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在战争后期表现出的疯狂让所有人胆寒,他不死,谁都无法安心入睡。
房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打开,闻欣看也没看的怒吼道:“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们还想我怎样?!”
“我想你能够躺回chuáng上去休息,不要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这样很容易着凉,你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惊魂未定,身子骨又一向不算好……”司徒律对闻欣笑着开口,看着闻欣像是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垂下头,背过手去的乖乖样子,心里就痒痒的。在闻欣还没有同意的qíng况下,司徒律一把扛起闻欣,放到了chuáng上,重新盖上了薄被,轻拿轻放,动作小心。
闻欣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口到:“对不起,我不是不珍惜我的身体。”
“我可不想你再生病了,你当时真的吓死我了,知道吗?”
闻欣点点头,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司徒律,声音软糯米一样的香甜:“阿律,我发现你好像变了。”
“哦?”司徒律一边神色未变的给闻欣掖被角,一边问,“哪里变了?”
“唔,”闻欣皱眉开始苦思冥想,想了很久,左右摇了摇头开口道,“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觉你变了。”
“那是好的变化呢,还是坏的?”司徒律收缴了闻欣一开始披的那件褂子,“这样你就不会再次好动的想要下chuáng去毁掉你自己的身体了。”闻欣怎么样,好歹也是个从小受到严格教育的皇子,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没有穿着外套的qíng况下满世界晃dàng,那就好像他根本没有穿衣服。
当然,在没有鞋子的qíng况下,看着闻欣光着脚在地上走,这也已经超出了闻欣从小接受的教养范围。
司徒律表示,闻欣总是无时无刻在给他“惊喜”。
“大概算是好的吧。”闻欣轱辘轱辘的转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黑白分明,眼中带笑。闻欣总觉得以前的司徒律太过一板一眼了,特别是闻欣当上皇上之后,总感觉他们完全处于了两个世界,现在,他们终于回到了同一个世界,真好。
在被子里扭动了几下身体,闻欣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对司徒律说:“阿律,我们并排躺着谈话吧,就像小时候一样。”
说完,闻欣就像是个蚕宝宝一样一扭一扭的裹着被子往里挪了半个身的位置,示意司徒律躺上来。
司徒律没有推辞,笑着上chuáng,还抢过了闻欣半chuáng的被子,把小小的闻欣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呼吸着独属于闻欣的味道,司徒律心满意足,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
“阿律,我说我真的不记得那晚上的事qíng了,你信吗?”闻欣揣揣的开口道。
司徒律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我信。”
“真的?”
“真的,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司徒律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闻欣咧嘴笑的很灿烂,用手抓住司徒律的手说:“不愧是我的好哥们。不像别人,他们都不信我的。”
“我能和别人比吗?”司徒律挑眉。
闻欣立刻跟上的摆出了一副憧憬的样子:“那是,阿律是谁啊,阿律可是守卫边关的战神,将军,那能那等凡人一样嘛,这是何等的霸气~”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就像是两个傻子,这种事qíng他们小时候没少gān。
笑完了,闻欣开始问正事:“阿律,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地,不用喝药?”(……正事?!)
