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蠢徒_易人北【完结】(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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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阿蒙冷不丁地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咚!”贺椿被颠得身体往上一跳,随后叫道:“怎么可能!我把他当大哥看,我从来没有……”

  阿蒙毫不留qíng地指出:“你心跳变快了。”

  “那是被你吓的!”贺椿抱紧小号师父,坐稳,没好气地道:“您老别乱猜,刀爷比我大了十来岁,有老婆有孩子,我怎么可能……”

  “那他如果没老婆孩子呢?”

  “那也不可能!”贺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点心虚。

  “你说过当初你都打算不做卧底了,可就因为这个刀爷临终委托,你才会又做回卧底并接手天牛帮,对吧?”

  “……对。”

  “你还把他女儿当亲生女儿养,把他留下的帮派洗白。对吧?”

  贺椿举手投降:“师父,我和刀爷真不是像你想得那样,我发誓!”

  “他女儿为什么那么恨你?刀爷死了,他老婆呢?也死了?”

  贺椿被问得心惊胆颤,“刀爷的老婆一直都待在老家,是个很传统的女xing,她……”

  贺椿捂住额头,他想起来了,当初他和刀爷回老家就是为了参加刀爷前妻的婚礼,他还记得刀爷就在这条路上,跟他说:“我对不起小芬,她能重新找到一个好人,好好过一辈子,我怎么也得去祝福祝福她,顺便警告她现在的男人对她好一点,否则!”

  然后他当时跟刀爷说什么来着,好像是:“刀爷,这么好的女人,你gān嘛和她分手?这不是便宜别人了吗?”

  刀爷当时好像什么也没回答他,只用力按了按他的脑袋。

  当时他觉得刀爷的表qíng和动作都很寻常,就跟大哥对小弟一样,可现在被阿蒙这么一说,他再仔细寻摸,就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不不不!贺蠢蠢用力摇头。刀爷很正常,他那时也很正常,他们就是普通的兄弟qíng。

  阿蒙没有放过他,步步紧bī:“当初那个刀爷是不是经常找你一起睡觉?”

  贺蠢蠢抹汗:“现在流行双标间,刀爷很节省,我们虽然睡一个房间,但chuáng都是分开。”

  贺蠢蠢不敢说有很多次刀爷跑到他chuáng上和他聊天,然后聊着聊着就睡在了他chuáng上。

  “那他女儿为什么那么恨你?小孩子向来最敏感,她恨你,会不会就因为你就是导致他父母分手的最大原因?”

  “师父!”贺椿生气了,“小丽恨我是因为傅逸,和刀爷没关系!我和刀爷清清白白,你别因为我和傅逸有一腿就怀疑我和所有男人有关系好不好?如果你看不惯我以前和男人睡过,你直说就是!”

  阿蒙看蠢徒弟一脸受伤的表qíng,也有点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种过去的小事qíng。就算蠢徒弟真喜欢过那个刀爷又怎样呢?那个刀爷已经死了,蠢徒弟也换了具身体。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可阿蒙还是觉得心里不太慡。他甚至怀疑,贺蠢蠢后来会和傅逸搅合在一起,很大可能就是因为那个刀爷给他心里留下了痕迹,让他开始对男人开窍。偏偏刀爷又死了,蠢东西一腔觉醒的chūnqíng无处寄托,这才会被傅逸那个渣滓撩拨两下就栽进去了。

  “你不喜欢年龄比你大的,那你是不是就喜欢年龄比你小的?傅逸比你小不少吧?”寒豆丁、小螃蟹和贾千金也都很小。

  贺蠢蠢被戳破当年最为隐秘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思,恼火上来,索xing破罐子破摔:“是啊,我就喜欢年下!特别喜欢比我小的qiáng壮男人那啥我!超贱,行不?”

  蠢徒弟是在自卑吗?他是不是很在意和傅逸的年龄差距?是不是当初也有人这样骂过他?骂他下贱,骂他不要脸。

  阿蒙看着蠢徒弟通红的眼睛,忽然想也许他和傅逸之间的感qíng是没有了,但当初留下的伤害却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消失,甚至会因为再次接触和别人的刺激,导致伤势严重复发。

  阿蒙又不知怎的想到了很久以前有个人对他说的一段话,那人说:弱者想要保护自己不被别人伤害,通常会先伤害自己,利用自我造成的伤疤给自己形成保护层。比如肥胖的人会先笑着告诉别人叫我胖子吧,穷人会故意挺直背脊说老子就是穷bī,而开门迎客的也总是会说自己就是下九流。

  可是如果你对着胖子骂他胖得像猪,对着穷人骂他傻bī,对着jì女骂她贱货,他们一样会受伤。

  贺蠢蠢以往嬉笑怒骂似乎对往事毫不在意,他提起往事时也总是会自嘲,这种自嘲和处事态度是不是就是一种自我保护?

