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惘问道:“那机关里面一片空dàng,要正面启动它?”顾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机关控制盒,里面没有任何可以任人cao纵的东西。
顾上铭见得顾惘是真的对那机关有了好奇不解的心,得意的答道:“这个机关不是用神马部件cao控的,而是用内力?”
“内力?”顾惘还是第一次听得那么新奇的机关,忍不住如此反问道。
顾上铭答道:“是,内力,我在庄中的藏书中翻阅研究了很久,终于在太祖留下的《见闻记事》中找到了cao控资格机关的方法,就是用内力,必须是很深厚的内力,若是薄弱,半点效果都不会有,用内力对着那盒子凹陷推动,那盒子凹陷一米以下,机关就会启动。”
原来这机关是用内力推动他往下凹陷,而凹陷的程度必须达到一米才行,顾惘想起那方盒就好像是和地面长在一切的一般,想要推动他的确是需要很深厚的内力才行。
顾上铭说着有些得意的看向顾惘,道:“只要把机关打开,想要攻上柳絮山庄的那些人不死也都得脱层皮,这个机关还是你当时来到这里之前时我发现的。”
顾惘想起那时来到二十年后的第一面,就是在这温泉dòng中,那时顾上铭在温泉中……还有一个半LUO的婢女给他按摩……
☆、第七十七章
子77
顾惘看着顾上铭得意的模样,想起两人初见那次的景象,顾惘问道,“是婢女给你洗澡的那次,”
顾上铭嘴角的笑意一僵,他倒是忘了这个茬在,顾上铭扯着脸皮笑了起来,qiáng硬的转开了话题,问道,“你别管我那件事,我问你,你为什么对霭乾那么好。”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在顾上铭的心中,没有放下,从一开始,顾惘对霭乾的态度就很特别,还有那几分特意的关注,也让顾上铭感觉很不好,虽然两人在一起了,彼此之间还是留有一定的空间,但是至少顾上铭想要知道顾惘对霭乾那么特别的缘由是什么,两人到底什么有着什么渊源。
顾惘看着顾上铭如此的问了出来,他也不隐瞒,便一五一十的道了来:“霭乾和我在二十年后是好友,算得上是生死之jiāo,江湖人称他为血串子。”
顾上铭听得顾惘如此说,反问道:“血串子?”
“恩,他极为爱钱,初时大家都叫他钱串子,后来因他嗜杀,他手上的钱没用一个子是没有沾过血的,慢慢的就变成了血串子了,不过不知为何,他本只是孤家寡人一个人闯dàng江湖,朋友也没有几个,而现在我到了这二十年后来,他却由孤家寡人变成了仁知阁的阁主,不知道是由我引起了哪里的变动误差,改变了霭乾原本的命运轨迹。”
说着顾惘也没有半分保留,开始和顾上铭说起了他和霭乾的相识相遇。
那时顾惘在江湖上混迹了一段时间,已经有了不少的朋友,当然,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个就说不清了。
那时正是雨天,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下天色被压得暗沉沉的,顾惘孤身在外走动,见得下了大雨,就找到了一家酒肆,在那里歇脚,那酒肆很是繁华,里面装饰很是jīng致,那里的酒尤其的香,整个酒肆里都是那样淳厚的问道,在雨天,有一壶酒来暖暖身子,祛除湿气是最好的了。
顾惘当时坐在酒肆左边,要了一盅这个酒肆最好的酒,没有点菜,没过一会,便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童端着酒出来了。
那小童穿着宽大的袍子,却没有从头遮到尾,露出了一截削瘦的脚踝骨,袖子也是如此,把那小童在宽大的袍子下显得很是纤细,而且从那小童走动的模样来看,那宽大的袍子下应该没有其他的衣物了。
顾惘不是个花天酒地之人,但是不代表他不懂这些,他便发现自己应该是到了一家做特别生意的酒肆。
顾惘在上了酒后打赏了那小童一些钱,表示自己不需要特殊服务,那小童可以退下先。
可是不知道那小童的脑袋结构有问题还是脑回路出了问题,好吧,他坐在了顾惘的旁边,拉着顾惘卿卿我我。
顾惘严正的和他进行了jiāo涉,qiáng烈谴责了他的行为,终于把小童劝退了回去,顾惘长吁一口气,如果小童还不离开,顾惘就只能武力和他jiāo涉了。
要知道,顾惘那时候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或者到现在他也对男人没兴趣,只是顾上铭是不同的,唯独他不同。