司徒律看着一脸认真的闻欣,抬手在闻欣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道:“等你不再问出这样的话之后。”
五秒钟的沉默。
闻欣不安分的戳了戳司徒律的腰:“我没再问那样的话了……”
“……等御医说可以了。”司徒律算是彻底输给闻欣了,心里却在想着,等什么时候大皇子被“流箭所伤,不治身亡“的时候,闻欣就可以离开这间屋子了,他会穿上龙袍,做在龙椅上,看朝臣拜服,万国来朝,永远幸福快乐。
我快乐的小皇帝。司徒律想。
“那御医什么时候说可以啊?”闻欣不甘心的继续问。
“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三五个月。”司徒律向闻欣保证,他会很快就完结这件事qíng,决不让闻欣多等,省的夜长梦多。
“天哪……”闻欣觉得那绝对会是一场折磨,他不服,他要上诉。
可惜未来的小皇帝的上诉被未来的大将军无qíng镇压了。
“一言堂!独霸!专权!不公平!”闻欣小声的这一边嘟囔,“如果是大哥的话,肯定不会像你这么不讲理。”
“大哥,哪个大哥?”司徒律握着的闻欣的手突然紧的仿佛要折断闻欣的手。
“司徒大哥啊,呃,不对,是大姐。”闻欣一直都改不掉这个称呼,所以在司徒音和他结婚后他才坚持称司徒音为皇后,否则大家都会对司徒音的真实xing别产生怀疑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有事找少侠?”这还是混武林的雪征告诉闻欣的。
“她……暂时估计是无法来解救您了,殿下。”司徒律冷漠的开口。
闻欣顺杆爬上,角色扮演嘛,他们小时候常来:“为什么呢?正义与爱的少侠一定会从你这个魔头手上把我解救出来的。”
“噗,”司徒律忍不住笑场,快速的调整神色,进入角色,“咳,白道少侠现在正和黑道教主解决个人恩怨,发展不得不说的故事,您就只能将就我了。不论你同意与否。”
“一会儿你的,一会儿您的,严重失误!”闻欣指出。
“是是是,下次争取改进。”司徒律笑着回答。
“呐,阿律,二皇兄是真的死了吗?”闻欣还是忍不住要问。
“当然。”司徒律心里一片yīn霾,无论脸上是多么艳阳的微笑,他必须要把闻欣身边的一切隐患除掉,无论二皇子到底死没死,到最后他都绝对逃不脱死亡的命运!
“那二皇兄身边的那个什么什么叶呢?”闻欣总是记不住叶统领的名字,即便他杀了他。
“那个伴读?我的人看到他半夜趁乱从蒙馆旁边的艮门带着人退出去了。”司徒律回答道。事实上这就是司徒律有本事说二皇子无论是不是死在了无为殿,最后他都会死的原因,司徒律已经派人跟上了那个半夜撤出来的小队,等摸清了这里面的门道,会找机会弄死他们的。
“哦。”闻欣点点头,“那雪征呢?”
“雪如联系上了她哥哥,据说雪征是想着要金盆洗手了。”这就是司徒律有些怀疑二皇子到底是死了没有死的原因,如果二皇子死了,那个叶伴读不可能还一副要随时东山再起的样子;如果二皇子没有死,那为什么对二皇子最衷心的杀手雪征要退出江湖?这里面肯定有大文章,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待司徒律再看闻欣,他已经呼呼着了,睡的一脸安心放松,手死死的抓着司徒律的手,好像那样就能够带给他勇气。闻欣的脸颊就近在咫尺,只要司徒律回头,他准能亲上。
司徒律浑身僵硬,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亲还是不亲,这是个问题。
闻欣也在思考一个问题,说还是不说。他骗了阿律,骗了所有人,甚至他在不断让自己相信他所说的他真的失忆了就是事实真相。
对于那晚闻欣的记忆虽然模糊,但他其实还是有些印象的。
好比他知道,当时无为殿内加上他一共有四个人,二皇兄、叶统领、雪征以及他,记忆里他们四人好像在无为殿里……玩游戏。游戏的结果就是谁输了谁死。
闻欣不记得了为什么会从他帮他二皇兄策划一场盛大的葬礼变成玩死亡游戏,他也不记得了游戏结果,但他知道,游戏结果是个让他觉得震惊的结局,他好像拿刀捅了谁,所以他的身上才会都是血迹,被他捅了的那个人就是最后身死的人。
但听阿律这么说,好像死的就是他二皇兄,因为叶统领和雪征都还活着,但是闻欣心中的疑问更深了,他为什么要捅他的二皇兄,而且对这个游戏结果感觉到震惊?
还有就是他们当时到底玩的是什么见鬼的游戏!
再后来大家就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放在二皇子和六殿下身上了,因为司徒将军团团包围住了大皇子,说大皇子其实才是杀死了先帝的真凶,他们已经端了一个属于大皇子的秘密药物实验室,里面领头人蓝田供认不讳,是大皇子把药给了二皇子,只为了在二皇子下手后好举起大义的旗帜,赢得皇位。
现在,司徒律以六殿下的名义起兵讨伐大皇子,他特别从边疆赶赴回来就是为国清理叛逆,当有人说六皇子也没有权利让边关军回调时,司徒律拿出了能够指挥全国军队的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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