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的感谢?不是天道奖赏?比如功德啊什么的?”
“功德不是这样算。那个小秘境灭绝不灭绝对天道并没有任何影响,因为她已经到了末期,就像人的生老病死,那属于自然规律的一种。”
阿蒙把脱下来的学生服扔到贺椿的洗衣盆里,“任何东西存在久了都会产生一定意识,那个小秘境在被分割独立后,慢慢的也有了自己的朦胧意识,我们常说某些山水有灵,就是如此。你得到的金沙就是来自那个小秘境及其上所有生灵的感谢。”
“不要用扔的,水都溅出来了。那那些金沙有什么作用?”贺椿把阿蒙的脏衣服拎出来,放到一边用棒槌捶打。
“那是沙漠密境,那些金沙融入你身体后,可以让你以后在同样环境中具有生存优势,比如可以预知沙尘bào,可以找到水源和食物等等。”
“妙!”贺椿高兴得眼睛都笑弯。
阿蒙想把鞋子也扔进洗衣盆,被蠢徒弟给捞出来扔到一边。
“蠢蠢!我回来啦!”熟悉的稚嫩嗓音。
贺椿转头,就看到一个华丽的小pào弹从门口向他冲了过来。
“噗通!”贺椿被小pào弹正正扑入洗衣盆中。
“嗷!我的腰!”
“蠢蠢,我有好东西给你哦,还不跪地感谢!”
“寒豆豆!你给我起来!”
“你又给我改名字。”寒豆丁不但不起来,还骑在贺椿身上,把盆里的泡沫往他脸上抹。
“呸呸呸!寒豆豆,你够了!”
“我要洗澡,帮我洗澡!”
“知道了,小祖宗,你快下来!”
“就不。”
就不的寒豆丁被人拎着后衣领扔了出去。
寒豆丁bào怒:“小疤脸!你又扔我!”
阿蒙把蠢徒弟从洗衣盆里拎出来,把被他扔到一边的脏鞋子塞进他手里:“洗gān净。”
寒豆丁一看小疤脸让贺蠢蠢洗鞋子,当下也不甘落后地脱下自己的小靴子,穿着一双小白袜子颠颠跑过来也塞进贺椿怀里,“我的也要洗。”
贺椿抱着两双鞋子脑门迸出青筋,“寒豆豆!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准穿着袜子在院子里跑!”脏了还不是我洗,天知道糙汁最难洗了。
寒豆丁转头就把袜子也脱了塞过来。
贺椿:“……”
阿蒙低头瞅瞅自己的光脚丫,觉得吃亏了。
晚上,心身俱疲的贺蠢蠢侍候两个祖宗洗完澡,寒豆丁不肯睡觉,跑到他房里,跳到他chuáng上,说要和他分赃。
“这是一级妖shòu火兔的皮,给你。白白说火兔皮能防寒,冬天穿最好。”
贺椿看到自己chuáng前多出了一堆血淋淋的死兔子,没扒皮的那种。感动度瞬间下降。
“这是一级妖shòu冰虫,白白说冰虫的皮也能做衣服鞋子,夏天穿最好。”
chuáng前转眼又多出了一堆白花花的死虫子,还寒气bī人。贺椿忍不住抱紧棉被。
“这是一级妖shòu青láng,这种妖shòu很狡猾,我只猎到两头。”
两头青láng尸体十分巨大,一出来就几乎占满了房间的空地。
这时,整个房间里已经充满了血腥气,中人yù呕。
“好啦,这就是剩下的所有妖shòu,其他都上jiāo了,我特意等其他修者把收获都jiāo了,我才jiāo,我jiāo了一半也比他们都多。”寒豆丁特别骄傲地说。
“哦,还有药糙,白白说那个秘境里的药糙品质一般,可能经常有人去,高年份的和高品级的都没有。这些都是一二品糙药,我有很多,都给你。”
贺椿还没有来得及说等等,他的chuáng上被子上就被放满了还带着泥土的药糙。
寒豆丁仰起头,一脸等待夸奖的小模样。
赛白泽痛心疾首:“子真啊,你为什么这么实在?都跟你说了拿个一两株药糙给他们意思意思就行了,你竟然把所有收获都给贺蠢蠢了,你你你!你姓寒,不姓贺啊!”