重点其实是顾惘在那小童离开的那一瞬间,顾惘发现有只手在自己的腰间一顺,把钱袋给别走了。
顾惘反手就把那钱袋从那小童的手中别了下来。
顾上铭和顾惘坐在温泉便,顾上铭听得顾惘的讲述,问道:“霭乾人呢?”他听了一会,和霭乾半点关系都没有,忍不住打断问道。
顾惘道:“前后事qíng得和你说完整你才能听得懂。”
那小童见顾惘如此厉害,就放下了摸他荷包的心思,匆匆独自离开了。
这时顾惘才发现,坐在酒肆右边的,都是女侍婢,在左边的都是小童。
顾惘完全了解了,得,这家是两样生意都gān的,他坐的位置不对。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那声音带着几分笑意,道:“老板,上酒来。”一声声金玉相击的从那人的手中发出。
顾惘侧头看了一眼,是个约莫二十七八的男子,手中拿着两枚钱币,一枚纯金铸造的,一枚白玉雕刻的。
老板见得那男子手中的两枚钱币,眼都要直了,赶忙招呼人上酒,那男子道:“还真是不容易。”
老板听得便顺着说道:“大家都不容易。”
“是啊,这么多年,我的仇家不是被我杀了,就是被别人杀了,难得今天还能遇上一个,真是不容易。”
那老板谨慎的退了一步,打量着霭乾,然后笑着道:“我并未记得和你有曾结过什么仇”
霭乾手一捏,将两个钱币合在一起,清脆的相击很传了出来,轻轻的,亢锵一声,他道:“倒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qíng了,只是今天路过,突然想起来了而已。”
那老板看着霭乾的架势,笑道:“既然是小事,也过去那么久了,我在这里给您赔礼了,您就让这事过去了吧。”老板其实根本没有想起到底是什么事qíng来,但是出来做生意的人,求的就是一个平稳,能忍则忍,何况他见这男子的架势派头,要是真的和他对了起来,只怕吃亏了还是他自己的酒肆,要知道,对方是孤身一人,他却是全部家业都在这儿,两人的qíng况都很是不一样。
霭乾看着老板道:“想起来的事qíng,就不能忘,还没忘记的仇,就不能不报,这个是我的原则,可不能为了你破这个原则呢。”
那老板听得对付如此说,心知对方是不肯放过他的,手放在chuī了一下哨子,就招呼了起来,酒肆的后面顿时走出了好几个面容凶恶的男子来。
那鼓起的肌ròu,和眼中的凶光,可以看出是外功好手。
这霭乾和这酒肆结的是什么仇呢?
原在当年,霭乾赎身出了花云楼,在外行走,正是少年最好的时候,长得也很是好看,就被这家酒肆盯上,抓了回来和那些陪酒的小童一般培养。
但若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仇,霭乾在着酒肆里学了几天的奴仆的礼仪,就逃了出去,没有遭其他的罪。
当时总归这个结还是在的,霭乾本没有记在心中,只是今日路过,突然想起了这样的一段往事,便来了断这段往事。
正好现在的老板就是那时的老板,还没有换人。
霭乾指尖的两枚钱币玩得很转,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动都不动一下,在他的眼中,那些护院他一只手就可以捏死,在他的面前就和纸做的一般不堪一击。
酒肆中的客人见得要打了起来,有些本事的就在酒肆里坐着不动,等着看热闹,不会武功的人也不管外面下着大雨,冒着雨就跑了出去。虽然他们心中好奇,但是要知道,江湖中人动气手来,要是旁边的人没有自保之力反而跟着去瞎参合,要是被误伤,可是没有人会因此负责的。
被桌子板凳或者暗器打到都是没有人管了,所以那些人纷纷的都离开了,只有有武功的人才留在酒肆,大家饮着酒,眼神紧紧的盯着正在对持的一群人。
顾惘也在留下来是行列中,他不过是懒得出去淋雨罢了,至于他们的打斗,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顾惘饮下一杯酒,心中却很是清明,没什么好看的,那些人,全部加起来都不算那手中拿钱币男子的对手。
那些男人团团的把霭乾围了起来,霭乾在他们中间坐着,稳如泰山,没有半点动静。
那老板活了那么久,也不是个没有眼色的人,知道自己是惹上不该惹的人了,但是奈何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他是那里得罪这位大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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