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司徒律记得不久之后这位王妃就要和神帝提出与承泽王爷和离的事qíng了,没人知道到底为什么,哪怕是司徒律的母亲呢,也只知道她的这位族妹在和离回到族里后过的一直不算好。
闻欣听到司徒律这么说后,还很是唏嘘了一阵子:“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要不要帮帮她呢?”
“你想怎么帮?”司徒律反问。
“呃……”闻欣一时语塞,毕竟这是别人的感qíng问题,他也确实不好说什么。他对于承泽亲王夫妇这对他的叔王叔母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他叔王是个很没有主见、略显懦弱的人,甚至会被他的妹妹闻嫖公主指着做这做那。
“而且这事儿多半你也管不了,又或者你想辙帮承泽王妃生个孩子出来。”司徒律也是听母亲这么说的,她母亲总觉得承泽王妃和离的原因是她一直没有子嗣,觉得愧对承泽亲王。
闻欣长叹一生表示:“你说我给我叔王介绍个小老婆可行xing高吗?”
“承泽王爷也不是没有纳妾,皇上哪年大选小选落下过这个一直无嗣的幼弟了,可结果还不是一样。”司徒律耸肩。
“那就想办法劝叔母,没有孩子不是她的错,她可不要想不开。”闻欣握拳,燃烧起了斗志。
“你去吧,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跟王妃开这个口。”司徒律不是不赞同闻欣连承泽王妃都想管的烂好心,而是他极其不赞同。
闻欣垂头丧气的认命。
“要不咱们看机会,能帮就帮?”司徒律表示,安慰闻欣的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的。
“也就只能这样了。”闻欣说。
然后第二天醒来,闻欣看着外面对司徒律惊呼:“阿律,快看,下雪了。”外面的景象真的是能用忽如一夜chūn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来形容了,白色的雪花在枯枝上静悄悄的绽放,别有一番韵味。
雪赏完了,闻欣这才赶忙让人给他找衣服加衣服,致力于努力把自己往球型打扮,出门的时候,司徒律总觉得他手里牵着的不是八岁的闻欣,而是一个叫闻欣的元宵。
新出炉的元宵闻欣对此很是不满的抗议道:“我只是怕我生病了而已。”
这话一说出来,司徒律这才惊觉,闻欣那和他戛然不同的倒霉体质,在闻欣是皇帝时还好,有足够优秀的条件克服,现在闻欣只是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六皇子,不能因为他今年病的少了就真的以为他好了。然后,司徒律就拽着元宵回去继续加衣服了。
这次,闻欣彻底变成了个球,圆滚滚,软嘟嘟,还热气腾腾的。(= =真的不是在形容元宵吗?)
一片皑皑白雪里,司徒律背着他的大元宵,在黑漆漆的夜空下,披星戴月的赶往蒙馆。
大启很多神奇规矩的其中之一,皇子是不许乘车去蒙馆去上学的,不论天气条件多么艰苦,这表示了一种对于学问的尊重和追求jīng神。
当然了,被背着过去,好像也不是很能体现这点。
“阿律,阿律,阿律~”闻欣笑的傻兮兮的,他很喜欢这种被珍视的感觉。
“恩。”司徒律回了一句,示意他在听。
“没事,我就是叫着玩玩。”闻欣如是说。
司徒律也不见恼,宠溺的一笑,继续埋头往前走。
伺候的宫人在一边更是快要急死了,下雪路滑,这两位爷还非要一个背一个,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可就是一尸两命,啊呸,是一下子摔坏两个人,到时候他们这些跟在身边伺候的人肯定脱不了关系……
幸好,司徒律是个靠谱的好青年,有那个金刚钻才会揽这个瓷器活儿,他既然要背着闻欣,自然就会稳健把他送到目的地,不会摔坏了闻欣。
停在大殿门口,闻欣跳下司徒律的背,主动亲了一口司徒律,笑着说:“这是谢礼。”
司徒律再一次可耻的脸红了。
总是第一个到达大殿的大皇子自然是把这一幕全都看在眼里的,于是蒙馆上下再次有幸听到了一向温润如玉的大殿下中气十足的怒吼:“司徒律,下了课,校长见!”
