。朕很难办。”

  赵棠道:“我也没有别的法子。睿睿,我快死了,你不能说点让我开心的话吗?“朕没有办法,只得道:“你哪儿受伤了?怎么就快死了。”

  他道:“他们把我阉了,指甲也拔光了。我肚皮上的皮肤都被割掉了。你要看吗?”

  朕道:“这些也未必会致命。朕让人把你安排到一个宽敞的牢房,派太医来给你治伤。案子的事,慢慢处理。”

  他笑了:“怎么,还想保我?听清楚,他们把我,阉,了。我不能再伺候你了。”

  “受伤了别说那么多话……”朕的声音不知为何有点颤抖,“过几日朕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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