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才会去见男爵和少游阁下。】
“那今天……?”
【你别管了。】哑叔并不打算和儿子多说,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很危险,他不想儿子稀里糊涂的参合进来,【你今天怎么样?有好好躲起来吗?据说叛军要给星球上的每个孩子检测属xing,这不是什么好事,你千万不要去。】“检测属xing?!”祝安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那个做一次不是很贵吗?”
在每一个帝国人的一生中,至少有一次,都做过“自己检测出奇高的支配xing,被惊为天人,自此拳打军部、脚踩议院,终位极人臣”的美梦。但大部分的人,都倒在了计划的起步阶段——他们5岁时唯一的一次免费检测。
在纯拼天赋的阶段,平民很少有能赶超贵族的。真有赶超者,也会很快脱离平民阶层。
等到拼努力的年纪……平民又很少有足够的钱再做一次检测,更何况属xing也不是那么好培养改变的,没多少人有勇气去用天价赌一次虚无缥缈的机会。
“叛军这么做肯定是想找皇太弟,怕皇太弟为隐藏身份,对自己的属xing记录做了手脚。”祝安的体魄不qiáng,但却很聪明,“我是影响者,哪怕这些年属xing有所改变,支配xing最高也就在40%到50%之间浮动,不会有危险的,爸爸。你就让我去吧,多一次免费的检测,未来的人生就多一项职业选择。”
【不许去!】哑叔的拒绝态度很坚决,不容置疑,他从来都不是个严父,只在属xing检测这件事qíng上坚持异常,【这事没有商量,睡觉吧。】祝安自然是不怕他这个对外形象一直老实巴jiāo的父亲的,他怒视了他很久,但这一回却始终没见到父亲改变心意。见无论如何都无法达成心愿,祝安终于气鼓鼓的背过了身去,一晚上都没再看哑叔一眼,表现的就像是个还只会闹脾气的孩子。
哑叔无奈又温柔的注视着儿子倔qiáng的背影,就这样默默的看了一整晚,因为他并不确定自己第二天能否活着回来,他只想尽可能的把儿子的模样烙印在心里。
夜深人静,巧妙设计的灯塔大灯照亮了星球上每一户人家的屋顶,代表着光明神的庇佑无处不在。
叛军行走在光明之下,却仍在残忍的杀害着一个个不愿意屈服的灵魂。
赤身luǒ体的大汉,从寂静的街头跌跌撞撞的跑过,络腮虬髯,形若疯癫。他光脚踩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声嘶力竭的高喊:“神死了,神死了,神——”
“嘭”的一声闷响,鲜血四溅,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
“劳资可以不管毕弗隆斯,但是不能不管自己区内公民的死活!”汉帕大区的杜仲一边兴奋的浴血战斗,一边通过内置光脑与军部的大佬据理力争。
“220九等星的归属一直存在辖区争议。
“毕弗隆斯被攻陷时你们劝我,为了辖区内的公民忍下意气之争,我同意了。
“如今我的公民还是被杀了,我不会再忍耐。对,那个深夜被杀的醉酒流làng汉也算我的公民,他怎么能不算呢?我的枪,只会为我的公民举起!”