寒豆丁弃耳不闻,他的东西他高兴给谁就给谁,谁也管不了他。
如果是成年人把他的房间和chuáng铺糟蹋成这样,贺椿一定会和对方打一架,哪怕对方是来送礼的也一样。
但面对寒豆丁那张等待表扬的漂亮可爱小脸蛋,贺椿低头在他脸上吧唧就亲了一口,又抓起他的小爪子连续亲了好几下。
“好豆豆,你太厉害了!竟然有这么多收获。”
“那是。”得到盼了一个月的表扬的寒豆丁小脸蛋红润润,大眼睛亮闪闪,小鼻子翘得老高。
赛白泽现在看贺蠢蠢就跟看要拐带自己漂亮女儿的纨绔一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偏偏那贺纨绔还搂着他的小子真一个劲用甜言蜜语哄骗他。哇呀呀,气死他也!
“我也有礼物送给你。”贺椿扯出自己的储物袋。
“是什么?”寒豆丁好奇地勾头看。
赛白泽:咦?贺蠢蠢哪来的储物袋?秽神大人给他的吗?
被两小遗忘的秽神大人赤着脚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沉默地看着搂在一起的两个小家伙。
贺椿掏出了一双网眼袜,这双网眼袜的网眼显然要比他脚上的那双还小一些,看着就很jīng致。
“这是什么东西?”寒豆丁抓过袜子翻开,还闻了闻。
贺椿哈哈笑,抓起寒豆丁的小脚丫,把袜子给他套上去。
阿蒙:我以为他这双袜子是给我编织的。
贺椿恰在此时抬头看向阿蒙,笑着问他:“阿蒙,这袜子给灵修穿没事吧?”
阿蒙:一点都不想回答。
“阿蒙?”
“你让他穿一天不就知道。”
贺椿犹豫,转脸对寒豆丁说:“这袜子的材料有点特殊,你今晚穿一晚上感觉一下,如果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我给你用其他材料制作,千万不要硬忍着不说,知道吗?”
这袜子穿在他脚上可以帮他凝聚负面能量,本来他想把这双袜子送给阿蒙,但听庄永年说了那个砚台的事,他就开始猜测也许那个符纹是专门帮助练功或开发能力的?
比如他用那个符纹编织袜子穿在脚上就凝聚负面能量,那如果穿在灵修脚上,会不会就是凝聚灵气?
正好今晚寒豆丁送了他这么多东西,他也没什么回礼好送,临时就想到了这双袜子。
寒豆丁才不会硬忍着不说,他抬着小脚丫活动脚腕,马上就表达了意见:“很舒服,很贴脚。”
“那行,反正有什么问题你告诉我。”贺椿拍拍他,“地上那些东西你先收起来。药糙如果你不用,可以给千金,他可以帮我们炼制伤药等。至于这些妖shòu,赛白泽有没有告诉你,它们身上零碎的用处?我们可以根据用途来安排它们的去处。”
在贺椿和寒豆丁商量收获如何处理的时候,阿蒙忽然起身,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贺椿只瞄了瞄,因为知道阿蒙师父一向神出鬼没,就连问都没问一声。
之后,学院一切恢复正常。
月终任务对于某些学生来说是一道大槛,但对学院来说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日常轮回。
等这次月终任务结束,学院的新生一下就多了起来。
已经经历过一轮试练的抱腿小队在学院已经不算是纯新人。
在贺椿提议下,抱腿小腿在照心阁广场发布了一个说明,表示可以帮新生解说学院相关规则和内幕,而一次完整的解说只要一个外学分。
但找来的人并不多,哪怕抱腿小队这次并不是想要赚取学分,而是想要帮助这些新人。
非苍云大陆的新生也出现了。
这些新生人数上千,分别来自三个不同的小世界。
按照先生的说法,学院只不过扩大了招生范围。
但贺椿多疑,总觉得学院的举动看似合理,其实处处不合理。
但他现在力单势薄,只能先看着。
阿蒙消失了好几天才回来。他取消了织绣课程,只修习刀法课,但刀法课先生默认他可以不来上课,所以阿蒙哪怕消失几天也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只有贺椿。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他们完成任务回来的那天开始,阿蒙似乎就有点……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善?
他有好几次都觉得阿蒙要揍他了,但每当那个时候,阿蒙就会消失一会儿。
他很想问问他哪里得罪阿蒙了,还是做了什么事让他不高兴,但阿蒙并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
贺椿烦了几天,也没工夫去管那yīn阳怪气的混蛋师父了,他被符修课先生缠上了!
事qíng的起端生自他第二轮试练第一天的符修课上。
那天,符修先生看到他坐在大殿里,竟然特地走过来说:“你竟然还敢选择符修课程?你真以为每次月终任务都能帮你把平均分数拉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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