整个皇宫虽然都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神帝在朝堂上却明显没有那个小资qíng调来面对这个异常寒冷的冬天,据说因此这次天气异常,南方也下了雪,遭了很严重的雪灾,冻死饿死的百姓比比皆是,饿殍无数,伏尸千里,民不聊生,困顿异常。因此……神帝不得不琢磨着,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去祭祀求福的可行xing了。(= =)
苏太傅也再一次请假没来给闻欣上课,据说是他家的苏姬因为天冷突然就又病了。在闻欣记忆里好像苏姬小时候确实挺爱闹病的,但在某年冬天过后苏姬的病就会突然不药而愈。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闻欣对此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她找到人在家陪她玩了。”司徒律回答的意简言赅,他可没忘记苏姬曾经当过闻欣的妃子,一个令他十分不喜欢的女人。
“啊,你的意思是苏姬装病?”闻欣一脸震惊。
“陆基哪年去的苏府?”司徒律没有回答闻欣的话,只是问了个好像于此完全无关的话题。
“唔,我忘记具体时间了,只知道是在苏姬小时候哪年很冷的冬天。”闻欣想了想回答道。
“那苏姬是哪年开始病的,又是哪年开始不病的?”司徒律又问。
闻欣怔了怔,好像苏姬开始病就是在苏太傅教他的第二年,他七岁的时候,一直到他也忘记了是哪年冬天过后的新年:“时间还真的有可能的对的上。”
“本来就是。”司徒律说,这就是他不喜欢苏姬的原因,那个女人太过自私了。她从来都只能想到她自己,她想要她爹爹多陪陪她,所以哪怕明知道他爹爹是要进宫教皇子读书,她也照样装病,幸亏苏太傅教的是闻欣,要是别的皇子,哪怕是苏太傅在神帝心中的位置不一般也不会好受。后来她给自己终于找到了玩伴,自然也就没有那个空继续生病了。
三岁看老,司徒律对于苏姬的印象从小时候开始就不怎么好。
至于从始至终都有点傻里傻气的闻欣……他竟然还真的开口问司徒律:“那我们要不要告诉苏太傅啊,苏姬这样不行的。”
司徒律长叹一声,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于是,果断转移话题。
闻欣就又被司徒律带着去jīng神满满的策划关于溜出宫去玩的事qíng了。今年冬狩也被取消了,理由神帝目前还没有想好,司徒律觉得大概应该就是雪灾了,神帝肯定会说,人民都快吃不上饭了,我这个当皇帝怎么好自己出去享乐!
正当闻欣兴致勃勃的和司徒律讨论怎么偷溜出宫的时候,却忽闻一个噩耗,三皇子和四皇子复课了。
是的,复课。
本着祸害遗千年的jīng神,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在从鬼门关走过一圈后,又生龙活虎的回来了。
本来闻欣以为怎么着这二位也会等到过年之后再回来,却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好学”,一好点了就qiáng烈要求回来上课,一天都不带落下的。
闻欣总觉得他三皇兄和四皇兄这是回来变本加厉的找他报复的,他肯定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经此一役,他三皇兄和四皇兄能够学乖了不再找他麻烦。以他三皇兄那个神奇的脑回路,不把他遭遇的这些个罪全部怪在他身上才有鬼呢。
三皇子和四皇子是在早读开始了一会儿才一起联袂出现在蒙馆的,两人神奇的穿了一样颜色的袍子,虽然衣服上的花纹不一样,但总体看上去十分相似。
“我三皇兄和四皇兄什么时候审美这么一致了?”闻欣小声问司徒律。
结果没等司徒律回答呢,闻欣就感觉到他三皇兄和四皇兄那炙热的两道视线直直的就朝他she了过来,好像恨不能she穿了他。
闻欣挺起脆弱的小胸牌,心里想着,来吧,让bào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然后,两人入座,却相安无事的没有再来看闻欣,还颇让闻欣忐忑了一阵子,因为以他对他三皇兄和四皇兄的了解,他们越是安静,后面整他的招就越凶残。
早读结束,还没有正式上早课,课间休息的时候,四皇子母妃良妃的爱心早点如约而至。
闻欣远观,这次的早点好像比以往更加丰富了不少,也是,毕竟是病号饭嘛,自然是要更加丰盛一些的的。只是……再一次的,闻欣在心里狠狠的羡慕嫉妒恨了一把,哪怕这场面他看了十好几年,他也始终是无法介怀,这么实打实对你好的人,上哪儿找去呢,即便良妃脑子好像不怎么够用的样子。
然后,神奇的事qíng就这样发生了。
四皇子没有像以往一样先自己开吃,反而是主动提着食盒跑到了闻欣桌前,一股脑的全部递到了闻欣前面,笑着说:“哥……哥哥我今天要减肥,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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