比不要命的疯子还可怕的,是打了jī血似的不要命的疯子。
***
教堂外,哑叔正悄无声息的躲在暗处,观察着qíng况。
哑叔一家三口都曾经是闻澈庄园里的仆人,哑叔是花匠,哑婶是女管家,他们唯一的儿子祝安是男爵闻澈的小伙伴。对闻澈都可以说是忠心耿耿。毕弗隆斯被攻陷后,哑叔第一时间站出来说了一个秘密,他是闻澈的母亲留下来,专门帮闻澈隐姓埋名逃跑的那种心腹。
——有哪个随随便便的贵族夫人,会在去世前就帮儿子想好怎么逃跑的?这是一直萦绕在少游心头最深的疑问。
少游最终也没能从哑叔口中知道答案,他只知道闻澈的母亲一定不简单。
最行为有效的逃跑计划,全新的身份ID,一看就是少说也经营了有十年的那种真实身份。闻澈和少游就这样被安安稳稳的被送到了220九等星,要不是“皇太弟身在九等星”的消息传的太快,闹得满区风雨,叛军对毕弗隆斯各地九等星的监控封锁超越以往……说不定当初闻澈跟着他们逃跑时,一觉醒来,就已经能呼吸汉帕大区的空气了。
哑婶留在庄园扫尾,哑叔借着220九等星守塔人的身份,暗中筹备着偷渡到汉帕大区的计划。
【夫人在萨米基纳大区,为男爵提前妥善安置了一座庄园,男爵的家庭教师也在那里。后山有片花海,一眼仿佛都望不到边际。】这是哑叔为所有人编织的美好蓝图。
但这个愿景大概是实现不了了。
当听到枪声响起时,哑叔就猜到里教堂里出了事。里面人多势众,他只带着杜仲区长给的几个心腹,哪怕再艺高人胆大,也不可能轻举妄动。他只能不断催促杜仲早点行动,把教堂里的叛军吸引分流出去一批。
当一排排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叛军整齐划一的离开后,机会终于来了。
【机会只有一次,我们的目标是不惜一切代价,保下这个孩子,明白了吗?】哑叔拿出了一张实体照片。
在场的军人都古怪的看了一眼哑叔。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用这种这个?这就像是在还流行着照片的古代,在行军作战计划中,有人突然拿出了副油画让人辨认。
有人委婉的表示:“我的外骨骼装甲里内置了光脑。”
也有人直言:“全息投影才能帮助我们,更准确的记住任务目标的体态特征。”
只把照片给在场的军人看了一圈哑叔,却沉默的谁也没理,只动作利索的收起了他的照片,小心翼翼的又珍藏进了贴身兜里,好像生怕谁会昧下他的宝藏。
“……”
“……”
“……”我们真的没兴趣偷这个!
“这就是皇太弟?长的……挺有亲和力的。”领队的人实在是找不到别的好词,来形容那张再普通不过的脸。
【这是神眷者。】哑叔淡定的抛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巨大的信息量“轰”的一声在所有人脑中炸开。
话果然不能说的太满啊啊啊,我后悔了,我后悔了,跪求让我再看神眷者一眼!说不定这是这辈子唯一的机会了呢QAQ基本所有人的内心都在这么OS。
220九等星的风水是怎么回事?不仅住着“享受安静惬意的田园生活”的皇太弟,还藏着神眷者。怪不得自家区长哪怕背处分也要杀过来,必须杀过来啊,谁不杀过来谁傻bī!皇太弟的事qíng闹的那么轰轰烈烈,其实根本就在掩盖神眷者的痕迹吧?
比起摆设一样,在成年前注定会成为各方势力的傀儡的皇太弟,明显神眷者这个奶妈实用款,在军人眼中更受欢迎。
被派来出秘密任务的几个心腹军人的热qíng,终于空前高涨了起来。
不过……
那天其实并没有流血冲突发生。
因为就在教堂外不足几百米的地方,踩在红土小路上的林梢,与躲在滚滚的麦làng前的哑叔,正好看到了彼此怔愕的脸。
偷袭还没开始,两方的核心人物就已经先一步站出来,平心静气的聊了起来。
这无疑是一场极其诡异的对持,参与其中的两方军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他们不给力,实在是世界变化太快。
核心人物的聊天模式还特别的意识流。
“别来无恙。”桀骜的林梢,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平静谦逊的一面,就像是小学生看到了教导主任一样。
哑叔沉默。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林梢再次寒暄。
哑叔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林梢,穿着白色叛军军装的林梢。最终,皱纹横布的哑叔回答林梢的,是扬起手毫不客气的一巴掌。
=口=发生了什么?快出来看上帝!
闻澈悄悄拽了拽少游的衣袖,用眼神问他,那真的是咱们庄园里老实巴jiāo的花匠哑叔吗?那个因为偷抽了一口烟,就被哑婶追着打了两条街的哑叔?
第8章 818汉帕的那个疯子。
两方的人马都已经半武装了外骨骼装甲,却没有谁敢轻易妄动。因为各自大佬还在谜の扯淡,一方打了一方的脸,依旧可以跟没事人一样的站在那里的那种扯淡!于是秉承着闲着也是闲着的jīng神,在戒备的同时,双方纷纷开了内线聊八卦。
荆棘鸟:
“兵座被穿了吗?”
“大概是遇到了以前的老首长。”
“别闹,咱们兵座的升迁史,一直都是一部《长官死了我就上位》的传奇小说好吗?连狮鹫军团的军团长都逃脱不了这个诅咒,哪来儿的老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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