  如果自己此时真的对贺蠢蠢说“我看不起你”,贺椿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吧?

  “我没有看不惯你。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比傅逸、比那个刀爷,比任何生物都qiáng壮得多。”阿蒙握住蠢徒弟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道。

  贺椿愣住,半晌没反应过来。师父这话是啥意思?

  小小的阿蒙戳了戳他的心脏位置:“你这里还有伤口没有长好,正在流脓,你看到了吗?”

  贺椿脱口问:“那我是不是杀了傅逸就能把伤口长好?”

  阿蒙摇头,单手盖在他的心脏上方,大大方方地说:“你需要一段新的更加浓烈的感qíng,你师父我很qiáng壮,很持久,可以满足你一切需要。以后你不要想其他男人,只要想我就好。你想其他人,我会生气,我生气了,会想揍你,你想挨揍吗?”

  贺椿……贺椿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眼前炸开了!

  因为前面两只一直在传音,后面的两人和司机老吴都不知道他们有了怎样一番“惊心动魄”的jiāo谈。

  只洛河和龚秋冬都敏感地感觉到前面两孩子气氛有点不对劲。

  少年几次想要把怀中小孩放下,可那小孩……龚秋冬因为位置关系,很清楚地看见那能变大变小的疤脸蒙把手都伸进少年衬衫里了。

  龚秋冬脸红,感觉眼睛都没地方放。

  洛河贴近他,悄声说:“那两个孩子不太对劲,你说他们是不是?”

  洛河两个大拇指对着弯了弯。

  龚秋冬推开他,没说话。

  贺椿突然喊老吴停车,车还没挺稳,他就先推开门跳了下去。

  “我看到我的伙伴了,你们在车里等我,我很快回来。”贺蠢蠢丢下这句话拔腿就跑。

  阿蒙在后面看似很慢,其实很快地跟了上去。

  蠢徒弟有点害羞,不过这没什么,任谁身份突然转变都会有点不自在。

  他不喜欢磨磨蹭蹭,更不喜欢暧昧,决定了,就会付诸于行动。师徒身份不是阻碍,不过一个名称而已,有必要的话,他会按照俗礼去蠢蠢家里提亲,嗯,两边都提了吧,这样也显得他重视。

  洛河和龚秋冬看两个孩子离开,竟然真的没从车里下去。

  老吴一肚子疑问却问不出口,想和美青年洛河搭话,洛河东拉西扯没有透露出一点他们的来历,倒是他把吴市镇和他自己的qíng况又说了不少。

  再说贺椿这边,天气刚入初夏,他已经跑出一身汗。

  按理说,他已经修炼到寒暑不侵,可是今天他却反常地不住流汗,流冷汗。

  阿蒙就跟在他身后,他知道。

  但他从来不知道阿蒙对他竟然有那种心思!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察觉?

  太突然了,突然得让他想跳进河里永远都不要再出来。

  “噗通。”贺蠢蠢真的跳进了河里。

  对面正对少年摆手的寒豆豆脸上打出问号,蠢蠢在gān嘛?

  贺蠢蠢游到对岸,爬上去,一脸冷静地对跑过来的寒豆豆说:“我来了。”

  寒豆豆看着浑身在滴水的少年,抬头,“蠢蠢,你怎么了?”

  贺蠢蠢抹抹脸上的河水,“我很好,我觉得我今天特别英俊迷人,看到我的人都会爱上我。”然后再开跟我说这是愚人节玩笑,话说今天是愚人节吗?哦,对了,现在已经是5月上旬。

  寒豆豆认真上下打量少年,诚实地说道:“我看完了,但我没有爱上你。”

  “没关系。”贺蠢蠢摸摸小孩的脑袋,安慰他:“那是因为你还不太qiáng壮。据说qiáng壮的看到我就会疯。”

  贺蠢蠢又转看向小孩身后的老人,伸手:“您就是老米尔吧?谢谢您照顾我们家豆豆,哦,您是个老人,还不太qiáng壮,那太好了,这表明你不会受我的荷尔蒙影响,您是安全的。”

  弗拉基米尔先生:“……”

  一只大手伸过来,qiáng壮的男人出现,搂住少年的肩膀。

  贺蠢蠢:师父!你忒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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